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耶就在一旁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黑球先生，他们所说的献祭活人，是真的吗啊？”
“嗯，百分之90是真的了，很正常，想要以这方世界人类的实力对抗那些受到“万象”污染的生物是不可能的。”
虚空界的灵气浓度跟上界不一样，稀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里当初本就是虚空生物的老家，那群恶心至极的触手怪怎么会使用灵气？
“不行，黑球先生，我必须得阻止他们，那可是十万人的生命，怎么能说献祭就献祭了呢？”同情心泛滥的阿莱耶握紧了拳头，没想到这表面光鲜亮丽的城市还是靠活人的生命所铸造出来的。
“那跟“畜牧场”有什么区别！”愤怒笼罩了她，母亲告诉她的人类城市其实早就沦陷了。
“这里就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那群虚空生物从不看管“畜牧场”的原因，以为是走出了“畜牧场”，其实是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畜牧场”。”
李长生带着笑意说着这些话，他早就晓得了晓得了，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供“万象”吃饭的“畜牧场”，不过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个巨大的“畜牧场”，李长生倒是很好奇。
此时的虚空界漩涡中心——
“恭迎凛星皇！凛星皇能够到达我们虚空界。”一名彬彬有礼的男子拱着手对眼前的少女行礼。
“客套话就不必了，我来此就为了一件事，星庭收到了来自虚空界的举报，说这里有古神复苏的迹象，而且还说有人饲养古神。”芸月凛音点了一根烟，里面装着的是昂贵的全醒果磨成的粉末，不仅能够做到提神醒脑的效果，还可以让自己获得愉悦。
不过也有成瘾性，长期服用会出现体虚等症状。
但芸月凛音哪会在意这些，这些年一直被她那个死妹妹压在了脚下，早就不满了。
因此才会喜爱上抽全醒果来，至少能够获得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愉悦。
“这件事完全是无厘头的，就天上的那个漩涡，已经将近万年没有任何动静了，怎么会有古神存在呢？而且古神那是什么样的东西，整个上界都知道，怎么还会有人饲养古神呢？”男子说的极其激昂，双手都在抖，“我的父母，亲人，都在虚空入侵时期被古神杀死，如果真的有古神迹象，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并彻底消灭！
男子叫作秦源，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年龄，但已经活了上万年之久了。
虚空入侵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少年，眼睁睁地看到了无数的触手击碎了他们的大园，天空上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片大地。
黑暗的气息笼罩了上界与虚空界的交接之处，横横的一条战线都被毁灭。
而秦源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次，亲眼看到父母与亲人在自己面前被古神吞噬。
“别跟我扯犊子，带我去虚空之城，我亲自调查这件事，不用你出手。”
虚空之城正是李长生与阿莱耶所待的城市，那是在虚空界被占领后诸天星庭建立的驻扎于虚空界的城市。
也是大部分虚空界人类所居住的地方。
“自然，自然，凛星皇请跟我来。”
“啊！舒坦。”芸月凛音吸了一口全醒果，全身都提神了，舒服的感觉从上到下，整个人都要瘫在地上了。
“真是神物，不得不说那个臭妹妹还有好东西给我。”芸月凛音看着这个圆圆的，小小的果子，磨成粉末后带给人极乐的感觉，在以往的神族，根本没有如此的好东西。
殊不知芸月凛音不知道，全醒果拥有巨大的成瘾性，被整个上界给禁止了，唯一还拥有这种果子的只有星帝。
“黑球先生，我要拯救他们，拯救这方世界的人类，您有办法吗？”阿莱耶心中的美好城市破灭，但对于这方世界的人类悲悯之意更加强烈。
“？为什么，你才到达这个城市一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黑球先生，我，我看不得这一番情景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幸福可言，我想改变这一切，我知道黑球先生您拥有着巨大的力量，我也只敢恳求您能够帮助我。”阿莱耶的这一番话说的很真诚，眼中的希望之意感染到了李长生，跟很久之前的暮云曦很像，也是想要改变这个世界。
“唉，但这是很难做到的，我有办法可以带你离开虚空界，前往一个人类自立的地方，开启新生活。”
“可是，黑球先生，他们走不掉啊。”这个城市的人不可能都跟她一起走，这一切都不会改变，还会有更多像他一样的人。
只不过，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没有黑球先生，而阿莱耶有。
“办法倒是有，我引动最上面的那座漩涡，与你彻底链接在一起，将那个漩涡嫁接在你身上，如果你能够坚持下去，让自己的意识站在上风，就能够获得改变整个虚空界的力量。”这的确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以阿莱耶的天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提升实力的，而且就算是到达了大圣甚至是半帝之境，也很难改变这里的现状。
不过李长生隐瞒了一点，只有阿莱耶能用这个方式，因为，她也是“万象”的一部分啊。
换句话来说，她才是残留的古神，圣阗的直系亲属，那个所谓的沉睡的不存在的概念，“万象”的另一半。
只不过，圣阗继承了万象的力量与权柄，而阿莱耶则是继承的“万象”的概念。
这在李长生给予阿莱耶吞噬能力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原本就拥有着极其恐怖的吞噬能力，远比李长生的要恐怖百倍。
在更深地了解阿莱耶身体的一切之后，李长生也明白了，为什么漩涡会越来越躁动，正是因为阿莱耶的降世，让漩涡感受到了另一半。
也只有这样，阿莱耶才能够有能力吸收掉曾经圣阗留下来的一部分权柄力量，实力上获得质的飞跃。
至于吸收之后是阿莱耶还是概念“万象”那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来吧！去链接上这条线！”
黑球发出了巨大的光芒，漩涡在光芒的引导下伸出了无数条像树枝一样的东西，树枝渐渐汇聚，成了一根线，朝阿莱耶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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