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LD 03』
“那好吧，我们走。”
“去哪？”
“去找这个世界的中心。”
妮娅歪了歪头，一脸疑惑。
“没注意到吗？之前在『01』和『02』里，我都是去到一个特定的位置，然后才开始冻结世界。”
“妮娅注意到过……但总是忘了问原因。”
“那个特定的位置就是世界的中心。在那附近尘封世界会比较省力。”
“这个位置该怎么找？”
“如果是没有文明的世界，这个位置一般就在空间意义上的世界正中心。而对于绝大多数有文明的世界，这个位置会在某一个或多个特定的智慧生物身上。”
一听到“智慧生物”这个字眼，妮娅的眉头立刻皱成了一团。
“指的是人类吗。妮娅看见就想杀掉。”
昨天带妮娅熟悉文明的决定起了反作用。
毕竟由于我的疏忽，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也无怪乎她现在非常厌恶人类。
我用手指帮她把眉头揉开。
“虽然在某些方面人类确实很糟糕……但……还是尽量学着和他们相处吧。剩下的几个世界都是有文明的，也就是说……”
“都有人类……”
妮娅一头撞在我身上，说完了我没说的话。
“……算了。霍利亚知道这个世界的中心是哪个人类吗？”
“有办法找。”
“什么办法？”
“你猜？”
我微微一笑，如是回答妮娅。
为了稍微锻炼一下妮娅独立思考的能力。
妮娅愣了一下。
我本以为她会思考很久。
“世界中心附近应该会比边界稳定，越稳定世界的排异效果就越强……所以排异最强的那个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这样想对吗？”
妮娅一边思索一边说。
……
是我输了。
这孩子是天才。
“……完全正确。”
“欸？真的是这样吗？妮娅只是随便说说……”
“我今天完全没提过排异这个词，也从未说过世界中心会更稳定这件事……你完全是自己想出来的吗？”
“因为……如果把世界看成正在晃动的陀螺的话，中心就是晃动幅度最小的嘛……”
妮娅说完后，捻着我的衣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感觉在她面前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了。
我一边揉着妮娅的头一边想。
“不可以这样想哦，霍利亚。妮娅还差的远呢。”
内心的想法过于强烈，被妮娅直接读取了。
……更加无地自容了。
“……作为世界中心的人类一般有两个特征，一个是拥有广阔的视域，能作为[观测者]洞察这个世界；另一个是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和行动力，能作为[参与者]影响甚至决定这个世界的发展大势……”
“霍利亚的语气死掉了。”
“因为大受打击。”
一边向妮娅讲解有关世界中心的细节，一边结印，打开了折跃门。
我牵着妮娅的手，向折跃门走去。
“要去哪里？”
“去这个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
“……不伤人不杀人，不惹事上身，除非忍不住？”
“这次一直待在我身边。忍不住也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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