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界一样，体育场里也……没什么人。
观战啊，根本没人看。
宽阔的场子中央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环装建筑就是一层层密密麻麻的观赛台。
尽管座椅不少，李维却觉得这些座椅毫无卵用。
中间那块环形空地上正好被投影出一块圆形区域，播放着闪来闪去的画面。
要是想看这边的内容，若是在观赛台上，还得要站起来才能够看得见。
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
这倒也还好，问题回到了那闪来闪去的画面上。
“我说，他们是不是不会导播啊？”李维问道。
“这个啊，本来也就没人看的东西，学校搞了个人工智能自己动。”海涅挠了挠头。
“人工智障吧。”
“这么说也没错。”
李维扒着看台护栏，摇晃两下，将视线转回那块圆形投影。
“不对啊，你刚才好像说人大概都来看转播了。”李维刚转过去，马上又转了回来。
海涅盯着李维的眼睛。
“有这回事吗？”
没有吗，你还说学校里一堆摄像头偷拍表情包来着。
“推测嘛，推测嘛。”明明是他先开始盯人的，现在确实自觉理亏先行收手了。
“去年这样，今年又不一定这样。”海涅补充道，“今年还缩招来着，引得大批学生纷纷气急败坏。”
“缩招嘛，学校也没什么人，还搞这套？”李维问道。
“谁知道呢？围观围观。”海涅指了指那块投影。
那块投影，时而拍摄遗迹画面，嗯，那是一扇青铜门；时而拍摄学生，嗯，那是一只恶魔，皮肤似血，身体……很结实嘛！
摄影机在各个角度，各个物件人物之间，来回穿梭。
真叫人感叹——
遗迹真美，学长好帅，学姐好可爱。
唯独看不清楚的是，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在测试什么。
“这玩意儿真的是人看的？这人工智能不能修修吗？”李维难以忍受这种闪来闪去的画面，败下阵来。
“反正没人看嘛……还有个说法是这样能反作弊。”海涅摊了摊手。
要反作弊就别播出啊，混蛋！
“我的评价是，不如不播。”李维无奈说道。
海涅指了指画面里的魅魔小姐姐，拍了拍李维的肩膀说道——
“漂亮不？”
“挺漂亮的。”李维如实回答。
魅魔里确实没有不漂亮的，没有最漂亮，只有更漂亮，在塔尔塔罗斯之中实力不算强劲，相貌上倒是极度内卷。
那位魅魔小姐姐自然是，上人之姿，极好极好。
“这作用不就来了，你给她录下来，然后上网重金求友。”海涅问道。
“嗯？作用就是给你拉皮条？”李维吐槽道。
这么看来，着实是没什么用。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不要。”李维果断回答道。
开玩笑，我李维可是立志要划水摸鱼，狠狠滴画画。
女人只会影响我画画的速度，数位笔最重要的就是远离感情。
“为什么？”
“你看我像是这么肤浅，深渊外贸协会？”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啊，李维深深谨记这句网络名言。还是那只犬妹子好把握啊。
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握的。
回想起昨日的痛苦，李维叹了口气。
“那倒没有，我看你刚刚进房间看到我，眼睛都直了。”海涅说道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对于这种毫无证据的诋毁，我们一定要一口咬死不承认。
再次将视线移回地上，看着那一闪而过的画面。
嗯，眼睛好痛。
“这种地方还是不适合我，咱还是回去睡午觉吧。”李维说道。
海涅闻言，再次划破空间，取出一罐黑紫色的粘稠液体。
“喝点？”
这是……
那黑紫色之中，仿佛蕴藏着绚烂的星云，短短地看了一秒钟，就能感受到宇宙的浩瀚，仿佛看见了通古斯大爆炸到塔尔塔罗斯的形成，领悟到世界的真理……
“这什么黑暗料理！”李维吼道。
“晕车药啊。”海涅眨了眨那双魅惑的眸子。
“喝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
“你不是晕车吗？”他指了指那块闪来闪去的投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想睡觉了，你误会了。
“只是到点了，该午睡了。”李维说道
海涅打开玻璃罐子的金属盖子，蕴藏着宇宙真理的触手仿佛从中喷涌而出。
“李维同学，该喝药了。没关系的，不用和我客气。”海涅说道。
“你不要过来啊——”
怕不是喝完直接可以再次重生了。
见李维一脸不愿意，海涅收起了那瓶被称为晕车药的东西。
“那我们回去睡觉？”海涅问道。
“嗯。”李维点了点头，顺便瞟了一眼那片投影屏中的画面。
此时画面正好转到了一座塔楼之中，一张椅子正摆在那塔楼中心。
椅子之上，坐着一尊石像，支离破碎，似乎是一位女性。
石像身上披着黑色轻纱，那黑色兜帽下的眼珠，好像盯着李维转动了一下。
投影中的画面已经有三秒钟没变了，大不对劲。
难道是，人工智障在来回切换的导播中，终于猪脑过载。
李维现在没空去想其他事情。
那石像的眼神让他觉得不太对劲，硬要说的话，这石像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渴望？
石像也馋人身子是吧？什么校园怪谈。
想道这边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的塔尔塔罗斯，这到了正常。
李维毫不畏惧，对着那石像的眼睛瞪了回去。
石像嘴角上扬，漏出一丝嘲笑。
周围的时间仿佛停止了，缤纷的世界被抹去了颜色，化为灰白。
这熟悉的场景……
李维不久前刚经历过一次。
啊，这不时空乱流吗，太美丽了。
这次大概没有犬妹子救他了。
李维啊李维，你为什么要瞪回去啊！
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
……
偌大的办公室，先前介绍过了，此处便不再赘述。
米娅坐在一张靠背木椅上，一边看着办公桌上厚厚的“工作”，一边抿了一口红茶。
惬意中带着些许苦涩。
工作总是令人痛苦的。
但是对于自认为成熟的犬妹子，自然会一脸冷淡一边狠狠地工作。
突然间，她摸了一下头顶那枚狗狗发夹。
办公室内，还有位犬耳女仆，此时正在打扫卫生。
只听见自家的米娅小姐突然发出一声“不干了！”。
女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米娅小姐经常会这样的吗？
只见其伸手划破空间，迈向其中。
女仆小姐一脸懵逼，大小姐这是？
逃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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