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无奈的看着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苏月离已经趴在他胸膛上休息很久了。
若不是那停顿有序的呼吸声，他差点以为苏月离睡着了。
时间在缓缓流逝，夜羽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唉，何必呢。”
夜羽忽的潜意识呢喃一句。
嗯？能说话了？
“药效只有一个小时。”
苏月离显然听见了，声音轻的仿若叮咛一般，却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
接着夜羽便感觉到苏月离那柔若无骨的手指，正在他满是红色印记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他生不出把苏月离推开的冲动。
夜羽下意识的想要操控一下身体。
“嘤......”
可苏月离却没来由的轻吟了一声。
夜羽这才恍然，两人身体依旧还处于结合状态。
“小羽，姐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想坏坏了？”苏月离抬起头，披散着银发，遮盖在低胸吊带胸前，弯曲的长睫毛下，眸子中似是盛有一汪清泉。
“姐，这样做你不后悔吗？”夜羽并没有理会她的挑逗。
“后悔？我苏月离做事从不后悔。”
“如果哪天我后悔了，杀掉你，不就解决烦恼了吗？”
“那你现在杀掉我吧。”夜羽轻飘飘的一句话直击苏月离内心。
她猛地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夜羽，表情似是不屑，还带着一点恼怒。
这是十几年来，夜羽第一次正面硬刚她。
“你以为我不敢吗？”苏月离的媚态完全消失，眼中闪着零星的寒光。
“你可是苏氏大小姐啊，你有什么不敢的？”夜羽似是自嘲，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敢和苏月离如此强硬说话。
“既然我已报仇无望，接下来的日子也是依旧被你关在这栋牢笼当中，死和活，有区别吗？”
“早在你将我带回来，开始玩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
“苏月离，我的好姐姐！”
他想到了曾经自己稚嫩身体上一道道的鞭痕，想到了自己那高傲的自尊被这个女人无情的践踏。
夜羽说着说着，情绪翻涌，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的，嘶哑的喉咙发出了近乎质问式的怒吼。
苏月离呆呆的看着眼前令她非常陌生的夜羽，她没有辩驳，而是低垂着眼眸。
“小羽，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敢说出真心话了。”
“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恍惚间，此刻的两人犹如病态的疯子。
一个隐忍了十三年的少年一朝爆发，一个强势了十三年的女人罕见柔软。
“姐，我已经行尸走肉十三年了，放过我好吗？”他略带祈求的说出了最终的目的，前面的爆发仿佛都是为了这一句做铺垫。
夜羽现在其实已经恢复了力气，可面对有着软化迹象的苏月离，他狠不下心推开。
特别是望向她有些无神的双眸时，内心中似乎有一根线在紧绷。
还恨吗？不重要了。
毕竟她把最珍贵的交给了自己。
“呵呵，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句吧？”
“怎么？身体享受的时候，思考的却是怎么离开我？”
苏月离作为现任集团总裁，一眼就看穿了夜羽的意图，她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
“......”
“好啊。”
两人沉默片刻，苏月离欣然答应。
夜羽听到苏月离的回答，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他是真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
“怎么？我同意了，没听清吗？”苏月离表情冷漠下来，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
“听清了。”
“那为什么不开心？”
“是啊，为什么不开心？”夜羽迷茫的反问了一句。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姐开心开心吧。”
苏月离说罢俯下身子吻上了夜羽的唇。
激烈的香舌不停的翻搅着夜羽的齿间。
夹杂着谈谈的清香，夜羽有些沉醉其中。
这次，夜羽的身体似乎更加的燥热。
苏月离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野性全面释放，毫不保留的倾注在夜羽身上。
“嗯哼，”又被填满的感觉使她下意识的喘.息一声。
而这次，夜羽在苏月离的带动下，也像是甩掉了一些包袱，双手已经攀上了她的玉背，她的玉峰，生疏的摩挲了起来。
木床又开始了吱呀的摇晃，比前一次的声响以及幅度更加的大。
两人此刻似乎真正的抛弃了灵魂，只享受着原始欲望带来的片刻欢愉。
爱欲和兽.欲还有区别吗？
当然有，一个是灵魂的需要，一个是身体的需要。
一个是发泄完欲望之后会轻吻彼此额头，道声晚安，相拥而眠，期待早安，身体和心灵都是满足的愉悦感。
一个则是从触感巅峰结束后便各自穿戴完毕，拖着欲求不满的身体，捧着那颗空洞的心，寻找下一位猎物。
可夜羽此时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一种，爱恨交织？恨还有理可说，可爱从何而来？
两个都是新手的人，却在这一夜展现出了精湛的技艺，整个房间回响着放浪的喘息声，空气中都弥漫着怪异的气味。
那是汗水与香味的纠缠，如同床上两人一般。
怪不得繁衍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呢。
墙上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接近十二点。
一番梅开二度的翻云覆雨之后，两人终于疲倦的慢下了动作。
随着两道同时略带嘶哑的声调，偌大的房间再度归于平息。
苏月离这次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夜羽身上离开，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褶皱的黑色吊带裙。
有一个肩带甚至出现了一点断裂，可她却当做没看见。
只是脸上春.潮显示着刚才发生的热烈，是切实存在过的。
她用双手把自己银白长发疏直，缓缓起身赤着脚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与霓虹，感受着屋外的风。
夜羽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夜风轻松的撩起她的发丝，抚摸着他刚才抚摸过的裙上褶皱以及那些裸.露出来的嫩滑雪腻肌肤。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那种在这个世界上的孤独。
“去楼下帮我拿包烟，客厅和餐厅都有。”苏月离背对着他命令道，与刚才恍若两人。
“嗷，好。”夜羽乖乖穿上底裤，裹上浴袍便直接开门下楼去了。
在出门之前，回头又瞥了一眼那满是水渍床单上的小红花。
突然，苏月离之前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发生了响动。
她走过拿起手机回到窗前，看着那一条苏雅发给她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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