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的时候,别墅里只有你们这群人,难道你们不是凶手?”
“当然不是!”
“好……如果不是,那你猜是谁动的手……”
“……”
男人惊恐的难以言语,刚刚的噩梦再次将他笼罩。
“现场那么惨烈,居然都没有声音传出来,这可能吗?”
推理这种事情对白墨来说还是太吃力了一点,他没有系统学习过刑侦和逻辑学,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往下顺。
现在理由很简单。
如果是普通的凶杀案,那别墅就这么大,张正阳撕心裂肺的哀嚎,难道他们能听不见?
“不可能!不可能!”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相信现实。”
白墨并不觉得这些人想的有什么错。
这是大众的想法,灵异依然不是主流的常识,只是成为都市传说和故事在一定的圈子里流传着。
但只要当事人相信就行。
“你看到的时候只剩尸体,难道就不奇怪吗?”
那么惨烈的现场,隔壁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事件处处透着诡异。
男人将恐惧深埋心底,试图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构建的宏伟三观来压制诡异。
“而且前院还被挖了个底朝天,这你也没发现?!”
“……”
“现在说,可能还能救你一命,否则上面那位就有可能是你的前车之鉴。
“不!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白墨话一出口,男人的心跳都开始加快,身体都好像冻住了一样。
他在垂死挣扎。
宁愿说服自己,白墨和那个女人曾经认识,也不愿意直面那个让他肝胆俱寒的猜测。
起身想要离开,但可能是因为蹲得太久、太过紧张的原因,小腿肌肉鼓成了一个大疙瘩,一阵突然出现的疼痛钻入心中。
“啊啊!!”
男人一下倒在地上,现在他什么面子都不要了,抱着腿直接大喊了起来:“警察!警察!”
虞诗此时正在一楼,刚刚把白墨的档案传过去,就听见后院撕心裂肺的惨叫。
为了保障「证人」的安全,虞诗不敢停留,直接跑了过去。
“怎么了?”
白墨耸耸肩:“他吓到抽筋了。”
虞诗蹲下身,按住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膝盖:“用力,伸直膝关节!”
一边帮男人缓解疼痛,虞诗一边扫视四周,她心里也觉得奇怪:“你和他说什么了?”
白墨毫无自觉:“没说什么,就是聊一聊这桩案子可能的凶手,怎么看都是寻仇来的……要么就是找东西,我就奇怪了,他想找什么?需要掘地三尺?”
男人没有理会白墨,他靠在墙边,嘴唇发白,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巨大的恐惧在他心里爆炸,脊椎骨仿佛有冰凉的蛇在攀爬:“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死了!”
白墨目光如炬:“谁?”
“……”
“对方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张正阳,就能轻而易举的杀掉你,如果这件事和你有关系,我劝你趁早说,除非你也想变成没啃干净的兔头。”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进男人的身体,眼睛里满是惊恐。
……
像他们这种小混混,平常出没最多的地方就是KTV和酒吧。
本质摆在那里,少不得乌烟瘴气。
张正阳有颜有钱,身边总是有不少女人,他们跟着也沾了不少光。
而那姑娘似乎是第一次来,穿得老土得很,还扎了根麻花辫。
张正阳一眼就看上了,他很喜欢把这种看起来干净的女生弄脏。
于是死缠烂打,各种纠缠,都说烈女怕缠郎,这不,两人很快就聊上了,那女生说自己是刚进城,家人都不在,紧接着几杯酒下肚。
“打住!几杯酒?”
男人被白墨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眼神四处漂移:“加了点东西,这在酒吧很正常,也没人会在意,毕竟你都去酒吧了,不就是冲着潇洒去的吗?和有颜有钱的男人上床也不亏啊……”
“然后呢?”
白墨看向男人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友善了。
“然后那女人半道醒了,反抗的时候抓伤了张正阳的脸。”
白墨恍然大悟。
原来那天在学校里见面,脸上的伤口是这么来的。
“然后他也生气,就把我们喊上去,说一起爽爽。”
白墨脸色完全暗沉了下来:“你们?”
男人疯狂摆手:“不是他们,他们是我的小弟。”
“那是谁?”
“我不认识,都是他的朋友,平常一起玩的。”
白墨点点头,看向虞诗说道:“可以去查查了,估计也差不多,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男人犹豫着,磕磕绊绊道:“他掐她脖子的时候,不小心力使大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大家都有点怕,打架倒是经常打,闹出人命还是头一次,他说我们没出息,尸体交给他来处理……”
白墨深吸口气:“看来知道凶手在找什么了。”
虞诗瞪大眼睛:“张正阳把尸体埋在了院子里?”
男人疯狂摆手:“我……我不知道啊。”
“……”
所有人的证词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白墨没准备从男人嘴里知道太多。
“我去找监控!”
“不用,如果在附近,我应该能找到。”白墨双眼灼灼发热。
很快。
“有什么进展吗?”
“房子里!”
白墨冲进别墅,抓住客房床上新换的床单,毫无征兆的将其全部扯下,扔到了地上。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白墨瞧见了男人的小动作,一把掀开那张厚厚的席梦思床垫,下面是平平整整的地板。
“看来不在这里。”虞诗扫了一眼床垫后,直接移开了视线。
“未必……”
白墨说着,一拳砸穿地板。
瞬间,一股刺鼻的焦臭味涌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了。
等到那一片木板全部掀开,众人面色铁青。
只见地板下压着一个女孩,被绳子束缚,卷曲着卧在里面,身上遍布着伤痕,皮肤损伤严重,烧伤、电击,不过真正的致命伤是在脖颈上。
她是被掐死的,那手痕还非常的清晰。
苏璃走近后,一挥手,那光溜溜的女孩就变成了一只黄鼠狼。
“怎么会是黄鼠狼?!”
男人见到此画面后被吓得叫不出声,只感觉到后背满是冷汗。
可怜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此时像个小姑娘一样抱着腿缩在墙角,一脸的无助。
苏璃冷笑一声:“这事儿麻烦大了。”
虞诗检查了一下黄鼠狼的尸体。
电击的焦痕,殴打残留的淤青,蜡烛的烧伤,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黄鼠狼脖颈上:“她是被手掐死的,指甲里还残留有木屑,临死之前,手臂被捆在床板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
白墨皱眉,默默解开了尸体上的绳索,把干净的床单盖在黄鼠狼身上。
而后突然的旋身,腰部发力带动右腿,横扫!
右腿扫在男人的腰上,就像鞭子抽在沙袋上,发出一声闷响。
体重得有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瞬间被抽飞出去。
男人落地摔倒,在地上蜷缩成皮皮虾,他先是感受到一种窒息般的痛苦,是真的喘不过气来那种。
“白墨!”虞诗又惊又吓。
“抱歉,没忍住,这就是你说的下药?!”
“不!不可能!”
剧痛之下,男人心里只有恐惧。
知道部分真相的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把真相连带着恐惧深埋心底。
“来!来!来!”白墨一把推开虞诗想要制止他的手,拽着男人的头发,一路把他按到那个坑里:“你TMD看清楚了?下药是吧?”
男人却触电般的往后缩了缩,苍白着脸摇头,死活不肯。
“虞队!我建议收队,这种人死有余辜。”
“不不不,你们不是警察吗?要保护我安全!”男人声嘶力竭。
虞诗皱眉,看向苏璃:“这件事很麻烦吗?”
她刚刚清楚的听见,苏璃说这件事麻烦大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狐黄白柳灰?”
“嗯?”
“就是狐狸,黄鼠狼,老鼠,蛇,刺猬……常言道,乱世之中必出妖孽。这就是山上成了气候的黄皮子,偶然学会了化人之术,没什么法力,下山玩乐,想不到被人算计了。”
“难怪进来那么臭。”
“臭还是小事,黄皮子报复心极重,祸害人都是祸及三代的。”
说完她就解释了,黄皮子这种动物,生性残暴凶狠,决不放过所遇到的弱小动物,即便吃不完,也一定要把猎物全部咬死。
而且成了气候以后报复心理极强。被盯上了就跑不掉了。
而祸及三代的意思就是如果这代报不了仇,有儿子就祸害你儿子,有孙子就祸害你孙子。
由于黄皮子数量繁多,根本做不到杀绝它们,直到血债血偿或者第四代人出现后,这段恩怨才会结束。
突然,窗外响起嘈杂的声音。
白墨顺着窗户看向外面,可视线刚扫到窗户的时候,他微微一窒。
窗户外面悬停着一颗男人的脑袋,面目奇丑,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爆翻出口。
下一秒,阳光穿透进来。
白墨看到了对方后颈伸出来的一根尾巴,直奔男人而去。
下意识的出手,然后想起坑里的尸体,半道收手……
或许能救,但他没救。
眼睁睁看着那尾巴用力掐住男人的脖子,就像一条冬天戴的毛绒围巾,紧紧勒住,然后缓慢收紧,一圈又一圈。
男人被勒得喘不过气来,那张青白的脸成了彻底的惨白,眼睛突了出来,只剩下眼白,舌头伸长,仿佛被人强行拽出来。
他却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那骨骼喀拉喀拉作响的声音。
终于……
男人的脖子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渣滓,他的脑袋「咚」的一声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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