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黑影,老杜查到今天晚上七点左右他会在医院和附近的血头碰头交易。
由于血库不足,麟角市的血站允许本地人亲戚间互助献血,但外地人不行,于是有了血头,他们负责搞定这层关系并找人献血,
当然,这要钱,他们常常狮子大开口,这让节衣缩食的病人生活雪上加霜。
黑影并没有血液病,他只是需要某一个人的血液。
鉴于上次与黑影的交手让他印象深刻,钟秋特意带了祖父的战弓,求助祖父。
祖父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些事情他也见怪不怪,他不会被钟秋的新形象吓到,但钟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好,
因为他也不知道前因后果!为什么自己会变成女孩子?目的又是什么?
推开病房的门,迎面看到一扇窗户,窗户旁的一个床位上坐着一个老婆婆,边上一个老爷爷在给他剥橘子,
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的正是钟秋的祖父,病房有限,祖父和老婆婆被安排在一间病房。
“爷爷!”
“是青青小朋友啊。”祖父眼睛笑的眯成了两条缝,脸上出现数不清的皱纹。
顾青青搞怪的说:“我今天带了一个人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是谁?”
钟秋进入病房,祖父神色变得古怪,他看到钟秋向自己走来率先开口:“丫头,你是我儿子的私生女吧。”
钟秋一怔,不愧是祖父。
钟秋现在的容貌和原先的自己有几分相像,但一般人不可能这么快下结论,并且当面询问。
钟秋默默点了头。
祖父笑容慈祥:“是我那混蛋儿子的错,只是对不起我那儿媳妇。”
钟秋忍住笑,装作委屈的样子,可就在这时,祖父一把抓住了钟秋的手腕捏骨:“这骨相就是他们的崽。”
祖父狐疑的看着钟秋的脸:“他们生了个女儿不告诉我这个当爷爷的?”
听着祖父的奇思妙想,钟秋算是知道自己的古怪想法是怎么来的了,毕竟他从小就跟着祖父学技艺。
“孙子,你怎么变成孙女了?”
最终,祖父得出了这个结论,省的钟秋自己说了。
一旁的谷喜赞叹老爷子的判断力,这么快就猜出钟秋的身份,他就是提早知道了这个消息都怀疑了很久。
天变黑了,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黑纱,浓云遮住太阳,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太阳落入一座高耸入云的山。
“奇怪,天怎么黑了,现在才四点五十,最近的天怎么这么怪。”旁边的老婆婆对着身边的老伴嘀咕。
十字路口的那辆出租车依旧停在那里。
“爷,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祖父释然的摇摇头:“不好,左腿膝盖老了,右手的筋也旧了。”
筋其实是断了,左腿膝盖也不能动了,只是祖父怕一些词吓到顾青青就换成模糊的说法。
钟秋叹气。
谷喜暗喜,这和组织推断的一样,是重要情报!手筋被挑断了,那他令人闻风丧胆的弓箭术就使不出来了,危险等级直线下降。
“钟大哥,这两个都是你孙女吗?”隔壁的老婆婆搭话。
“哈哈哈,”祖父大笑,指着钟秋,“这个小不点是我孙女,这是他朋友。”
谷喜被隔绝视线之外。
“真漂亮,”老婆婆喜笑颜开,对两人越看越喜欢,阳光下她的皱纹清晰可见,她向着两人招手,“来,吃橘子。”
旁边的老爷爷把橘子递给两人。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顾青青甜甜的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爷爷我忘记给你买水果,您喜欢吃什么水果。”
祖父微笑:“梨子。”
“我这就去买。”
说着就要走出病房,并在钟秋的耳边吹了口热气,“我再给你买一束玫瑰花,呼~”
“路上小心。”
“知道了。”
顾青青到了门口还给钟秋吐了吐舌头。
听着顾青青远去的脚步,祖父敛去笑容,漠然注视着谷喜:“何事。”
谷喜被老爷子的眼神吓到,连忙摆手:“不是我。”
“爷,我现在拉不开弓。”
钟秋从背包里拿出一把角弓,祖父随意一瞥,点头。
钟秋说起他的计划,没有避讳谷喜和旁边的老人,谷喜心中一喜,他们没有赶走自己,看来他们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谨慎,是协会高估他们了,又或者是自己得到了钟秋的信任。
“晚上七点,你看到哪个人不对劲就放箭。”
祖父点头。
“......”
“......”
谷喜疑惑:“没了?”
“没了,对方行动莫测,我们只能见机行事。”
谷喜语塞,这算什么事。
祖父郑重点头:“不错的计划。”
不错个头啊!你们管着叫做计划!谷喜无力吐槽。
“爷,最近没遇到麻烦吧。”
“有,前天有人假装护士给我打空针,被我打断腿,爬了。”腿打断了只能爬,这很合理。
钟秋转头看向谷喜,叹息:“养好伤就回去种田吧。”
谷喜一惊,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刚才那几个老太说这家医院闹鬼,原来那个爬地女鬼是这么来的。
“嗡嗡嗡嗡嗡嗡!”
钟秋的手机响了,是顾青青打过来的,他刚要接时对面就挂了,钟秋眉头一皱,把手机退后主屏幕,站在原地不动,祖父也不动盯着手机,只有谷喜不明所以。
“一,二,三,四,五,六......”
“嗡嗡!”
钟秋收到对面发来的消息:“打错了。”
他冲出病房,顾青青高中时曾被流氓跟踪,因此她和家人还有钟秋之间定了几个暗语,如果是打错了她会很快的说明原因,但绝不是这几个字,
谷喜不明所以,但跟着跑出去,虽然他也可以待在钟秋祖父身边,但他怕被打断腿。
来不及坐电梯,钟秋跑向楼梯间,顾青青被抓走了,这是当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是他不知道对方把顾青青抓到哪里,医院周围的道路通畅多样,难以抓捕。
现在只能希望他安排在周围的人能发现异样。
“讨厌的感觉。”钟秋咬牙,他累了。
顾青青被抓在他的意料之外。
“嗡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又响了。
钟秋不耐烦得接听:“谁。”
“你提到的那个人提前出现了,还扛着一个蓝头发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知道了。”钟秋挂断电话。
光天化日之下绑人,还从大路逃跑!钟秋感觉受到羞辱了。
“你去哪?”身后的谷喜追了上来。
钟秋速度慢了下来,他没力气继续跑了,但手机的消息却没有停下。
“有人抓了我女朋友,我去救人。”
“等等!你们不能在市区伤人。”谷喜拦住钟秋。
这么有底气,肯定不是他的意思。
钟秋阴沉着脸说:“告诉**对面的老东西,不要妨碍我救我的女人。”
谷喜心凉了半截,被发现了,自己不会被“巧合”吧。
协会想要收拾暗箭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理由合理,可说是按规矩办事,恪尽职守,那个被收拾的人活该,
如果理由不合理,那会让其他暗箭意识到协会想要耍流氓,想要灭了他们,他们守规矩也会被收拾,他们就会团结起来反对协会,背后的门派也会心照不宣得保护各自的遮羞布。
同理,钟秋这次强调了他的女人,也就是强调了情理,虽然坏了规矩但有情理,如果协会惩罚过于重,那就是不讲情面。
公正无私固然没错,但想要公正无私就要做好被使绊子的准备,自从受制于政府,武道协会这个百年老会就失去了大部分门派的拥戴,实力大打折扣。
在古代,武道协会和门派都是一种基层组织形式,曾有个鲁提辖失手打死了一个卖猪肉的镇关北,不敢留在城里,就通过赵员外的关系出家到了五台山武殊院,当个武僧,
在那个皇权不下乡的年代,武殊院这类门派和乡绅一样都是地头蛇,掌门更像是个村长,方圆十里八村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官府一般不会惹他们,所以鲁提辖只要进了武殊院,也就安全了。
但如今,中央支部深入基层,乡绅被消灭,门派和协会也没法再当地头蛇,组织现在还能存活依靠的是当年的情面,和那不成文的规矩,
协会既要维护规矩,又要保住情面,常常陷入里外不是人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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