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偷偷透过未完全拉上的窗帘溜进房间中,我揉了揉双眼,感到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我回想着这几天里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梦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在镜子前我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将凌乱的头发捋平,黑色的双眼中带着几缕血丝,脸庞显出病态般的苍白,身上的装束有些不自然,白色的T恤,黑色宽松的长裤,像极了几十年前街头玩嘻哈的不良少年(我瞎扯的没有别的意思)。
客厅里,白鸢侧着身子和衣躺在沙发上,“那个是她的房间吗,”我回想着房间里的摆设,意识到了这一点,“明明很会关心人吗。”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走近她,轻轻地扶起她的娇躯倚在我的肩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我的鼻息。
紧接着,我的目光与她冷冷的双眼相对,“放开我。”她的嘴里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那个,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的身体还没有那么娇弱。”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放开了她。“如果你没有晕倒的话,或许我会相信你。”我有些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没有理会我,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客房,几分钟后,薇尔维亚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早上好啊,洛先生。”她有些迷糊地说道。
“厨房在哪里?”突然放松下来之后,强烈的饥饿感也立刻袭来,“洛先生会做饭吗?”薇尔维亚歪着头,眨眨眼睛,期待地看着我。“会一点皮毛而已。”我顺着白鸢的指示找到了厨房。
一种莫名令人熟悉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我打开冰箱,拿出火腿,“当,当,当”,随着菜刀撞击案板的声音,火腿被切成了长条状,我打开烤面包机放入面包片,随之向锅中倒入油打上鸡蛋,倒进火腿,几分钟后,一阵香气便从厨房中传出来。(作者不大会做饭,这个鸡蛋炒火腿的做法是我凭借记忆复原的,大家看看就行)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已完全抛弃形象的薇尔维亚,和仍然不失一丝高冷形象的白鸢,感到一种奇怪的滑稽感。“吃完饭和我出去一下。”白鸢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我。“去哪里?”她摇摇头,没有回答我。
“你不信任薇尔维亚?”我们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时,我忍不住开口问她。“那个房子也有可能是不安全的,我们现在要防止一切泄露情报的可能性。”白鸢轻声说。“所以我们的目的地是?”我挠挠头,压低了声音。“萨尔的佣兵总部。”白鸢回答道。
在交错纵横的小巷中不断前进,频繁的拐弯让我有些眼花缭乱,白鸢倒是轻车熟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迹象。终于,在一家破旧的小酒馆前,她停下了脚步。“就这?”我怀疑的看着这家酒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牌子,以及里面昏暗的灯光。她看了我一眼,抬手轻轻扣门。
“吱嘎”,门缓缓地打开,“请进”,一个诡异的金属感的声音说。阴影中,一个老人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的脸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大半张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肉,而是泛着金属光泽,在金属之下可以看到白色的骨架。“客人想喝点什么?”他的声音仿佛是生了锈的机器人。
“两杯伏特加。”“从上往下第二层,第三瓶。”两个人仿佛打哑谜一般,点点头。白鸢走到储酒柜前,抽出那瓶封装上写着伏特加的酒瓶。“轰隆”一声响,那个柜子快速翻转,露出后面的一条暗道。“就是这里。”白鸢转头和我说。
狭长的甬道中空气十分沉闷,有些令人呼吸困难,我们一路无言,走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我刚想敲门,一把枪突然顶在了我的肋骨上,“第一次来?”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没错。”我脑海中快速思考着如何挣脱。“名字?”我的手猛地抓住那个人持枪的手腕,向外一翻,“砰”,枪响声让我的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子弹击中肉体的灼热与疼痛瞬间传来。我凭借感觉向前用力踢去,“啪”,我踢中了他的手腕,枪掉到地上。
“身手不错嘛,小子。”那人没有进一步攻击我,反而拍着我的背大笑起来,“好了,过去吧,别和我这个老头子浪费时间了。”还没等我看清他的脸,他便如同幽灵一样不见了踪影。“他是谁啊。”我一脸疑惑地问白鸢。“在这里,实力至上。”白鸢简洁的说,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一瞬间,仿佛`一个全新的世界向我展开,吵吵嚷嚷的矮人从我面前跑过,一张酒桌上,几个蒙着脸的魔族鬼鬼祟祟地不知在讨论什么,他们旁边的一张桌上,几个人类佣兵喝得烂醉,说着粗野的玩笑。
“话说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我看着这幅滑稽的场景,疑惑地说。“这不是洛城先生吗。”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怎么带小女朋友来这个地方啊。”“琉璃,”我有些僵硬地回过身,“这位是白鸢,我的,呃,同事。白鸢,这是琉璃。”
“我建议你说话最好不要那么放肆。” 白鸢不动声色地拔出了剑,眼里充满厌恶。“白鸢小姐,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刀剑相向,是不是不太礼貌呢?何况,也许我可以帮你哦。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她微微一笑,向我抛了个媚眼,拿出来一枚徽章——上面赫然是异端的表示。“那么,这可不可以作为我谈判的筹码呢?”“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佣兵。”白鸢收起了剑,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充满了冷漠。
“那么,一起喝一杯吧。”琉璃向我眨眨眼,叫住了一位侍者。“喝点什么,三位?”“三杯莫吉托,算我的吧。”琉璃递给他几张票子。
“那么,二位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呢?”琉璃啜了一口酒,身子前倾,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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