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遥想
繁原历1561年,明族対战疆发动第一次讨伐,此次讨伐,一方面,前线兵团近4万人被释灵族的一支阻于界圈,寸步难行;另一方面,国内舆论沸腾,指斥军方强行干涉别国内政,要求停战。最终,损失兵员1120名,战车54辆,马匹军资无数,以失败告终,发动此次讨伐的军方负责人终生监禁。
繁原历1896年,第二次讨伐由于前锋部队先期用渗透方式在战疆之内混入小股武装,且释灵族阻击出现失误,主兵团一度逼近狼渊(释灵族腹地)。但由于战线过长,补给不济,被释灵族切断粮道,3000先锋部队被困,全部战死。军方负责人终生监禁。
繁原历1899年,明族审决院又一次通过了讨伐战疆的议案,理由依然是阻止战疆内战的神圣目的。此次讨伐战,明族找到了释灵族的一支作为同盟。本以为利用释灵族重骑兵的强悍战力,以及这一部落对地形的熟悉,可以获得巨大的成功。但没有想到,明族此举激起了释灵族全体的愤怒。因为用被腐化的释灵族进攻释灵族,是释灵族人最为鄙视的阴谋。因而拥有火钢刀的达克一族第一次使用了暂集的权力,召集了释灵族大大小小23个部落,盛兵陈于界圈,其目的:首先是为了剪除叛逆,其次是为了保护战疆。在释灵族的声威下,明族审决院审视利害,决定交出叛徒以及相关的明族官员,签订休战协议。
······
“1899年······33年前。”甘纳合上书,坐在草坪上,浮想联翩。这个年龄上的男孩子,时常沉于英雄的幻想,现在的甘纳便是这样,靠着历史烟尘里的史料和传说,尽情地舒展这种幻想。
“甘纳······甘纳······别在这儿睡着了,回家睡。”妈妈推醒了甘纳
“哦,知道了,爸爸该到家了吧。”
“嗯,应该到了,马上就要上学了,功课预习的怎么样了?”
“······”
“嗯?怎样了?”妈妈的语气总是很温柔。
“差不多啦。”
“这儿跟村子里不一样,你刚到城里来,一定要想办法适应,知道了吗?”
“放心吧,妈。”
甘纳的世界里,是没有什么杀伐与征战的。唯一带些火药味儿的东西,就是学习了,因为多少还有些较劲的意味在里头。不擅长运动的他,大概是把竞技的热情,误用到学习上了吧。英雄啊,神话啊,如果不是凭借着15岁少年丰富的想象力,只不过是一堆歪七扭八的字罢了。
“爸,我回来了。今天做的什么呀?”
“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又是鱼啊!”
“什么叫‘又’啊,你都多久没吃鱼了。”
自从妈妈染病,爸爸就开始一边工作一边做家务了。妈妈的心思,自然全放在甘纳身上了。虽然是个历史老师,但备课对老爸来说一点儿都不困难。
“怎么样?”
“啊,到外面散散步,身体舒服多了。”妈妈最近的脸色确实好多了。
“甘纳,忘了饭前的规矩了?总是这么马马虎虎的。”爸爸的语气严厉起来。
甘纳撂下碗筷,闭目静坐。
爸妈虽然是明族人,但却信奉先知教,除了定期的受洗,一日三餐都要祈祷。
······
“好了,开吃吧!”话音刚落,甘纳的手就伸了出去。
“明天,你带甘纳去上学。”
“怎么了?不是感觉好多了吗?”
“嗯,可这么老闲在家里也不行,听说最近一个纺织厂在招工,我想去试试。”
“要是觉得没大碍了,我不反对。”
“甘纳,就要见到新同学了,要好好相处,知道了吗?”
“嗯?啊!知道了。”
甘纳的心里,这几天来一直不是很平静的,这种不平静倒不一定是恐惧,只不过是一些兴奋吧,略带些期待的兴奋。告别村里的学校生活,差不多已有半载了,甘纳的内心,渴望同龄人的交往。
自己构筑的世界是美好的,因为凭借想象力,脑中的各种高尚的思想,公正的秩序,以及充满荣耀的正义,都可以实现。但另一方面,这样的幻想会让自己十分纠结,尤其是当这幻想与现实相碰撞的时候,幻灭之感会让自己痛苦非常,而伴随着痛苦的,就应该是成长了。现在的甘纳,不久也将面临这样的成长。
第三节:暗云
净土的黄昏时分,黑云叠峦,时而有雷的轰鸣,界城之上,一对深邃的眸子眺望东方,久久不语。
“教宗,血丘传来的消息,魂灯又灭了一盏,只剩下一盏了,这样下去,七盏就要全灭了!”身穿白袍的从者说道。
“怎么,害怕了吗?”这位须发尽白的教宗转过身去,那对深邃的眸子里显出慈蔼。
“害怕当然不会,属下只是想提醒教宗,早作准备。”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水到渠成的事,用不着准备。”
“对,胜利一定在我们这边。”从者语气坚定。
“贝卡,不要总是一副决绝的语气,我们的教义,从来不提倡绝对的看法,不是吗?”
“教宗,我知道我身为圣使的职责,便是捍卫血丘圣树。”
“没错,这也是我的使命,历代教宗的使命。但你要知道,在古卷的记载里,我们接下来的命运已成定数。不要过执才好。”
“但这定数,谁也不知道,除了下一位先知,谁也翻不开古卷,不是吗?”从者语气更加坚定。
“是的,我们的先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明族也好,释灵族也罢,一定都会找到出路的,为这信念,我们等待了几千年,也不惜再等待几千年。”教宗再次望向东域的上空。
······城下马声嘶扬。
“塔德回来了。教宗,我这就去迎他。”贝卡说道。
他刚走到石阶,城下便传来了粗犷的喊声。
“宗主,塔德复命,释灵族刚刚召回了第六位战魂,其名风戟。六大部族各自的战魂至此全备,今夜将同集达克帐下,再次进行第七位战魂的召唤仪式。属下现已将所有情报奉上。今夜的仪式,事出突然,塔德暂时无法回界,必须再探究竟。望教宗体谅。”言罢,回马北驱,撩起一波尘旋儿。
······
“贝卡,换快马,追上塔德。”沉默了许久之后,教宗突然说道。
“什么?”贝卡一愣,这么多年,除了塔德,教宗从来没让任何人出过净土一步,。
“塔德有危险。”
“是。”贝卡飞身下城。
这位老者面容平静,依旧远眺着边天的暗云。
······
那是何其遥远的一段长世!在这无尽的长世中,始终守护血丘的翼灵族人,终于要迎来先知所说的变革了。这场古卷预言里的变革,势必要用鲜血做代价的。七位圣使与七位战魂,围绕着他们的战斗,一定会为这个世界带来巨变。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听说战魂主的第一张讨伐令竟然是针对与之毫无瓜葛的净土时,他仍然有些吃惊。而神界的第七位战魂迟迟不肯现身,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达克,你究竟要干什么?”他自言自语。
望着远方波诡云谲的暗空,这位老者的心里渗出一丝畏惧。他的寿数只剩5年了,有生以来究竟能不能解开自己的心结,他愈发疑惑了。
界城之上,寒风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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