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在离开的第一晚,撕心裂肺。吹来的夜风,仿佛带着刀子,吸进的氧气,仿佛沾染硫酸。不想哭,不甘心,却流下浑浊的泪水来模糊爱你的心情。翻过夏天的薄荷田,冬天干枯的树林,总会到那想到的远方。
PART.1
是夜。我忘了哭了多久,来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五点,音乐还在单曲循环着罗志祥的《搞笑》。
“我在搞笑,借着热闹,掩盖着心跳,边哭边笑,偏要说着,一个人真好”。枕头早就湿的不能再湿。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本来没我她就能过得更好。起床洗脸漱口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穿上。不能再睡了,宁可在五点的清晨出去看泛黄的落叶在昏黄的灯光下落下,也能转移我不再想她。再见。魏宜霓。
PART.2
清晨的阳光对我格外刺眼,也许是眼睛水肿太厉害,也许觉得没什么好爱不爱的,阳光,他就在那里,我不闻不问就好。停下摩托在学校停车场,沈周在球场旁边大声吼道:“喂,你怎么了?两个眼睛像灯泡一样。是昨天我说得让你太感动了?”我低声说道:“嗯,谢啦。结束了。”他也停止了笑容。
是的,在这个高一假期结束的时候,只有沈周昨晚在电话里提醒我这假期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魏宜霓。他问我为什么老不见我跟她在一起,她可是个好女孩,那么多男生等着你们分手呢。至少这假期没看到我跟她在一起出门玩。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忽略太久的女朋友等着我把她叫回。不过后面知道都太晚了,太晚了。
她,魏宜霓,尖子班班长,长得甜美可爱,头发弄得像个西瓜一样,却知任何事情的孰轻孰重。学校篮球队女队队长,却保持着较好的身材。各项学校活动组织者跟主持。而最漂亮的时候是把头发扎成马尾的样子。
我,颜彦,平行班前五名,不过一向都是倒着数过来,热爱篮球却一直在级队里混迹。长相一般,一头卷发,万年死鱼眼。人品自以为不差。三分钟热度,热爱的东西很多很多,唯一不三分钟热度的就是对魏宜霓。
一开始我们在一起就受到全学校质疑,但是,我们在一起了,她就是她我就是我,在一起不管有多少冷眼相对,有多少老师低头叹气。
篮球场旁又想起每个下午我在这里打球,她去吃饭给我打包,还有我最爱的蜂蜜柚子茶,放在篮球架旁,然后直径去上晚自习,已经是我们默契。
摇摇头。新的生活还是要来。回到教室,看到死党兼同桌李振翁,他看看我,没说过多的话,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开口了。坐下的一整天我在教室里待着没有出门过任何地方,不光在回味那些时光,更怕的是遇到她,我不知道说什么。难道像电视剧里张口就你还好吗?还是低头走过形同路人。做不到,都做不到。
所幸今天一天都没遇到她。
回忆又闪现在上个假期跟李振翁他们厮混的时候,酒桌上的朋友同时收到一封短信:不要让他喝太多。这条短信他们一直笑我到现在。
不过,我真的好想你。
PART3
晚上老懋给我打电话,说了很久。我的事儿一般都瞒不过她。老懋是我亲梅竹马的闺蜜,从小长大,虽男女有别,不过我们就像家人一样,就算睡在一起家人也不会乱想什么。电话那头老懋开始大骂,我也就默默听着。其实她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只有对我才会破口大骂,从小便是如此。
“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女朋友哪里找?你想我以后边谈恋爱还边继续当你保姆?上次帮你送情书被误认为是百合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给我制造个新的麻烦。”
“没什么的,只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
“…… 我不管,怎么你把她追回来,她是代替从小就照顾你的最好人选了”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老懋我会好好的。”
“我知道,但是……”
她还没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夜静如水,看着倒映在窗子里的自己。我听到声音了。你在哭,对吗?
那晚,看完一部无聊却又不无聊的电影后,我们走在斑驳的树荫婆娑的小路。
“喂,电影又不恐怖,干嘛牵着我的手,还这么紧。”
“嗯……看电影就该这样嘛,哈哈哈”
“无聊”我却在旁边笑出声来。
“还笑?哼哼”
“**才老哼哼呢~”
月光安静的撒在小路嬉闹的男女身上。仿佛他们并没有破坏这美丽的夜。而是增添了不少没有云雾缭绕的流苏,使这夜,更是静的渗出华彩来。
PART4
接来下来的几天,我很安静。不参与任何活动,懒得跟老师斗嘴。连死党们都知道别跟我说话。偶尔李振翁跟我上课闲聊,也是给我漫画看新的游戏。他也是想帮我转移注意力。我问他是不是关心我,他反说到关心你个毛,你伤心死掉我就更能玩弄女生了。好吧,我们都是不言而喻的默契。
没有见到她,仿佛她也在躲着我。也好也好,时间能消磨一切。期间老懋来找过我,她还是老样子。烫过的卷发自然的披在肩上,瓜子脸长得如同黄金比例一样和身材搭配着。明明也是美女一个,我确实在没有其他感觉。从小到大,一向如此。很多男生都围着她神魂颠倒,却不见她跟谁在一起。其实她比较喜欢跟女生在一起玩,还有除了我。
老懋撇撇嘴,这个动作真的不太适合她这样靓丽的美女。她哼了两句,你的旧情人现在被男生围得教室门都出不去。等你去救她呢。
我淡淡回答道不关我事。
她声调提高了几倍。“那你就别让我看到你那样的样子!我都帮你丢人!给我开开心心的生活!”说完,摔下一封信,“砰”的一声砸了下教室的门,喧闹的课间顿时安静了。我倒希望是他们沉迷于老懋的样子。
那封信,是情书。来自其他班的一个女生,曾经追过我,却不知那时我已经跟魏宜霓在一起了。我那时也收到一封情书,但是我一直没打开,直到跟魏宜霓一起走路回家的路上才让她打开,在我们的笑声中我撕了那封情书,却换来魏宜霓的怒骂。有时候男生的确喜欢给自己女友看其他女生给的情书,还表现的不在意,会很酷的表示只爱一个人。但是却不知道伤了另一个女生,我算是懂了魏宜霓的意思。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PART5
下午放学,我找了那个女生。看着她的眼睛,简单平静的拒绝了。我亲眼看到她满眼期待到失望,到绝望。即使我不跟魏宜霓在一起了,她还是不能跟我在一起,我更相信感觉。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我不想骗她更多。有多恨就恨吧。我从她的眼中仿佛看到最近的我自己,却比她的深刻。
有时候远远地看到魏宜霓,她还是那么光鲜靓丽。一副走到哪里阳光就撒到哪里的样子。我却偷偷摸摸的绕道而行,就好像惧怕阳光的吸血鬼一样,见到就成亡命之徒。终于有一天,在学校门口转弯处不小心遇到了。我看着她的眼光,瞬间不知道说什么,我就这么看着,平静的心像一颗石头一样抨击进去,然后恢复平静。但湖底却波澜泛滥。她平静的说了一句嗨,给我迟钝的反应来这是一个阶梯下。“嗨。”我们没说更多,转身走在各自的路上。周围的唧唧歪歪却还没停。
回到家冷静下来了,但却什么都浑浊起来。爸妈不在家,我不知道干嘛。只好打开电脑。打开QQ,刷着空间一遍又一遍,因为我不知道该干嘛。也许,她真的放弃我了。我也放弃了她。人生不是就是这样吗。我戏谑的对自己说。
突然QQ一闪,一个头像申请加好友留下简短的文字:不要再悲伤。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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