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凡也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站起身表个态而已。
而他面前的三个人哪个不是人精，当即招呼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
余凡这才坐了回去：“行，那就当是开玩笑，也仅此一次，那么你们叫我过来还有生命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有，当然有！”冯奇开口道：“我们并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是你的转化过程已经无法逆转，终有一天你会变成我们的样子，所以我们想问一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他用的“加入”而不是“回归”，一在帮余凡强调他之前坚定的人类身份，二则是不以强迫为前提的挽留。
余凡歪了歪头，突然说道：“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之前在东南亚做过的事才对。当然，这一点连冯医生都知道，你们也肯定清楚，我就不听你们那套英雄的说辞了。”
“我要问的是，如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要比东南亚那边的还要大，你们，能兜得住吗？”
冯宇问道：“这个大，涉及多大范围？”
余凡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说话，但家主冯宇却似乎知道了一样，挺直腰杆摇摇头道：“如果是以前各个族群联系在一起，我还真能办得到，可今日不是当初了，抱歉。”
余凡摇头，“各取所需罢了。那我就——”
“但是，”冯宇抢着话说道：“我可以把你介绍到军部那边，我们的体量虽然能在华国说一点话，但也就一点而已。能让华国长久和平的，核心力量还是在于军部，而且他们似乎在前阵子组建了一个全是异能者的队伍，你在那里应该很容易和他们直接对话。”
“好。”余凡点头，在简单交代几句之后准备离开。
但离开前，暴躁老头冯聂却叫住了他：“小子，等会。”
余凡转头，看向这个老人。
却看到冯聂从桌子下面伸出手，顺带着拿出了一份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
“拿去吧。”
余凡没有拒绝，接过去，当即拆开看了看。
里面是大部分的证件，身份证，驾驶证，毕业证之类的，从小学到高中一应俱全，只不过，身份证上却不是余凡，而是余小凡。
是她女性化的模样。
冯聂闭上眼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我们这些老骨头大概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大概知道，你会缺少这些东西，毕竟没有这些证件，你在华国是寸步难行的。”
余凡有些迟疑道：“你们，还有**这种业务的吗？”
冯聂顿时睁开眼怒瞪余凡，火气噌噌噌地往上涨。
余凡见机不妙，连忙跑出了四合院。
“这瓜娃子怎么嫩惹人生气呢！”冯聂起的胡茬子乱晃，对面的冯奇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不是我们吧！”
回去后，打发了过来问东问西的余小安，余凡抓着那封装满证件的文件袋躺在穿床上，轻轻叹了口气，“外星人也不靠谱啊，终究只能靠自己吗？”
接下来，余凡哪都没有去，既没有去找工作，也没有去哪里乱逛，他在等。
直到第三天，终于有人按响了门铃。
枕在余凡腿上的余小安直接弹射起身，来到门前冲着猫眼看去，这一看直接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跑回余凡背后，小声道：“老哥！外面有查水表的！”
“查水表？啊——知道了。”余凡被虚晃一枪才想起来，查水表，那不就是警察吗？可自己要找的是军部啊，警察来算什么情况？
余小安也忍不住问道：“老哥，难道你这几天犯事儿了？要进去踩缝纫机了吗？！”
余凡一巴掌拍在余小安脑袋上：“你老哥我行得正站得直，怕什么？”
当然，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很没底的，毕竟他在东南亚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且他也不敢担保在缅甸的那位女记者真的会替自己保守秘密。
但警察都上门了，自己在屋里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他起身打开了门，门外果然是两个穿着警服的国字脸男人。
看到余凡开门，其中一个开口就问道：“你是余凡吗？”
余凡点点头。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随后说道：“请你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
还没说完呢，余凡也没问原因，直接点头，伸出双手：“好，拷上，走吧。”
俩警察有些呆滞，怎么这小伙子比他们还要熟练？
但警察没有拿出手铐，说道：“只是去调查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哦。”余凡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余小安道：“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别乱跑！”
“哦。”余小安在沙发上冒出半个头，泪花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哭了：“老哥你要进去蹲多久？我到时候好去探监。”
“去去去！”余凡骂骂咧咧地关上门，对警察耸耸肩道：“说真的，我要去踩缝纫机吗？”
其中一个警察忍不住说道：“你是完全不知道什么事就直接跟过来吗？”
余凡摇摇头：“我要是真知道自己犯了事儿哪里还会在家？”
另一个警察安慰道：“放心，不是大事儿，录个口供而已。”
直到这时候，两位警察还是没有说出理由。
接着，三人就来到了就近的警局。
再次坐在忏悔椅上，余凡没有被扣住手脚，负责他的则是一位年轻的警察。
警察直入主题问道：“余凡是吧？”
“是。”
“前些天缅甸发生的命案你听说过没？”
“看过新闻。”
余凡的心提了起来，果然是因为这事儿，难道那女记者真的这么不靠谱？还是说那个叫小杜的摄影师？
接着，警察继续问道：“在现场，其实有两位华国记者也被绑架了，不过，根据他们交代，他们在缅甸碰到了你，还准备采访你来着，你有没有影响？”
余凡硬着头皮答道：“有，不过就聊了几句。”
警察点点头，随后说道：“我们公安部查了一下，发现近期都没有出国记录，为什么他们会见到你在缅甸？”
余凡：“……”
草！一种植物！
感情是怀疑自己偷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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