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雾气之息最亲民的人外种族,还要当属肤白貌美的精灵种,自从300年前种族学说建立以来,精灵种这个种族便给予了人种数不清的帮助,过去,一度出现过精灵种的首领向人种的领袖承诺宣誓,精灵种若在下一个世代不曾消亡,他们对人类的友情就会如同夜晚繁星一般闪烁,而倘若精灵受难,人种也必将在下一个世代失去雾气之息各种族之首的地位,这是当代的大贤者维洛安亲口说的,人种和精灵种就好像牙齿与嘴唇的关系。
虽然种族学论里面已经不止一次的阐述过了各种族如无必要无需通婚的观点,时至今日也依然还有不少人种的高地位者想与静灵种结姻,究其原因,莫过于精灵种高贵优雅的特质,并且据种族学大师汉克冯弗勒考据,精灵种生育出女性的概率远远大于男性,也因此精灵种近80%的族人都是女性,这正好迎合了其他种族某些不为人知的需求,包括人种在内,汉克根据这个事实呼吁各种族减少通婚,停止非法贸易,当然,效果并不显著。
在楚章的记忆里,新王国历颁布之后,精灵在人类城镇出现的频率比以前更高了,甚至有的精灵一出生就在人类的城镇,为了便于区分这些戴着斗篷的、害羞的、与森林里高高在上的精灵截然不同的家伙们,人们习惯于将其称为“城镇精灵”。
和森林精灵不同的是,城镇精灵对人类并不友好,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是被人类欺骗乃至于抛弃,背弃了对于月光女神的信仰的自由民,是的,城镇精灵在大都市还有另一个叫法,“该死的小偷和奸商”,这些精灵来到城镇貌似的确学会了人类赖以生存的技能,这大概就是一种种族的同化吧。
现在,一个戴着灰斗篷的城镇精灵在向费曼和楚章招手,是费曼认识的精灵吗?楚章看向费曼,费曼暗自思付什么,摸住自己的下巴,“楚,你快回城堡里去吧,今天就这样,对了,记得去找科罗拿药,科罗这个时候一般会在大堂指挥佣人打扫,你只管向他问药就行。”
说完,费曼走下高地,沿陡峭的小路朝精灵走去,楚章也按照原路返回,途中遇到了家族的近卫骑士克莱尔,克莱尔身着厚重的盔甲,他的面容被头盔隐藏,当他看见楚时,恭敬地做了骑士礼仪,并表示希望护送楚回城。
“少爷,”他嗡里嗡气地说,“最近我们这里不太平,您一个人出门很危险,但是伯爵大人的人手有限,现在大人去向精灵交涉,就让我来护送您回城。”语气诚恳而有力。
两人返回城堡路上,楚章转而询问起克莱尔最近不太平的意思。
“克莱尔,你说最近不太平,很危险,是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北边的那伙山贼又开始作乱了?但是丰收节之前我的父亲不就把他们击败了吗?”
克莱尔听见楚章的一连串问题倍感惊奇,平日里楚章都是沉默寡言,如今看来,痊愈的楚章好像越发关心周围的事情了,这一点叫克莱尔很惊奇,大病能改变人那么多。
“是这样的,少爷,最近边塞外安分了许多,不过边塞内倒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您看,丰收节快到了吧?每次一到丰收节商人啊,货物啊,总是很忙碌,要从不同的关口进出,所以各地的旅馆也是生意十分兴隆,过去在外冒险的冒险者要回到城镇庆祝节日,田地里的农民准备放下锄头,我的意思是,少爷,人一多各种各样稀里糊涂的案件就少不了了,丰收祭典的初日听说有个黑袍的老人跑到街道上哭泣,大声呼喊恶魔还有末日这些,弄得我们这里人心惶惶。”
“然后呢?”
楚章听得是津津有味,他倒想起一个游戏设定里有趣的教派,寓言教,信仰者多是流浪无家可归的人还有乞丐穷人。寓言教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公众场所宣讲不少骇人惊闻的传言,里面真假参半吧,
“然后第二天,我们骑士队听说了这个消息,准备去大街上逮捕那个老头子,但是在他宣讲的街口处一大群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也不好用武力强压民众,他宣讲了一整天,始终都有人在听他宣讲,我们也找不到机会逮捕他,有次我们打算直接挤过人群,但就算我们怎么大骂,那些人像着魔一般护着他,我们只好作罢了。“
讲到这里,城堡已经不远了,克莱尔又敬了一个骑士礼。
“少爷,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巡逻!所以还没讲完的事就……”
“你去吧,克莱尔。”
“是!”
转过身楚章却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果然还是身体太虚弱了,他如此认为,夜晚的道路冷风阵阵。
来到大堂,不出所料,科罗正在指挥佣人打扫各个地方的灰尘,楚章打算喊住科罗,但他注意到大堂另一边的瞭望台,别娜一个人待在哪里,似乎在看夜空。
“星星很美吧。”楚章站在了别娜身后。“天气转凉了哦,你只穿了一件单衣就跑到这里看星星,明天有可能会感冒的。”
别娜一直闷闷不乐,楚章就走了上去,他从昨天在意起这个女孩,别娜11岁,比他还要小一岁,她的养父被囚禁在监狱里,楚章想,她现在未必好受,我得去安慰她。
“昨天你跑进我的卧室把我吓了一跳,你当时拿的是什么花?好像是少见的丁兰香吧。”
“那是户外的绮草,不是花,我摘了一捧而已……”
“为什么你要去摘草?”
“你好烦……我去摘草关你什么事。“
“我是奥西克家的少爷,这里的地盘将来都是我的领地,虽然这里并不富有,不过,我想我对领地上一些事物应该还是有知情权的,怎么样?不如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以奥西克家族的荣誉发誓。”
“……”
“我,我是……诅咒……”
别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流星消失在天际。
“我知道了。”
楚章斩铁截钉的回答,别娜满是疑问地看着他。
“你一定是为了消除恶魔的诅咒吧,我以前就听说过绮草有祛除诅咒的功能,你是为了帮我们家驱邪才这么做的。”
“这,这是……”
“没关系,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别娜。”
听完这句话后,情感的潮水像关不住闸门一样自别娜的泪腺喷涌而出。
“喂,你不要拿我的衣服擦鼻涕啊。”
楚章大喊,但是别娜终于敞开了心扉令他很满意,尽管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绮草是为了消除我身上的诅咒的,我是……诅咒之子。”
别娜靠近楚章的耳朵用悄悄话说道。
这时,费曼带着精灵回到了城堡,他命令科罗把城堡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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