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要带我去海边,这还让我挺惊讶的。带我去人多的地方是不可能的,我对于孱弱的人类来说太危险了。
但是海边……她不怕我跑掉吗?
真搞不懂这个人。
不过这都不是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
“我……要戴着这些出去?”虽然皮带被摘下来了,但为了限制我的行动,手铐和颈圈还在我身上。
“按理说是要戴上的。”
是啊,可是这里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而是一座城镇啊!虽然街上的人不多,但是要戴着手铐和颈圈出去肯定会被注意到的。这算什么?猎人小姐和她的宠物海兽吗?该死,这太怪了。
“要不……先摘下来一会?”
“不行。”
“那……”
“把这个穿上。”芙兰手里的时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和她身上穿着的灰色风衣款式一样。
“这件衣服是我的,应该比较大。把它当斗篷穿吧,起码能遮住一点。”
“好吧……”
这是一座名叫维米尔小镇,因为这一带的海域几乎没有能作为商品售卖或适合食用的鱼类,所以即使靠海也几乎没有渔业。
由于海兽的威胁,就连出海打鱼的渔船也会有至少一名猎人在,现在的人已经把海滩认定为危险度最高第地方,就算哪里海兽稀少,也没有普通人敢去海边作死。
索性维米尔镇处在贯通南北海岸线的交通要道,路过这里的商队络绎不绝,为这座小镇提供了一定的收入。这里的大部分人并不会缺钱,犯罪行为极少。因为经常有商队到访,人们对外地人也很好,可以说是民风淳朴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座以商业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小镇,以外的有一片堪称风景区级的沙滩,那就是我和芙兰要去的地方。
……
“这是……”
此时的我们并排坐在沙滩上,眼前的是倒映这红色夕阳的蓝色海面。芙兰似乎被这样的美景吸引住了,可我的注意力完全没法放在那里。
“呐,芙兰。”
“嗯?”
“你说,海兽能跟人类和平相处吗?”
“……可以的,曾经可以。”
“曾经?”
“海之主盘踞于海底之时,海兽们是她的眷属。那些美丽而神秘的生物们被人类视为海神的使者。那时的海兽和现在不一样,它们性情温和,有些甚至会亲近人类,保护出海的人类船只。因此当时一部分西格纳吉人都是海神,也就是海之主的信徒,他们创建教会,传播信仰,建立起庞大的深海教会。”
我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嗯……毕竟那个海神和海兽能为人们带来实质上的保护,受欢迎也是必然的。”
“教会最鼎盛之时,西格纳吉有大半人都是海神的信徒,剩下的也并不排斥教会,只有极少数人对教会不满,但也不敢公开反对。”
关于海神和教会的事我现在是清楚了,但是……
“来了……”
从到达海边开始我就能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腐烂变质的鱼肉混杂着血腥味、海水的咸味。以前在海里也经常闻到这种味道,我当时以为那是死鱼尸体的味道就没有在意……看来海兽的数量比我想象中的多不少。
“这一带的海域鱼的数量很少,就连海兽也几乎没有。每天都有猎人在海边巡逻,但这还是今年发现的的第一只。”
随着气味的接近,我看到了那只海兽的样子。形状诡异、细长的头骨,健壮修长的三对鱼鳍,外露的脊骨和一部分肋骨包裹住黑色的身躯,后面则是一条蜥蜴一般的黑色的尾巴。体型不大,感觉还不到一米。
“这就是海兽吗……”
“只是其中的一种,这是脊鱼,体型最小也是最好对付的一种。”
芙兰站起身来,我连忙对她说:“你……没带武器吧,要不让我来试试?”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条脊鱼,“好吧。注意不要受伤,血液会引来更多海兽。”
“没问题。”不知为何,海里的生物,即使是海兽也是还没见到我就开始跑,害得我忙活一天都可能抓不到一条鱼。但这里可是陆地,一只上岸的鱼还能跑到哪里去?
可面前的脊鱼并没有逃跑,反而继续向前爬着。
“吼吼,没有逃跑反而是接近我了吗?”
见到它没有逃跑,我还是有点意外的。难道上岸之后脑子也不好使了吗?那该想想怎么杀掉它了。
就在我起了杀心的那一刻,脊鱼突然挣扎起来,开始慌忙地向海里爬去。
“啊,别跑啊~”
即使那三对鱼鳍拼命挪动,它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双脚行走的我。轻而易举地抓住它之后就该考虑怎么杀掉它了。嗯……还有点小期待呢。
没过多久,我就提着脊鱼的尸体来到了芙兰的面前。
“嘿嘿~杀掉这东西还挺简单的嘛,中间它扑腾了几下,我怕它没死就多补了几刀,这回肯定是死了吧?果然戴着手铐还是有点碍事呢。”我笑着对芙兰说。
但是芙兰的脸上,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嘛,她杀过那么多海兽,肯定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喜悦。
“你……是怎么杀掉它的?”啊,板着脸的芙兰开口了。
“怎么杀掉……很简单啊。鱼鳍一直在乱动,我就把它们都拔下来了。还有脊骨!抓在上面一点都不舒服,就把它整根拔下来了。还有头……拔下来,还有……”
……
剩下的芙兰已经不想听了。在猎人中确实会有一些痛恨海兽的人会故意折磨它们,这并没有什么,只要注意海兽血液不会进入自己的伤口就行。她见过那些带着愤恨的表情的猎人,可面前提着那团血肉模糊的,勉强能被称作尸体的东西的少女,她在笑。
“猎杀海兽,有意思吗?”
“嗯?当然有意思,毕竟……”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很令人心情愉悦,不是吗?”少女歪着头笑着。
“呐,我做的怎么样?芙兰~”
“做的不错,但大型的海兽可不想脊鱼这样好对付,以后还是离它们远一点吧,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好~”
“刚才,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啊……很舒服哦,把骨头抽出来……”
“那——”在她说出那些令人不适的话之前,芙兰打断了她,“你对包括人类在内任何生物都是这样的吗?”
这才是芙兰真正担心的,她的行为如何怪异都无所谓,但要是她对人类也是这个态度的话……她会杀死她。
而被芙兰问到的少女愣了一下,随后有恢复了那令人胆寒的笑容,“当然……是?不对,不是?那可是人类,我也是……不对,我是……额,我现在不是人类来着……”
看着抓着头发陷入混乱的少女,芙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杀过人吗?”
“唉?”
听到芙兰的问题,少女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又从惊讶变成了恐惧。
在勉强控制住表情之后,少女低着头答到:“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就代表她本人对此也不确定,换句话说就是可有能鲨过人。在芙兰心中,这只暂时是少女外表的海兽的危险性直线上升。
“那么,是时候了……”
“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少女再一次被芙兰的话问住了,“我想不起来我的名字了……我没有名字。”
“那由我来起吧,你的名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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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角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哦~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不过放心,调教一下就好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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