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没有让麴义失望,成功的从彭埜手中要来三千石粮食,而彭埜也没有让麴义失望,真的在两天之内送来三千石粮食。
看着眼前的粮食,麴义和成公英对视一眼,皆感觉要的少了。
麴义虽然有些后悔,但也没有失言,当粮食送来之后,立即命人将彭升释放。
彭升回到家中,看见母亲正一脸担心的等着自己,急忙跑过去大诉委屈,并痛骂麴义如何欺负自己,谁料正骂得起劲,父亲彭埜从门外进来。
彭埜见到儿子不思悔改,口出狂言,上去就是一巴掌,彭升顿时被打得目瞪口呆,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快速躲到母亲的身后,一脸畏惧的偷瞄着彭埜。
彭母自然是要护着儿子,责怪彭埜自己没本事,却拿儿子出气。
彭埜怒气冲冲道:“皆汝溺之,方有此祸,倘再有下次,吾彭家必族灭矣!”
彭母听此方才惧怕,急忙问道:“何出此言耶?”
彭埜余怒未消,也不多言,指着彭升骂道:“逆子,汝立即收拾东西滚回乡下祖宅,两年内不许出大门半步,否则吾必亲手打断汝腿!”
彭升:“啊……?”
“哇……!”
……
郯县,徐州治所,陶谦知道郑玄到达,亲率文武出城二十里相迎,恭敬至也!
陶谦看着远处护送郑玄的二百军士,向身边一位文士问道:“此便是败公孙的先登营乎?”
文士同样看着远处,见那些士卒个个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心中暗暗赞叹,听到陶谦相问,恭敬回道:“回府君,依斥候所言,正乃先登营也!”
陶谦眼含羡慕道:“真精兵也!”
这时陶谦身后一将,听到陶谦夸奖先登营,不屑道:“依吾看皆平庸之辈尔,只能胜公孙瓒之流,若碰到吾曹豹,必叫其有来无回矣!”
陶谦听完哈哈一笑,夸奖道:“吾徐州有曹将军,无忧也!”
曹豹得陶谦夸讲,摇头晃脑,一脸得意,而旁边的那位文士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微微厌恶。
很快,远处的队伍已经到得近前,郑玄见到陶谦亲自相迎,让孙乾扶着下车。
陶谦迎上,对郑玄行礼道:“谦盼郑公久矣,今终如愿也!”
郑玄拱手回礼,笑道:“今后仰仗府君之处多矣!”
二人叙话毕,陶谦为郑玄引荐众人,相互见礼。
牵招见自己事毕,便准备直接返程,却是陶谦挽留,言:“一路辛苦,天色又晚,不若回城中休息一晚,顺便补足辎重,明日再行赶路不迟!”
牵招细想也对,便答应下来,领着先登营随着众人一同返城。
当晚,陶谦为郑玄准备盛大的接风宴,虽然也邀请牵招,但牵招却以路上劳累为由婉拒。
陶谦也不强求,命人将牵招和先登营安排在馆驿,并吩咐准备饭菜招待。
是夜,刺史府灯光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牵招在馆驿吃过晚饭,便准备休息,虽然是在馆驿之中,但多年从军养成的习惯,使得牵招不敢大意,依然安排好值守之人。
牵招合衣躺在榻上想着心事,明日便要返程,也不知孙乾作何打算,是选择留在徐州任职,还是跟自己回北海呢?
对于孙乾,牵招很上心,此人越接触日久,就会发现其才华越出众,尤其在与人交往方面极为出色,只这一路走来,孙乾就已经与许多士卒相熟,颇得士卒认可。
“唉!”牵招叹息一声,暗暗想道:“明日启程前,定要亲自问上一问才好!”
天色不早,牵招也不再多想准备休息,忽听一名士兵从门外轻声禀道:“禀将军,有人求见!”
牵招听完心中好奇,起身点亮油灯,随即将房门打开。
走到门外,士兵指了一下站在院中的人影。
由于太黑,牵招也看不太清,只隐隐觉得似乎是位文士。
那人见到牵招出来,轻步上前,拱手说道:“在下乃徐州别驾从事糜竺,深夜来访,实属冒昧,还请牵将军勿怪!”
牵招听对方是别驾从事,以为是陶谦派来,急忙回礼道:“原来是糜竺先生,久仰,久仰,请屋内详谈!”
二人进屋,牵招借着微弱的灯光方才看清,原来糜竺便是白天站在陶谦身边的那位文士。
再次行礼,牵招邀糜竺同榻坐好,微笑着问道:“不知先生深夜而来,可是陶州牧有事乎?”
糜竺见牵招误会,摇头解释道:“非也,今夜乃竺私自前来,并非州牧所派!”
牵招听到糜竺不是陶谦派来,心里不解,问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耶?”
糜竺见牵招谦逊懂礼,心中暗赞,回道:“听闻麴将军屯兵高密,近又新得降兵数千,昼夜操练,不知可有此事乎?”
牵招听问,点头笑道:“正是!”
糜竺点点头,犹豫片刻,忽低声问道:“听闻麴将军缺粮,可有此事乎?”
牵招听到糜竺先问士卒,后问粮草,皆乃军中隐秘,脸上笑容隐去,警惕道:“此事与先生何干耶?”
糜竺见牵招语气微怒,忙以手拍额,惭愧道:“竺述事不明矣,实不相瞒,吾糜家世代经商,产业遍迹各行,只因数日前听闻麴将军少粮,不知真假,今恰逢将军至,故前来相问。
若麴将军当真缺粮,吾有之,可贩与麴将军,价钱公道则可,不知牵将军肯代为传达否?”
“呼……!”牵招听完这才暗松一口气,却原来为贩粮而来,多疑矣!
牵招当即回道:“此事易尔,不管何时,粮食自是多多益善,还请先生放心,招必亲自转达麴将军!”
糜竺听完脸露笑容,回道:“如此,便有劳将军!”说到这里却又压低声音,说道:“吾乃徐州别驾从事,碍于身份,此事千万不可有半点泄露,否则吾命危矣!”
牵招听完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过,笑道:“先生放心,招自省得!”
……
糜府,糜竺回到家中,直奔后院书房。
进得房中,只见一位年轻文士正端坐于此,也不惊讶,关紧房门。
文士见到糜竺回来,开口问道:“如何,之前传言属实否?”
糜竺坐下,脸上再无之前商贾之色,一脸正容道:“练精兵,欲积粮,定所谋不小,可观察之!”
文士听完,面露喜色,笑而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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