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說的沒錯,而且我剛剛確認過了,她之所以會拒我們於門外,只因為我們到的時機太不湊巧了,讓她一眼就認出我們是假冒的……」
「時機不湊巧?」
我大笑。「對,只因為我們到的時候,真正的環境調查員剛走,她大概是以為我們會帶孩子們不利……」
西里爾咕噥了一聲。「我們的運氣也太差……」
我滿足的吞下一片火腿,說:「所以,我們就當做來孤兒院裡玩玩,認識認識小朋友,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是啊……」查爾斯也抓了一片放進嘴裡。
用餐過程中,一個小孩子突然探進頭來。
「你們是新來的嗎?」他問。
「嗯。」
「我想警告你們,不要住進來……」
「為什麼?」
「這裡不好。」
「不好?」
他點頭。「這裡很不好。」
「哪裡不好?」
「這裡……」他突然噤聲。
那名婦人出現在他身後,微笑著說。「強尼,你已經在認識新朋友了啊?」
我越來越顯得疑惑,查爾斯也是,怎麼明明在我們眼中看來如此真誠溫暖的眼神卻會令那名叫做強尼的孩子如此的害怕?我馬上當機立斷,讓眾人站在我身後,一臉防備的盯著那名婦人。
「怎麼了?」她問。
「我們吃飽了,我們想走了……」
這名婦人一定是個隱藏的高手,我幾乎動用到了我的能力才終於看見──本來我是不打算用到進階的能力的,但照這情況看大概沒辦法──她的真面孔,微笑是假象,而當她發現有人要入侵他的腦袋時便馬上製造了一個假象讓我看,而我居然大意的以為一個人類不會有這種能力阻擋我。她的猙獰表情此時在我面前表露無遺,這代表她是個陰險的人!
「怎麼了?」她又再問了一次。
「我們想走了。」
「為什麼?」她微笑,在我看來卻讓她的臉變得扭曲。「我以為你們喜歡這裡?你們昨天不是也想進來嗎?」
我解除了我們的幻化,沉聲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試圖入侵我的腦袋的時候。」她瞇起眼,我聽見身後的三人倒抽了一口氣,看來她解除了她的偽裝。「你們是誰?」
「這是我的問題吧?」我說。「你是誰?」
「來,強尼,你告訴他們……」她柔聲的對著男孩說。
男孩走上前,眼神變得空洞且茫然,有如行屍走肉一般。「她是我們的院長。」
我揮手,那名男孩馬上恢復神智,我向他比了個手勢,他趕緊跑向我們。
「不!」那名婦人作勢要拉住男孩,卻被我突然現身阻止了。
「你休想!」我緊緊的鉗住婦人的手臂。
查爾斯!你們三人去把這兒全部的孩子都帶出去!我想他們一定長期的被控制著!
「你到底是誰?」婦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說了,這是我的問題……」我侵入她的腦袋,這次的意念強大到她無法招架,瞬間癱軟在地。區區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敵的過神?「……你居然是個侍衛!」
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羅爾叔叔,看看他在他喪心病狂的那段日子裡造就了多少瘋子!
「既然被你知道了,我就不能讓你活著出去……」婦人站起身,拿起一直擺放在流理台上的小刀,原來那就是她的法器啊……
她硬是甩開我的手,我也沒阻擋,看看她能弄出什麼把戲……
婦人朝我冷笑,開始誦出神語。
我哼了一聲。「太慢了,夫人!」我一揮手,那把小刀便飛出去,深深的插進牆裡。「真正的攻擊是這樣用的!」說完,我召出我的武器,令它變成了一把小刀。「需要我教教你神語嗎?」說完,她的臉上多了一條血痕,只要是侍衛都知道,那是侍衛的基本攻擊術,雖說是基本攻擊術,但還是得誦出一大段神語,因為準備時間太長,所以多用於暗襲,但如今我居然瞬間使用出來了,我想,她一定會感到很驚訝。
「你……你怎麼會……」她喃喃自語。「你完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婦人忽然感覺到她不是我的對手,急忙向門邊移動,我又是懶洋洋的一揮手,她瞬間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可由不得你啊,夫人……或者我該稱呼你,前閻城侍衛,當代號稱冷血狂煞的瑪蓮娜 芬克爾……」我頓了一下。「還是個男爵夫人呢!」
「你……你怎麼知道?」
「你那點三腳貓的偽裝只騙得了我一次,瑪蓮娜,我只要稍微提高一點層級你就受不了了……」我微笑。「為什麼要控制那些孩子?」
「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她大叫。「我只是命令他們去報復那些讓他們流落街頭的人而已!」
「所以你就叫他們去搶劫、偷竊?」
「那本來該是孩子們的東西!」
「不,你錯了,瑪蓮娜,那些人們只是自私,並沒有危害孩子們,真正危害孩子們,誤了他們一生的人,是你!」
「你沒有看過!」她繼續喊著。「那些人看待孤兒的眼神,冷視、輕蔑、不屑!」
「你是個孤兒。」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瑪蓮娜的一生我已經完全瞭解。
「我要令那些人付出代價!」
「很抱歉,我不會讓你那麼做,」我說。「那些孩子此時已經被我的同伴們送到倫敦的別處孤兒院了!」
「你究竟是誰?」她絕望的抬頭,看著我。
我淡淡的說。「如果你是侍衛的話,你應該知道創世的傳說吧?」我拉開衣袖,露出我手上的十字架。
她瞪大眼。「時之主?」
「你的版本該更新了,」我說。「我曾經是時之主,但我現在是掌管時間的神。」我抬手,覆上她的頭,將創世的傳說灌入她的腦袋裡。「夫人,別掙扎了,你以為你鬥的過一個神嗎?」
我解除了她的定身,而她沒有再試圖逃跑,癱倒在地,啜泣著。
「你認識傑克嗎?」
她抬頭,露出疑惑的神情,這次是真的疑惑的神情。
「不認識?」我皺眉。「我以為開膛手傑克是出自這裡?」
「大人!我知道我錯了……」她說。「但我不會叫我的孩子去做那種事!那個人是個瘋子!」
「這樣啊……」我喃喃的說著。
不久,警察們前來將她帶走,我給了警察一副手銬,是被我動過手腳的,只要瑪蓮娜銬著這副手銬,就沒辦法發揮出一丁點侍衛的能力,否則,這個年代的監牢怎麼可能關的住一名侍衛呢?里特也在前來的警察當中,他一看到我,便快速的走來。
「有什麼消息?」
「我還在查……」里特難為情的說。「真是抱歉!您是來調查開膛手的卻讓您摻入這件事……」
我揮揮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我說。「倒是你,別對那些孩子做出什麼處分,他們是被控制的!」
里特點點頭。「我知道。我會請人安置他們。」
查爾斯的頭探進廚房,於是,我說:「這兒就交給你,我們先走了,有查到什麼再通知我!」
「知道了。」里特行了個禮。
我轉身走向查爾斯。
「孩子們呢?」
「都安頓好了。」
「嗯……」
「呃……艾德……加?」
「你可以直接喊我艾德沒關係。」我微笑。
「喔,艾德,」他說。「那個女人……」
「事情都過去了,查爾斯,」我打斷她。「她只是有個不正常的童年,又不巧的遇到不對的上司而已,別再過問了……」
「她跟那個傑克……」
「沒有關係。」
「是嗎………」查爾斯喪氣的說。「那不就回到原點了?」
我大笑,拍拍他的肩。「怎麼會回到原點?」我說。「我們知道了孤兒院是無關的,里特也還在查,更重要的是,現在你加入了我們,這怎麼會是原點呢?」
「我一點也不重要……」他喃喃自語著。
「怎麼會不重要?」我安慰他。「你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安頓好那些孩子就不簡單,何況你又有靈敏的資質,對我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果是這樣最好……」
「既然你真的那麼介意……」我停下腳步。面對查爾斯,說。「之前一直沒提是不想那麼快就逼你下決定,現在我要問的是……」我頓了一下。「你願意當我的侍衛嗎?」
「什麼?!」他愣住。
「我說,你願意當我的侍衛嗎?」
「我……我…」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故意說。「你不願意啊?那好吧……這件事就……」
「你瘋了嗎?」他緊抓住我的肩膀,然後才突然意識到這麼做很不合禮儀,連忙放下手。「抱歉,我是想說,我當然願意!」
「太好了!」我拍手。「這樣子我就有四個侍衛了……」
「四個?」
「是啊,我對侍衛的要求很嚴格,不只要有能夠擔任侍衛的資質,還必須合我的個性才行,加上你我總共只有四個侍衛。」我微笑,手中出現一本書,遞給他。「現在我還不打算回去,所以還不能替你做侍衛的註冊,但我可以先教你神語,和其他打鬥的技巧……」
「例如你偷換我杯子那招……」查爾斯笑著說。
「可以啊,我可以教你,但一個人類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我說。
「真可惜……」
「可惜什麼?」
查爾斯聳肩。「你可是我會喜歡的型,真可惜沒辦法用那招對付你。」
「你………」
我們回到旅館時,潔兒和西里爾已經等在那兒了。
「你們怎麼那麼晚?」西里爾問。
我打了個哈欠。「等警察們到,和里特交談了一會,沿路散步欣賞倫敦夜景……很晚嗎?」我瞄了一眼時鐘。也才九點多啊!
「查爾斯你終於搭上艾德了喔?」西里爾故意說。他的臉上馬上出現一道跟瑪蓮娜一模一樣的血痕。
「我只是問他要不要當我的侍衛,順便教他一點東西。」我冷冷的說。
再敢開口亂說話,我就做掉你,然後再竄改潔兒和雷克斯的記憶讓他們完全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
「你不是神,是惡魔……」我微笑。
查爾斯笑著回答。「雖然我還是很喜歡艾德這型的人,但我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棄……」我瞪了他一眼。
「正經點,你們三位!」潔兒說。「我們可是來調查開膛手傑克的!」
我倒在沙發上,攤手說。「現在我們什麼也做不了,這次孤兒院事件給我的啟示就是,別聽信酒館裡閒雜人等的閒談,我們不如就等著里特的消息吧……」
「如果你們需要情報的話,」查爾斯說。「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只是,價格有點……」
西里爾和潔兒皆望著我,我一笑,揮手,大把大把的鈔票便砸在他們身上,連帶著也有一大堆掉在查爾斯的身上。
三人先是一愣,然後,幾乎同時爆出大笑。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響了。這年代還有誰打電話給我?我連忙接起。
「喂?」
「哈囉?我是里特!」電話裡頭的聲音大到我趕緊將手機挪移開我的耳朵。
「嗨!我是艾德加。你不要那麼大聲,用正常音量說話就好,我聽的到……」
「這真是太神奇了!」我連忙又伸直手臂,免得我的耳朵爆掉。「我聽的到你的聲音!我們在對話!」
「對,」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這科技是機密?你那麼大聲不是讓所有人都聽到了?拜託你小聲一點!」
「喔!抱歉……」我聽見一聲清咳,然後,里特正常音量的聲音傳來。「我大概是太激動了……我找到一些資料!」
「做得好!」我說。「我們現在過去你那邊方便嗎?」
「可以。」
「我們一會兒就到。」我掛掉電話,對著被剛剛的騷動吵醒的三人說:「走吧!去蘇格蘭場。」
本來是想直接做空間跳躍去目的地的,但這樣子大概會嚇到里特,我曾經想過讓里特也加入侍衛隊,但他在這個世界過的很好,沒有必要攪亂他的生活,況且,如果我向他表明之後他不答應又該如何?這還是挺麻煩的!於是,我們很認份的叫了一輛馬車,向蘇格蘭場駛去。
當我們抵達蘇格蘭場時,太陽已經高掛在天上,我幾乎忘了倫敦的陽光也可以很折磨人的!而我現在為了合乎時代,正穿著層層西裝,好在我是個萬能的神,我將我周圍的溫度降低到最涼爽的範圍,在別人汗如雨下時,我能夠感受到徐徐涼意沁入我的肌膚,這種感覺真是太舒爽了!
「我們要找哈克尼斯探長。」我對坐在門口的警員說。
「有什麼事情嗎?」他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如果是報案的話,找我就……」
我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掏出我的身分證明,扔在他的桌上。
他一看,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急忙賠罪:「向您道歉,長官!探長就在辦公室裡,需要我帶您們──」
「不用。」我擺手。「告訴我們辦公室在哪就行。」
員警指著一個方向,我向他點頭,領著其餘人走進那間辦公室。
辦公室裡頭,里特正呆呆得望著我拿給他的手機發呆。
「里特。」我叫了聲,他才回神。
「喔!你們來了!」他連忙請我們坐下。「我只是在思考那個東西……」
我笑說:「別想了,那東西的科技你是不會懂……」
「不不不!我想我已經知道一點理論了。」
我抬起一邊的眉毛。
「雖然我沒有將它拆開,但我想這支你稱作手機的東西大概是能發出不同於電報的電波,一種能將我的聲音轉換後讓您聽到的電波,既然這不需要像電報線一樣的東西,就代表它是無線的電波,真是太令人吃驚了!我做夢也沒想到當今世上居然能存在著這種東西!我們的軍方人員真是太偉大了!」
西里爾吃驚的望著里特。
「你……你怎麼知道的?」
里特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頭。「我大學時修的是理工類的科系,所以我想……」
不!就算大學修的是相關科系,但現在的電報與手機雖然都是利用電波傳送,兩者卻相差甚遠,而他居然能夠推斷出兩著間的差異,而且,在大家聽也沒聽過「無線電波」這個字眼的時代,他卻能說出。這個人不只聰明!他簡直是個天才!我現在開始有種想要將他納入侍衛隊的衝動了……再觀察一下吧,等這個事件結束後,再做決定。
「就某方面來說,你說的沒有錯。」我說。「但我想請你別再追究這支手機的製作原理了,我破例讓你使用軍方機密已經很勉強,我不希望出什麼亂子,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里特顯得很失望。「我知道了。對不起。」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放在心上,你很聰明!」然後,拉著他坐下。「現在,讓我們來談談你找到的資料吧!」
「喔,對!」他說。又匆匆站起身,從辦公桌抽屜拿出一疊紙本,遞給我。「我用盡所有人力,才找到這些,這些人都是符合您說的條件:生長過程不正常、內心有陰影、對女性有強烈執著……」
我翻閱了一下資料,皺眉,這些都不是兇手──我是說,他們的確可以被稱為變態沒錯,但跟開膛手傑克的所作所為比較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況且,這些人都已經是被警方標記的罪犯,應該不致於忽然開竅變得捉摸不定成為警方的棘手目標……
「全都是男的?」
「什麼?」
「我想,艾德的意思是,」查爾斯輕輕的開口。「你是不是自動忽略了符合特徵的”女性”?」
「女人怎麼可能……」
「里特!」我打斷他,眼神望向潔兒。
她會意的站起身,伸手欲拉里特一把,卻在里特疑惑的抓住她時一個使力,轉眼間里特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別小看女人。」潔兒笑著說。好吧!潔兒是有點誇張,一般女人不會這樣的……
「我當然不是在說潔兒是兇手,我的意思是,」我說。「絕對不要輕視一個女人。」
「我……」里特揉著剛剛撞在地上的手臂,狼狽的站起來。「我很抱歉……」
「那麼我想,我們今天是白來了……」我雙手一攤,站起身。「沒有全數資料的話,今天我們怎麼討論也是枉然……等你找齊女性的資料再電話連絡……」我用眼神示意其餘人離開。
「真的很抱歉……」里特還在喃喃的說。
「人難免會有這種誤會,」我說。「我想,你們的資料庫裡女性的資料應該不多吧?」
里特點頭。
「既然如此,你就查找你們有的資料就好,不用特別再去調查……」我說。「剩下的我們會自己想辦法,有收穫再聯絡我……」說完,我關上辦公室的門,加入了正在門外等候的一行人。「查爾斯,帶路吧!」
「你本來就沒期望里特能查到什麼,對吧?」查爾斯問我。
我點頭。「這時代的警察資源實在不夠,只要遇到稍微有腦袋一點的罪犯就沒輒了……看看他們光查幾筆資料就耗費多少時間,而且還不太齊全。」
「我覺得他們已經很快了啊!」潔兒說。
「潔兒,那是你們沒見識過什麼叫做網路的時代,當一切都資訊化後──」
「你說點人話行不行?」西里爾瞪了我一眼。「什麼網路、資訊化的……」
「總之,我出生的那個年代警方的資料庫很齊全,而且查找起來也方便多了!」
「不然你帶我們去見識見識?」
「查爾斯或許可以,但你們不行。」
「為什麼!」
「你們又不是我的侍衛,我帶你們來到這兒已經是破例,你們只能回過去,不能到達未來,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我說。「但查爾斯不一樣,他以後要回去的地方可是現在的幾千年後!」
「是啦!查爾斯就是不一樣!」西里爾賭氣的撇過臉。
「潔兒,你也說說他!」我向潔兒求救。
潔兒抱歉的向我笑一笑,然後轉向西里爾,開始說教。
「怎麼了?」注意到查爾斯的表情有些不同,我問。
「沒事……只是你剛剛說的幾千年後?」
「有問題嗎?」
「既然是幾千年後,我覺得我會跟不上他們的腳步,畢竟我連你說的那些網路什麼的都不知道……」
「放心啦!」我拍拍他的肩。「空城的侍衛們大多是從不同時代上來的!有些比你早,有些比你晚,很多人都是沒聽過網路的啊!例如我的時空侍衛隊長傑洛米,他的好朋友就是西里爾他們的兒子,他剛到空城的時候也是不懂,但只要待久了,跟別人相處久了,自然就會知道。」
我們到達了查爾斯所說的收集情報處,我帶頭走了進去。
「有事?」櫃檯人員也是頭也沒抬的就問。現在這個年代是習慣忽略客人就是了?
「情報。」
「不好意思,你搞錯地方了,這兒是一家旅館。」
我微笑,將手上剛出現不久的箱子摔在桌上。
巨大的衝擊讓箱子打開了,一張一張的鈔票飄出來,櫃檯人員的眼睛瞪大,望著我們。
「你們……」
「我們第一次來,」我笑著說。「請帶路。」說著,微微露出我手上的槍。「別再讓我聽到剛才的鬼話……」
櫃檯人員馬上打開一個暗門,領著我們進去,裡面已經等候著一個服務員。
「各位好,在下藍斯洛,不知各位是來買情報,還是賣情報?」
「買情報。」
「我知道了,各位這邊請!」藍斯洛彎身,右手指著左邊的一間房間。
房間簡直就是一間大招待室,裡面有一組很舒適的沙發,牆上掛滿了裝飾品,壁爐裡雖然因為正值夏天沒有火在燃燒,但看起來非常典雅,我們魚貫的坐下,然後,藍斯洛開口:「不知各位想知道什麼?」
「開膛手傑克。」
「任何關於開膛手傑克的情報都是五千萬英鎊起跳,各位確定嗎?」
「是。」
「好的,」藍斯洛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合約。「請各位過目,沒問題的話請在右下方這邊簽上您們的名字。」
我飛快的看了一遍,合約內容大概就是我們會如約付錢,如果我們沒付的話他們會如何如何之類的鬼話,於是,我瀟灑的簽上了我的名字,當然是假名。
「謝謝各位,現在,」藍斯洛說。「您們想知道什麼?」
「我想你們的情報中應該沒有關於他的身分吧?」
「的確沒有。」
「那麼……把他的作案地點、現場環境、還有你們有的一切與他相關的情報告訴我們。」接收到他狐疑的眼神,我補了一句。「請相信我們絕對有能力付出全額費用,不然我們也不會來這兒了。」我從口袋中掏出一顆有手掌大的鑽石,放在桌上。「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讓你解除你的疑慮?」
藍斯洛驚訝的望著那顆鑽石,向我們說一聲:「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說完便急急轉身出門,不一會兒,身後便跟著一位老先生走進來。
他一進門,看到桌上的鑽石便發出一聲驚呼。幾乎是用撲的衝上前,拿起鑽石仔細打量。「這……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完美的鑽石……簡直就是鬼斧神工!」
西里爾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瞪著他,清清楚楚的接收到一個訊息:果真是鬼斧”神”工啊!
我輕咳了一聲。「總之,這顆鑽石就當做訂金,當我們得到我們應得的情報後,會再付差額的。」
「是是是!」藍斯洛頻頻鞠躬,揮手吩咐老先生趕緊帶著鑽石去估價,自己則按鈴召了一個侍者過來。「去將有關於B.J的信息都拿過來。」
「全部?」
「對,全部!快點,別讓大人們等太久。」藍斯洛轉身面對我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需要什麼飲品或是食物呢?」
「隨便來點解渴的就行!」我隨口說。
這間情報處的速度及資料齊全度都遠遠勝於蘇格蘭場,不到五分鐘,一疊疊資料就完整的擺在我們眼前,還給我們一人一杯清涼的飲料。
「命案地點全部都在受害者居住地附近的暗巷中,應該是剛出門或是正要回家時遇害,而每名受害者之間看來是沒有關連的。」潔兒看了些資料後說。
「看來是可以知道開膛手傑克真的是隨機選取目標囉?」西里爾問。
「不見得。」我搖頭。「這個開膛手傑克非常的神祕,說不定那些受害者都是認識開膛手的,但這些資料不會顯示出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開膛手傑克是把那些受害者當成某個對象,看看這些受害者,他們的身材、長相、髮色以及年紀都非常相像,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點來調查。」查爾斯說。
「這會是個方法,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樣長相的女性非常多,我們該如何得知哪個女人才是跟開膛手傑克有嚴重過節的那個呢?」
「那凶器呢?」西里爾開口。「我們能從傷口來判斷他所使用的凶器嗎?說不定我們可以詢問有沒有人購買這類的武器?」
「這是普通的匕首。」我仔細的看了一下說。「這樣的匕首太多了,我們是沒辦法從這點著手的。」
「我想……」查爾斯將地圖拿出。「只能試試看能不能從開膛手傑克殺人的地點中找出規律並且推出下個地點了,這樣我們就能先埋伏在那兒將他找出。」
「的確。」我讚賞的對查爾斯點點頭。「就這麼辦……首先,第一個地點………」
我們在情報站中待了很久,終於找出了地點的規律。
「看!將這些地點都標在地圖上後就會發現,他們距離某個點的距離是一樣的!」西里爾大叫著跳起。
「話是這樣說沒錯,」我皺眉。「但,唐寧街10號?」如果我記的沒錯,唐寧街10號是英國首相的府邸。「為什麼是唐寧街10號?」
「或許他想表達什麼?」查爾斯問。
「我不懂,他以首相府邸為中心殺人的目的是什麼?」潔兒開口。
「……我想這個問題就先緩緩吧!」我說。拿出圓規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大圓。「直線經過的地方就可能是下個作案地點。」
「艾德……」西里爾說。「好歹我也是個大學教授,圓可是有無限個點的………」
我微笑。「雖然這個圓看似是無限多個地點,但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偏僻小巷』這個條件。」
「艾德說的沒錯!」查爾斯說。一邊用紅筆圈出四個地點。「刪掉已經事發過的地點,以及熱鬧的小街小巷,就只剩這四個地方了……」
「而這次開膛手事件總共有13個被害人……這是我們不能改變的!目前已經有9個受害者,所以我們就等待吧!」
「什麼?」
我聳肩。「等待這四個地點中的三個都成為案發現場之後,我們再埋伏,但請你們記住,我們只是來調查,不是來阻止的!」
「為什麼?!」西里爾大叫。
「到底要我解釋幾次你們才能明白?」我不耐煩的說。「我 們 不
能 改 變
過 去!」我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歷史上有13個被害人,我們就該讓他有13個被害人!」
潔兒臉色黯淡。「這很困難……明明就知道地點了……」
「我知道這很困難。」我說。「但這段時間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
「什麼?」
「查出這個中心點究竟是有什麼特殊意義還是只是傑克的惡作劇。」我說。「另外,絕對不能讓警方知道我們的發現。」
隔天,報紙出現了頭條,第十位被害女子出現了,而遇害地點,真的就是我們找到的四個地點之一,這更加證實了我們的推測,我決定去拜訪一下當今英國首相了。
我只有帶著查爾斯,他似乎對要去見首相這件事感到異常的興奮。
「你安份一點行不行?」我忍不住開口。「侍衛必須要有無論何種情況都能保持鎮定的能力!」
「……抱歉。」查爾斯低頭說。「只是……首相耶!」
「只不過見見首相而已……」
「那是你不懂啊!艾德!」查爾斯倒是很敢說,連小文都不敢直接喊我的暱稱。「對我們這些平民來說,首相是個遙不可及的神聖存在!」
「哼!」我輕哼一聲。「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把他給神化了……」
「對我來說,首相的確是最近乎神的一種型態。」
「什麼啊?!」我說。「首相可是受制於議會的!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我作勢搖搖頭。「這般沒有常識怎麼擔任一名侍衛呢?」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查爾斯冷冷的說。「我沒有念過書。」
「是嗎……」我微笑。「等你去到空城後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教育……我會好好教你的。」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毛骨悚然……」
「不是錯覺。」我露出燦爛的笑容。無視於查爾斯打了個哆嗦,在唐寧街10號前停下腳步。「到了。」
上次來這兒是幾十年後,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和邏輯,但考慮到我能自由的穿梭在任何時空中,這句話就不那麼怪了。首相府和印象中並沒什麼不一樣,原來他們從不裝修房屋的。
「這裡就是首相住的地方?」查爾斯在我身後說。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要去白金漢宮吧?首相又不是住在皇宮裡。」我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的門前沒有站著兩個警衛,應該是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首相就住這兒吧,畢竟這個年代一般民眾根本等於是沒有接觸政治的,傳播太不發達了。只不過,雖然沒有警衛的攔阻,首相府的門卻是緊緊的鎖著。
「有沒有門鈴之類的東西?幫我找找……」我說。
「在這。」查爾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怎麼?」
「每家的門鈴都是在這兒的!」他模仿我的語氣。「這般沒有常識怎麼擔任偉大的神呢?」
我的臉垮了下來,從腦中飛快調出關於這個時代的一切習慣及用具。「我現在知道了。」我又補了一句。「全部都知道了,況且……」我看著查爾斯。「至少我還知道首相不住在皇宮而是住在這兒。」
「…………我──」
「──我知道你沒念過書……」我說。「我也說過我會教你,但這不代表你能夠因為我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全部事情而取笑我,你要知道我根本就沒在這生活過……」
「…………」
「我並不會因為你沒念過書而取笑你。」我微笑。「不過你要知道我嘲笑你的重點擺在哪邊……對於任何一個倫敦居民來說,就算沒有念過書的人也會知道首相並不住在白金漢宮,你們這個年代女王的地位比我們那時高多了,平民百姓怎麼會認為同樣出身平民的首相有資格住進白金漢宮呢?」我頓了一下。「你說是不是啊?查爾斯?」
「……我錯了,對不起。」
「沒事。」我擺手,對著打開後的門透出的一顆頭說。「我找羅伯特……」
「羅伯特?」
「對,你們的首相,羅伯特!」我不耐的催促。「相信我,你如果把我們擋在外頭我會讓你們後悔一輩子。」
「什麼……?」
這年頭的首相宅邸連個管門的都那麼遲鈍嗎?我白了對方一眼,精準的一拳,對方就倒在地上,我優雅的閃進門內,示意查爾斯跟著我進來。
我們把那個看門的搬到一邊,確保他一時三刻不會醒來,然後我施展幻化讓他不會被別人發現,畢竟引起騷動總是個麻煩。
唐寧街十號和我上次到的時候沒有差很多,我憑著印象直接打開首相辦公室的門。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首相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們兩個。我只是微笑,走到他面前露出我手臂上的小閃電,不出我所料,首相馬上了解了,站起身,朝我深深一鞠躬。
「羅伯特……我們是來告訴你一些事情的,不過我希望這件事不會被警方媒體知道。」
「這是當然!」首相一口答應。
「近日發生的開膛手傑克事件讓我很感興趣,經過我和我夥伴的調查後發現,事發地點都落在以你的首相府為中心的圓的圓周上,不知道你對於這個發現有什麼想法?」
「這……」首相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大人,我想,你是在暗示兇手可能與我們這有關?」
「這是可能之一。」我說。
「恕我冒昧一句,大人。」首相說。「我們府裡是不會有這樣的人的……」
「你怎麼知道?」我反問。「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的手下的內心想法?你不是神,羅伯特……」
「我無法知道,大人……」首相小聲說。「我只是信任他們,如此而已,就像你信任你的侍衛一樣……」
「那並不一樣。」我搖頭。「我知道我的侍衛的一切,但恕我冒昧,羅伯特,你不會知道你每個手下的人生是怎樣……」我說。「我信任我的侍衛是因為他們在我面前無法隱藏,這兩種情況不能比較。」
「要我說的話,首相大人……」查爾斯終於開口了。「你還是乖乖配合艾德吧……」
「……好吧。」首相站起身,領著我們走出辦公室。「大人,你可以調查你想知道的一切。」
「謝謝。」我微笑。「你繼續忙吧。」
看得出來他很保護他的手下們,這難道是他將會擔任三次首相的原因嗎?或許人們就是會對這種保護下屬的領導者有種忠誠感,不過我們還是必須好好調查這裡。
「查爾斯,從剛才開始你就沒講多少話,這不像你……」
「什麼?」
「你別裝傻。」
「……我只是,覺得我好像見過這個首相……也不是說我認識他,只是…有一種讓我覺得很熟悉的感覺……」他搖頭。「但不可能啊,我怎麼可能會見過他?我認人的能力很強,我確信我不會認錯,但我怎麼可能會見過他呢?」最後幾句,查爾斯倒比較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嗎?」我停下腳步。「我記得你的生活圈應該是不會跟首相有任何交集吧?」腦中飛快的調閱出查爾斯的一生,嘴角露出微笑。「你是孤兒吧?」
「啊?」
「我是說,你不是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你父母的記憶嗎?」
「摁……我是在市郊的孤兒院長大的,他們本來是有完善的教育基金可以讓我念大學,不過我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就自己跑出來一個人生活……」查爾斯講到這兒,才停下來,疑惑的問。「怎麼了?」
「沒事……」我笑說。「現在比較重要的是調查傑克……」
查爾斯原來根本就是現任首相的私生子,不過查爾斯也是可憐,因為是私生子的關係,所以在母親過世後理所當然的只有被送到孤兒院這條路,完善的教育基金根本就不是孤兒院的財產,而是首相每個月固定資助的,幸好這個首相還有一點照顧孩子的心理,否則查爾斯一定活不到這樣的歲數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知道內幕……」查爾斯定定的看著我,沒有要繼續前進的意思。
「我知道又怎樣?」
「那你就該告訴我啊!」他幾乎要跳起來。「告訴我……求你。」
「……他是你父親。」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他是你父親……」
「這怎麼可能?」查爾斯大叫,驚動了一些正在走動的行政人員。
「不管你怎樣想,他真的是你父親……只是你的母親不是他的妻子,他在你母親過世前應該都是有看顧你的,只不過你母親去世後他礙於身分無法將你接回家照顧,所以才把你送進孤兒院,不過他都會定期提供資金供你成長,不然你覺得你們那座市郊的孤兒院怎麼會有錢讓你能夠上大學?」我一口氣說完,等待他的回應。
「這太不合理了……」
「這很合理,只是你自己不想相信而已……現在的問題是,」我說。「既然你知道你父親是誰了,你還會願意擔任我的侍衛嗎?」
「誰理你他媽的狗侍衛!」查爾斯咆哮。「我現在亂死了,一下子突然發現他是我爸,你居然在那邊只在乎你的侍衛人選!」
「你最好安靜一點,查爾斯,大家都在看……」我說。「況且,我在乎我的侍衛,那是因為我認定你是我的侍衛,現在你如果想要留在這裡跟你父親生活我絕對可以理解……」
「我又不認識他!」他大叫。「我當然是要跟著你。」
「你確定?」
「我才不要一個因為害怕事業毀掉而不關心親生孩子的爸爸……」他微笑。「走吧,調查去……」這下,反而是他拉著我往前走。
「你倒是很淡定……」我說。
「那只不過是因為我還有點認知,就算我衝到他面前對他喊聲爸爸他也不會承認我,那還不如不要這麼做,省掉我兩的麻煩。」
「你不難過?」
「難過是一定會的啊……」查爾斯轉頭看著我。「不過幸好我從小便沒有對父親的依賴,我想這是我能夠這樣淡定的原因吧……」
「摁…這樣說也沒錯……」不同於我至少還有對維克多爸爸的印象,但查爾斯則是一開始便被拋棄,或許他已經過了會對爸爸有依賴的年齡了吧……
「你對這棟建築物了解多少?」
「呃……我只知道歷任首相都居住在這裡,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聽說本來是財政大臣居住的…不過後來兩個職位好像合併了……」
「有聽說過這棟建築物的什麼怪異的事情嗎?」
「好像一直都有傳說有供首相避難逃跑的密道,或是直通往白金漢宮的暗路…可是一直未經證實……」
密道啊……或許開膛手傑克就是熟知這些密道的,如果是密道的話,出口設置在距離首相府差不多距離的暗巷中就很合理了,問題是,在這麼多人中,誰才是開膛手傑克呢?
「艾德,密道……」
「我知道,我也正想到,」我回應查爾斯。「現在的問題只剩下誰是兇手了,基本上會運用這些密道的一定是府裡的人,或許我們要再去問一下羅伯特了……」
「你說密道?」首相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兩個。「我是有聽過傳聞,但這未經證實啊,連我本人也沒有見過……」
「所以是真的有關於密道的傳說?」我問。「你認為可信度有多高?」
「我剛上任時曾經派人尋找過,但都沒有收穫,我相信歷任首相都不曾找到過,不然就會告知下去了,或許以前曾經有過,畢竟傳說都是來源於過去的某些事實,但我想現在應該是都消失了吧……」
「是嗎……」
「你覺得如何?」我問查爾斯。
「我覺得一定是有密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首相們都找不到而已。」
「我也是這麼認為,畢竟傳說大家都聽過……」我說。「而且我認為首相府裡有這樣的密道的真實性很高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我想,這些密道可能不是建來給首相使用的,而是給首相底下的官員。」
「啊?」
「你想想,這棟建築物原本是財政大臣的,就算有密道也是給財政大臣用啊,也許歷代的財政大臣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守好密道的祕密,這就代表──」我頓了一下。
「──代表密道裡有什麼是絕對不能讓首相知道的!」查爾斯接著說。
「對。」我微笑,「現在,我們來找出密道吧!」
我放出了感應的幻化,整棟建築的構造瞬間出現在我腦海中,每層階梯、每個房間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原來不是歷任首相都找不到密道,而是這些密道當初就是以不被首相發現為目的建造的,打開密道的機關都需要特別的方法,例如其中一個,居然是要連續敲擊牆壁的幾個特殊點五下,順序還不能錯,密道才會開啟,我真佩服當初建造的工程師傅,他們居然能夠以當時的技術做到現在這樣沒有人能夠找出密道的存在,不過我在找到所有密道的當下就也順便檢查了現在財政大臣的記憶了,果然我們猜的沒錯,這些密道是只有財政大臣才知道的,會知道那些開啟方法也是我利用感應來找出記載方法的資料才會知道的。
所以這樣一來範圍就小多了,只要調查可能會知道密道存在的一小群人就好,我想,總不致於每個人都是從小有不正常童年的心理變態吧?
「艾德……?」
「摁?」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沉默──」
「喔,我在想要怎麼引出兇手……」我回答。「開膛手傑克一定是與財政大臣有關的人,所以我們先去拿到他身邊所有人的身家資料吧,可以的話就先把所有人的面貌記起來,然後等到知道最後一個地點後我們就可以直接埋伏了……」
「那,要告知首相嗎?」
「不了,」我已經知道密道裡有什麼,而那絕對不是能夠讓首相知道的大秘密,而且也攸關著國家的存亡,秘密畢竟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要找財政大臣?」首相疑惑的問。
「對。」我微笑。「有一些問題想問他……」
「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到家裡了吧。」首相說。「不過我可以給您地址……」
「萬分感謝。」
不久,我就拿著財政大臣的地址到街上和查爾斯會合。「走吧。」
「你說會不會財政大臣自己就是傑克?」查爾斯問。
「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說。「總之就是到了在說吧……西里爾他們應該也等我們等的不耐煩了吧!」
我們快步走向與西里爾約好的地點,遠遠就看到了等在那兒的兩人。
「怎麼這麼久啊?」一走近西里爾的視線範圍,他便對我們說。
「抱歉啊…」我微笑。「花了一點時間盤問所有人……不過我們……」
「你們有問到什麼嗎?」
「沒有,不過……」查爾斯回答,卻馬上又被打斷。
「那還那麼久!」西里爾不客氣的打斷了查爾斯,似乎自從我答應了讓查爾斯成為我的侍衛後,他就一直對他有偏見。
「你是在暗示我做事沒效率嗎?」我瞇起眼睛,瞪著西里爾。瞬間四周散發出一種氣場,所有行人紛紛走避,處在氣場正中央的西里爾有些的被嚇住了。我現在稍微了解到了為什麼爸會給他的侍衛們帶來那種嚴肅的感覺了,現在的我,在他們三人看來,肯定不是一開始他們認識的艾德加‧希爾頓了吧!「有什麼不滿不妨對我說。」
「……沒有。」
我嘆了一口氣,神色放緩。「唉……西里爾……你也不要這樣為難查爾斯,也不聽他好好說完,你這不是刻意找藉口找他麻煩嗎?」我說。「怎麼認識你越久,越覺得你不成熟……你可是雷克斯的好榜樣不是嗎?」當初剛當上時之主的我,涉世並不深,不過現在過了那麼多年,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鬼了,突然發現在我面前的西里爾夫婦有如小孩子一般。我清了清喉嚨。「我們一個一個問了首相府的所有人,他的下屬們都是清白的,不過我們得知了有關於密道的事…」
「密道?」這次忍不住插話的是潔兒。
「謠傳中,首相府裡有對外逃脫的密道,不過歷代首相都不曾被告知,也找不道密道存在的證據。我們發現了密道的存在,然後,也發現了這密道原來是財政大臣才知道的,因為……」
「首相府以前是供給財政大臣住的。」西里爾好像在補償剛剛的失禮,現在講話也有點小心翼翼。
「總之,會知道這條密道的所在的一定只有和財政大臣密切相關的人物,所以我們現在打算去財政大臣那邊。」說完。我面對西里爾。「我想,你欠查爾斯一個道歉。」
「我……」西里爾低下頭。「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真的有點心煩氣躁,查爾斯……」他深吸一口氣。「抱歉……我承認我是在嫉妒你,能夠那麼幸運遇上對的主人。」
「不用抱歉……」查爾斯馬上說。「我的確是個不務正業的社會底層人物,是艾德他不嫌棄我,也謝謝你們!」
「好啦,你們兩位。」潔兒笑說。「也該去揪出這個殺人魔了。」
我們微笑,一起往財政大臣家中走去。
法蘭西斯‧塔布萊特,是財政大臣的家庭醫師,但實際上他卻是沒有受過正規教育,醫生執照應該也是造假,經由與財政大臣的閒聊無意識中得知了首相府是真正存在著密道,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不過卻也夠他以此作為靈感,就算有人發現了兇案地點與首相府的關聯,也不會有人會想到財政大臣的家庭醫生去,不過,我們不是一般人。
最後一個地點,法蘭西斯犯案完,正準備揚長而去,被我逮個正著。
「嘿!」我微笑。
「你是誰?」他警戒的看著我,右手一邊緩慢的朝著仍在滴著血的刀子挪去。
「不不……這可行不通!」我搖頭,隨手一揮。法蘭西斯手中的刀子就飛到我手上。「你就是傑克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哈哈!我不知道原來你裝蒜的功夫也是一流!」我大笑。又是一揮手,出現一捆捆的繩子將法蘭西斯緊緊綁住。他驚訝的瞪大眼,徒勞無功的開始用力掙扎。「現在,」我抓著他。「跟我走一趟!」
「艾德!」查爾斯跑向我。「這就是傑克嗎?」
「對。」我們現在正在一片大草原的中央,四周幾乎沒有遮蔽。查爾斯和西里爾夫婦已經等在那。「他似乎還沒有想認罪的自覺呢……」
「是嗎……預料中。」查爾斯淡淡的說。「你知道嗎?法蘭西斯?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不等他回答,查爾斯繼續說。「這裡就是你剛剛殺了人的現場喔!」
「……只是現在大概是,我想想,公元前……567年?」我說。「這裡的野獸現在還很多,但是就是還沒有人類聚居,查爾斯,我想,我們把他留在這兒你說怎麼樣?」
「好啊!」查爾斯附和著,完全忽略了不斷掙扎的法蘭西斯,不,應該說是開膛手傑克。「那我們就走吧!」
「喂喂!你們不能把我留在這裡啊!喂!」
「法蘭西斯啊……艾德加可是說到做到的喔!」西里爾說。「你就好好祈禱野獸別靠近這裡吧!哈哈!」
說完,我揚手一揮,就將法蘭西斯留在了過去。這就是為什麼開膛手傑克在殘忍殺害了十三名女性後消聲匿跡的原因,警方也一直抓不到兇手,我們去和里特告別,向他道歉沒有幫上忙,我也將西里爾夫婦送回家,和約定的一樣,就在我們離開的後一晚。
查爾斯成為了我的侍衛隊的第四名成員,或許我該考慮再幫他招募一位女性…或男性,有鑑於現在小文和阿倫天天膩在一起晒恩愛,而傑米又和我住隔壁,這樣子查爾斯夾在那兩個人中間未免尷尬,唉!真麻煩…乾脆把傑洛米推出去好了……
原來許多舊識已經和我記憶中的不同,是我改變太多?還是他們呢?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會不斷困擾著我吧!下次,還會有休假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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