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只不过那只是他的一小部分精神体，”栗尘笑笑，说，“精神体可以被凝聚，凝聚之后产生的东西可以直接吃掉，也可以用来制造。你可以理解为你吃掉了他，虽然只是一小部分。”
旁边，大黄的表情已经变得奇怪起来，图夫人的反应就更大，他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什么是超凡？”栗尘又一次在图夫人面前问出了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图夫人是接受询问的人。
“我不知道，”图夫人苦笑着回答，“还请栗老板教导。”
“这就是超凡，”栗尘说，顿了一下，收起所有嬉笑的脸上，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混乱无序的血色餐桌。”
“你感受一下你的火焰有什么变化。”栗尘朝着图夫人说。
图夫人闭上了双眼，良久睁开了眼睛，表情有些复杂，“我感觉我的火焰，有一股很淡的寒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是因为我吞噬了他的部分精神体吗？”
栗尘点点头，“是的，任何人都可以在被杀死之后提取精神体，进一步被别人吸收，而吸收了他人的精神体，可以获得那个方向的强化。”
“那可以获得对应的属性么？”图夫人又问到，“比如我吃了一个水元素的，我可以同时拥有水、火两个元素的掌握能力吗？”
“不可以，”栗尘摇摇头，“不能获得他人的属性，你最多是获得水元素抗性。”
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以获得他人属性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说给他听比较好。栗尘想着。
“如果你是想问我的元素问题，”栗尘说，“我可以告诉你一般人都是一种元素，但有例外。”
他没有多说了，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图夫人的肩膀，离开了。
“不用送了。”栗尘说。他打开房门离开，在他们看不见的拐角，消失在了阴影里。
栗尘离开之后，大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房间里很久没有人说话。良久，图夫人叹了一口气，“大黄啊，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老大，什么意思？”大黄抬起头来，疑惑地问到。
“栗老板之前又是帮我解决问题，又是这次给我解决诅咒，但却什么报酬都没有索要，你以为他是为了什么？”图夫人开口问道，不等大黄接话，他又继续说，“他这样的大人物，肯定有些东西不方便去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帮他处理这些事情，在暗地里，我们就是栗老板的下属，不，说不定连下属都不算。”
大黄苦笑着说，“不至于吧，大哥。”
“你以为呢？”图夫人没好气地说，“让我失去行动力的一个诅咒，栗老板能一眼看破并且随手就解决，我估计他捏死那家伙比捏死一只虫子还轻松。”
“那我们怎么办？”大黄说，“栗老板待我们这么亲切，要不我们抛弃帮派的身份，也去店里打工得了。”
“你也不看看栗老板店里面的那女孩子是什么模样，就凭我们两个还入不了栗老板的眼，”图夫人说，眼神低垂，“帮派的身份是不能舍弃的，相反，我们还要爬到高位去，争取能够在小事上面帮到栗老板。”
大黄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反正我跟着大哥你就好啦。”
……
栗尘从另一处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已然到了店面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从小巷子里走出，看着自己店门口上面的招牌，一个“肆”字在自己眼瞳之中放大。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啊，当个小小的店老板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店门，转身走去了菜市场，嗯……今天要买点什么好呢？
……
圣德华学院内，伊琳斯正坐在阶梯教室的窗边听课，极其痛苦地听着下面的老师讲着锻造的课程。锻造课程是伊琳斯很不喜欢的一门课程，不禁她听不怎么懂，而且还是要很吃力地记笔记。
突然她脑子里面浮现了学院内流传的一句话：“恋人可能会欺骗你，但专业课不会，那就是真的不会。”她没由的偷笑起来。
在老师的声音中，一早上的课堂很快结束了，同桌的女生偏过头来，“下课了，哈特老师的课真的好难熬啊，一起去吃饭么？”
“好啊，”伊琳斯看着旁边的少女，“不过，我中午还要去找一次导师。”
佩德丽莎笑着说，“没事儿啊，吃饭要紧咯。”很随意地把笔记本受到包里，和伊琳斯一起并肩走了出去。
“欸，之前听说，安德森那家伙给你表白了啊，那个是不是真的啊？”
“佩德丽莎，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也是谈婚论嫁的年……”伊琳斯翻了个白眼。
少女的声音逐渐远去。
佩德丽莎莎，伊琳斯的闺蜜兼室友。圣德华学院会给学员分配宿舍，但并不禁止学员自己在外住或者回家住，全凭喜好。
教室内，还有人没有走。
“安德森，你给伊琳斯表白了啊？“一个瘦高的男生转身回头问到，“这妞你也真敢碰？”
安德森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你也相信我做了那些事情吗？”安德森眉头皱起，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不对啊，哈特老师上课给的这个锻造模型不合理，不行，我要去问一下。”
“不是，能不能理我一下啊，我很认真地在问你的人生大事啊！”方奇说，表情上带着一些些的悲愤。
“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脱单请客吃饭呗，”安德森满不在乎地说，“谈恋爱哪有学习重要，懂不懂寡王一路硕博啊。”
“什么？什么硕果？”方奇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硕、博，”安德森一字一顿地说，“我那天听哈特老师说‘智者不坠爱河，寡王一路硕博’，感觉挺有趣的，就记下来了。但哈特老师也没给我解释说最后那两个字是什么。”
“所以你是想吐槽哈特老师这么大的年纪还单身吗？”方奇坏笑着说。
“我可没这意思啊，你别乱说，”安德森把笔记本合上，“走吧，食堂堵哈特老师去。”
此时此刻，走在路上的、身强力壮的哈特老师打了一个喷嚏，“不应该啊，我怎么会打喷嚏呢？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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