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支机关枪,连同弹药盒与芙蕾的随身物品,两人一共上下楼了三次,才堪堪搬运完成。
芙蕾的个人物品除了那些武器和4个容纳250枚子弹的弹药盒,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重量不小的行李箱。大的行李箱被芙蕾以非常粗暴的方式携带,但小的就小心翼翼的多了。
“……里面是食物,非常美味。”
当被问及为什么要如对待易碎品一样对待小号行李箱时,芙蕾是这么说的。
搬运完芙蕾的物品后,则是离开前对缴获物品的清点了。前两天已经有过两次对战利品的清点和挑选工作的这些人,这一次做这些工作就要利索的多。
“嗯…我们已经有很多AK和五六式了,这些没子弹的AK对我们没啥用,而且福特车的后备箱也塞不下这些玩意儿。”肖石对收拢起来的,12支全部都没有子弹的AK-47判了死刑,“倒是那些M16步枪我觉得能保留几支,我的系统也能给它补充子弹。”
9支M16步枪选出了3支留作保存,在场的所有人中对M16最熟悉的就是芙蕾了。莱因哈德用英语对她说了他们要怎么处理这些武器后,芙蕾便提出由她来拆卸这些被宣布放弃的M16步枪,从中取出能为保存下来的幸运儿做“贡献”的替换零件。
由莱因哈德为芙蕾撑伞,芙蕾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6支M16A1步枪的拆卸与零件挑选工作。不需要的部分就如同街边的垃圾一般,被随意抛弃在人行道旁的绿化带中。
而12支连拆卸收集零件的必要都没有的AK-47,在芙蕾的提示下拆除了内部一些重要零件后,被垫在了M2中型坦克的履带前,颇有和平时期小孩子对停泊的汽车车轮做的恶作剧的感觉。只要坦克一启动,这些可怜的枪支就会被碾压成无法复原的铁片。
“这辆坦克,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芙蕾进入M2中型坦克前,看着这辆光是其存在就显得很荒谬的大号车辆。“我只在阿伯丁博物馆和唐老鸭从军记动画里见过它。”
“这是曾锦成,我们的一个伙伴的系统产物。”莱因哈德对芙蕾解释,“他的系统……也是战争雷霆,可以提供游戏中的美军车辆。”
搬运完后回到M2中型坦克中,莱因哈德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一侧机枪射手座位上的曾锦成,他看起来在尝试用手机翻译软件同塔奥沟通,随即听见的就是翻译软件传出的德语人工声音:“你今年多大了?”
“嘿,贸然询问女士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举动!”莱因哈德有些恼火的对曾锦成说道,“塔奥还没有成年!”
由于莱因哈德是用中文对曾锦成说的,因此芙蕾没有听懂其含义,但不妨碍她能听出莱因哈德声音蕴含的不满。
“哦对不起……这不是好奇嘛……”
曾锦成悻悻然地收回手机,并站起来回到炮手位置上,“她不是不会中文吗,我就只能用翻译软件对话了,不是吗?”
“也许你可以借翻译软件对她表达你的意思,但翻译软件可没法让你知道塔奥在说什么。”
莱因哈德坐在先前的座位上,随后进来的是芙蕾·埃芬博格这个淡色头发的漂亮女性。曾锦成在看见芙蕾时也不由得为她的容貌发出感叹:“哈特啊,你的桃花运分我一点好吗,就一点点……”
“呃……桃花运?”
“——哼。”
莱因哈德的疑惑声和芙蕾明显的,对曾锦成发出表示不屑的冷哼声同时响起。
对曾锦成而言,为什么会被新来的冷哼的疑问要比向莱因哈德解释“桃花运”的意思,要重要得多。而莱因哈德随后则也带着淡淡的不满回答道:“芙蕾来自美国,也不会中文,但是她能听懂德语,贸然询问女性年龄对女性意味着什么,她比我要清楚得多。”
“哦,抱歉!”
曾锦成立刻站直了身体,并打算对塔奥进行一个九十度鞠躬以示歉意——之所以是打算,是因为他正要这么做时,脑袋撞在了炮塔内侧的边缘上让他痛苦不已……
“噗……哈哈!”
倒是这一番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在场的三人,让有点苗头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不见。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吗?”莱因哈德通过少女前线的战术系统联系UMP45,询问她的发现。在他进入建筑物并确认了芙蕾没有敌意后,他就解除了UMP45的警报,短暂的接触期间不只是芙蕾没有注意到有“第三者”在暗处监视他们,连下令要求UMP45跟随观察的莱因哈德也始终找不到她在哪里。
芙蕾决定加入队伍后,这位强大的战术人形少女转而去监视观察之前那些士兵们逃窜的方向,直到他们完事后离开,UMP45也没有发出有其他武装分子靠近的警报。
“可以说……我们攻击的那个系统人可能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打他们!”莱因哈德略感轻松地在无线电中公布道,同样用英语也将事情的始末转述给了芙蕾。
“嘎吱嘎吱”的履带触地声重新响起,这些人们则踏上了前往五一广场的“不归路”,唯独遗留下外形上还能辨认出是军用装甲车的车辆残骸,十几具尸体和马路上的一排被压扁的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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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上说,因为撞见了一次街边小道的交火事件,经过莱因哈德他们各自的考虑并决定加入交战后到现在重新出发,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时间悄然从13点步入14点,而这场不合时宜的大雨到现在也下了近3个小时之久。
坦克内部,由于炮塔顶端的舱盖只是简单的,一定厚度的铁板在被挖出同样形状空缺的整体铁板上通过几个金属活页连接,且以当时的工艺而言……注定这辆坦克的炮塔不会有多理想的密封性,实在无法忍受有水滴“无间断空袭”头顶的曾锦成干脆用宽透明胶带将舱盖缝隙给贴死。
而不幸的是——驾驶员座舱部分,由于绝大部分坦克的首上是向外侧倾斜或垂直的,偏偏M2中型坦克的观察窗不仅设计上允许外翻,而且仍然是活页和小块钢板的连接与无法避免的缝隙,因而驾驶员韦斯曼不得不忍受漏水的困扰。
有时候曾锦成站累了会坐在离他最近的,屁股后面的机枪手座椅稍作休息,因此新加入的芙蕾选择坐在莱因哈德背后的位置。
随后,莱因哈德就对芙蕾挨个介绍坦克中的其他人们:
“这位是曾锦成,坦克就是他提供的,他各自比我还高,可能因为在坦克里面,所以看不太出来。曾在车辆驾驶上天赋很高,呃……我得为曾的无理对你抱歉,但是需要考虑到东方的文化习惯和欧洲美国有很大差异,希望你能理解。”
“嗯……明白了。”
可能因为对曾锦成见面时的无礼问候举动就有了坏印象,芙蕾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这位头发颜色很不常见的女士,是塔奥·施莱梅…呃……我的女仆。”
“女仆?真看不出来……你是欧洲贵族的家庭成员吗?”
“……”
费了一番口舌解释塔奥与他的家庭的问题后,至少表面上消除了芙蕾对莱因哈德家庭与身份上的误解,莱因哈德才堪堪继续介绍道:“塔奥·施莱梅……她不太擅长表达自己,这个孩子非常善良,我也经常感慨为什么上帝会将这么好的孩子抛弃,丢进这污秽的世界。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塔奥,至少让她能安稳的活下去。”
语毕,莱因哈德不禁摸了摸塔奥的头,这让后者本就泛红的脸更上一层“红”。关于他对塔奥的了解部分虽然莱因哈德是用英语说的,但德语与英语本就有许多共同之处,即使是毫无英语能力的塔奥,连蒙带猜也能解读出些许含义来。
“这位是卡尔·韦斯曼先生,曾锦成购买坦克时‘附赠’的坦克驾驶员。说实话……我不明白该怎么定义韦斯曼先生,他是人类,但很难说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类,和那些武装分子一样是系统造物。不过……他至少还能像正常人那样聊天,谈话。至少在这一点上就和那些系统造物不一样了。”
“感谢您的称赞,克莱斯特先生。”听见有人在说自己,这位专职车组则转过头,对莱因哈德说。
“看,他真的挺不一样。另外……我们还有一个强力的外援,她掌握非常强大的战斗能力与战斗技巧,但就是不怎么乐意和我们见面了。”
为了让那位古怪程度与芙蕾有的一比的战术人形少女出现的不那么突兀,莱因哈德对这位战术人形做了些“艺术加工”。
对坦克内的人都介绍之后,芙蕾对这些将要相处很久的队友们的态度,就显现出来了。对待第一印象个就欠佳的曾锦成,芙蕾是肉眼可见的冷淡态度,对那位不擅表达的漂亮女仆少女,芙蕾则产生极大的兴趣。
“你和克莱斯特先生关系如何” “你们家住在哪里” “你今年多大了”诸如这样的问题,被芙蕾孜孜不倦地问着,而塔奥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热情的女性,因而对她的问题感到手足无措。
“听起来你们聊的很嗨啊,回头给咱哥几个也介绍下呗?”
“别吧……语言不通呢,你要是懂德语英语你就上啊,不行就别BB啊!”
无线电那一头传来肖石,邢佳敖的声音,显然,曾锦成可能是用对讲机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发给另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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