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不是很饿,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只是接下来要加的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刺激。”
艾妮莎尔摇晃了一下小瓶中暗红色的液体,菲诺瞄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撇开了视线,但是无法掩盖的,浓浓的不悦在菲诺眼底化开,他清楚艾妮莎尔的意思是什么,说白了还是对自己不放心。
“你有多久没进食过了?”艾妮莎尔静静盯着瓶中起伏不定的液面,直到瓶中液体逐渐平稳下来,这才淡淡的开口问道,淡漠的目光同时也转向菲诺这边。
“不好意思,早饭有好好吃。”菲诺两手揣兜,表现得一副随性散漫的样子回答道。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艾妮莎尔认真的目光死死抓着菲诺不放,这让菲诺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好吧好吧,昨夜。”菲诺似是屈服一般回答了艾妮莎尔,但是语气之中依旧不失那份散漫。
“那我还是先等一等吧。”
艾妮莎尔不带一丝犹豫,果断的将瓶子收回药柜,干净利落的动作惹得菲诺尽是不满。
“你就这么戒备我。”
“炼药的要求很严密,出不得一点差错,无论是药,还是人。”艾妮莎尔一脸严肃点着菲诺的鼻子向他告诫到。
“切——”菲诺满不在乎的撇开了艾妮莎尔的手指,明显对艾妮莎尔的话一点都没有上心。
虽然如此,不过艾妮莎尔脸上还是一如既往挂着那副看不出任何内心波动的扑克脸,并没有对菲诺的表现感到生气,毕竟菲诺也不是她的学生,也没那个必要。
艾妮莎尔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同时甩给菲诺一句:“来我房间。”
根本就没有征求菲诺意见的意思,只是冷淡的向菲诺命令道。
“那你这边——”菲诺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呆愣愣的杵在原地指着这口还在烧着的大锅看向头也不回的艾妮莎尔。
“放一会儿没什么问题。”
“什么嘛!”
菲诺对艾妮莎尔这种随性的表现有点无奈,明明刚刚才说过炼药的要求很严密来着,任性起来就可以直接扔这不管了。
跟着艾妮莎尔来到卧室,只见艾妮莎尔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的装置,那应该是她平时从提纯药物的装置里取药用的,一边是一个弯折的硬管,连接一个细长的管子,另外一边通到一个软塞塞住的小管里。
艾妮莎尔从抽屉中取出一条短绳勒在自己的胳膊上,接着拿出一瓶透明液体用棉花在胳膊上擦了擦。
此时菲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在空气中隐隐闻到了一股酒的味道。
紧接着艾妮莎尔在那根硬管前端接上了一根小钢针,随即扎进自己的胳膊里,温热新鲜的血液立时开始顺着管子缓缓流进小管中。
虽然昨夜刚刚摄取过龙血的菲诺现在并不算饥渴,但是看着缓缓渗流出的暗红色液体,菲诺不免还是咽了口唾沫,虽然现在还是人类的姿态,但是在渴血状态下得到血液的舒畅感,是菲诺无论在哪种姿态下都拒绝不了的。
“在我这里你完全没必要这么拘谨,反正你那点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你这个样子能接受这个吗?”艾妮莎尔轻轻摇了摇握在手中的小管,此时那里面的血液大致已经超过了半管,上下起伏摇摆不定的暗红,似是纯欲而又神秘的少女,勾引着菲诺的目光。
“知道了啦。”一阵白光,一道稚嫩软糯的声音,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姿展露在艾妮莎尔面前。
看着已有大半管的鲜红血液,感觉这些应该差不多已经足够,艾妮莎尔将针从胳膊上拔掉,又将那支小管从装置的尾端拔下,递交到菲诺的手中。
菲诺接过那支装满鲜红血液的小管,仰面一饮而尽,临最后还不停舔舐着管口那一点残留的血液,也不知是因为这些血液太少,还是昨夜刚刚摄取过血液的原因,总觉得这次好像没有以往那么过瘾。
见到菲诺豪爽的将管中血液一饮而尽,艾妮莎尔这才有些放心似的点点头,将那堆装置收起来后,起身到前厅的药柜中拿出那一小瓶红色液体。
拿着那瓶红色液体,艾妮莎尔凑到锅边,但是又瞥了一眼跟在身旁的菲诺,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没有安下那股悸动,短暂的沉思过后,艾妮莎尔又回屋取出一条毛巾递给菲诺。
“喏,上面附着隔绝气味的魔法,用它捂住口鼻。”
菲诺被艾妮莎尔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总觉得她的反应莫名的也太夸张了。
“你就那么害怕吗?这么过分的戒备客人可是很没有教养的。”
“你恶鬼扑食的样子我可招架不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反正我是不会忘记。”艾妮莎尔讽刺的回应到。
那还是她和菲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场面艾妮莎尔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菲诺和诺丽在提拉利特城中寻找合适的魔药铺,兜兜转转就找到了自己所开设的店铺,刚刚赶巧那个时候自己正在炼药,也菲诺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摄取过血液了,在那份配方中有一个要加入兔血的步骤,和菲诺对魔药的价格进行交涉时,自己顺手打开了一瓶兔血,正准备拿回里屋往锅里倒,结果嗅到血气的菲诺**大发猛地向自己扑过来,那股凶狠程度都不知道是饿了几天,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自己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獠牙都快咬到自己的脖子上了,还是那个龙族的小姑娘拉着这才缓住了劲,慌乱之中自己赶忙从亚空间中抽出一张符纸贴到了菲诺的脑袋上,这才制止住了菲诺,如果不是当时有那个龙族小姑娘在场,自己的性命可能就直接折在三年前了。
“我还不想前功尽弃,如果你所谓的教养就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冲上来抱着啃,那还是恕我敬谢不敏,我认同不了那么高的教养。”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菲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嘟囔到,然而艾妮莎尔却并不惯着她。
“退一步讲,如果你说过分戒备没有教养,那么隐瞒自己身份这种不真诚的表现就是有教养咯,以后进门请表明种族,教养只对真诚的人,隐瞒自己真实情况的人恕不接待。”
“我只是为了不引起骚乱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好吧,再者说啦,你不是还往我脑袋上贴符咒来着,当时如果不是诺丽拦着,我半个脑袋就要被你炸掉了。”
“我是为了自卫,不得已而为之。”
“你当时不开那瓶血不就好了。”
“炼金药方是我能随便改的吗?你没有表明自己真正的身份,怎么让我做预防措施呢?”
菲诺被艾妮莎尔怼的哑口无言,现在这个家伙和吃了火药一样,自己说一句,她能给自己怼回来十句。
无言以对的菲诺自顾自的就坐在艾妮莎尔的床上,抱起她的那只大兔子就开始闹别扭。
艾妮莎尔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床上的菲诺,拿着自己兔子玩玩倒也无所谓,只是菲诺眼角那一丝晶莹的泪光,让艾妮莎尔不禁有些无语。
说不过就哭,是小孩子吗?
男生和女生的性格完全就是判若两人,真的很让人怀疑这个躯壳里是装了一个人格还是两个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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