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动乱的初唱
界城和界门,是净土唯一的两个与外界交通的地方,除了这两个地方有门,其余(大陆自北至南)便是通体黝黑、高达数丈的‘巨壁’,相传壁中有火钢的材质。此外,界门可入,界城可出。可出者,除了奉教宗特令的圣使,便是断罪者了。说来也怪,净土里的人似乎从未问过,这壁为何要用仇敌——释灵族的火钢?这火钢又是从何而来?
其实,就连用火钢铸成这一点,除了一些老人,现在也没有谁知道了。“反正是神给我们净土的庇佑。”净土的住民几乎都是这么想的。图腾三系的长老也好,教会也好,教宗也好,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呢?知道也不能说么?
净土内的好事者,那些从外族搬来的学者们,对此颇感兴趣。可他们的手头一无资料,二无手段,只有些老人们五花八门的传说。东拼西凑起来后就变得荒诞不经了。尤其当他们这些老人们讲故事中起了争执,闹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学者们就更不明所以了。
所以这些人最后还是作罢。慢慢的,人们也就不去想这城墙的事儿了。
但最近不知怎的,渐渐有了一种说法,与其说是说法,其实就是传的人多了,大多都是这一种口径,所以就听着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
“听说咱们这儿过去是翼灵族的老巢······听说咱们后来和他们打了一仗,把他们赶跑了······听说他们族长埋在了咱这儿······听说这次就是来抢尸的······”
“胡说八道,上千年的事儿了,抢灰呀!”
“那干什么来了呢?”
“报仇哇!”
“怪不得呢,我说无缘无故打这儿干什么?教宗大人可不是好惹的呀。”
······
就这么七嘴八舌的传开了。刚开始是在血丘内地,后来在驻民区,最后竟然传到了界城!
这不,耶罗休息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一类的话。
虽然耶罗和甘纳两个人都很另类,在明族的时候彼此也不怎么认识,但走到这一步,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了。
他自己从小就和爷爷信奉净土的宗教,现在能来这里已经很高兴了。但甘纳却是被逼的。而且现在,净土似乎也对他们半信半疑,爷爷被幽禁,甘纳还要做一个什么拔魔的仪式。
耶罗仰躺在城墙顶上的过道里,叹了一口气。耶罗知道,大家都在害怕甘纳体内的那个家伙。一想起他,耶罗的下巴便隐隐作痛······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帮帮忙。
正发呆间,一声巨响把整个墙体都震得发抖,他急忙坐起来。
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点儿已经开始往这儿走了。刚才的声响就是第一炮,这一炮正好打在了角楼上。
放眼望去,先是一整排的巨型云梯,后面跟着一排投石器,再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士兵。
“唉?可刚才的炮是哪儿来的?”耶罗坐在那里,正疑惑间,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一个白袍的巨汉正好落在他旁边,砸飞了刚搬上来用于加高城墙的一堆石头······看穿着,是长老院的人。
“你你你······”耶罗双手杵在地上,吓得说不出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你还有时间看别处吗?”一刹那间,巨汉背后闪出一个身形,浑身包着火,双眼赤红。
巨汉先是一愣,接着使足力气抓起耶罗,把他撇下城内。
“啊——”耶罗打着旋儿掉了下去,在空中回身的一瞬,他看见,巨汉被那个浑身是火的怪物捏住脖子揪了起来,瞬间就成了灰。
······
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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