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没好气地推开了金盏的手,“本尊的胆子大着呢。”
“等一下!”金盏突然抽动着鼻子,在夏玲玲身上闻了闻。
“干什么啊!老曹,你别没事就吓我啊!”夏玲玲看着金盏严肃的样子,自己也害怕起来了,“我身上怎么了吗?”
“你身上怎么有一种怪味,奇怪的香味?”金盏意识到这个房间确实有诸多蹊跷,就算是现在再怎么人烟稀少,可周围总该会有出来赏风景的人吧。
夏玲玲闻讯也抽动着自己的鼻子,在自己的袖子和腋下闻了闻,“是哦,是什么味儿啊,好奇怪啊。”
金盏掐指一算,猛拍桌面,“你进这屋之后,碰过什么东西了?”
夏玲玲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自己进屋都干什么了?好像就在床上躺了一下。
“躺床上了。”夏玲玲趴到了这个床上,开始嗅着床单和枕头,“就是这里了,这怪味儿……不会是剑府特产吧?”
“鄙人来这剑府也算很多次,平日里也没有遭这怪事。”金盏推开窗户,忽是一两道黑影从窗外划过,速度太快了,金盏还没看清就彻底消失了。
“这屋里一定藏东西了。”金盏冷笑一声,对方如此装神弄鬼,一定是想将住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都吓走,可越是如此,金盏就越是好奇这屋中奥秘。
夏玲玲的狗鼻子如今发挥了作用,顺着这股香气,摸到了墙边,墙上挂着一副画像,若是说这玄天州挂的画像多是水墨丹青,可这副确实实打实的西洋画。
西洋画较之水墨的优点,就是色彩鲜明,画像中人那一头粉发惹人注目,除此之外,相貌让夏玲玲愣了一下。
“喂,老曹,快看啊,这里为什么有糖球的画像?”夏玲玲指着西洋挂画说着,金盏望过来的时候,用折扇猛地击打自己的手掌。
“鄙人想起来了!”金盏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灌了两口竹叶青酒,“那芝秋曾经在剑宗外院呆过,若是没出差错,这里就是芝秋以前的房间!”
“芝秋?”夏玲玲皱了皱剑眉,然后恍然大悟,“你是指梦姬的初恋啊。”
夏玲玲对着这副画像仔细端详,确实这画中之人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眉目之间勾魂摄魄,“怪不得梦姬对糖球那么好。”
“你觉得这天下之事可有巧合?”金盏此刻苦笑着,越是接近洞虚之境,越是能够感悟到那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无力感。
“你是指我们是被人特意安排到这里的?”夏玲玲顿时就安心下来了,若是这人为的,就和鬼怪扯不上关系了。
装神弄鬼,不足为惧。
“说不准,那两个童子也是看着面生,怕是这剑宗外院生了什么祸事。”金盏摇了摇头,“不过……武帝应该才从气宗离开不久,嗨!正因如此,这些人才延缓到现在动手!”
夏玲玲瞬时就掏出了噬魂鞭,“怎么着,老曹,动手?”
金盏闻了闻这杯中美酒,若是真是那两个童子作祟,这吃食之中也应有些佐料,可如今看来,那两个童子确实是新来的。
“不急,陪她们耍耍。”金盏也走到了那副画像面前,“怪不得之前曹家先辈会被这妖女勾去了魂。”
“我倒是觉得一般,这眉目之间都是些歹意,哪有我家雪儿温婉贤淑。”夏玲玲得意洋洋地哼哼着。
“那是,美人儿属实是千年难得一见,可你要知道这有心地算计,夺取一个人的心比天然的吸引要轻易许多。”金盏摇着扇子叹息着。
“不过这种家伙的住宅,究竟有什么好在意的。”夏玲玲将画像移开,发现墙上也没有什么机关。
“再者说了,就算是芝秋真有留下什么宝物,也不会是在这个屋里吧,不是说之后攀了曹家的金枝了吗?”夏玲玲记得那天晚上金盏是这么说的。
金盏也是好奇,一般来说这么怪异的画像后面不藏什么机关,都对不起这幅画,会不会这玄机不是出在墙上,而是在这画作本身。
金盏将这图画从墙上摘下,翻过来一看,也没什么稀奇之处,整幅画像在她的手里把玩了一段时间。“有蹊跷!”
“你快说啊,别一惊一乍的。”夏玲玲刚才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这画有什么蹊跷,除了盯着那双眼睛,时间久了感觉画像里面的芝秋也在望着自己一样,有些瘆人而已。
“这画像的时间,也就是近百年,可芝秋已经……”金盏皱着眉头,她鉴定这文玩古物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无论是这成色也好,还是质地,都被懂行的人故意做旧了,“鄙人还想起一件事,听闻当年芝秋之所以能够嫁给剑宗长老为妻……”
夏玲玲等着金盏继续说下去,可是话到了嗓子眼,金盏却又不说了。
“哎呀,你说啊,你是想把我急死吗?”夏玲玲此刻身上伤势未愈,竟急出一口鲜血喷在了画作之上。
“隔墙有耳。”金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将画像塞进了自己胸下的乾坤袋中。
边听咻咻几声,外面就只剩飒飒的竹叶响声了。
“走了。”金盏这才舒了一口气,“鄙人已经知道是谁盯上这里了。”
“是谁啊。”夏玲玲此刻也不再害怕,看对方的反应,像是被金盏这个化神期的花瓶给吓走了。
“估计是这剑宗之人,想在芝秋曾经住过的地方找到些提示。”金盏摇了摇头,回忆起了曾经她曾曾曾祖奶奶讲的故事。
剑宗气宗,也就是弈剑阁,听雨轩,两派争斗向来已久,可是忽是有一天,本来届届都举办的比武大会却取消了。
外面传闻是怕伤了两派的和气,可是曹家的人知道,这是上层不得已才做出的决定。
要知曹家祖辈曾经是这剑宗的中流砥柱,后来因为去了俗界,便也没在多管这里的事情。
比武台上那个时候,自然是气宗占优,毕竟气宗功法只需勤学苦练便能有所成就,而这剑宗讲究养剑,人养剑百年,剑养人一生。
剑宗外院的子弟自是打不过气宗外院,毕竟这凡人选拔上来的人连个像样的法宝都没有,养的也都是些破铜烂铁。
而内院的子弟则是不敢比试,剑宗子弟剑气一出,便是死伤无数,不适合比武。
后来,有一个人改变了比武台上的局势,那便是芝秋,她虽然在修炼的道途上资质愚钝,但在歪门邪道上可算是下足了功夫。
尤其是借着梦姬对她的信任,更是将气宗功法的弱点了如指掌,便刻意编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名为剑二十三。
剑锋所指,处处都是逼断气宗运气的法门,所以对上别门别派可能没有卵用的剑法,却在剑宗外院悄悄兴起。
更有传闻,有一名剑宗长老觉得自己剑二十三有所成就,就去向气宗掌门讨教,说是两人斗了七天七夜,最后气宗掌门甚至使用了领域之力,才和这位化神后期的长老斗至平手。
曹家人虽是远离了剑宗,但是当时金盏的曾曾曾祖奶奶,也就是现在的玄天州丞相曹平,曹安州意识到再这么下去,整个剑宗都要走了歪路。
于是命人封禁剑二十三,如若有人再敢习练,就废除修为赶出剑宗。
芝秋作为当事人,当时打得一手好太极,就说自己只是见比武台上剑宗外院受气,便苦心钻研剑法,再说这剑法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且几名剑宗长老的指点。
曹安州当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个筑基期的少女能有如此城府,喝令那几名剑宗长老多注意些,便也没多管。
废除了比武之后,自然没人去习练剑二十三了,可明面上的争斗少了,暗地里的械斗冲突却更多了,想来也是剑宗外院的家伙,想来这里碰碰运气。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夏玲玲听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你说这武帝所习……是不是气宗功法?”
“你是说……你要学这剑二十三?”金盏一拍大腿,也觉得这方法没准能行。
“可是,你本命法器是根长鞭,又怎么能使剑法呢?”金盏冷静下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嘿嘿,你这就不知道这噬魂鞭玄妙之处了吧!”夏玲玲唤出法器,这噬魂鞭在灵力催动之下,首尾相连化作两股,然后挤压出了护手的形状,化作了软剑。“这才是噬魂鞭真正的形态,也是那洛春香为何会在失去了噬魂鞭之后,选择宝剑作为本命法宝的原因。”
“可就算如此,除非你现在能达到化神后期,否则还是没有和武帝一战之力啊。”金盏的话宛若冷水,浇在了夏玲玲的脑袋上。
可夏玲玲这一腔热血怎么能够这么容易就被浇灭。“先学了剑术,这样日后提升了修为,才能和那个老贼对抗。”
金盏皱着眉头苦笑,“可就算你这么说,难道让鄙人去求曾曾曾祖奶奶教你那套剑法?”
“说不定这剑法就藏在这屋中呢!”夏玲玲已经将床铺上的东西都掀开了,整个房间让她弄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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