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都是、都是因为涅槃教当时出事了嘛！”
伊丝蒂娜听到这句话后，开始沉思。
监控里面的第五贤者并没有对柯可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两个人默契又亲密地开始了谈正事。
就像是这件事两人都早已知道一样。
“涅槃教……吗？”
她并非像娱之贤者那样掌管邪教、宗教等信息，但对于涅槃教也并非完全不知。
这是一个遍布整个大陆，甚至连魔族都有伸展的“邪教”。虽然这个定义也是人类这边给的，在魔族那边，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宗教罢了。
菲丝和露娜被她捡回去的地方，也正是涅槃教的“实验场”。
而那个实验场在那时已经被魔族战争清扫得干干净净。
从那之后，伊丝蒂娜再也没找到一点和涅槃教相关的“事件”。他们似乎偃旗息鼓了，没有搞出什么大事，就这样消失在了人类的世界里。
“没想到没想到，这破教在经历了这么毁灭性的事故之后，居然还能活得好好的。”
她点了一支烟，打开了自己随身的笔记本，她很少记笔记，这个笔记本其实是专门为柯可准备的。
“不过果然，他身上有一直在瞒着我的东西。我和他交往了这么多年，竟然真的一点没看出他是涅槃教的……以我的实力来说，他应该很难隐藏才对……”
她在笔记本上写下：
【柯可，涅槃教。】
几个字。
又在这几个字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感觉这个“秘密”，即使是当时他们每天约见在宾馆大战的时候没发现，也应该在分手之后很快察觉到。
但为什么到现在由他亲口说出来才发现呢？
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很多他没有亲口说出来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真是的……明明只是当时在路边捡到的小狗。”
“扔了就扔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因为他隐瞒我而有些难过。”
“算了算了……”
伊丝蒂娜经过一些思考之后，甩了甩自己的脚，靠在了椅子上，仰头看着自己的笔记。
“反正把他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查清楚，我就不想再管他啦。唔……找个人来聊聊天吧。”
“我说呀，小乌鸦，你对涅槃教了解多少？”
她敲了敲麦，问了问还在会议室里面的“号称对某人最熟悉”的妹妹。
“啊？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不妙。柯可哥居然还加入了这种组织吗！？而且，第五贤者那个戏子！以前是老哥同学的时候还带给我见过她，居然这么亲密吗？！”
“唔……涅槃教啊，就是以复活女帝菲尼克斯为目的建立的宗教。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别的想法。虽然行为经常很过激，但从目的来看还挺安全的。”
“那个暴君女帝吗？就是那个养了几百个男宠的那个？什么人想要复活这破玩意啊？”
“嗯哼~小乌鸦真是不懂呢，当然是当年女帝的男宠才想要复活她咯。”
“啊？啊？啊啊啊？”
“小乌鸦终于也会乌鸦叫了？”
“够了，别、别叫我乌鸦了。特别……特别以后如果、如果在我哥面前，也别这么叫我……”
伊丝蒂娜心想这个小丫头居然还这么注意形象，可以啊。
“当年的男宠们，一个二个都特别喜欢那个女帝。不然也不至于在菲尼克斯死后，排成长队，哭了一条长街为她送行。不过可惜的事情是，她当时死的连尸体都没留下。”
“尸体都没有还谈复活呢。哦不对，这都两千年了啊，比老太婆你还老，早就成骨架了吧？”
伊丝蒂娜听到“老太婆”这个名字，皱了皱眉。
“你再叫我一声老太婆，我以后当你哥面叫你小乌鸦。”
“唔……唔……！好吧，第一贤者。”
“叫姐。”
“伊……伊丝蒂娜姐姐。”
耍脑子不太好使的小妹妹玩，伊丝蒂娜满意地继续讲下去：
“实际上不是这样。涅槃教的教义非常长，几百个废物男宠以及他们的后人，居然在这两千年里研究出了一套完整的、系统性的复活女帝的方法，还认真地记录了历史、星象、元素、迷宫等等内容。不过，方法似乎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连第一贤者你都不知道吗？”
“哦？小妹妹还挺看得起我啊。我不知道。因为我压根不在乎。”
说完这句话的伊丝蒂娜，似乎觉得自己逼格掉了不少，又继续补充：
“唔……主要是这几百个男宠也很能藏。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结婚生子，只为了以后能留下复活女帝的人手。一个涅槃教的人往往是藏得极好的。”
屏幕里面的柯可已经走出了厕所，和洛绪涅雅在门口告别，他们聊得挺久的，所以也没有几个同学还留着了。
“那……那为什么老哥要加入这种组织？难道他是当年女帝的男宠？！”
“噗。”
因为柯尼娅过于离谱的脑回路，伊丝蒂娜烟都没抽下去，喷了出来。
“你刚刚没听那两个人聊天吗？你不是在会议里吗？”
“不、不是很想听老哥和臭女人聊天……就把声音关了。”
“你把声音关了不是就只能看你老哥被臭女人调戏了？”
“所、所以还把眼睛捂、捂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退出会议室呢？”
“……过、过几天要……要出征了，走之前想多看老哥两眼。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其实这玩意信号很好的，有网就能进。”
伊丝蒂娜说着敲了敲显示屏。
“啥？！”
“第四贤者那个安全部死宅弄得好东西，安心吧。到哪都能监控。”
“你居然消耗别的贤者的能力来监视老哥！”
“啊啊啊，听不到……哦对，回到刚刚的话题，他爹不也是你爹，你那个爹是什么来历啊？怎么会是涅槃教的首领？”
柯尼娅彻底哑火了。
“怎么不说话？”
“唔……老爸他其实和我没血缘关系。是母亲有一次打完仗回来之后变得木讷、痴呆之后，他出现的，照顾她的……后来他说有自己的事情，又搬到首都来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伊丝蒂娜叹口气。
看起来想要通过问妹妹问出他的情况，是一点都不可能。
她看着站在门口打车的柯可，忽然嘟得一声，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您的手机尾号为8209的朋友，正在打车，请您关照。】
这还是之前有男性经常打车被性骚扰甚至被杀害的时候，她让柯可在软件里登记的自己的号码。当时可没有监控，她想这孩子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容易出事的主，出事了她就赶过去。
“什么嘛，你……完全忘了把号码删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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