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更多的事？那恐怕不行。”
“欸，为什么？”
夏百灵还以为小月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分享出来。
不对，这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面涉及太多有关灵境的事，你是人间的凡人，能知道的只有人间的事，若不是你是修士之后，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联系上我们。”
“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很多，再深入一点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是什么条件。”
“你要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为此你必须要通过资质审查和高管推荐，而且至少要有两个月的工作时长，如果你现在就想转正，你只能送你做梦两字。”
“就没有其他途径吗？”
总感觉好麻烦。
“你可要找訾尊长商量一下，这种事不过是他一个点头的小事。”
“那还是算了。”
夏百灵连忙摆手拒绝。
訾能带自己来这里，夏百灵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让他答应让自己转正，夏百灵实在是没那脸皮。况且他真的答应了，先不说訾，想到之前小月说的话，夏百灵自己也会不自觉地想訾对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企图。
“那要怎么做呢。”
“嘘！”
前面的小月突然停住，并示意夏百灵安静。
“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百灵紧张也看着小月，却发现她抬起头，看向某处。顺着她的目光，夏百灵也看向那个地方。
前上方有一廊桥，一群人正从那走过，他们的气质特别，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也会感到一股压迫感。
人群松松散散，相互之间隔开一小段距离。在其中，夏百灵还看到两个她认识。
訾和温兰。
他们并排走着，訾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淡。温兰也面无表情，但她的目光多放在訾身上。
夏百灵眉头稍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些人似乎分成了几个小团体，相互之间并不对付。而且訾也比较特殊，除去温兰的，其他人的目光也会投向他，但多是不怀好意。有厌恶的，有贪婪，也有恨意。
訾似乎也感受到那些目光，但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原本的淡然之外，多了份冷冽。
廊桥不长，那群人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呼。”
小月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欸。”
夏百灵也回过神，并惊讶地发现，周围的人也是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那个方向，直到众人的身影消失。
“刚刚那些人是？”
夏百灵问道。
“是董事会，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去开会还是转移，但从目前的模样来看，他们并不顺利。”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很不好。”
“嗯，这种情况从公司成立起就一直有。”
之后小月讲述到。
公司的董事会组成很复杂。有温兰那种大宗大族的核心人物，也有訾那种不属任何一势力的强者。他们之间的利益错综复杂，很难达成共识，时常产生矛盾。
好在他们都比较克制，这么久以来都没出问题，不然领导班子的矛盾扩散下来，绝对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正常运转。
“他们为什么要聚在一起。”
“公司最初的规定。”
“说起来为什么要成立这家公司，目的是什么？”
“应该算是在收拾烂摊子吧，人间对我们已经没用，但还遗留有很多问题要处理，人间的政府便和我们达成协议，共同处理这些问题。”
“处理完之后会怎么样？”
“彻底切断两界的联系，我们回到灵境，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看你的表情，是有舍不得的事。”
“应该是有吧。”
“是什么！”
“我，我不清楚。”
“无趣。”小月原本放光的眼又暗了下来。“你难道就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不知道，只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唉，在这一点你很讨厌。”
“唔……”
夏百灵难以反驳。
在听到他们会回到灵境时，夏百灵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让她心生不舍。但那身影究竟是谁，她说不清楚。
这栋楼的空间巨大，就算有很多禁止的地方，花一天的功夫还是走不完。时间很快来到下午三点，夏百灵收到了訾的消息，要求到今早的地方等他。
尽管很无奈，在总部的旅行最终还是要结束了。
……
……
直升机已在外面等候，夏百灵和小月站在大厦内部吹着空调等人。
“还有机会来这里吗？”
“看你自己的想法。”
“我？”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是正式员工就有机会来这里。”
“……我知道了。”
过了十分钟，訾终于出现了。这一次他的身边并没有温兰的身影，陪同他的人也只有五六个，和今早的那种壮光相比，有点寂寞。
“尊长。”
小月欠身行礼。
一旁的夏百灵却没有动作，她从未受过礼仪方面的教育，要向一个行礼多少觉得隔应。
“辛苦你了。”
訾点点头，算是回应。
“訾先生……”
“怎么了？”
“没什么。”
夏百灵想问温兰为什么不在，但说不出口。
见夏百灵不愿说，訾也不想追问。
“没事的话就走吧。”
“好。”
夏百灵跟在訾身后，踏上归程。
……
隆隆……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天际线。
小月全程注视着他们的离去，那冷淡的面庞少有的闪一丝忧郁。
“他们走了吗？”
身后传来温兰的声音。
“主人！你怎么在这里。”
温兰没有立即回答，微笑着看向直升机消失的方向，又转头面向小月。
“你觉得那孩子怎样。”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只想听到你的回答。”
“是。”小月害怕地抖了一下，“一个单纯又无趣的家伙。”
“哦？”温兰半眯着眼，不解地看着小月，她很少听过小月会这样评价一个人。“说来听听。”
……
“这样说确实，不过也很可爱。”
“如果说是蠢萌，我只觉得前者的占比更大。”
“你很讨厌她？”
“不讨厌。”小月摇摇头。“但也不喜欢。”
“呵呵。”温兰轻笑了两声。“小月。”
“嗯？”
“你讨厌的是猜不透那孩子的想法吧？”
“嗯？”
小月歪着头，有些不解。
“不过也是，那孩子说不定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这样说？”
“没什么。”看着小月满脸的不解，温兰只觉得有趣，连心中的不悦也消解了不少。“你想知道吗？”
“嗯。”
“呵呵。”温兰笑着看向远方，看着铺满大地的高楼大厦组成的银灰色“地毯”，那是代表这个时代人间的辉煌。“既然如此，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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