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吧,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极限在哪,已经逃命三小时了。
我现在借着隐身的时间躲在不知道那个种田玩家后院的车下面喘息。
吐出喉咙积蓄的液体,胸腔快要炸裂,心跳声在寂静夜晚清晰格外刺耳。
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尽可能争取恢复体力时间,若有一试管速度药水,想到这心寒许多,以后就算有也无法使用,倒也顺其自然。
斗篷划破空气声响传来,我捂住嘴巴,尽可能小声呼吸,不知是汗滴还是对方凝聚而成的水元素完全湿透头发和衣物,它们贴在身上真难受,比起活命而言这点不算什么。
神秘人慢慢靠近,我觉得体内不适感更甚,可能因为红星狐祝福,更能感觉水元素顺着全身每个毛孔渗入,器官中积蓄。
没有学习任何魔法技能的我自然不可能懂得利用火去对抗的方法,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发力时可感受体内火元素遍布肌肉与骨骼之中,却无法凝聚成一股纯粹力量。
呼吸越发困难,小心翼翼地翻动身体,捂住嘴巴的手更加用力,生怕发出呻吟,瞅着车底部挂满蜘蛛网的木板,没有聆听功能的狐耳扇动,余光发觉斗篷已经来到身边。
那神秘人没有鞋子,斗篷底边缓缓飞扬旋转,露出蓝色内衬,他抚摸车边围挡,粗糙木板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音,木屑飘落。
我心脏突突直跳,大气不敢出,想赶紧憋出点子,大脑却一片空白,实在着急,催促憋气肿胀的头快点运转,可越急躁越空白,颅骨中内容物仿佛被搅拌烂了,散发痛感。
好害怕他突然俯下身子发现我,右手松开捂住嘴巴的左手,抓紧匕首置于胸前,如果敢往下看,直接抠掉他眼珠。
右眼疼痛无法睁开,左眼却被泪水模糊视线,泪滴混在汗液中顺脸颊滑落,了无生息没入土地中。
牙碜声音消失,神秘人没有发现我,斗篷起风飘走,我松手大口喘息,因为突然放松匕首也无力紧握,落在胸前。
一滴水珠滴在额头,清凉感令紧绷心弦稍微放松,吧嗒,又低落一枚。
心中感觉奇怪,滴答滴答,外套升起青烟,烟柱很细,没飞多高便逐渐消散。
感觉脖子僵硬,每扭动几毫米均可听到颈椎发出脆响,但视线挪移到木板后,脑子嗡得炸开,两腿一挺差点字面意思的吓尿。
车底木板不知何时已然被水给泡透颜色加深几分,甚至某些部分已经开始腐烂,一双手从木板中缓缓凝结伸出,那副蓝色面具此刻距离我面孔非常之近,夸张到似乎能听到面具后面的呼吸音和冷笑。
我惨叫一声,双手握住匕首便拼命的刺向水沁木板,一时间木屑乱飞,腐蚀性液珠也疯狂滴落,车底烟雾缭绕,将可怜外套愣是烧灼成褴褛装。
每次攻击都会偏移,不偏移也仅能于车底板上继续鬼画魂,但我慌乱地只会胡乱攻击,那双枯槁双手即将掐住脖颈时,匕首紫宝石闪烁,我后背咣当一声磕在车板,此刻星辰依然失去光辉,东边黑幕被橘色光亮掀开。
无暇顾及美景,已经忘记自己被传送到对方身后,像一只于泥坑中打滚的猪,双腿凭空乱踢,匕首胡乱刺击,还不断哀嚎。
终于,本可坚持几十年的坚固木板车因湿透和胡乱挣扎失去原本结构,咔嚓一声散架成两半。
破烂木板中瘫软着浑身疼痛的我,伸手抓住块看似坚挺的木板试图起身,但它却化成一手木屑,无奈只好翻身爬起,拼命地继续用两条腿跑路。
外套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两只袖子,奔跑过程中不知甩到何处。
斗篷震动声音越来越近,不敢往后看,两条小短腿从未倒蹬得如此之快。
他属于猫抓耗子不吃玩弄,很大可能正享受追逐猎物的快感。
本身跑的是直道,神秘人却不断地用水凝成墙壁阻挡我路线,时而向左,时而向右,甚至过分得搞出过几次十字路口让我选择,或许是运气,每次都能继续逃命。
我实在累到不行,跑步动作变形,心脏要爆炸,决定停下脚步扭转身体,觉得大不了能用蛋白石项链以命搏命时,他身影诡异消失,只留下清晨阳光照亮的湿乎乎石板路。
双腿一软,鸭子坐到冰凉地面,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白衬衫湿到紧贴娇小身躯,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肉色,抿掉脸颊各种乱七八糟遮盖视线的液体,发现右眼可以睁开,但似乎摸到烫痕长好后皮肤的褶皱,举起匕首借着晨光一照。
苍白俊俏的小家伙,正张口喘着粗气,她拨走赤红打绺的头发,紫色眸子紧盯蓝色眼睛处黑乎乎的符号印记——一个椭圆形位于额头,弧线穿过眉毛两头上挑,正中间垂落竖直线条与鼻梁平行,尾部大约三分之一处有条短小支横线作为收笔。
绞尽脑汁,这好像是占星学符号中的冥王星。我脊背一凉,暖流顺着大腿流出,匕首镜像中一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被水浸泡浮囊的惨白双手掐住纤细脖颈,双腿被无数触手死死缠住。
“我,玩够了,你灵魂,我收下”蓝色面具贴在耳边,冷冰冰的轻声说道。
又一次被剥夺呼吸权力,匕首向后胡乱刺击,却被外力打掉,落到地面自动收回刀套中,乳白色光芒再度亮起,然而除去触手们被震开后地面伸出更多,缠到腰间肩膀胳膊,将我拖拽倒地,死死摁在地面,仰头向呼救,一只黏糊滑腻冰凉带有吸盘的触手横着堵在嘴里。
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脖颈处指甲扣紧肉中,反弓起身体,触手们纠缠更紧,坚固地面变得吃不住重量来,我好像在逐渐下沉…
闭上双眼,失去意识,静静等待死亡到来。
啊…又一次结束了吗…再一次失去生命了吗…
这次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的灵魂会怎么样?身体八成会被扔进死人堆里随意腐烂吧,到时候还魂都无法找到躯壳,真是讽刺呢,只能继续堕落于黑暗吧。
虽说sl大法好,但不想再看到小天使满面担心地照顾我。
萨娜老师虽然很坏,却是一位好老师,希望复活后可以继续带我学习。
温妮芙蕾德,这小妮子虽然才跟我相处几天,可为什么在她身旁会那么开心?唉…如果身体还在,肯定不跟她调皮捣乱了。
呵…这算什么,临终遗言吗?
对啊,这算什么啊?!
我双眼一睁,发现四周黑暗,脖子肌肉生疼,本以为再度踏入生死边界,却感觉一丝不对,缠绕全身的触手依旧死死拽着身躯。
“拼了!”张开嘴狠狠咬住那条包裹我嘴巴的触手,右手握拳,身体破碎,无数晶体飞往地面,神秘人竟然可以将地面软化,我被拖入泥潭中,难怪刚才啥也看不到。
晶体再度凝结,跪趴在地面捂住嗓子不住咳嗽的我凭空出现,新鲜空气,不含任何土腥味的氧气啊,贪婪地扇动鼻翼狂暴吸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挺直上半身,双臂放松地垂于身旁,面对刚升起的阳光,呐喊出声。
“天不亡我杨慧麟啊!地不收我杨慧麟啊!”随后身体软烂,吧唧摔倒,还没完事,双手扣到石板缝隙中,咬着牙冠忍受指甲被翘起的疼痛,向前蠕动,就算还剩最后一口气,那也要把这条命完完整整的用完!
黏稠液体滚动声越发接近,我知道,最后一搏可能失败,但还继续向前爬,得努力,得存活。
右脚腕再次感到触手黏腻,神秘人又在化形,无数水元素波纹凝聚人形,扭身身拔出匕首用力插入地面,双手握紧把柄,左腿胡乱向后踢蹬。
“我,耐心,消耗,你,该死。”神秘人抽出一把护手华丽的刺剑,缓缓飘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不掐我脖子了…”我有气无力地脱口,苦笑一声,继续兔子蹬鹰做着无用功。
刺剑奔着喉头便刺,我闭上眼睛,等待最后时刻。
金属声碰撞声响起,一袭白色睡裙的蓝发少女手持冰剑站在我面前,她步伐飞快,劲风吹动得衣袍猎猎作响。
“诶呀呀,我还以为是哪位魔法师大清早的有闲情雅致练习技术,结果一看,是我那顽徒又惹祸了呢。”萨娜不管我身上多么脏,她抱起脱力身躯,拨走头发定睛一看,脸色瞬间黑掉。
“太心急了啊,炼金术师先生,竟然这就开始提炼我顽徒灵魂了吗?温妮,带她回家,我得给小艾琳讨个说法。”温妮刚欲反驳,可能也看到萨娜脸色不对,冰剑升华,她将我公主抱起转身便跑。
神秘人欲追击,他斗篷刚离地飘起,几枚水弹插肩而过,砸在地面出现深坑。
两人开始对峙,我嘴角一咧,打不过你还不能说垃圾话?
“玩…玩你#啊玩!不早点杀我!吃亏了吧!大#逼!”扭头对着被萨娜缠住的那神秘人吐出舌头做鬼脸大喊道,那斗篷被气的身形一抖,萨娜肩膀同样一耸,不过她绷住了。
温妮无奈得笑了,我俩四目相对,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睁开眼睛,春风拂面,树叶沙沙声令我感到悠闲,翻身欲继续睡,却发现鲜嫩青草和赤发纠缠在一起,扯得头皮生疼。
刚梳理开二者,脚步声传来,我警惕地向那头望去。
一位少年,他带着厚重眼镜却遮不住英俊面容,梳着马尾,左手拎着瓶威士忌,右手掐着两个玻璃杯和一袋冰块,向我走来。
他身穿黑牛仔裤,白衬衫和黑夹克,黑色运动鞋无情地踩倒鲜嫩小草。
“哟,你醒了?”他不管三七二十,坐到我身边,拿出冰放在玻璃杯中,倒了两杯威士忌,举起其中一杯,抿口后可能酒精太过烧灼,他眯眼呼嗨喊出。
接着放下杯子,在夹克内怀中掏出三包长方形烟盒,打开其中一包将细长香烟喊入口中,甩开精钢打火机点燃,美滋滋深吸,张开嘴,浓厚烟雾逃逸,他深呼吸,未来得及跑掉的烟雾顺喉咙到肺,被捏成细长形状喷出。
“来一根吗?你已经好多个月没碰了。”他拿起烟盒对着我呵呵笑道。
我愣愣地夹出一根,刚入嘴他便帮我点燃,这一口烟没给我呛死,捂着肺管子大声咳嗽。
他哈哈大笑。
“咋?放弃我这幅身体就不行了是吧哈哈!艾琳小姐。”怔怔地看着好爽大笑的我自己,掐了下狐耳。
疼…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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