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能够清晰地看清楚的是，在这里有着无数长相奇怪的人。
不同于小世界的那群超越者，这里的人，不，应该说是生物才对。
超越者好歹也是类似于妖的存在，是基于各种自然事物而诞生的亚人，可是在这个街上的生物，充满了无厘头。
揣着无数颗眼睛的肉球，身上带着几十双手的高大男子，身上带着3个头在一个摊位上互相争执的生物，嗯。
“这就是虚空界？”李长生静静地躺在路边上，就连街道都是一种粘稠的黑色液体铺成的。
在天空上，巨大的漩涡环绕住了整个世界似的，时不时地在其中吐出有色气体，还有用不知名的发光虫子所制作的路灯。
李长生无语住了，现在的他更加无厘头，是一个黑色的球，没错，黑球。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几天前的永恒天——
“云曦啊，你说人类的形态是完美的吗？”把玩着手中的蓝色小精灵，百无聊赖地问旁边的剥着灵果的暮云曦。
在李长生回来后，暮云曦把大部分的永恒天事物推给了破邪，陪在李长生身边。
“那是肯定的，人类的形态无论是从特征，样貌以及功能上都是诸天万界里面最完美的了。”暮云曦思索了一会就给出了答案。
“如果人类的形态不完美，那么为什么大部分的神鬼妖精都最终会化为人形呢？”就是她成为了世间的至高存在，概念“命运”后，也没有保持那个无可描述的无形体，还是选择了一直使用的人形态。
对于暮云曦给出的这个答案，李长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又说不出来。
“可是还是有大能者会抛弃人形，化作兽，化作无样无形，亦或者某些不可描述的家伙，想要于血肉之中超脱。”这些例子都是真实存在的，那群抛弃人性的家伙们在诸天万界之中也不少。
“如此看来，人形就不是完美的，对不对，云曦？”
暮云曦睁开双眼，与此同时，背后的一只巨大机械眼也同时睁开。
黄金之光从里面散发出来，法则道韵在这黄金之光中都害怕地逃窜出去。
“如果道主大人想要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云曦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哦？反正你知道的，我不是坐得住的人，如果能够去那个地方探寻一下，我会很高兴的。”
似乎是早就知晓了这个答案，暮云曦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既然是道主大人想要的，那云曦自然会尽全力满足。”金光环绕住了暮云曦，她的本体显露出来。
是一堆不可描述的乱码一样的存在，没有形体也没有任何的散发出的“质”，是真的无形。
这就是万界至高概念“命运的本体”，“道主大人，普通人看到我的本体都会兴奋，激动，恐惧，甚至得到性上的满足而晕过去哦。”
李长生刚想说些什么，一股热流就直冲他的意识，很快，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占据了他的大脑，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的场面了。
一颗黑球，以及这个所谓的虚空界，若非天上的漩涡他还记得是什么，李长生估计这辈子都认不出这是虚空界。
“什么时候虚空界变成现在这样？”在他的印象里面，虚空界虽然有不少十分诡异的东西，但还不至于现在这san值狂掉的样子吧。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啊！李长生无奈地吐槽着，现在的虚空界跟他印象当中的太不一样了，简直就是2个地方。
一名诡异地鱼头人走到了，李长生的面前，盯着黑球看了许久。
对上鱼头人的眼睛，李长生实在是过于尴尬了，两双还在滴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李长生，甚至于他一个道主都感到不自在。
就在李长生回避它的目光的时候，只感受到身体被一股粘稠的东西缠住了，分泌的液体滴在他身上。
恶臭传来，李长生如果现在是人身一定会狂吐不止，只可惜作为黑球的他连呕吐都做不到。
但比起这恶臭来说，更危险的是他的处境，现在这个鱼头人用他这恶心的触手拿起了他。
“册那，报复我是吧，这什么鬼身体啊，连移动都做不动。”
李长生只是任由鱼头把他带走。
“毁灭吧世界。”他现在感受到生无可恋了，早知道就不提出什么不做人的要求了，不过不做人总得成个生物吧，现在变成黑球怎么个事啊。
对于暮云曦，李长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他常常以让善良的女孩堕落为乐，可是当初养暮云曦的时候绝对是按正常方式来养的。
鱼头人只是带着他，也没有敲碎打烂什么的，这时候真正的虚空界才开始显现。
那远远比李长生想象的还要混乱，巨大的漩涡吐出的气流弥漫在整个城池中，各种疯狂的举止展露出来。
之前还正常的生物们此时都释放了自己的本性，一位猪型液体生物蚕食着那个作为路灯的昆虫，但不久之后，一个更加巨大的纯黑不知名生物包裹住了猪型生物渐渐吞噬掉。
嘶吼声，低语声传在李长生的耳朵中，要是换个上界的其他人来，没有帝境的定力看到这幅场景怕是会当场疯掉吧。
漩涡释放的气体极大地放大了他们的情绪以及本性，导致最基本的**出来。
“没想到真多年来，这玩意反而变本加厉了啊。”虚空入侵后的残留物，充满界质的东西，概念“万象”。
虚空入侵被打败后，上界四分五裂，同时，因为两界的通道被打开，上界的各方种族就横冲直入到虚空生物的老巢之中。
圣阗释放的超脱咒术“万象具现”彻底地毁灭了虚空生物。
但因为超脱咒术的副作用，形成了现在头上的这个漩涡。
因为是涉及超脱层次的究极咒术，就算是圣阗本人也要花费个上万年才能将她去除。
但那个妻控根本不会管这么多，释放完就离开了，留下这个漩涡在虚空界之中。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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