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自从学会灵巧之手和射击姿态之后,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填充子弹,打空再填充,持续稳定的射击反而使对方无法站稳身形,只能抓住我换弹的间隙扔出几枚飞镖,而我换了一个位置后不间断的继续射击,总体来说仍然稳压他一头。
不过局面却变成我没法轻易干掉他,他也无法击中我的消耗战,而我的子弹也不是无限量的。
啧,得想个办法。
我掏出燧发枪,对着他打出了冰冻弹,他的周围立刻吹起了刺骨的寒风,对方则是在空中停滞了半秒后,被这突然来袭的冰寒冻住了手脚,没能在树枝上站稳向下坠落。
我乘势追加了三发子弹,被他用匕首挡下两发,但仍然有一枚落进了他的侧腹。
赢了。我暗自庆幸到,但当他落下树枝密布的上层,离开我的视线的那一刻,他同时从我的感知中消失。
但于此对应的,见风的危机预感却陡然上升,仿佛下一秒我都会身首分家一般不断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在我的斜下方,一枚飞镖穿过叶片朝着我的侧腹飞过来。
在预感的提醒下,我立刻跳到另一条树枝勉强躲过,没等我站稳脚跟下一枚飞镖接踵而至,但诡异的是,无论攻击多么密集,我也没办法捕捉到他的风声。
明明击中了侧腹竟然还能行动吗,难道说从一开始我就中圈套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量的飞镖从下方飞出,而我抓起剑鞘,将已经召唤出来的岩石全部聚集成盾牌挡在身下,飞镖撞击在岩石盾牌上震得我手腕发麻,甚至还出现了不少裂痕,只是徒手投掷就有这样的威力吗!
不过盾牌还是坚挺到了最后,而我也能趁着之后的间隙跳下一层树枝。
果然对方在下方蓄力,他只凭右手抓着捆在一起的飞镖,而另一只手则是抓着延长的绳结,单手投掷出飞镖之后解开绳结造成了如同流星锤一样的效果。
不过,他的手臂有些奇怪,虽然我是有听说过如果长期只锻炼一只手臂会让左右不平衡,但他的双臂连长度都不一样了。
就像是接上了别人的手一样,或者,就是如此吗。
当对方回到我的视线后,见风的感知又能重新捕捉到他的风声,但对方显然清楚自身的限制,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想要重新躲到我看不见的位置。
不过招数用第二次就会失效啊,我果断和他一起跳下去,还不忘补上几发子弹限制他的行动,对方很不耐烦的朝我甩出手里的飞镖,但这一次明显力道不够,速度也太慢,我开枪打掉几发躲不过去的飞镖,在下落时踩着树干冲刺靠近他,同时将风刃围绕在周身,巡游轻风的并行效果可以让我的冲刺也带上攻击的效果。
对方似乎没有很强的反制能力,只是举起匕首在身前胡乱的挥舞想要挡下缭乱的风刃,但效果甚微,即使有一部分风刃被挡下了,也有更多的风刃撕裂他的手臂,在他的右手上留下如同被野兽撕咬过的伤痕。
同时延长长度的单刃剑已经刺向他的咽喉,再没有动作的话你就输了啊。
“啧!”
他咬着牙忍下把手伸进绞肉机般疼痛,另一只手翻出了两颗黑色的铁球朝我扔过来。
单刃剑没法收回来,我只能用手枪挡住铁球,但一触碰到的瞬间,随着类似打开瓶塞的声音炸响,一团烟雾瞬间包围住了我。
果然是烟雾弹!
失去落脚点的我只能解放身侧的风压将自身朝树干推过去,将复原的单刃剑刺进树干里停住,但没等我缓过神来,强烈的危机感已经将我包围。
针刺一般的预感从烟雾的四面八方袭向我,密集地没有一丝间隙。
不用底牌的话果然不行啊!我召唤出魔方包裹住身体,在护盾成型的瞬间如同雨打一般的声音不断敲击着护盾,能量条在肉眼可见的减少着,眼看就要掉下一半了。
我干脆取回单刃剑,在空中收回武器,然后任凭重力将我拉向地面,不过在那之前,我朝天上放扔出了一个东西,随后在冲出迷雾的一瞬间我拔出了燧发枪朝烟雾的方向打出冰冻弹,大范围的优势就在于我并不需要怎么瞄准,很快烟雾就被寒风吹散了大半。
对方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的斗篷已经完全敞开,如同幽灵一般漂浮在烟雾中,被吹散了烟雾后他也失去了依托开始朝下方坠落。
这样的话你可就没有地方逃了,我将燧发枪扔到右手的同时夹出一枚火球弹,靠着灵巧之手的加成单手换上,同时拔出手枪瞄准他。
我微微一笑,冰冷的目光和他的双眼对上,对方打了个寒颤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翻出烟雾弹想要故技重施,不过招数第二次就不太好用了啊。
我稍微偏转枪**中了之前扔出的东西,一颗散发着冷气的冰冻炸弹。
比冰冻弹更强烈甚至范围更大的寒冷瞬间夺走了他的行动力,抓住难得的机会,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手中的子弹完全宣泄而出,然后转身完美落地。
一团黑炭似的东西掉在我旁边,他的右手臂只剩下了半截上臂,右侧的身体也焦了大半,但是这家伙还在剧烈地喘气着
遭受了火球弹和子弹攻击之后这家伙竟然还有一口气,似乎是在空中调整了姿势避开了致命部位,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这家伙也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也好。
我笑着用脚尖把他翻过来,笑着对他说。
“感受过生不如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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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一趟还带了个人回来?”
因为抬了个人我的行动慢了不少,加上之前在树林里胡走一通丢了方位,直到傍晚才赶到枭哨所在的位置,兰德他们已经搭好了夜宿的营地,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
肩膀上的家伙抽动了一下呐喊着,估计也是闻到了味道,不过我没理会他随手一甩扔到地上,他发出了几声闷哼后没了动静。
“嗯,这家伙一直跟着我们估计是想抢我们的战果,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搞定他。”
“你可以叫上我们啊。”兰德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让他跑了我们可就要白白损失了五百盖尔提斯了。”
“就算那样蕾米小姐也能帮我们吧,她亲眼看见了我们猎杀魔兽。”伊妮丝看着小心地抹掉嘴边的油的蕾米。
“如果是魔兽的话我还能用怨印记录器为你们讨回公道,但对方要卖宝石地城的情报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你们,这一类交易从来都是先到先得,就算是分部长也不能轻易破坏规矩。”
“即使如此离桓你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吧,就这样随便跑掉了,要不是我熟悉你,还以为你带着东西单溜了呢。”
贝恩突然被呛到了似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尴尬地看着我们。
“停,打住既然人都已经解决掉了我们就跳过这个话题,先让我吃点东西,跑了一路快要把我饿死了。”
我拿起架在火盆旁的肉串头也不抬地吃起来,兰德双手抱胸瞪了我好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和我理论,给我倒了一杯热茶之后走到那人身边。
剩下的肉串让我吃了半分饱,喝下热茶缓解了油腻,困意便开始爬上我的眼皮,我拍了拍脸,现在还有事情要解决。
“偷宝者,我们都这么称呼这些专们盗取甚至抢劫别人的战利品的人。”
兰德把那家伙翻过来,拉开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的斗篷和衣服,然后拿走了他腰带上的旅行者口袋。
被拉开衣服之后,他的上半身一览无余,那只明显畸形的右手臂和胸口有一条非常明显的缝合后留下的伤疤。
而且,这伤疤的痕迹,很熟悉,我以前就见到过。
是炼金生物缝合了肉体之后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领主手下的残党?
不过兰德很快否定了我的猜想,他拿出了一张冒险者证明。
“拉尔赛斯,尤卡坦人...这个似乎是他的证明。”
“也可能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兰德摇头反驳道。
“这里面只有这一张冒险者证明,要是拿其他人的证明和怨印记录器冒领钱财的话,被发现了有几条命都逃不掉被公会追查的命运。”
难道不是领主手下的家伙?我捏着鼻梁开始头疼了。
如果不是领主手下的家伙,那么说明在使用炼金生物的家伙不只有已经死掉的吸血鬼,还有其他人吗。
真麻烦,能避开的话就尽量避开吧,我这么想着对拉尔赛斯说道。
“这一行也挺不容易啊,你说是不是?”
我抬脚踢了踢这家伙,对方痛的颤抖了一下。
“嗯,你现在有两条路子,一,我现在送你个痛快,看你生不如死的我也感觉不舒服,二,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还能把你送到尤卡坦,兴许高兴了还能顺便帮你治一下伤口。”
他沉默了一会,非常吃力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很好,看来你还有点脑子。”
我拿出恢复药剂,掰开他的嘴灌了下去,伊妮丝想了想也拿出烧伤药和体力药剂给我。
等他恢复一点体力能够说话之后,我先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你这只手是从哪里来的?谁帮你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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