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保安部团建的时候，从一座大墓中偶然发掘出来的……”
齐飞已经无法掩饰那几乎要飞起来的得意之色。
白墨悄悄的将对他的印象分减了五分。
谁家团建会去大墓啊？
内心虽然如是想，但该做的表情还是要做，充斥着崇拜和渴望的目光灼灼的看着齐飞。
齐飞满意无比，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
“来！试试吧。”
“好的……”
白墨伸手接过唤妖珠。
顿时，一种温滑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但并无其他的异样。
轻呼两口气，珠子也随即绽放出明亮的赤色光芒。
“E级，而且很纯粹……”
“纯粹是？”
“说明你的妖族血脉很高，走妖道事半功倍。要是里面有白雾，就说明仙道的亲和力高，你就得去当道士了。之前有些人觉醒，光芒里渗透进一些黑雾，那就是被魔道侵蚀的痕迹，这种人随着实力的增长，心智也会渐渐迷失，是不可逆的……”
“那E级是？”
沐柔微微笑：“简单，按照颜色的不同，可以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从E到S，我是A级。”
那我不是最弱的吗？
白墨心里简单一盘算，立刻察觉不对劲。
“等等！从E到S不是只有六级吗？那紫色是什么？”
“紫色在S级以上，初入的是「昆仑」，资深的叫「归墟」，也可以统称为「主宰」。”
“怎么有如此操蛋的名字？中英结合？”
“成年往事罢了……”齐飞咳嗽两声，唏嘘道：“当年鸦片战争，白皮佬打了进来，里面有不少是觉醒者，原本国内也是有自己称呼的，但架不住对方势大，以及这种分级简单易懂，慢慢的就随着叫了。”
白皮佬何其嚣张？！
“那山海和归墟呢？”
“战争前期还只是割地赔款，死的也大多都是军人，对国内的一些觉醒者来说，这是国家的事，有朝廷的人去解决，但是后期，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针对平民的屠杀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忍不了。”
“……”
“等到那些人真的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白皮佬自以为无敌的S级，和我们的无敌差着级别，难不成叫SS？”齐飞笑着耸肩：“拳头大的才有话语权，所以「山海」和「归墟」的称呼牢牢不变。一直到后来米国佬也出了几个，这才强行挽尊说「主宰」，但其实是一个东西。”
“原来如此。”
“也正是这件事让国家产生了不一样的态度，同一个国家，朝廷和江湖竟然各自占山为王，如果那些人早点出来，根本不会死那么多平民！”
“……
“如今夏氏的巅峰战力是7个山海，12个S，代号分别是「七星北斗」与「十二生肖」，这也是夏氏身为执法者的底气。”
“那归墟呢？”
“人类目前还没有过归墟，所以才用「归墟」来代称，意思是深不可测，但据摸到那层膜的前辈说，跨过山海，焚天煮海，你当听故事就好，至少也是远古大妖的水准了……以后这颗珠子就送你了。”
“多谢。”
“先别急着谢……跟我来。”
齐飞搭着白墨的肩膀出门，路上顺便给他说一些关于觉醒者的常识。
白墨沉默的听着，他的心理素质很强大，渡过最初的震撼后，便迅速接受了这些事情的存在。
但在得知主宰级高手可以弹指毁灭一座城市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会儿。
可能他以为的「焚天煮海」和苏璃以为的是两码事。
“难怪我以前从来没听说……”
白墨假装自己是小白，诚恳道：“原来是有像部长这样默默无闻的英雄啊！”
齐飞看他几眼，没说什么。
但白墨从对方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他其实很受用。
“对于政府而言，世界于他们没有秘密，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题，各国政府掌控着整个世界，什么样的存在能瞒住他们？”
“……”
“普通人则不同，普通人需要的是安稳，不必知道太多，安安分分的工作生活就好了。”
“韭菜？”
齐飞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S市居然有一万多的觉醒者？”白墨旋即转移话题，感慨道：“这比例也太高了吧？”
沐柔笑着提醒：“一万多还只是官方在册的，那些黑户数量也不少。”
“怎么会这么多？不是说觉醒者很难出现吗？”
S市作为近三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一万人不算什么。
但是别忘了，觉醒者个个都和小超人一样，真正的超人全世界也才一个。
“因为S市是官方的所在地，觉醒者数量众多很正常，你要是去到那些隐世山村，可能一个村就有几十名觉醒者，到时候你不是更惊讶？”
“……”
“所以就算有突然觉醒的做出一些过激之举，也会被迅速处理，事件得到掩盖。全国范围内，由觉醒者制造的案件其实不少，但都淹没在浩渺如烟的案子里，普通人不知道罢了。”
白墨点点头，心中了然。
合着那些都市传闻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个血淋淋的真相，犹如海上的冰山，你永远想象不到水下隐藏着多多少东西。
……
五分钟后，三人来到目的地。
“这里是格斗场，以后你要是想找人切磋就来这里。”
白墨一言不发。
沿途遇到许多大肌霸，身高至少一米九，肌肉块块膨胀，充满力量感。
全身大汗淋漓，似乎是刚刚结束战斗和锻炼，稍作休息，空气中满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不会来的，这辈子不会来的。
我这种小白脸来这里简直就是专门为捡肥皂而生的。
“废柴部长！”
“废柴部长怎么今天想起来这里啊？”
“废材部长，我的五险一金有没有帮我申报啊？”
大肌霸们纷纷打招呼。
白墨疑惑：“部长，为什么他们都喊你废柴？”
沐柔想要开口，但齐飞用力咳嗽两声，不让沐柔揭穿自己在新人面前的伟岸形象。
「好不容易遇见个新人能装装逼，我容易吗？」
“咦，他边上那个是新人吧？”
“没见过，应该是。”
“新人来这做什么？”
“你似不似撒？来这除了切磋还能做什么？”
“可部长不是不切磋吗？他连只鹅都打不过，上次我还看见他被鹅啄屁股，还挺白的。”
“没看旁边还有……卧槽！不会是沐柔要和他切磋吧？”
“啊？！”
“艹！好像还真是！走走走，去看看！”
齐飞带着白墨穿过走廊，两人停在一间格斗室门口，靠近走廊一侧是厚厚的玻璃墙，墙壁和地板都是熟悉的黑色材质。
“这个和电梯是一样的？”
“嗯，你懂的，以我们的身体素质，水泥钢筋也是豆腐渣。”
“我懂，但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白墨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飞正要解释，忽然听见杂乱的脚步声。
顷刻间，一伙人冲了过来，挤在门口。
沐柔只瞪了一眼，那群人便迅速退去，站在走廊里，透过玻璃墙看着，对着格斗室内的两人指指点点。
看向沐柔的时候是畏惧，看向白墨的时候则是同情。
白墨懵了，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
“什么意思？”
沐柔将手指捏得咔吧咔吧，笑道：“你不是觉醒的极速吗？我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根据这次测试的结果，夏氏会给你安排专门的训练，这能显著提高你未来的生存率。”
“！！！”
神TM极速！
白墨「迅速」向后退去，随口找了个话题：“可我没有武器啊！”
“放心，我不舞枪。”
你弄棒我也受不了……他默默吐槽。
“接下来，我会把实力压在E级。”
“不不不！我还没有准备好，要不选个良辰吉日？明年圣诞怎么样？”
“废话啰嗦！”
话音落下，沐柔化作一道红色残影扑来。
嘭！
拳头砸在墙壁上，白墨被震得瞳孔动荡，咽了口唾沫：“你……你来真的？”
“不然呢？”
沐柔以左脚为中心，拧腰旋身，白花花的大长腿扫过一个完美的半圆。
“啪！”
白墨横起双臂，但这力道简直可怕，磅礴的力道贯穿双臂，轰在他胸口，白墨断线纸鸢似的飞了出去。
被踢飞去的瞬间还是一脸懵逼。
“竟有如此不讲武德之人？”
来骗！
来偷袭！
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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