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难以掌控大小的火球向李维飞来，撩过他的衣摆。透过衣服，已经能够感受到它的炽热。
李维下意识地躲闪。
好歹上辈子也是经常差点被篮球砸脸的人，这种情况，当然是能够轻松躲开。
在他觉得自己躲过一劫之后，那种灼热的感觉又从后背传来。
转头看去，那颗火球没有按照经典物理体系，按照抛物线落到地面上，反而像架被遥控的直升机，转了个弯再次向他袭来。
也是，都是魔幻世界观了，离谱一点倒也正常。
李维再次躲闪过那颗火球。
然后那颗火球再次开始回旋，像极了经典rpg游戏里的追逐战。
“你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三秒钟的真男人？”歌摩莉无奈地说道，“反制魔法啊，别光躲，你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李维一边吃力地躲着火球，一边回应歌摩莉：“我不会啊，没学会的东西要怎么实践啊！”
转生以后，身体状况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算不上差，但肯定算不上好。
几轮下来，他已经深感疲劳。
都换成恶魔血脉了，能不能给劲儿点啊！别人也没觉醒，怎么这么离谱啊！众人皆强我独菜是吧！
不行了，不行了……
快毁灭吧！
他现在只希冀那火球快速消失，让他能够休息一下，回复体力。
那火球就好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如此消失了。
“嗯？”李维疑惑道，他看向歌摩莉，“不继续了？”
“干得好。”白发御姐毫无干劲儿地说道。
“什么干得好？”
不是暂停练习了吗？
“反制魔法啊，你完成的很好。”歌摩莉眨眨眼，“能挡住这样的火球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
“但我刚刚没放过什么魔法吧？我记不住那些繁杂的公式。”李维问道。
“天才是不需要公式的哦~”歌摩莉又踢了下那只蝴蝶结，那只蝴蝶结就好像一只真的蝴蝶，总是调皮地下滑，“对于天才来说，魔法只需要一个想法就能发动，而不需要太多思考。”
“所以说我是天才咯？”李维反问道。
歌摩莉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天才心里没点数吗？”
她翻出一只小镜子，朝向李维。
灰白卷发的几处边角已被燎到，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与之相对的，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整洁，看来是提前设置了高阶的法阵，大概不止是保持清洁这么简单。
“因为你的使魔是天才，签下契约被分到力量的你也成为了天才。”歌摩莉的右手叠在左手上，不知是故意还是习惯，抚摸过那只刻着她名字的戒指。
这让李维想起了他那枚戒指，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下。
“哦。”李维简单应了一声。
签了歌摩莉的那张羊皮卷，虽然不知道和什么样的使魔签订了契约，但确实是提升了不少，捡了个大便宜。
所以说，我是又在吃软饭咯？
“好了，今天的授课就到这里。”歌摩莉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接下来是报酬时间咯。”
还要付出代价的吗？不会是年纪轻轻就背上债务吧？然后只能臣服于白发御姐的女仆裙下……
“咚——”
头顶一阵疼痛传来，被歌摩莉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一个简单的代价啦~”歌摩莉带着愉快的口气说道。
“什么代价？”李维问道。
“你要发一个誓。”
“什么誓？”
“等下跟着我读就好了~”歌摩莉发送了一个wink。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老师怎么会害你呢？”歌摩莉抬起右手，伸出勾起的小拇指，“开始吧？拉钩。”
拉钩啊……据说恶魔之间约定誓言会进行拉钩，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好像也是为了仪式感吧。
我好想没有拒绝代价的权利吧……先听听看到底是什么誓言再说。
李维伸出了右手，勾上那只纤细的手指。
“我发誓……”歌摩莉说道。
“我发誓……”李维跟着她念。
紧接其后，一串串奇怪难以理解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里有毒，李维感觉自己的嘴直接从身上脱离，无法控制。
他跟着念完了那一串誓词。
“真的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李维大概猜到那是什么语言，是古魔族语，但他真的没学过，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歌摩莉浅笑，露出两个梨涡，“没有，最多就是随叫随到哦，老师需要的时候你要帮回来哦。”
这样的话，也许还能接受？以前也没少帮老师做过事，大概也就是帮忙收收作业什么的吧？
“没问题吧？”歌摩莉问道，接着又接了一句，“有问题也来不及后悔了，我们已经勾指起誓过了哦~”
“没。”李维回答道。
在你这种强买强卖的条件下，没办法后悔的吧？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歌摩莉打了个响指，结界失效，女仆的身影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莫名被指导，并且提升天赋上限？
好像还不错？代价什么的好像也不是很严重？
如果不是天赋不行，谁又想要重来一世还碌碌无为呢？他能感受到现在自己的思维似乎活跃了不少。
要不然改下目标，狠狠画画的同时，搞定好学业？
等等……
李维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歌摩莉刚刚好像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的，所以说那个窥见未来觉得无聊所以闭着眼睛，是假的？
她只是纯粹中二病，觉得这样很酷？
果然没有人能看到未来嘛！李维确定了这毫无理论依据的猜测。
……
歌摩莉从图书馆离开，出现在333号寝室里。
她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扑向了沙发，躺在了沙发上那位黑发少女的大腿上。
“我拿下了哦~”
“你说什么？”
“约定。”她举起那只左手，将戒指展示给少女看。
“用你最熟悉的坑蒙拐骗？”
“怎么能说是坑蒙拐骗呢？”歌摩莉笑了笑，“明明是智取。”
“智取？我去你的智取。”黑发少女对白发御姐的脸蛋上下其手，将其揉圆搓扁。
“所以说这次也是我赢了哦，另一个我。”
“呵呵……”
如果李维在场，一定能认出，黑发少女正是那只男魅魔——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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