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已经很久没有来公司了。
公司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前台早就不认识他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在所有门禁上都有人脸识别，所以可以畅通无阻出入所有场所。
约好跟老东西见面的时间是下午。
姜涛昨晚在自己家一个人，从十点多睡到自然醒。
然后起来接莫吟吃饭。
学姐今天穿了那条黑色的小裙子。姜涛本来说可以穿的随意一点，但她硬说第一次见家长尔尔。
“要是你爸对我不满意怎么办？”
“我找女朋友又不是他找。他不满意关我p事。”姜涛笑了笑，这又不是结婚，家长能决定什么呢？
难不成还要控制你跟谁谈恋爱？
“你这句话是在维护我吗？”学姐在电梯里歪着头看着姜涛笑着，“有点开心。”
“实话是说罢了。我没必要在这种时候怼你降低士气。”姜涛转过头，轻浮的笑着。
她今天确实一直很开心，走路的步子都是轻盈的。
出门前这家伙应该是特意洗过澡。姜涛这个距离，能闻到她头发上茉莉花的味道。
“学弟你很紧张吗？”女孩抬头看着姜涛，她今天的唇釉挺鲜艳的，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一点。
“还好，很久没来公司了，有点不适应而已。”
“这以后都是你爸为你打下的江山。”莫吟把整个身体都贴在姜涛的手上了，算是一种安抚，“回自己家紧张什么呢？”
姜涛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门就开了。
正对着是一张办公桌，后面是一扇电子门。
迎上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含笑看着姜涛，“你好，请问找谁？”
“姜懂。我自己来就好了。”姜涛笑着上前，对着门禁打开了门。
也没管背后男人有些吃惊的表情，姜涛拉着学姐自顾自进去了。
“这谁啊？”
“我爸贴身秘书，换了几任了。这个不认识我。”
“我还以为秘书都是女的呢。”
“他觉得女的做事情不如男的干练，老一辈是这样的。”姜涛冷笑了一声。
办公室很大，可能有一百多平了，里面还有一个房间。
一百八十度的落地窗，四面八方阳光照射进来，整个办公室都照的通透。
经过玻璃的过滤，阳光并不热，也不刺眼。
“来了？”应该是听到外面交谈的声音了，男人连头都没有抬，写着文件，“坐吧。给小姑娘倒杯茶。”
“伯父好。”是学姐自己开口的，她松开姜涛的手走上前，“来之前问小涛你缺什么，想给你买点礼物。后来想了想，他说你什么都不缺...我就寻思着给你带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学姐把一张裱好的照片连相框一起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我爸说当年你没领回去的。现在给你带过来。”
这时候男人才抬头了，接过照片端详了几眼，抬起头看向女孩，“你是老莫家的姑娘？”
学姐笑着点了点头，“我爸说当年这张合照有点年头了，一直放在家里。现在有机会顺便给您带过来。也不算是礼物...”
“不用不用，在我面前说话不用这么小心。”男人和蔼的笑着，“当年我和你爸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的。现在想想都十多年过去了。上次见老莫还是去年的年会了。找他喝酒的时候他也说起过这件事。
你能带过来就最好了。”
就在这时，姜涛正好端了两杯茶坐过来。
“所以你爸是知道你们俩关系的？”男人饶有兴趣的放下笔，看着莫涛两人。
“上次伯父上门找过我了。”是姜涛回答的，“跟我嘱咐了一点事情。”
“老莫也没跟我说。真是的。”
“我爸也是担心打扰到您。他说见过面了就放下心了，没必要再打电话给你。”学姐笑着回应，在桌子底下和姜涛十指相扣了。
他们父子之间有隔阂，莫吟不是看不出来。
她怕姜涛这个脾气，等下要跟他爹吵起来。
男人缓缓转过头，对着姜涛，打量了两眼，“听说上次，你在酒店里闹事了。最后还是花钱平了事。起因好像是一个女生。我听到这个女生的名字，好像不姓莫吧？”
这是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姜涛，让姜涛有点无所适从，“你出去之前，我们约定里，我不监视你，你也不要乱搞...”
“伯父，您先不要生气。”学姐见着情况不对，赶紧打断了男人的话，“这件事情实际情况跟你听到的可能...不太一样。小涛那天是陪我参加毕业典礼。我的闺蜜不喜欢那个男生，但是胆子又比较小，所以我让小涛上去就救场。”
男人看着姜涛沉默了一会。
“是这样吗？”
“是。”
“那还算你识相。”男人皱了皱眉头，“那破坏别人相亲这件事情怎么说？听说是你陪一个邻居去相亲，然后得罪了男方？”
“这件事情我也能解释。”又是学姐开口了，“伯父你不要这么急着兴师问罪么。小涛哪有你想的那么坏。
那位邻居苏姐姐，跟我们俩关系都很好，平日里也经常照顾小涛。
当时她跟我们说要相亲，找我们一起去参谋参谋。
我当时正好有事，所以是小涛一个人去的...听说是那个男的人品不太行，姜涛直接怼回去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的，见不得身边人不好。”
男人点了点头，“行，算你过关了。”
“伯父你们两个都是一样。脾气太急了，这样容易说不好话的。很容易吵起来。”学姐跟男人笑着，紧紧抓住姜涛的手也松开了一点，“昨天姜涛还带我一起去打台球了。见到了他认识的另外一个女孩子。但是小涛已经刻意保持距离了。
他对我一直挺好的。从文学社刚认识开始。叔叔你不用多想。”
说的差不多了，姜涛明面上不仔细调查能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三件。
“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走了。”姜涛冷声问道。
“姜涛~”学姐推了一下姜涛，“跟伯父说话语气好一点。你这个家伙。”
就当这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男人对莫吟露出一个抱歉的眼神，“姑娘，伯父给你个电话，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跟伯父联系。
今天就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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