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徐漪将柳芙蕸带进办公室。从兜里掏出她自己的备用手机，放在桌上推到柳芙蕸面前。
“拿去用吧，上课手抄效率多低”
“老师，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到时候按教资让学校报销，学校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可是，这”柳芙蕸担忧到
“这什么这，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快上课了你赶紧回 教室想那么多干嘛！该吃吃该喝喝，考试好好考就行。”徐漪催促道。
柳芙蕸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总感觉眼眶里有些湿润，说话有种哽咽的感觉。似乎从小时候，就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
“学一下怎么用社交软件，这样才能多融入班里同学的圈子。”徐漪提醒道。
柳芙蕸离开之后，徐漪松了口气。事实上，学校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当然，年薪千万也是假的，不然唬不住这群学生。
“兄弟，你手机哪儿来的？”沈君墨问道。
“学校发的”
“我怎么总感觉这学校有点通货膨胀？”
柳芙蕸并没有再说什么。
“开学第一天，总是那么的枯燥乏味老师讲来讲去就那么几个注意事项也就那个徐漪讲了点儿课”沈君墨吐槽到，又转身问柳芙蕸。
“兄弟，你觉得那徐漪好看不？”
“庸俗”柳芙蕸说道。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沈君墨把手搭到柳芙蕸肩头“别这么不解风情，整得那么古板严肃”
“反派死于话多”柳芙蕸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但是他没相到自己居然能跟人交流这么多，在他心里总感觉沈君墨这个话匣子有什么不一样似的。
到了宿舍楼下，尴尬的发现一班似乎只有两个人住宿，其他人的都买了学区房，其他班级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高二高三的似乎习以为常了，学校特色而已，最开始的一班是很正常的学霸聚集地，从上上上届可以花钱买分数起，一切都变了。
六人间的宿舍，除了两人以外还有一个二班宿舍住不下匀过来的，总感觉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沈君墨问到。
“林幻，你叫我老林就好了”
“呦西，林桑！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俩”沈君墨开始与其攀谈起来。“我叫沈君墨，床上躺着的那个，叫柳芙蕸”
“你好”林幻开始向柳芙蕸打招呼。
“你好”没怎么跟人聊过的柳芙蕸一下子就把话题聊死了。
“那家伙社恐，咱俩先去干饭吧”沈君墨边帮柳芙蕸打圆场边把林幻往宿舍门外面拉，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柳芙蕸本来想在床上补觉的，但是手机突然亮起来，徐漪已经帮他把社交软件账号注册好了给他发来一张表格，上面明确标注了贫困学生每月生活费补助金600元。
虽然不多，但是柳芙蕸在中考结束的那段时间打零工存有四千块钱，省吃俭用一点应该是够了。
柳芙蕸拿着钱购置好了生活用品之后也跟着去了食堂，食堂的价格还算亲民不太贵也说不上便宜，柳芙蕸买了两个包子找了个角落坐着吃了起来。
此时的沈君墨已经先一步吃完饭正在中庭晃悠熟悉校园环境，与其说是熟悉不如说是在围墙边找漏洞。看看能不能溜出去野一阵子，最好是能屯些粮食，这样就不用吃零食让走读的同学给带了。
有求于人，多少得让对方抽取一些利益，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喵～”
一只纯白的小猫在沈君墨脚边蹭来蹭去尾巴轻轻摇摆，上一届的某学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窟荣。
但是沈君墨并不知道，他将宽大的手掌放在小猫头上轻轻抚摸，脑中正在给它构思一个新的名字。
是叫巧克力还是兰香子呢？
最终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学校自己的涩批二次元属性可不能暴露了，不然还怎么混下去。
“我昨晚在浏览器找学习资料时老是404，抹个零头就叫你四百吧”沈君墨带着一脸傻乎乎的笑。
好在小猫也并没有讨厌这个名字，继续在沈君墨身上蹭以索求食物，不过沈君墨手上没有零食，揉了揉猫头后就离开了。
四百的内心：淦，零元购是吧
“这位同学，你在围墙上摸索什么？”沈君墨的诡异行为被徐大仙撞见了。
“我没事儿，我溜达！”
“想出校门给我说呀，你们都是高中生了应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谁以前还没有狂过，有个度就行了。”
“大爷可以啊，没看出来”
“你哥哥我，今年二十六”徐大仙眼中有些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无奈，要问为何高学历却在摆摊卖零食。
这里可是学校，你不要小瞧了这群土豪学生的购买力，你在公司能年收入四百万？二中这个地方是全市最奇怪的，总感觉通货膨胀特别严重。
说到底，还是可以花钱购买分数这件事本身带来的恶性质影响，虽然校长极力反对，但是那群掉钱眼里面的家伙人多势众，背后还是在干这种勾当。
“如果以后将学籍和名额数抓严一点就好了”徐大仙心里想着。这项政策在若干年后也是真的实现了，不过这是在以后。
回到宿舍三人决定了每天打水的顺序，众筹买了一个水壶，洗完滂臭的脚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晚上，还是那个同样的噩梦，不过女婴似乎收到了什么魔法，竟然长出了男性的器官，还是那个看不清脸老头嘴里嘟囔着“十六年后，你的债就还清了”
那个奇怪的房间被水淹没，沈君墨被惊醒的时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好在没有像传闻一般尿裤子，不然就糗大发了。
但是沈君墨还是发现了有些异样。
“蕸桑乖儿子，你的声音怎么变得细长尖锐了？总感觉像一个女人一样的”沈君墨打趣到。
“你个逆子，瞎说什么呢？我估计应该是这两天有点感冒吧。”柳芙蕸回怼到，但心中用感觉不太对劲。
“禽流感？”
“滚犊子！”
没有继续跟沈君墨闲聊，毕竟还得尽快洗完脸回 教室上课呢，但是通过镜子发现，自己似乎少了什么。
手摸了摸喉咙，发现喉结没了，吓得柳芙蕸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大宝贝还在但是喉结却无了。
“见鬼！柳芙蕸骂道”
但是目前思来想去能想到不同寻常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门口卖零食兼算命的骗子门卫，想到这点的柳芙蕸夺门而出。
“老墨，你爹出去抓点儿感冒药记得帮我请假”
“淦！你个逆子还敢占你父亲的便宜”沈君墨又问道“你别真给禽流感了，出门带口罩少距集”
虽然禽流感是不可能的，但沈君墨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毕竟即使是普通感冒或者流感也是会传染的，在柳芙蕸走后将窗子打开通风。
至于林幻，早上天刚亮就起来回 教室学习了，他曾经说过自己要跳槽去一中，但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拼。
“切，破一中有什么好的，压抑死了”天生放荡不羁的沈君墨中考的成绩完全可以去一中的尖子班混，但还是来到了学习压力更轻的二中。
柳芙蕸路过学校门口的时候本来想要顺便rua一下路过四百的，但是猫咪一看到他就会浑身炸毛呈现进攻趋势。
“猫咪乃是有灵气之物，污秽之物不得近身，你身上戾气太重，又收到了强大的慢性诅咒，它当然会对你龇牙”
徐大仙手拿一把两块五的扇子，装模做样的扇起来。别说，还真的有那么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肯定知道什么对吧”柳芙蕸愤怒的逼问道。
“你还有三天就满十六岁了吧。”
“你为何会知道？”
“能维持十六年的诅咒，施术者的背景不一般啊。”徐大仙继续自言自语，并没有做出回答。
“罢了，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些只是我看出来的。”
“可以告诉我吗？”柳芙蕸的态度变得缓和。
“约莫十六周年之前，一女婴被施以诅咒，身体性别强行逆转只为十六年以后摧毁其心智”
“算了，不听了”柳芙蕸转身离开“净瞎扯淡，怎么可能还会有诅咒这东西，问了也是白问”
可惜柳芙蕸不会玩游戏，如果是沈君墨的话肯定会说一句“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宛若庄周带净化”
徐大仙放下扇子开始数钱，心里嘀咕着：但愿这孩子到时候心理防线能够承受得住性转的冲击。
坐在教室的沈君墨心不在焉神游四海，感觉自己做梦太阴间了，是不是应该去请一个心理医生帮忙看看。
与此同时，在A市第一人民医院中发生了一件怪事，新人医生虞悦在翻找曾经的档案时发现了一个叫柳芙蕸的名字，这个人的出生档案证明上写着性别女，但是他小时候来医院的时候却显示性别男。
虞悦以为是当时系统bug了或者是记录错了，也没有理会拿出手机回复备注小幻幻的人的消息。
“声音变细应该是流行性感冒，你可以让你的舍友请假隔离提醒他多喝热水，注意休息你也多开窗户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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