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整,诸星宅。
因为涉及到警视厅警视监的死亡,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无法入眠,高层或许不会亲自来到现场,但安排手下探知消息还是可以的。
这也导致在场处理案件的警员中,五分之四的人会隔几秒出去打电话,汇报当前的进度。
而所有人统一回复的消息,现场情况直指家庭纷争,不会牵扯到任何一方,而仔细搜查诸星宅后,同样没有发现涉及其他人员的财务信息。
明眼人都有看出来,这一次的行动是内部人做的,而诸星登志夫不过是需要清缴的对象,只针对诸星登志夫一个人,对于他所在的派系或者追随他的下线,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大家相安无事。
之后搜查诸星登志夫的资产,发现对方近期有大笔资金往来。
(实际上,这份资料就光明正大放在诸星登志夫的书房办公桌上,方方正正摆好,就是故意给人看的)
经过调查,发现诸星登志夫将警视厅内部人员的房屋信息售卖出去,而这些信息中的警队内部人员,很多都是在本次连环爆炸案件中受伤、殉职的人员,以及从警视厅离职的人员。
他们有着相似的共通点,近期出现资金短缺并需要大量资金的状况,之后出现贷款与卖房的人员,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又欠下巨额债务或者是将房产低价卖出。
虽然没有达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但是后续又有多少人被迫走上不归路。
妻子为了家庭涂上艳妆,父母为了救治儿子自愿卖掉器官,而子女甚至被直接按斤称走,家庭四分五裂。
或许,后续的情况与诸星登志夫无关,是替他处理房产的发现有利可图,在家庭崩溃后又推一把,将这个家庭彻底送入深渊。
“长官,外面来了记者。”
这里属于市政内部人员的高档小区,在这里的每一位都背景显赫,记者是绝对不允许来到此处,他们的存在犹如家中的蟑螂。
但也有例外,比如是上面某位领导安排。
已经很明显了。
“安排他们进来吧,而后正常维持秩序,材料可以给他们翻阅,不过好处费多要一点,晚上出勤工作不能夜宵都没有。”
奖金归奖金,好处归好处,夜宵归夜宵。
该有的必须有,该拿的必须拿,该抢的也必须抢,否则就是大傻瓜。
能够混到警视厅的,就没有几个是傻子,如果不表现出贪婪,凭什么让别人信任你,找你办事不拿钱难不成谈感情?
按照要求,警视厅保护现场,但也允许记者进行拍照,明天出现在头条上的新闻就是诸星登志夫的所有丑事。
之前恶意卖房子的销售会骂死他,因为不骂死他们就会被追责,要更加猛烈的泼脏水才能保全自己。
而其他的受害者家属也会将目标对准诸星登志夫,抨击他的所作所为,这样也能将警视厅的罪名揽走。
剩下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既然房屋问题与他们无关,就用与儿媳有染来填补他们的胃口,反正热点多了也不怕大家讨论。
呵呵……
新闻的价值从来不是发表评论,引导别人的思想,而是将需要所有人知道的事情发出来,将所有人讨论的范围圈起来。
就像是牧羊般,将人所考虑接触的信息,所讨论的内容,圈在指定标题上。
所有人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被动接受安排好发布的新闻,所有人也只能去讨论唯一的新闻热题。
不限制言论,允许言论自由。
但言论自由才是真正的虚假,人们接受的新闻本就是阉割的,是由人为安排透露真假参半的新闻,人在接触这些新闻后,思想也被固定在这种新闻的讨论圈内,而圈内所有人所讨论的也是这种真假参半的新闻。
既然如此,讨论的新闻不真实,而讨论的圈子被锁定,言论自由本就是属于个人权利,又是哪来的人权自豪感。
“可惜,人们都迷恋言论自由的想法,实际上思想已经被这个社会所束缚。”
这是东京新闻媒体的老把戏。
公生曾跟有希子师酱学了些皮毛,然后用对方的儿子工藤新一做实验,将对方捧至神坛。
但如果与真正的新闻人相比,公生这些本事连半吊子初学者都不如。
……
汽车集团的社长办公室。
“人还在屋内吗?”
敲门小一会,办公室内没有人回应,大冈家主安排随行护卫开门进入。
可当门打开后,浓郁的血腥味也从屋内冲出,迅速将走廊的空气同化、腐烂。
“保护家主!”
护卫全部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面对突发状况的瞬间就做出应对,并确定主要目标保护大冈家主。
但血液挥发后的味道,对于没有经常接触血液的人而言是难以忍受,DNA在空气中灭亡就像悲鸣的乐曲,诱导内心的恐惧。
这是兔死狐悲的共情心理。
“呕呕呕————!”
恶心气味导致身体不适,肠胃内的酒精再也压不住,整个人趴在墙壁就剧烈呕吐起来。
一整天都在喝酒,再依靠吃肉来压住胃里的酒精,这番胃内食物逆流,包括胃酸与食道黏膜一起,哗啦哗啦的吐出来。
酒精、烂肉、人体胃液等等混杂不堪的物质,散发出更加恶心的气味,让大冈家主忍不住第二次呕吐。
整个人都吐的脱虚,由身旁保镖支撑住身体。
一直持续二十分钟,还被气味冲击,不停的干呕,酒精逆流时对食道造成破坏,没有食道黏膜的保护,酒精就像灼烧的汽油,将整结食道及咽喉部位全部点着。
火辣辣的疼痛感,这在压榨这位老人的生命力。
精华耗空体虚的情况下,再没有后续的恢复能力,只能硬撑着痛感。
想要张口说话,却发现只能发出沙哑的怪声。
“我的……啊啊(声音)……”
对于一名靠发言鼓动民众的市长,他的声音是至关重要的武器,或是情绪激昂,或是铿锵有力,或是低沉磁性。
但此刻,这些他都失去了。
花钱肯定能够救治喉咙的毛病,但是短时间内嗓子肯定无法正常发音。
也就是这个短时间……
是他上位最重要的时间!
“家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护卫忍着恶心,向面前的大冈家主询问。
往常意气风发的家主,此刻与路边捡垃圾的流浪汉没两样。
银灰色苍老头发披散四周,而在后脑中心的位置已经秃顶,眼袋下垂并浮出黑眼圈,脸皮褶皱挤成一团,嘴角不断滴落唾液。
这是剧烈欢愉后,造成的神经功能混乱,身体器官无法自控。
“领……啊啊啊(我去看)……”
第一个音是破音,能勉强听见,但后续就是单纯从嘶哑喉咙内发出啊啊啊的怪叫。
大冈家主只能改变指挥方式,用手指点一下办公室。
根据现在的状况,可以肯定对方已经身死,一个大集团的公司老总就死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被护卫搀扶着来到门前,打开办公室顶灯后,才看清爱尔兰后靠在椅子上。
他就瞪大双眼仰头瘫坐,嘴角上扬起令人恐怖到底诡异笑脸,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死之前的最后一秒,他还在为身体內的快感而癫狂。
惯用的左手下垂,皮肉遍布被切入骨头的伤口,每一道都扎入骨碎,完整的手臂被切成八爪鱼触须的模样分叉开来。
而他左手的手腕,则被刀子切断,残缺手掌落在地上。
右手死死握住一把刀刃,掌心内满是伤口,靠右侧的地上散落玻璃渣,部分玻璃渣上还沾染从右手剔除的皮肉。
整个房间犹如地狱般景象,血腥味道与令人战栗的恐怖现场,让大冈家主感到崩溃。
输了,彻底输了。
在今天白天,他还在统帅东京各个派系、财阀、部门的人员,将他们打造城属于自己的私人势力。
有着三角同盟的帮助,又有爆炸犯对于东京产生威胁,这让他有能力获得更多民众的支持,占据大义的名号。
可只是一夜功夫,自己最重要的两位盟友相继发来噩耗。
“家主?”
忽然手臂一沉,护卫感觉不对劲,赶忙看向大冈家主。
他此刻全身瘫软,呼吸长短不一,在见到血腥场景后精神同样受到打击,人已经昏晕过去。
“家主!”
“快,安排医院方面,快点将家主送往医院!”
不敢再停留,几人一起将大冈家主抬走,送往医院救治。
而爱尔兰的死亡现场,也留下大冈家主的痕迹,门前的呕吐物继续散发令人作呕的怪味。
……
在大冈家主进入医院的时候,公生已经将一切收编。
诸星登志夫的资产与人手,说到底不过是服务于他的位置,而非服务于他个人,回收过程相当顺利。
爱尔兰主要业务涉及东京地下交易、赌博、特殊场所等不法交易链,不过这些业务爱尔兰本人很少涉猎,只有社长的名号,实际操作与管理者是公生完成,汽车集团大部分海外业务都需要酒厂帮忙扩展。
霓虹很多高层就与米国各方势力有瓜葛,酒厂之前背后扶持的领导也不少,只不过琴酒所统帅的行动组接触不到。
(或者说,柯南后期粉饰霓虹官员,最开始酒厂在霓虹高层与警视厅高层有卧底的设定被吃掉了)
“这些是爱尔兰的资产项目,全部交给您了。”
黑暗的公园停车场内,一辆银白色法拉利停靠在此,旁边的车位则停放一辆哈雷摩托。
车内没有开灯,借助公园停车场的路灯获得一些亮度。
公生将爱尔兰最后签字的文件拿出来,以及储存汽车集团涉及到的业务、法务、财务三类项目资料的U盘,递给副驾驶座上的贝尔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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