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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决斗,和死灵法术

第一章 决斗,和死灵法术

“莱克!...莱克!...莱克!”

圆形的斗技场上一场由挑战者发起的决斗即将开始,圆形斗技场外黑色的高墙围成一周,这墙足足有两个人的高度,在那上面有着木质平台和栅栏搭建出的看台,那上面的人们高声呐喊着莱克的名字,期待着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帝国最东北角的南塔利亚镇,这里晚夏的太阳依旧很热,尤其是在下午,整个镇子的很大一侧都是河流附近的沼泽湿地,太阳一照,水汽便升腾出来,使得整个镇子都被罩在这闷热的薄雾中。

“...该死的...那些人全在喊他的名字...在他们看来我必输无疑啊...不就是杀人吗...我又不是没干过”

数年间鲜血的侵染已经将铺满斗技场的鹅卵石染成了深红色。死亡的味道弥漫在场上,乌鸦从沼泽的方向飞来,在围墙最外侧的上面,还有几段锈蚀的栅栏,成群的乌鸦挤在那上面,滚动着漆黑的眼珠。

“乌鸦来了...真晦气...我绝不能输...不能”

这人看向对面,不远处的莱克从背后抽出剑,这要说是剑,未免也太大了,粗糙,沉重,几乎没有剑锋可言,整把剑的长度几乎和莱克的身高等同,他把这剑抗在肩上,远远的望过来。

“不行...不行...不行...他在等我...我决不能先动手”

尽管这人极力的提起勇气,可握着剑的手却依旧止不住的发抖,视线被恐惧感扭曲变得狭窄。

“已经不能回头了...脑子一团乱,几乎无法思考了”

莱克只是站在那里,什么没做,但胜负已经毋庸置疑了。场上观众的呼声更加响亮了。该结束这场哑谜了。

“那些人还在喊他的名字...他究竟有什么能耐?这样的话,就算我认输,我投降...也不会丢人的吧,对吧?”

这人嘴里嘀咕着,等思维跟上身体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握着剑冲了过去,而莱克依旧站在那里。

“啊哈哈哈!他一动不动!”

这人狂笑着,朝着莱克的胸口刺去。

突然他感觉身体的重心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在转动。那把大剑的挥动范围让所有人感到害怕,莱克使大剑从他自己的左肩侧滑下,紧接着扭转身体绷紧手臂向右斜上方挑去,力量大到能把人掀飞。那人歪斜着头朝地砸了下去。接着他在自己的眼前看到了一条胳膊。

“什么?”

疼痛感来的缓慢但却无比强烈,疼痛感冲击着头脑,占据了一切理智。那人的整个右臂被切去了。莱克将剑插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这人是莱克的第十二个挑战者。地上的血越流越多。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是乌鸦的声音吗?莱克仔细的听着,想要从地上这人嘶哑的惨叫声中分辨......不是。但是乌鸦也在叫。不需要用眼睛去看,莱克就能知道那些人的样子,居高临下,瞪着红色的泛着绿光的眼睛,高举着拳头,发狂般的索取人命。

只需要认输或者投降就好了,明明这么简单就能活下去。

但莱克从不认输。

西南方向的天空中飘来乌云,莱克拔出剑,向那人的胸口刺去。观众们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欢呼起来,乌鸦们展开翅膀,越过观众们的头顶,疯狂的涌向那人,久而久之这里似乎已经成了投喂乌鸦的粮食场,因为这样一来斗技场的人就不用亲自清理尸体了。

大群的乌鸦一拥而上,用锋利的爪子撕开那人的皮肤,用亮黑色的喙啄出那人的眼睛,到不了天黑,那人的尸体就会变成一堆骨架。

夜幕降临,今晚没有月亮,一种异样的不安感弥漫在斗技场上。莱克在不远处靠在围墙边看着,在火把的光亮下清理者们正和斗技场老板谈论有关处理尸体的事情。

“还剩下这么多”

“肌腱还在,因为要下雨乌鸦在天黑前就飞走了,怎么办老板?”

斗技场老板俯下身捏着鼻子查看白天那人尸体的情况。说“这样就没办法用一般的方法处理了,有流言说最近附近包括马里昂斯附近有死灵法师出没,不少尸体失踪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把尸体烧掉?”

斗技场老板点点头,同意了。直起腰舒展了一下身体。

“就这么做,总比被变成活尸强,一想起那些东西我就浑身不自在”

“明白了”

转身向莱克走去,从腰间摘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他。

“拿着吧,今天这场决斗真是众望所归,真是赚了不少,所以多给了你点”

莱克打开袋子一看,袋子里面满是白花花的银币,这才放心。斗技场老板站到莱克身旁,两人的身高差距很大,莱克足足比斗技场老板要高出一个头。浅笑两声,说。

“你说,那人是不是个疯子?”

莱克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看着斗技场中央燃起的篝火,火光的边缘勾勒出了莱克线条分明的脸。

“有一般的比赛不去参加,他非要来挑战你,总有人认为自己很厉害,但实际上根本不怎么样。赢了行,死了算,有这种想法的人真是疯了。命都能都拿来做赌注,我说是吧,莱克?”

斗技场老板抬头看向莱克,但并没有在莱克的脸上得到想要的答案,在外面莱克总是一副铁面的样子,但也不是面瘫,偶尔他也会皱眉或是挪动脸上的肌肉。

“真是看不透你,像你这么厉害的人真是太少了。有能力,有天分,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士。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让你登上冠军的宝座”

火焰倒映在斗技场老板的眼睛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莱克已经离开了。

“哈哈哈,别忘了替我向家中美丽的女士问好...我亲爱的莱克.......嘿!你们几个!多添些木柴!烧干净点!”

莱克披着黑色的长披风,背后只留出一段剑柄来。一想到身上的钱袋,就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从卫兵巡逻的街角拐入阴暗的小巷,没有一丝亮光,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远处小巷中的犬吠为伴。

这样的日子莱克已经习惯了,为了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莱克必须忍受。

在视线的尽头,一间屋子依旧亮着灯光。

“我不是说了晚上我没回来要熄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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