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感觉好好睡了一觉,最先瞎掉的那只眼睛清明了一点,我又看得见了,如果不是全身酸痛我真想一个鲤鱼打挺起床。
不熟悉的房间,躺在床上仰望不熟悉的天花板,我侧过脑袋看见了旁边女仆穿着吊带白丝袜的腿。
“伊琳娜大人,你醒了吗,需要我去为了喊多蕾雅殿下吗。”
应该是王宫里的女仆,我现在有点想不起来,记得最后昏了过去,那时候应该有人救了我,女仆刚才说了多蕾雅,她应该也回来了,可能是森林里的动静引来了蕾莉亚,毕竟那大范围的光芒认得出来是多蕾雅的杰作。
“我昏迷了多久。”
“从昨晚回来到现在已经又是晚上。”
也就才睡了一天一夜啊。我在床上坐了起来,整个身体是一阵刺痛又很痒,像被火烧过后一样。
“莲,我饿了。”
“在下这就去准备餐…”
“我要吃糕点。”
“伊琳娜大人,甜食不能当正餐。”
“要有多弗里衣卷。”
“…是,我这就去准备。”
女仆莲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要关上门之际我喊住了她。
“等等,莲,糕点一个小时后再送过来我这。”
等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走到了梳妆台的镜子前,轻挑落了肩上的吊带,任由薄丝的吊带裙落到脚边,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衬。
镜子前的我眼里闪过了红光,娇小可伶的人呢照央在镜子中却是一副烧伤褶皱带着疤的身体,脸上,手上,还有身子,有被烧落的皮肤露出血色的伤口,不会流血,冒着淋巴液,结痂不了裸露出来。烧伤褶皱的手轻轻触拉了一下伤口边脱了一些边角的皮,听见嘶的一声皱眉收回了手。
我看着镜子里的丑人,在看看自己白嫩的手掌,鼻子有点酸涩,眼睛有点湿了水。
“真是丑啊我,依芙不会真以为我能力强大到能自己自愈啊,吸,一点药都不给我抹,嘶,疼。”
在那时候红眼的能力被看不见限制了,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没反回去,现在也反不回去了。这个反伤的能力是以前依芙培训我开发新能力的时候弄出来的。那时候依芙说是激发我的极限认真了点把我刺伤,我那时候想着好疼,抬起手臂看着血口想着能不能消除,就对上了依芙的眼睛,眨眼的时间伤口不见了跑到了依芙身上,到现在她手上还有道不太明显的疤。
那时候依芙没说啥反而要好好的看这个能力怎么开发出来,让我割手腕留条划痕再转移到她身上,因为伤口是靠眼睛所看,内伤转移不了,有时留了俩个人同样位置受了伤也转移不了,后来大面积的割伤痕来让我训练。后来熟练了这个,每次训练我受了看得见的伤依芙就让我往她身上传,看着我伤到了依芙,不忍心下自己偷偷开发了这个欺骗别人视野的被动来遮住自己的伤口,骗了依芙说是新开发的能力能自愈。
“嘶,疼。”
得去找点药了,不然好的太慢了,简单的肢体接触引来的痛楚藏不住要被认为内伤了。
我简单的换了一套衣物,打开了房间的门,准备去取些药物。
王宫是除了蕾莉亚的城堡待的第二多的地方了,我知道哪里能弄到药。
我轻车熟路的往宫廷炼药师的房间走。经过国王的书房,在门口我听见蕾莉亚和国王陛下的声音,他们似乎在谈话,我刚醒来,先去找点药明天再来打声招呼吧。
宫廷的炼药师是个悲催的人,因为我每次取药都把他催眠了过去,刚开始没这样做,但是我取药的次数多了怕被生疑,就直接靠抢的了,药师也疑惑为什么隔断时间炼药房里就会少了东西。
待炼药师睡过去之后,我直接在储物的架子上摸索,回蓝药,壮阳药,情药,找到了,烫伤药,还有那个强效回复药也带一点。
我开着红眼带着药瓶揣进小兜兜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药房,谁要是发现了我就一个眼神迷晕他。
待我走远后炼药师醒了过来,“嗜睡症是不是又犯了,走着就莫名睡着了,看看医生…我自己也是半个医生。”
又经过国王的书房,这么久了,是在谈什么要紧事情吗。
“我没天赋?难道因为我没天赋就要多蕾雅……”
多蕾雅怎么了,听听?
“蕾莉亚,你是认真的吗,那座城堡,是你母亲……”
“父王,我知道,那座城堡,是您为母亲家族最后的遗产,母亲小的时候就生活在那,母亲特别喜欢那城堡,嫁给你后也经常往那跑,我记得小时候每次都带着我跟俩岁多的多蕾雅,母亲说特别喜欢那个城堡里的园子,那里花草都是她修剪的枝,后来发生了变故,城堡空了,我经常跟着母亲,看见她在那园子里看着枯萎的花草发呆。再后来母亲病了,那座城堡,也可以说是母亲的遗物。”
“那你也不该把那城堡卖了。”
“可是我很需要钱。”
“没钱就回来找我啊,天底下哪有不关心孩子的父母。”
“找你?算了吧,我花销很大的,你那点钱还是留着钱治理那片冰原吧,能拖一会是一会呢,说不定拖到那东西没力气出来了。”
王国安德雷陷入了沉默了,久久的才说了一句“你还在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责怪我吗。”
“算是吧,但那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蕾莉亚,你母亲的事是……”
蕾莉亚打断了国王陛下急切的解释,“算了吧,都那么久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以后也是死人一条,记恨那么多干什么。”
“蕾莉亚你还对阿琳德茨之剑执拗着吗,你的血脉纯度根本就激活不了它。”
“是啊,我是没那个血脉,这也许是我更像母亲多一点的原因吧,可是,如果我不去使用,要牺牲的可是多蕾雅了,我不能让多蕾雅来承担这份责任。”
“可是你也是我的女儿,和多蕾雅一样是我的女儿,我也不能让你去,去……”
国王陛下说着说着哽咽住了说不出口,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那个亲切和蔼的国王也会有这样的神态。
“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是我也有血脉,只要我,让我来…”
“父王,你没有对不起母亲,也没有对不起我们,就交给我来吧。”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们俩,为什么阿琳德茨家的我没有血脉也只是个庸人,让我等着俩个女儿去死吗。我真的,真的,如果这一切让我来抗多好。”
声音竟然有些抽泣,蕾莉亚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这个苦难的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和母亲只是政治的联姻,但你是名合格的父亲,合格的丈夫,母亲抑郁而亡的时候都没有记恨过你,我也从没记恨过你,我只是有些成年人的自大,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抗下全部,交给我吧,我不会让多蕾雅来承担阿琳德茨一族的责任。”
我本不应该偷听的,蕾莉亚和多蕾雅,都会死去吗,冰原那里,究竟有什么,我就像个局外人,只听的懂半点半句。
房间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我被现场抓了个正着,我趴在门边上侧着耳朵,房门打开的时候圆咕噜的眼睛刚好对上蕾莉亚的眼睛,吞了一下口水,那场面害怕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蕾莉亚退出来了房间,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往走廊的另一头带。
完了,偷听主人的话要被灭口了吗。
蕾莉亚带着我将我甩入了走廊的一条拐角,我以为要被问罪或者逼口供的时候却先是一句关系话。
“没扯疼你吧。”
我小小的愣了一下,“没。”
“你全身都是烧伤,伤口都裂开了,脖颈都有伤口,这没扯疼你?”
什么时候,我的幻术消失了?,我下意识的慌张的看了一眼手掌,在眼里还是一双白嫩的小手,没有解除啊?
“哼,你以为你这样瞒得住姐姐我,不是我吹,我跟龙皇大人打过也就被咬断了一条手臂,但我可从他那赢了打赌的钱,他全部的财产,姐姐我现在可是第一的强怎么会看不穿你的小把戏。”
说着炫耀似的脱下左手至肩的整只手臂。
???
卧槽,这手竟然是假的,这多久了我竟然不知道。
我不敢说话了,怕多一句话题转到刚才偷听被问话然后蕾莉亚一把假手直接甩我头上。
“被光属性的灵能灼烧跟烧伤不一样,普通的烧伤药作用不大,这个拿去,回房间上点药吧。”
给我手里塞了一个药瓶子,扒着我的脑袋给我转了一个方向轻推着让我走,没提就好。
“对了,你听到的话别让多蕾雅知道。”
手里揣着药瓶子回到房间里,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被烧伤的乌红的痕迹和露出红色伤口的裂口,忍着痛楚一点点将取来的药淋在了伤口上没了声响。
像舔舐伤口的鬣狗一样。
森林的那次,我连多蕾雅都保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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