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总之,我的名字是鹤涧,请多关照咯。”
无视了宗朗的抗议,鹤涧笑嘻嘻地坐回了墙边。看到宗朗没有行动的意思,她还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满面笑容地拍着自己身旁的空地。
一个两个的,尽是些自说自话的家伙……
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轻易脱身的宗朗叹了口气,没有坐在鹤涧身边,而是另找了个稍远的地方:“以防万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不对哦。”鹤涧认真地摇摇头,“你应该先做自我介绍吧?”
“啊?”
“你还真是缺乏生活常识啊。”鹤涧嘟起嘴巴,“我都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应该做出相应的回复才对吧?‘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卟卟——谁要回答连名字都不晓得的刻意家伙的问题啊!”
“……我叫做宗朗。宗师的宗,开朗的朗。”缺乏常识的怪人到底是谁啊?宗朗深呼吸了两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还差最后一步。”鹤涧向这边伸出手来,“快点。”
“……干嘛?”
“握手啊。要成为朋友的话,首先要握手才行吧。”
“谁说要和你成为朋友了……而且我不是说了我对女生过敏么!”
“唉,还要坚持那种设定啊?”鹤涧没趣地撇撇嘴,“也是呢。对宗朗同学来说,和我这样的美人握手还太早了吗……唉……”
真想揍这家伙一拳……宗朗抚平额头微微突起的青筋,“总之,我要问了。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诶,干嘛?”鹤涧呆愣楞地瞅着他,“……告白?”
“不是!只是……呃。”宗朗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比较让人容易接受,“……我的原则是不和有喜欢的人的女生说话。”
“……你会不会有些太自恋了?”鹤涧呆呆地望着他,“虽然你是算得上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说出这种宣言之后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个欠扁的臭小鬼……”
“这其中是有着很深沉的原因的。”宗朗自知自己的话很像是觉得自己脸蛋好看就特了不起的笨比,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总之你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回答!”
“有的哦。”
“告辞。”
听到鹤涧答复的一瞬间,宗朗就做出了反应。对话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和这个人待下去的话实在说不准会发生些什么。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和女生说话,无从判断自己身上的黄毛光环的效力有没有因时间而发生改变,但若是参照一年前刚获得力量时的表现,集齐“有恋爱对象”、“长时间对话”和“独处”三个要素的女生已经是拍拍脑袋就可以翻白眼吐舌头的状态了。尽管这种影响并非不可逆转,只要自己和对方保持距离一定时间就能够基本清除异常,但宗朗可没有让自己的意志力接受没必要的考验的兴趣。如前所述,他也是个发育正常的,欲望旺盛的男高中生。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能够坚持到今天已经很值得被表扬一番了。
“啊,喂!等一下啊!”鹤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宗朗只当那是耳旁风。抱歉了,鹤涧同学,这也是为了你好。就把我当做一个莫名其妙的自恋怪人,然后忘记我活下去吧……还有,祝你的恋情顺利。
“……就说让你等一下啦!”
在他全力向前疾走的时候,某种东西拉住了自己的手的实感让宗朗的意识出现了一瞬间的断档。而等他理解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事情已经犹如阳光照在大地上,风吹过树梢一般发生了。
有位先哲曾经说过,“现实中是不可能把女人淦到屈服的啦,你小黄本看太多了”。诚然,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来说,这都是一条充满了规劝和警示意味的真理;但这句至理名言在宗朗这里却不太奏效。
如果停留在对话和交谈程度的影响还算可以容忍的“轻微”程度,那“肌肤接触”就是绝对不能逾越的极危险红线了。不但在诱人堕落这一点上效果比单纯的言语强出百倍,视情况不同,甚至会改变受影响者的性格。这是实打实的会把人变成水龙〇和〇凪老师笔下的那种角色的力量,更有可能让人完全丧失廉耻之心,成为沉迷于背德感的傀儡,非常恐怖。
而现在,为了让自顾自离开的宗朗停下 ,鹤涧的手正毫无疑问地和他的手掌牵在一起。
万事休矣……
宗朗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很多人的面庞绕着他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尖声。对不起,重泽,我可能要退学了;对不起,老爸,我是个没出息的儿子;对不起,妈妈,没能守护住承诺……
不知道鹤涧的问题严不严重,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只要我销声匿迹个几个月,她就会恢复正常吧。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马上终止接触,然后想办法让她昏迷才好……只能我来打晕她了吗?没做过这种事情,到底用多大力才合适啊?会不会把她打出什么毛病了……一会叫人来带她去医务室的时候要注意不能让男生在场才好……
啊啊,该死。怎么会这样啊。我的高中生活,明明……
“就说让你别急了嘛……诶,不是吧?你怎么哭了?原来过敏不是骗我的吗?抱歉!”
“啊呜……诶?”
太过正常的话语一时没能让心烦意乱的宗朗厘清状况,以至于发出了羞耻而诡异的哼唧。他眨眨眼睛,再三确认了眼前的鹤涧没有欲望暴走的迹象,也没有突然就脱衣服扑上来的征兆;反倒是鹤涧被他泪眼朦胧的目光打量地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把脑袋偏向一边,“所以说对不起啦。……有必要这样看吗?”
“你怎么……没事……”与过往经验相差过远的现状一时间让宗朗没办法把握状况。为了确认,他大着胆子,又反手抓住了鹤涧的手。
“哇!”鹤涧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真的……没事!”难道是能力失效了?首先从茫然中升起的是得偿所愿的狂喜,宗朗一时间有了冲下去拥抱见到的每一个人的冲动。可是天生的冷静还是让他遏制住了这股情绪,既然妖精没有向自己提过任何信息,那还是不要抱有这种侥幸的想法比较好。毕竟,虽然那家伙性格恶劣又我行我素,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这一点上,她向来知无不言。
那么,可能性更大的假设就是……鹤涧对妖精的力量免疫。
虽然这想法多少也有些想当然,但总比能力突然失效要可信的多。宗朗松开了自己的手,故作轻松地清了清嗓子,“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我母亲……”
“呃,哈?”鹤涧露骨地表现出怀疑,“母亲?”
“我是个相当感性的人来着。”宗朗热情地靠近鹤涧,“比起那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讲!”
“更重要……等下,太近了!”
“请听我说!”
“知道啦知道啦!我听就是了!你把脸拿远一点!”
明明有喜欢的人,但却不受黄毛光环的影响——这样的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
说不定,自己能在这里遇见她,也是命运的安排。
神啊,谢谢你。宗朗微微闭眼,在心中祈祷着。
若是能找到鹤涧免于影响的秘密所在,自己说不定就能够重新拥有普通的,正常的生活。随心所欲的交朋友,和别人说话,不用担心对方是不是会被自己迷惑,也不必担心是不是会破坏他人的幸福。就这样,重新回到人群之间,告别这不得已的孤零零的生活吧。
“所以,鹤涧同学……请帮帮我吧。”
“帮我找出解开‘诅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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