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女人随手丢开后,余凡拍拍手,叹了口气道:“心情不太好,见谅。当然,不见谅也无所谓。”
余新不闻不问,来到那女人身边将她扶起,也抱住了她没让她再次冲上去。
“余新!你放手!我今天非得撕了这野种!”
女人仍旧不依不饶,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
但余凡却丝毫不慌,然而微笑道:“放开她吧,父亲。”
他展开双手,就这么站在两人面前:“来,撕了我,不要客气。”
女人就要冲上去,但还是被余新死死摁住:“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这反骨仔都骑我脸上了你还让我冷静!?”
“确实,别冷静,直接上啊。”这时,余凡笑眯眯道:“如果你能比那几个绑架犯还要强的话,你就直接过来吧,我不介意手上多沾点血。”
“是吧?我亲——爱的——梁春红阿姨?”
女人张牙舞爪的样子当场僵住,她听到了什么?
绑架犯?
她突然起身,拽着余新的手就往外面走:“走,我们走,走啊!”
余新不明所以,但还是一点点地被拉到外面。
他注意到,自己现任妻子看向余凡的眼神中满是惊恐。
随着车门被用力关上,两人连楼上的行李都来不及拿,直接连夜离开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谢成东苦笑道:“小凡啊,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不然被她抓住把柄了你们兄妹就不好过了。”
刘玉华也是后怕道:“还好你只是吓唬她,她跑的倒是挺快。”
余凡转过身安抚着余小安,却疑惑地看向两人:“我没有吓唬她啊?”
“嗯……嗯?”谢成东夫妻顿时就搞不明白了。
然而余凡的下一句话却让两人心中一寒。
“我刚刚确实准备就这么杀了她来着,不过我爸都求情了,那就再放她一次,如果她还要冲上来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接着动手。”
说出这话的时候,余凡的脸色十分平静,就好像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接着,他微微抬头,思绪道:“要说吓唬的话,大概是她自己吓的自己吧?”
谢成东艰难地咽了口水,“是、是这样吗?”
“对。”余凡认真地点头道:“虽然我没留下案底,但5年前我确实背上了几条人命,她大概是想到了这点吧?”
“5年前……”谢成东当即明白了过来。
5年前,那不就是发生了三人被绑架的那年吗?并且作为绑架犯的3人也死在了那个山头上,杀人者确实是余凡没错,只不过这案子被判为被绑架者的正当防卫所以才没有给余凡留下案底。
这么一想,谢成东也想通了,想必那女人也想起了5年前余凡的“凶名”,所以才仓惶逃离的吧?
毕竟,就算她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对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动粗。
不同于谢成东的胡思乱想,反倒是心细的刘玉华有些担心地看着余凡:“小凡啊,你真的没事吗?”
她觉得,现在的余凡精神状态非常不正常。
刚刚那副肆意妄为的模样,和平日里客客气气的余凡相差的太大了。
对此,余凡只是笑了笑,露出了平日温和的笑容:“没事,这些年憋太久了,发泄一下而已。”
三人又说了几句之后,谢成东夫妇才离去。
接着,余凡又将受惊的余小安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后才带着一把小矮凳来到了院子外面。
“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余凡摇摇头。
若是8年前,余凡是断然不会相信别人说的什么“继母最恶毒”的话。
在自己母亲和父亲离婚的时候,他才10岁,妹妹才8岁,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离婚,但他听几位叔叔婶婶说过,离婚之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于是,在离婚当天,他和自己妹妹又哭又闹,但终究无法左右这段已经破碎的婚姻。
离婚一年后,余凡11岁,正读6年纪,正是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中考。
而那年暑假,一直在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他和妹妹被强硬地送到了自己爸爸那边,即便6年纪已经读了一半,仅剩的半个学期也被生硬地转到了自己爸爸附近的一所小学里。
那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父亲让自己叫“妈妈”的妇女——梁春红。
那会的继母十分和善,对待余凡兄妹可谓是毫不含糊,是真正将他们当作自己儿女对待的那种,当然,兄妹俩惹祸了还是会打,会骂,成绩考好了也会被称赞,被褒奖。
即便余凡转到新小学时仅有半个学期,当他还是发奋图强,考上了当地最好的中学。
这是他对自己父母的报答方式。
直到初一上学期,这一家子都其乐融融。
直到——“他”的到来。
初一下学期,在自己每周日惯例的放学回家时,自己父亲兴冲冲地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妈妈怀孕了。
并且,通过某些“手段”,两人确定了,那是一个弟弟。
是继自己和妹妹之后地第三人。
最初,余凡也很高兴,并且也在期待着自己这个“弟弟”的早点到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凡的笑容也迅速消失。
仅仅半年,自己这位后来的“妈妈”就对自己和余小安的态度开始雪崩。
最开始,余凡被要求每周回家之后,家务和饭菜要自己他负责,而这个“妈妈”给出的理由是——她要安胎。
那时候,余凡义无反顾地接下了这个责任,他觉得,这也是为家付出。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随着时间退役,这位妈妈的性格开始越来越暴躁,对两兄妹更是一言不合就要打要骂。
那时候,余凡很委屈,他问自己父亲,为什么?
而他的父亲余新给出了回答:产前焦虑。
于是,余凡忍了下来,为了不然自己妹妹也收到牵连,他将所有活都拦在了自己手中。
不过,自己作为初中生,学校又是寄宿制,只有周五下午到周日这两天半的时间在,而自己妹妹那会才5年纪,每天都是要回家的,自己当然无法帮妹妹全数挡下“妈妈”愈发激烈的语言。
每周回来,自己妹妹都会找自己诉苦,她觉得,自己的爸爸也不是整天在忙,很多事她都能看的很清楚,但这位人父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奈,两人只能默默忍受,直到——
初二上学期,两人的“弟弟”,余君出生了。
然而,随着这位弟弟的出生,两人身上的负担并没有轻松,反而因为余君的出生,“妈妈”一门心思全数放在了这个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上,对两人更是越来越严苛。
那时候,余凡又去问了自己爸爸,为什么?
自己爸爸有一次给出了相差无几的答案:产后焦虑。
余凡默然,只能忍受。
余君出生后一年,余凡14岁,刚上初三。
这时候,自己妹妹也终于上了初一,每周5天的寄宿制让她终于摆脱了每天放学就要包揽一切家务的负担,也拜托了“妈妈”鸡蛋里挑骨头的丑恶嘴脸。
那时候,余凡要全力应对接下来的升学考试,理应放下手中一切无关事物,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选择放手,那么,自己的担着的活就会全部落到余小安身上。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忍受,顶着每日那毒妇的辱骂,干着粗活,用心学习。
直到——寒假期间回家过年,三人遇上了4个劫匪绑架了余凡兄妹以及谢雨铃。
当然,最终三人平安回来,余凡也听着劫后余生的压力冲刺这次中考。
最后,他以全市第五的成绩,轻松考上了市里最好的一所高中。
就在余凡很是高兴,叔叔婶婶也发来了道贺的时候,一盘冷水浇了过来。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天,他拿着录取通知回来,告诉了自己父母,父亲在一边拿着通知沉默不语,“妈妈”抱着入睡的余君,深色平淡地对余凡说:
“你爸工作很忙,反正义务教育也读完了,你就回来帮你爸干活吧。”
那天,余凡生平以来第一次发怒,他质问自己父亲,为什么如此成绩不让自己去读书,自己家也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但那天,自己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只有那恶妇的尖叫声以及余君的哭喊声:“我没钱供你读书!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回来帮你爸干活,要么帮我带孩子,不然你就滚吧!这书你甭想读了!”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最毒妇人心这话并没有完全错。
可能也有在之前,这“妈妈”对兄妹俩确实照顾的无微不至。
但两人终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作为后来者,她低声下气,只是为了讨好兄妹俩,让自己父亲放心,让自己能被放心留下来罢了。
直到后来自己确认怀孕并且是个男孩后,她的性格才开始大变,而到了孩子出生后,对两人的态度也愈发恶劣。
继母真的恶毒吗?
余凡终于明白,刚开始她可能并不如此,只有自己的血肉有了延续,有了能掌控自己男人的“筹码”之后,她才会将周围的所有资源朝着自己的孩子倾斜。而到了这一步之后,继母便是恶毒的了——对于被她看错“拖油瓶”的原生子女来说。
也是在认亲了这层事实后,余凡选择了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并被后者直接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直到这时,他的父亲仍旧一声不吭。
那天,余凡捏着被那女人“施舍”的几百块钱,离开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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