“你这副模样是什么样子！那目光！那两行眼泪！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些眼泪能够拯救你自己吗！”
听得此言，白柔顿时虎躯一震愣在原地。
看着面前的老者眼里多了几分恐惧，生怕他变出一辆吉普车来撞自己。
不过想想，确实啊！如果是白柔在这里……不！哪怕是小白自己站在这里，脸上的两行眼泪又算什么呢！能对得起白柔嘛！
立志要肩负着白柔的意志活下去，白柔的意志可不是这软弱的东西啊！
白柔擦去脸上的泪水，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看着眼前白柔的样子，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好，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孩子。”
老人从储物戒指当中拿出一套粗衣，丢给白柔。白柔见了，才想起来自己连衣服都没穿，羞着脸穿上了这粗布衣服。
虽然比不了之前那套苏剑送的礼服，却依然能保暖，让身体清洁。
“行了！坐着吧，吃点东西把之前的事情忘忘，打起精神来！”
老人颇有点严肃地说，白柔却不反感，仿佛是自己家里的长辈在教育自己一样，给自己打气一样。
不多时，结果老人递来的烤鱼，白柔小口地吃起来。
“前辈，刚刚那个让我视野脱离肉体的法术是怎么回事啊。”
白柔偷偷看着老头，面前的老头总给白柔以深不可测的感觉。
“只是一些魂术罢了，魂魄方面的法术。”
“哦？”白柔一听是魂魄方面的法术，有些好奇，“前辈能不能……”
“不能！”
还不等白柔把话说完，老人直接一口回绝。
“怎么，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恩惠施舍？”
“不敢……”
白柔缩了缩脖子，继续吃着烤鱼。这烤鱼实在是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可是吃下去暖暖的，也没有骨头，很安心，感觉灵魂上的疼痛都被缓解了一些。
“那前辈认识大狐狸吗？”
听白柔问起自己和狐狸的关系，老人那严厉的表情才缓解了一些。
“那位前辈啊，是创立合欢宗的大能啊，也是我的老师。不过她没有交给我什么法术，而是人生上的指点吧，所以老了，一无所有了，也想回来找找她。”
“哦……”
白柔感觉又是一段江湖往事，人也不见得就乐意讲，也就不说话了。
吃完了鱼，老人也站起身来收起钓竿，准备离开。
白柔也未有挽留，没有必要，也不想挽留。白柔逐渐地明白了一些事情，在空旷的荒野中，两人默契的擦肩而过，有时候就会发觉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到什么奇怪的漩涡当中。
看老人准备离开，白柔也回到水潭边的石头上躺下，吃饱了就想睡一觉，白柔也好整理一下心情，醒来后思考一下之后的计划。
白柔侧卧着，蜷缩着身子看着水潭。老者熄灭了火堆，收起钓竿，有几分钟没了动静。
脚步声再次响起，来在白柔身后，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在巨石上。
“你的肉体是那位大人所造，强横且精密，会自动修复灵魂，所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这东西能增强灵魂，别误会，老夫只是不愿意看见那位前辈的造物被轻易地毁灭罢了。”
说罢，老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不知处。
“呵呵呵呵……”
白柔轻笑着，转过身，眼前是一个小瓷瓶，揭开盖子，一阵浓郁的药香传出来。
躺在巨石上，对着月亮，看着薄薄的瓷瓶当中药丸的阴影在瓶中不断滚动。
药丸滚动着，和瓷瓶接触发生清脆的声响，而后落入白柔口中，被咽下。
说不清是白柔看见了漫天的星河，山水，还是这些壮丽映入了她的瞳中。总之就是这样，怀着这份重新燃起的美好，渐入梦乡。
在梦中，灵魂仿佛泡在热水当中，一股清明，安逸的气息萦绕在白柔灵魂周围。
刚才烤鱼的纹路，昨天战斗的细节，前阵子御白城的街景，仿佛在白柔的脑海中都清明起来。再往前，长白山脉当中三百年的生活，甚至是再往前！
小白在前世的记忆，再次无比深刻地印在这幅灵魂当中。
甚至还有……
上代白柔记忆。她的出生，习武经历。她与师父的经历，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敌人的战斗，甚至是功法，武学，炼体之法！
不再是走马观花，而是将这些所有的一切，两人的所有记忆，都深深地印入此时白柔的灵魂当中。
白柔依旧是白柔，白柔的肉体，和小白的灵魂，但是此时前代白柔的记忆，已经全部能为小白所用。
再次在巨石上睁眼，白柔一巴掌拍开正要往自己脸上尿尿的小鹿，坐起身来，虽然依旧疲倦，灵魂未能痊愈，但是眼中的灵动是犹如不灭的火焰一般，炽热强大。
站在巨石上，感受着周围的不同。此时的白柔才明白什么是看，什么是见闻。从肉体感受到信息，再刻画在灵魂当中的这一过程令白柔有点着迷。
脚尖轻点，白柔高高跃起，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优雅又潇洒。
“白柔她，原来那么强大么，明明只有大乘期，天玄境的说。”
照着记忆当中前代白柔的身法挪动着，在树林当中出拳，身如灵蛇般灵巧，又好像猎豹一般矫健。
白柔疯狂地出拳，全身放松，呼吸顺畅，顺从着出拳的节奏，力量。每出一拳，都无比的精准，迅捷，浑然天成。
白柔现在心中只有感动，小白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还能在对身体的磨练上下这样的功夫，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之前只看着白柔的背影，此时似乎，才理解了白柔口中“我对武学是有着热爱的。”这句话的含义。
随着记忆涌上心头，白柔昔日在宗门里无数次的挥拳记忆都浮现出来。每日醒来就挥拳，连习步伐，炼体。无数个痛苦的日子，枯燥乏味，令白柔的精神和肉体一次次地崩溃一次次重铸，就在这样数千年的重复当中，成就了曾经大乘期的白柔。
“想要背负起你的信念，可真是不容易的挑战啊，不过——”
“我会一次次地跌倒，然后重新站起来再次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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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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