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紧张的不得了。无力再蹲下然后站起。
可我的手机在我的鞋旁,我的裤腿不知沾上了哪儿的污渍。
外面的人还在敲门,嘴里骂骂咧咧叫着我的名字——张羊。
可能有名字一方面的影响,我的性格正如名字中的羊,温顺得过分。
像我中学时期同学对我的评价也是老实,说实话,在那正值心思敏感的年纪。大家都是很要面子,也很逞强,给我一个老实人的评价,无疑是对我的最大羞辱。
“张羊,再不开门我就破门了!”
屋外的女性人声带着威胁的口吻。虽然对不起这扇日夜坚守着在原地的门,我也不敢放她进来。那女人实在不是我能应付的,如果上门讨债,也就把钱放门缝的工夫。再多加点钱作为我的诚意,让人安心的形象,账本中的白名单对象。
我决定不发声,家里没人的话就没办法了吧。
可能是太紧张,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可突然,喉咙一阵反抗,看来是被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
门又被拍响。
“张羊。好啊,我就知道。你为你的掩饰很高兴是吗?我都看见你在窗户边上吸烟了,还被烟呛得一阵咳嗽!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经堕落了呀!你必须跟我出来才行。”
喊完就没了动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然,我已经是无处可逃的了。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实在放心不下,去窗户边上望望去。
窗外还是夏日晴空的景象。外面看不见的紫外线,和吵吵嚷嚷的蝉声已然宣布:夏天果然适合呆在家里。
听到有点微弱的声响,就不自主地伸出头去想看到动静的来源。
不知怎么回事,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了窗台上,再片刻后,又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领口。
被一股洪荒巨力拉扯之下,我差点越过窗台,飞到了房檐之外。
那个女人顺利进入了房间里面。
只看她拍了拍衣摆,还有米色的裙边,就扫视起我的生活环境了。
怎么看也知道这儿是一个不成器的晚熟男人的小窝。居住着不大不小刚好的废物。
“你……”
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词汇太匮乏了。或者她已经不能用作常理来形容。
几次都这么无语。想来这时是要她开口的。
“哼!”
女人不在意地坐下了,坐在我常躺下的床边上。
桌上还有没吃完的薯条,两小袋没打开的番茄酱。
“要来点吗?”
我询问她的意见,无非想找点话题来说。
“你就请我吃这个?”
这句话很没有礼貌,联想到她是怎么进入这儿的,一般人可不会客气招待。
看了一会,见她挑挑拣拣选了根品相不错的好薯条。
“番茄酱呢?”
“桌上。”
“嗯。番茄酱呢?”
我也耐着性子帮忙把番茄酱的包装给撕开。挤出一点又不至于滑落的状态,交到她手里。
她模仿着我抽烟的姿态,笨拙地把番茄酱给抹上去。抹完又想着打火机是怎么装进口袋的,她又顺手——
“喂。”
我拦住她。她眼睛颇有灵气地转动,仿佛我心中的爱人的形象。
我们对视了一会,沉默的气氛弄得我很不安。
“你知道……不,并不是要你知道,我现在,你看。我现在怎样都无所谓了。”
我说的话也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这么看来,自己的无药可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说什么,我才不管你怎样呢,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是不是活着。”
她说的话,也让我来不及思考,我只觉得气愤。
“如你所见,我还活着。”
“哦。”
她的回答真的不存在沟通的必要。想来想去,还是要让话题继续下去,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存在,有时候也需要和解还有道歉。
“拜托你下次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然后我们约一个时间点出去见面,别虎头虎脑地来我住的地方。又从窗户进来,这可是三楼。”
最后我一句我也没什么底气。真不知道一个人的莽撞是不是算的上某种不争气没出息的表现。
“你说我虎头虎脑。明明是你什么都不懂,哼!”
她仿佛更生气了,把头转向一边。
“你好像在耍性子,不过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是了。”
啊啊,好痛苦,世界快毁灭吧。
无声无息的世界已经在转动了。
“我说,你可以回去吗?今天我状态不好,不方便接待你。”
慢慢的,时间正在走着,只是我听不见。
突然有一个想法,想要扑倒她,拥着她入睡好了。不过,我未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做过。也不知道她们的反应如何如何。是否我应付的来。
我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来,打火机点上。去窗户边上欣赏夏日的景色。
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不知她具体的身份,我们似乎说过什么动听的话语,现在全记不清了。
这是再续前世缘分的感觉吗?
不得而知。
啊,也对,我对漂亮女人一直都是戒备状态的。对长辈可能比较可以正常对话。而都是些没意义的话。
我仍然一事无成,嘛,但也不至于给身边人添麻烦。有的苦难已经在时间的冲刷下,时间不可抗拒的推进下,熬了过来。现在是蛮平静的一段时期。
“你不回去吗?”
没有回应。
“那随你高兴好了。”
“你不高兴吗?”
她软弱的声音,应该是得到体谅和照顾的。不过当问及自己的感受时,我却回答不上来,不知道,不清楚,或许没经过思考的东西都是不大对头的。而经过思考,你又能说,思考是快乐的吗?
“我不知道。”
“与我这样的美女待在一起,还不高兴吗?”
“你这问的……”
美女啊,自然是喜欢得不行,不过我不是笨蛋,优柔寡断才能显得我有绅士风度。算是虚荣心太高贵了。
“有自信是好事。”
“什么嘛,又装起来了,你是什么型号的垃圾袋呀?”
“什么叫又,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为什么我要被你这么看待?”
我不理解,又不好说破。说实在话,谁又能做到绝对客观?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
“好好,服了你了,一个落入低谷的男人,又在卖弄他的忧郁,收收你那怠慢人的情调吧。”
“这是自然,算你有了几分对我的理解,不过你从何而来,我可不会放弃追问。”
“是是。感觉好一点了吗?”
在试探我吗?
“还不错。”
她的眼睛又瞧回来了,自然不能放弃这么不错的气氛。要想个有趣的话题才行。
“你,吃过了吗?”
好吧,我不是那种可以活跃氛围的人。
“嗯,刚吃了某人吃剩的薯条。”
我把燃到滤嘴的烟甩掉。打开呼呼作响的电风扇,让房间内的烟味快些飘散。
“嗯,某人吃剩的薯条应该能喂饱某个不知感恩的人。”
“什么?”
女人似乎总是一副惊讶的模样,尤其在与我对话时出现得频繁。
“没什么。”
“你……”
她又把话语停在半空中,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进行工作的。也不知道这类群体人数多不多,我好找找共同特征,避开他们。
电风扇仿佛没什么用,还是说我不知不觉中抽了太多的烟,让这个房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就染上了一种深沉的气味。深夜网吧里的气味。
“然后嘞?你的目的是什么。交往什么的我可不会同意。”
再说了,也不会有女人对我感兴趣的,我这种男人,我这种可悲的男人,真该养上一点小动物。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孤独。
“才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我还想着交往一下也挺不错的呢。不过她说出口了,我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好让自己回归正题。
“我是,出于,想和你成为更可靠关系的那种,才会找上门的。”
“嗯?”
什么和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态度这么暧昧了。
“如果可以的话,交往也不是不可以。”
“你这是在说废话吗?”
看她因为害羞而红红的脸蛋,似乎没听进去我这句吐槽。
我咽了咽口水,有点不好意思的想法在脑中酝酿开来。
不过,不至于发出太猥琐的声音。打住打住。收住收住。
“咳,你知道,我这种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现在嘛……”
我有点说不出口,开口也尽是些委婉的话,甚至有点虚伪。可是,在对方粉色气氛的告白中,也有点不想放走口中肥肉的感觉。
“哈哈,你现在也不用在意的。我也没有打算一开始和你成为什么什么关系。我的话不重要的。”
说实话,说实话我有点伤心。正中下怀,我太容易自我感觉良好了。这实在要命。可能今晚会羞耻得睡不着吧。
“好吧,这次你来的目的有什么呢?”
自暴自弃地转移话题。
“来见见我的邻居啊,我搬到这儿来住了。还不好好高兴庆祝一下。”
“哈哈,那我真该搬个家庆祝一下。不过我没钱。庆祝就算了吧。”
“切,你就暗自高兴吧,我来这儿了,可要麻烦你关照了。有句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看你表现了。”
“哈哈。哈。”
心中不知为何有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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