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虞程亡国,天下纷乱,蕃镇割据,诸侯不臣,历经两百年九朝之乱世。
至及北晋。有洛阳无氏,世代济世行医。有太祖恤,始从军营。以三尺之剑平定天下,建号皇洛,都开封。终结两百载之乱世纷争。换来这海晏河清。
只是,北方烟云十六州,为北虏刘氏所窃。那刘氏狼主,本是契丹八部之一部可汗。平定七部。诈称乃是汉太祖后人,易姓刘,名忆。建国汉,洛人称北汉、虏汉。
西北凉州,又有夷国,其名为庆。本是当年北晋朝朔方灵武节度,晋帝封以庆王。北晋末年,僭越称帝。其言乃六百载前,北虏元氏后人。
太祖安定天下,尝言不可轻动兵戈,当静养百姓。太祖独爱皇后昙氏,无嗣。太祖崩,弟祁践祚,是为太宗。
太宗再无发动兵燹,轻徭免赋,济世安民。与那北虏签订合约,年年岁岁输与岁赐,两不相犯。那北虏倒也言而守信,再无南犯。两国百姓和睦安居。
传至威庙,朝廷冗兵冗官,大小明目,捐科杂税数不胜数,百姓苦不堪言。
纵然禁军之兵八十万,然不可披甲,不能上马,且不能弯弓射箭。
朝廷空养着这80万张蛀虫之嘴。但,如果这80万兵将是蛀虫,那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就是那硕鼠,贪婪的吸食着民膏,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相互倾轧。
威庙锐意求治,又有能臣上书: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长官、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推恩信、重命令。
先有新政,再有变法,然,祖宗之法不可变也!
……
宁顺五年秋,先帝滫于寝殿小息。殿内忽涌出黑气数丈,那黑气内正有一物,大如席,在黑气内闪着森然的红光。先帝大惊,连唤左右。
许是改革国政的操劳,又许是被这妖物所惊扰。不多时,先帝驾崩,先皇㳞即位。朝堂之上有臣子尝言:“此妖物乃上天所降,警示先帝,不得修改祖宗之法。”
先皇隐忍数年,再图变法,启用章氏兄弟,一相一将,连破那庆国。
然,庆和七年,妖物又现于皇宫。几月后,先皇驾崩。
先皇在时,不过而立之年,精壮有为。不曾立储。与当今皇后仅有二女,长女名若莘,次女名星韵。
大臣们正欲搜罗旁氏宗亲,立其为帝。
陡然发现,皇皇一百五十载,太宗后人多为一代单传,纵使少数有胞兄胞弟,却难以活到成年,宗人府上有线索的旁支,都不在汴梁城中。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
……
同月,皇后召集众臣于雍熙殿,展开御前会议,商议拥立君主。
……
雍熙殿内,几十个朝廷重臣身着朝服,头戴翅帽,按照上朝的模样排列。
大殿上,穿着雍容华贵的陈皇后手拉着一个小女孩。此女孩正是大公主若莘,也是陈皇后此次想要拥立的对象。大公主刚刚及笄,穿着一身丝绸华贵礼服,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下面那十几个朝廷要臣,有些手足无措。
皇后柔和的握住公主的纤纤细手,让公主忐忑的内心勉强能得到一点安慰。
皇后开口道:“昔年,先帝在时未曾立储。今朝先帝驾崩,国不可因无君,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一位君主,以安定天下百姓。众卿,你们有何谏言。”
“这……”几个臣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作答。太后都已经把公主带到这里来,摆明了就是要立公主。借机看群臣的立场,到时候把异已打压一番。
可是,自古男尊女卑,虽然古代是有少数几个女帝,但是女子依然难登大雅之堂,古语有言:女人当家,房屋倒塌。
宰相孙薄开口道:“臣认为当今天下未定,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都应该有一位成熟的君主,不可贸然拥立年幼之君。国赖长君,可以缓立君主,择取民间旁室宗亲有为之人。”
这孙薄,本是那前宰相章氏的门生。此前,章氏兄弟二人,许是感受到朝堂将变借口母丧,需要回家奔丧三年,辞去宰相将军之职。然后向还未驾崩的先皇推荐自己的门生为宰相。孙对于拥立公主多有不满,只得含糊的说出要拥立长君。
皇后微微一笑:“当今天下风云变幻,西北未平,更是需要尽快地拥立一位君主。一来,去民间寻找旁室宗亲需要一些时日,况且找到之后还要加以考核,再令其适应皇家之生活。必然耗时良久,我与先帝虽然没有子嗣,但也有两个女儿,况且大公主已经成年,我看大公主就是作为君主的绝佳人选。”
那孙薄犹豫再三,再度开口道:“古往今来,男尊女卑。女子难成大事,有言妇人之识,不过宵小。”
皇后的脸色微变,她就是妇人,能听出那宰相的话语实际上是在暗中讥讽她,只不过也不好发作。
其余臣子同样脸色一变,面面相觑,想要交头接耳。直接被皇后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皇后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勉强开口道:“纵然女子难成大事,可是横贯古今,也有不少女子帝王,成就一番霸业。说明女子并不是头发长见识短。”
孙薄摇摇头,再度开口道:“古时女帝,多为亡国昏炀之君,每每传至王朝末年,有如九尾妖狐一般,祸害家国,至始大厦倾倒,金瓯碎裂。就不当君临天下。”
皇后脸庞抽搐了一下,大公主有些害怕的往皇后的身后缩,只是手被皇后死死的钳住。
又有一臣子向身前挺了挺,放眼望去,此人名周知翁,身兼翰林学士,三司使。只见他开口道:“今天下风云变幻,有豺狼虎豹行于世,本应国赖长君。臣观今朝,除了大公主也很难再寻到合适之人可为君。况且大公主知书达理,通晓六艺,为人和善。想来会是一位可遇不可求的贤良之君。所以,臣赞同立大公主为君。”
双方各自表明立场,其余的臣子见到有人赞同拥立公主,纷纷开口道:“臣等也赞同周学士意见。”“臣等愿意拥立大公主。”
皇后的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册立公主差不多成功了。就是那孙薄,和他的老师一样让人讨厌,等到女儿登基,自己垂帘听政,找个机会要把他给贬走。
孙宰相面若死灰,他知道这一次站队自己差不多是失败了,将来肯定要被贬,思索再三,鼓起勇气,大声喝出了那句话:“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妇人何以王天下?公主望之不似人君。还请再议。”
皇后的脸色骤然一变,怒火升腾。公主见状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的想要往皇后身后躲,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皇后还未开口,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厉声呵斥孙薄:“大胆孙薄,尔竟敢妄议国之储君,可知罪?”此人正是刑部侍郎冯知行。
周知翁也开口道:“孙薄未尝与臣商议,如皇后圣谕极当。臣极力赞同立公主。”末了,再喝上一句:“孙薄,听皇后处分!”
宰相势倒,群臣见风使舵,哪怕是曾经孙薄这一派的也纷纷落井下石。
又过一旬,大公主登基,太后垂帘听政,册立公主星韵为长公主。
孙薄流千里,贬雷州。周知翁进封宰相,冯知行封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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