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娅·康博。康博家的三女儿，伊琳斯的三姐。
“伊琳斯，”弗丽娅开口说，“马上就是学业测评了，该收一下心了。”
“好的，姐姐。”伊琳斯和弗丽娅并肩坐在轿车的后排，乖巧地点头。
“小妹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拉律尔回过头来，“好好考，告诉那些家伙，我们康博家族没有省油的灯。”
“谢谢二哥，”伊琳斯说，语气之中尽是乖巧，“说起来，前几天有律言堂的人来学院调查，说我们有个同学涉及恐怖袭击。”
“怎么会！”拉律尔眉头皱起，“学院里怎么可能有学生涉及恐怖袭击？确定没搞错吗？也许那个男生是被袭击的呢。”
“二哥怎么知道是男生？”伊琳斯佯装惊讶地说着，“二哥也有关心学院的事情吗？”呵，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心思罢了。但为什么你就这样表露出来了呢？这不像是你啊，拉律尔。在黑暗的掩饰之下，伊琳斯的眼睛微眯，思索着什么，但语气还是恰到好处的惊讶。
“当然，”拉律尔义正言辞地说，“毕竟是小妹在的学院，我多关心一下也没什么吧？”拉律尔义正言辞地说。表情不变。
“恐怕你关心的是学院的漂亮女生吧？”弗丽娅冷声说，完全没有之前和伊琳斯聊天时候的温柔知性。拉律尔喜欢女人，尤其是少女。不知道他已经诱骗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子了。
“弗丽娅这你就冤枉二哥我了，”拉律尔解释说，“我那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的。”笑意不减，完全没有被戳到痛处的感觉，就像是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三姐也参与进来了么，她这是想做什么？伊琳斯沉吟着。不管了，反正我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拉律尔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那边传来的是律言堂封锁了这个事情，拉律尔要么是在律言堂中有内应，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儿，要么就是拉律尔自己参与了这个事情。
伊琳斯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掌握不了这件事情了，如果拉律尔参与了，那他会是什么身份？她隐隐有一个猜想，但是不敢确定。
“哼，”弗丽娅冷哼一声，“那就希望你是如你所说的去做的吧。”然后便不再说话，沉默的氛围直到车子驶回家中。
兄妹三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至于回去干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约摸一两点，感受着手腕上水蛇的触感，伊琳斯睁开了双眼。这算是一个简易的闹钟，用自己的精神力牵引水蛇从床铺爬上自己的手腕并且缠绕住，大概的时间之后，自己就会因为水蛇的触感而醒来。
她轻轻地坐起，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束，现在她穿的不是礼服也不是睡裙，反而是衬衣西裤。取下旁边衣物架上的风衣，确认自己反锁好房门之后，走上卧室的阳台，环视一圈之后，顺着房子外部的浮雕，一点一点地爬下。
在她视线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某一间卧室内，传来女人的声音，“少爷，出来的是四小姐。”旁边一道女声说。
“我知道，”男人说，目光跟随着伊琳斯消失在阴影里，“派个人跟着她，不要被她发现了。”
“好的，少爷。”在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女人温驯地躬身，然后从围裙的口袋里拿起通讯器，发了一条消息，“已出，跟。”
“倒是少爷你……”女仆想说什么，但被男人抬手制止了。
“无妨，”男人说，但后续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咳嗽起来。女仆的手捏紧了又松开。最终房间里只听到了男人的一声叹息。
伊琳斯出来之后，辨别了一下方向，从围墙上翻了过去。这边是独栋别墅区，别墅和别墅之间的距离至少都是几百米。翻过围墙之后，在黑夜之中快步走了两三百米，在路中央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她确认了车牌号之后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晚上好，小姐。”副驾驶的女人回过头来说，“这是我们的结果。”她递过来一个信封。
伊琳斯拿过信封，放在身边，点点头说，“辛苦你们了。”
“哪能啊，为小姐办事，是我们的荣幸，”司机说，语气里面是爽朗的笑意，“小姐今天晚上要出去吗？”
伊琳斯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拿了东西就得回去了，太久了容易被人怀疑。先绕一圈吧。”说罢，车子发动起来，在这边绕了一圈，伊琳斯在某处下了车，从离开的相反方向回了别墅。
依旧是从外面爬进房间，在确认房间没有人来过之后，带着打火机进入盥洗室。借着盥洗室的灯光打开了信封。快速阅读完上面的信息之后，用打火机把东西烧成灰烬，用抽水马桶毁灭证据。
做完这一切，便像个乖乖女一样上床睡觉。这一次，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大概吧。
……
那位喝清酒的客人今天也没说什么，只是要了一碟茴香豆和一壶清酒。自斟自酌。奥姆在喝啤酒的时候略有所感，摸出通讯器看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便站起身走了，“记得别算钱啊，下次我还来。”
栗尘没有多问，以他和奥姆的关系，能说的，奥姆肯定会给他说。没必要多问什么，可能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吧。看着奥姆桌上还剩了一杯没有动过的啤酒，栗尘想了想，准备等等收到储物空间去。
“老板，”栗尘的思绪被打断了，推门进来一个少女，“有咖啡吗？”
少女穿着白衬衣、棕色的马甲，外罩一件深褐色的风衣，下半身是卡其色的格子裙和黑色的短筒靴。头顶的贝雷帽下是白色的长发，长发简单地扎成单麻花辫随意地搭在一边，手提一个棕黄色的公文包。
栗尘点点头，问到，“咖啡是有的，只不过需要什么样的咖啡？“
“来一杯拿铁咖啡吧，”少女歪了歪头，说，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木板，“老板能做三明治吗？最简单的夹着煎蛋的三明治就好。”
“好的。”栗尘回应道，回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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