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提要:曹天阙回到魔行之后,发现了魔行的满目疮痍,决意将魔行进行一场革新。在他的号召下,不满于政权控制以及遭到渗透者迫害的落寞贵族在曹天阙手下聚集起来,曹天阙在赵沉帆和凤仙开的帮助支持下,组建起放抗力量“魔弑会”,却遭到保守的宗祠党的千般阻挠,这个时候,余天开或许是迫于情势,在自己的寝宫里,默默地加入了战局,帮助曹天阙牵制宗祠党。
尽管固政派行事处处小心谨慎,还是触及到了宗祠党的敏感神经,部分忍无可忍的宗祠党元老暗地中排出自己的门客,一路去追踪固政派背后的控制力量,一路则是深入民间,四处调查魔弑会的讯息。在宫中的贵公子们花重金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对近期的行动有所收敛,让民间搜查的人员扑了个空。
然而,宫中却是再怎么隐蔽也十分危险。信息传递更加隐晦,双方都不愿意去相信宦官集团,两个阵营或各自隐藏,或打草惊蛇,被名为舆论的力量束缚着,双方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局面。
两个月后,依余天开之命,曹天阙将异地的凤仙开召回。数十余车的金珠进入了琅琊的城门,一路上浩浩荡荡,魔行的人民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这是凤仙开所有的可支配财产,她用自己的一切做了一次豪赌,将赌注尽数压在了己方身上。
凤仙开自承父业行商,却在房地产上大赚其财。这一次,她却像是肥羊一般,挥霍出自己五分之四的财产,大面积收购地产,魔行五分之一的地产倾入囊中,几乎涵盖了几乎五分之二未动工的建筑。
在买家暗自窃喜的时候,凤仙开的举动震慑了整个魔行经济——她将所有收得的地产,以十分之一的价格重新上市。
在余天开的要求下,凤仙开同时大笔收购粮食。
没有人会做出这种近似自杀式的价格打压,在魔行人民急需住房的时候,这一举动极大地刺激了人民,每天都有人抛售旧房产以购新居,短短半月之内,竟逼得三处建筑失去经济来源,迫不得已带着赤字收入继续建设,其中一处甚至烂尾。
然而这只是开始。
在恶意价格引导下,房价已经降到了从未见过的水平。此时各大工场的雇主趁着贷款压力的减小,加紧了对工人的剥削,进一步压榨着工人的血汗钱,工人们没有感受到巨额贷款的压力,同时也为了自己的饭碗,没有表示强烈的反对意见。这无疑起到了极大地示范效应,各大工厂竟也相继开始打压工人利益。
就在此时,由于本次的影响没有扩展到农业,因此在工人收入不断降低的时刻,农业产品依旧维持着原来的价格。当人们终于开始抱怨物价太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入不敷出了。对于另一边,农民们却不愿意降低价格,任何的降低价格都会让他们下一季度难以播种。而对于大农家、地主,为了保证利润,不惜销毁产品,刺激平民以原价购入粮食。
对购凤仙开的低价房的人来说,或许只有这些影响。而对于那些仍旧持有高价房的人来说,工薪的降低让他们面对前所未有的贷款压力,反抗上书也被免雇威胁,只好在生活边缘挣扎。
这场由余天开计划,凤仙开实施的危机迅速蔓延到了整个魔行社会,威胁到了朝廷的统治。宗祠党面的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显得慌乱,等不到渗透者的行动便开始紧急召开私密议会,最终不得不决定动用国库来缓解压力,同时紧急计划着经济恢复计划。
显然渗透者也慌了,七王之乱后的议会终于出现了第一次一次性通过的决议,双方在恢复魔行经济上达成了共识。
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在余天开的秘密要求下,固政派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国库的钱根本不能同时支持庞大的军费、政治运作、缓解并恢复市场经济。
据此,固政派提出了两个方案——这也是余天开的计划——
一、向各商家贷款。
二、裁军,并精简政治支出。
无论对于对于宗祠党还是渗透者们,第一个方法无疑是最能够接受的,可是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候,真的会有商贾愿意向皇室贷款吗?或许会有,不过绝不是给当下这个朝政混乱的皇室。在民间仍旧持续流传着“撤裁异族重臣”“归还余天开王位”等口号,商贾也不想自己被卷入经济的狂潮,更不想在民间树立一个“叛国扶外”的恶名,便一直在与不断上前租贷的官员“打太极”。
宗祠党们绝对不愿意,明知是圈套却跳进去,连续五夜召开了建国至今最漫长的一个会议。
就在这时,宗祠党中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在魔行的人,挽救了这次会议。
宗祠党做出了第三项抉择——向其他各国借贷,并在国内愿意借贷达到一定数额的人,可以获取朝廷的旁听权与建议权。不过不能参与到任何决定中,高级会议不能旁听。
消息一出,国内哗然。很多早就觊觎官职的人企图借此买官,许多忠于正统朝廷的商家也祈求一个位子可以支援朝廷。民间对此褒贬不一,但是的的确确充实了国库,宗祠党的大权也没有收到丝毫动摇,连曹天阙听后都不住赞叹这个策划者。
但是别国贷款谈何容易,七王之乱后朱羽惨受亡国之灾,其他国家也都在紧张的恢复中,那有什么贷款可以借出?就在不抱什么希望之时,临裁和血裔两个政权送来了资金,助了魔行一臂之力。
宗祠党所做的一切都让魔行有了回复经济的资本,但是留了一个隐患,那就是别人可以入朝听政,魔弑会的人也可以。
就在决议下达的第一天,余天开就洞悉这是一个机会。他联系到了曹天阙,让他将自己的亲信送入朝廷。两天后,第一个魔弑会成员出现,那就是赵沉帆。随后几天,接连有魔弑会的人被送入朝廷,但是魔弑会也不敢送入太多,不过五个足够了。
赵沉帆亲自步入大殿参与宫廷战斗,极大地鼓舞了魔弑会的落寞世子。
就在朝廷获得足够的资金之前,凤仙开已经开始开仓放粮,对于穷困潦倒的人来说无疑是天降福音。一时间,人心倒向了凤仙开。
接着不久,朝廷通告,高价收购粮食等日用品,然后低价出售给人民。这个在短期内确实压低了粮食的价格,不过是缓敌之计,与此同时,朝廷正大力兴建国有设施,为人民提供岗位,借此来打压那些剥削人民的人。
这无疑触动了当地投资者的利益,让他们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与此同时,凤仙开又在此时向朝廷卖了粮食,赚到了差价,但还是留了一部分粮草。魔弑会的成员也各自趁机收购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不过朝廷对卖的人都有限制,也算是防止投机者趁机牟取暴利。
看似凤仙开在这次博弈中输了,其实不然,打击经济只是一个表象。现在朝廷严重损害了投资者的利益,余天开则抓住了机会,通知曹天阙去拉拢,投资者们虽然只要有钱赚就可以,但是这件事也让他们意识到现在的当权者对他们并不友好,再想到渗透者的存在,有两三个投资者都倒戈到魔弑会的阵营。
其二,这是一场测试,曹天阙在魔行经济混乱的同时,看到了商贾、人民、官员以及魔弑者们的表态。魔弑会中犹豫不决的人被清除,同时招揽了新的有生力量,人民的心意越来越倒向魔弑会,对朝廷的不满也愈演愈烈,更是发现了凤仙开之外的新的投资力量。
其三,这又是一个混乱的舞台,让余天开和曹天阙看到了可以重用的能力过人者,以及敌营中的对手。
不知不觉中,魔弑会输了一场战斗,却赢了整个大局。
魔弑会有了与宗祠党抗衡的筹码。
这时,渗透者们也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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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野史”之后并没有归入魔行的史书,这场战局中根本没有留下“余天开”的名字,史书中记载的只有余天开的软禁松懈,却没有人想到他让飘摇的魔行悬崖勒马,这段野史被称为“狼之帷幄”,曹天阙正吸引着猎物的目光,余天开则要重重地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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