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德加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的是一本寫滿艱深物理學的書籍,他的智商經過維克多偷偷的測量後,發現已經超出所有人類的素質,不禁令維克多好奇到底亞爾加的智商有多高?
今年才一歲的他,才剛學會走路,以經懂得許多連維克多都不懂得知識,也因為如此,夏洛特知道他不會亂來,放心的放他一個人在書房靜靜看書,自己則忙著打掃家裡,等會兒還要做晚飯等維克多回家呢!
「老婆!」一聲巨吼突然傳遍整棟房子,嚇的小艾德加差點跳起來。「我回來了!」
原來是維克多回來了,自從亞爾加和雷回到天界後,維克多頓時成了整間保全公司的支柱,工作量瞬間爆增,而且連本來的S-1成員也跟著亞爾加走了,讓維克多感到疲乏,開始思考著或許是該換個工作了吧……
「今天吃什麼?」維克多從後面抱住了正在煮飯的夏洛特,親暱的啄了她的臉頰。
「別這樣……」夏洛特紅了臉。「我還在做飯耶……」
「反正小艾德加在書房,又沒人看到………」
「咳咳,」一個聲音突然從廚房外傳進來,驚的兩人馬上分開,維克多轉頭一看。
「小加,是你!」
「看來我來的好像不太湊巧,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亞爾加淡淡一笑,轉身走出廚房。
「呃……飯快做好了……」夏洛特尷尬的轉身繼續煮菜,維克多只好厚著臉皮走進客廳,果然看見亞爾加坐在沙發上。
「嗨!」
「嗨你個頭!幹嘛每次都選在這種時候來?」
「是你們每次都選在我來的時候製造”這種時候”吧?」
「你……算了,」維克多坐到亞爾加旁邊。「你不是很忙?這次來有什麼事?」
「單純想來找朋友聊天不行?」
「……少來,」維克多不相信的說。「據我對你的瞭解,如果沒有被人逼著的話你根本不會想到我這個朋友……」
「你太貶低我了吧?」亞爾加可憐的說。「我才不是那樣的勒……」他清了清喉嚨。「我這次來,除了來找你聊天,還有就是順便告訴你們ㄧ些關於以後小艾德加的教育問題……」
「嘖嘖,果然是有目的來的……」
「喂,別把我想的那麼心機好嗎?我可是傳說中單純天真的光明大神耶……」
「……傳這種傳說的一定是個瘋子……」
「小蘿蔔?」眼角瞥到出現在客廳門口的小小身影,維克多大喊一聲。「你怎麼下來了?」只見小艾德加搖搖晃晃的走進客廳,看到了同樣坐在沙發上的亞爾加,便直直的向著他走去。「來,過來…爸爸抱抱。喂!你去哪?」
小艾德加略過維克多伸出的雙手,繼續走向亞爾加,亞爾加驚訝的伸出手抱起艾德加。
「ㄅ…爸……爸!」口齒不清的聲音從艾德加的嘴裡發出,亞爾加震了一下,一旁的維克多瞪大了眼。
「小蘿蔔你喊誰爸爸?!」維克多一把搶過小艾德加,對著他大聲的說。「而且你怎麼突然會說話了?」小艾德加歪著頭,露出無辜的表情。而亞爾加仍然處在震驚狀態。
「晚飯好囉!」夏洛特的聲音傳來,維克多連忙抱著艾德加前去,亞爾加也跟在後頭。「你剛剛在喊什麼啊?這麼大聲……」
「你聽!」維克多把艾德加湊到夏洛特眼前,問他。「她是誰?」
小艾德加思考了一下下,才緩緩的說:「媽……媽!」
「我的天啊!他會說話了!」夏洛特高興的大喊,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才剛滿一歲就會說話了!「這是好事啊,你剛在大喊什麼?」
「小蘿蔔,我是誰?」維克多沒有回答,只是問艾德加。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維克多,久久都沒有說話,維克多嘆了一口氣,讓艾德加面對亞爾加。「小蘿蔔,他是誰?」
「爸……爸!」這次,艾德加篤定的說。亞爾加只能乾乾的笑著。
「這………」夏洛特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自己無奈的丈夫,許久,轉而對艾德加說。「小艾德,那個人不是爸爸喔,這個人才是你的爸爸……」
小艾德加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一個和自己有著同樣的頭髮和眼睛,另一個雖然樣貌跟自己差很多,卻有種熟悉的感覺……最後,他對著維克多叫:「大爸爸。」
「大爸爸?」維克多錯愕的盯著眼前的兒子。只見他轉頭望著亞爾加,開口。
「小爸爸。」
「我是小爸爸?」這下子換亞爾加錯愕了,論年齡,不用說自己一定比維克多”大”,就算外表看來,亞爾加的面貌是24歲,明明就跟維克多一樣的年記,怎麼會被叫”小爸爸”?
「你夠了喔,」維克多瞪了亞爾加一眼。「人家都已經叫你爸爸了你還計較什麼?」
「………」
晚餐後,他們回到客廳。
「因為小艾德太聰明了,以後上學一定要叫他收斂一點,就算他早就學過也要裝做沒聽過,考試可以每次都第一但一定要叫他每次都保持在比第二名高一點點的程度,不然鐵定會引起羅爾的注意!」亞爾加看著坐在地上開始研讀另一本書名為”相對論”的艾德加說。「另外,他的運動細胞一定也會高出常人非常多,一定要叫他隱藏自己才行!」
「看來你這個高智商高體能的能力沒什麼用嘛……」維克多嘲諷的說。
「謝謝誇獎。」亞爾加瞪了維克多一眼。「另外,我以後大概不會再出現了……」
「啊?」維克多疑惑的大叫。「為什麼?」
「我怕會引起羅爾的注意,我不能太頻繁的出入同一個地方……」亞爾加解釋。「怎麼?你怕太想我?」
「你想太多……」維克多冷冷的說。「反正你本來就不常來找我,有什麼差別?」
「你是在怪我不常下來找你?」亞爾加驚訝的問。「好吧,既然你這麼在意我,我以後定期寄信給你好了……」
「呿……」
「對了,」不理會維克多的反應,亞爾加逕自對著夏洛特說。「雖然小艾德肯叫我爸爸我是很高興啦,但我不能讓他保有這段記憶……」
「什麼意思?」
「我會消除他對於我的所有記憶……」
「沒必要吧?他才那麼小,以後也不會記得的啊!」
「不,他的記憶力可是好到你們無法想像的地步,我保證他會記得我的!」亞爾加說。「你們可以放心,消除記憶並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他只是……不會記得我這個人而已……」
「這………」夏洛特詢問的看著維克多。
「反正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都會這麼做……對吧?」維克多嘆了一口氣。
「你太瞭解我了!」
「那還等什麼?」維克多把小艾德加抱起來,忽略他因為被打斷看書而不滿的抱怨聲。「交給你了!」說完,把小艾德加遞給亞爾加。
亞爾加把手放在艾德加的頭上,眼神專注的說:「乖,小艾德,雖然你不會記得我,但是我們以後一定還會碰面的!到時候,你說不定就不會繼續喊我”小爸爸”了……」亞爾加苦笑。而小艾德加則是定定的看著亞爾加,突然,他的眼睛變的迷茫,然後,眼皮緩緩的闔上,睡著了。
「就這樣?」
「嗯,」亞爾加回答。「等他醒來,記憶中便不會有我……」他緩緩站起身,有點黯然的準備離開。「我該走了……」
「等等!」維克多拉住亞爾加。
「還有什麼事?」
「我們以後……真的不能再見面了?」
「………對。」
「那……」維克多看起來似乎很難過。「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嗯。」
「還有……你以後會好好照顧我的小蘿蔔的吧?」
「我保證。」
「那……那……我們靈魂大廳再見?」
「嗯,再見。」
維克多放開抓住亞爾加的手,一眨眼,亞爾加便消失了,但原地卻多出了一顆小小的球,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紙條:欸,別說我不把你當朋友,如果你想跟我說話,或是有事想問我,只要對著這顆球喊我的名字就行!好好保管它!這顆影像球據我保守估計你們人類要到兩百年後才會有人發明出來……別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艾德加!以他的智商,大概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吧……話就說到這,不要太想我!記得善用它!
「誰會太想你啊……」維克多笑著說,一邊把影像球小心的收好。這時,沙發上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原來是小艾德加醒了!只見他疑惑的坐起來,似乎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看書看到沙發上還睡著了!
「小蘿蔔你醒了喔?」維克多湊到小艾德加面前。「我是誰?」
「你四爸爸啊!」小艾德加馬上回答。
「對啊,我是爸爸……」雖然不是”大爸爸”了,但維克多心裡卻沒有任何喜悅,他為亞爾加感到難過,要勉強自己消除小艾德加對自己的記憶,何況長大後的艾德加說不定會因為亞爾加的身分而轉為憎恨他,亞爾加的舉動,等於是讓自己從此走出艾德加的生命,就算再見,有可能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媽媽呢?」小艾德加四處尋找夏洛特的身影。「媽媽不見了?」
「我在這裡。」夏洛特正站在沙發後面,正好是艾德加視線的死角。
「媽媽突然粗現了!」小艾德加撫著胸口。「嚇死我了……」
「小蘿蔔我跟你說,」維克多說。「以後你在別人面前要裝做不會講話也不會看書,懂嗎?」
「為什麼?」
「因為你太厲害了啊!」夏洛特接著說。「如果被別人發現你太厲害,會把你抓走!你以後就看不到爸爸跟媽媽了……」
「喔……」小艾德加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我以後仔會在爸爸媽媽面前縮話和看蘇!」
「乖!」維克多溺愛的摸著艾德加的頭。「不過不是永遠喔,等到你可以在別人面前說話和看書的時候,我們會提醒你!」
「我資道什麼席候啊……」小艾德加說。「酥上有縮,小孩子一歲開始會哈出單詞,一歲半開始粗現不完怎的句子,兩歲才會開始協習講粗完怎的句子,我仔要造著仄個哈攢就好了吧?爸爸?」小艾德加晃了晃他的小手,以喚回驚訝的靈魂出竅的父母。「媽媽?你們在哈呆?」
聽著眼前這個口齒明明很不清但卻說話像個大人的小蘿蔔,居然還不知不覺得已經知道了這類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知識!看的維克多和夏洛特整個傻了眼,沒想到不久前才剛知道他會叫爸媽,現在已經進展到這番驚人的地步。
「小蘿蔔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會講話的?」維克多回神後的第一句就問。
「嗯……」小艾德加思考了一會兒。「我以前四過好鍋次溝講不粗來,今天宗於曾功了!」維克多感到自己的嘴角抽蓄了一下,意思是他腦袋中早就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了只是礙於身體還沒發產完全所以不能說話?那不就代表……「這麼說小蘿蔔早就聽得懂我和媽媽的對話?」小艾德加點點頭。
「………」夏洛特表情尷尬的笑著。
這不就代表這陣子維克多對夏洛特說的肉麻話都被艾德加聽進去了嗎?尤其以這孩子的聰明程度,完全可以理解它們的意思,這………
「小蘿蔔,你記得我之前對媽媽說的一些話嗎?」
「什麼席候的?」小艾德加問。「如果四晚喪的我溝有聽到喔……」
「你聽到什麼?」
「嗯……你跟媽媽縮了好鍋話,太鍋了……可四媽媽子跟你縮了一句。」
「什麼?」
「不行了。」
「喔天啊!」夏洛特按住自己的額頭,倒在沙發上。
「你知道我們在幹嘛嗎?」
「維克多!」夏洛特大叫。
「你們在……」小艾德加思考了很久。「我不資道,我沒有看過會粗現你們仄些貴話的蘇……」
「喔,還好………」維克多鬆了一口氣,也倒在沙發上。「小蘿蔔我跟你說,你絕對不准去看會出現這些對話的書!」
「為什麼?」小艾德加不解的歪著頭。「看蘇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夏洛特接著說。「你要答應爸爸媽媽,除非你成年了,不然不能看!」
「好。」小艾德加果然很乖,爸媽說什麼他都聽,雖然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不能看某些書。
幾年後,維克多死了,保全公司發生大火,從此以後,這間保全公司消失了,連帶的,維克多也消失了……
此時已經五歲的艾德加完全知道維克多發生什麼事,但他看著夏洛特哭的那麼傷心,自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雖然只有五歲,但爸爸對自己的好他完全記得!只不過,以後沒人會叫他”小蘿蔔”了………艾德加默默的遞給夏洛特一杯水,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那杯水,夏洛特馬上止住眼淚,緊緊的抱住艾德加。
自己怎麼可以比自己的兒子還要懦弱?深深明白著靈魂大廳是真實存在的!那就代表自己與維克多是能再相見的!小艾德加的出現令夏洛特認清這個事實,提醒她那些傳說的真實性,尤其小艾德加雖然也很傷心卻還懂得安慰自己,更令夏洛特感到欣慰,這個兒子,不僅聰明,更懂得體貼別人,不只智力發展成熟,連心智也儼然比自己還要像個大人!
400年後………
「艾德加 希爾頓!你又聽從維克多的命令來搞破壞了?!」空城中迴盪著亞爾加的怒吼。
「別那麼生氣嘛……爸,那些小破壞你隨手就能修好,幹嘛這麼記較?」艾德加悠閒的看著亞爾加忙著撲滅自己辦公室中四處冒竄的熊熊火焰。「修好了趕快去找維克多爸爸……」
「知道了啦!」亞爾加臭著一張臉,揮手讓房間恢復整潔,瞪了艾德加一眼,才消失在房間裡。
正要離開的艾德加,忽然瞥到了擺在書櫃玻璃門窗後的一張合照,艾德加好奇的打開玻璃門,拿出照片,赫然發現……那被爸抱在懷中的不就是自己嗎?怎麼自己完全沒有印象?艾德加皺著眉頭,照理說自己應該記得所有事情才對……怎麼唯獨只對這張照片中的景象完全沒有印象?
看來,是有必要啟用自己很久沒用的回到過去的能力了……現在只剩自己會了呢……想著,艾德加也消失在房間中。
晚飯後,亞爾加一身狼狽的回來,看來是被維克多狠狠的整了一頓。
「咦?艾德呢?」亞爾加問已經坐在餐桌前的羅爾和傑洛米。自從兩城可以通行後,羅爾就天天跑來這裡吃晚餐,美其名是要跟哥哥”連絡感情”,實際上是自己懶的做晚餐,不過今天……
「他不知道消失去哪了,連晚餐也沒回來煮……」虧自己還很期待的早早就跑過來,卻等不到晚餐……
「傑洛米,艾德呢?」亞爾加轉而問傑洛米。傑洛米回給他一個不知道的表情。
「我回來了!」客廳突然傳來艾德加的聲音,眾人連忙衝去客廳。「怎麼了?讓你們那麼盛大的歡迎我?」
「我在歡迎我的晚餐……」羅爾的肚子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咕嚕聲。
「是喔……」艾德加詢問的望著另外兩人。「你們勒?」
「你跑去哪了?」亞爾加問。
「我去行使我時間之主的權力啊……」艾德加說。「荒廢了那麼久的能力不用,整天盯著我房間的螢幕觀看時間軌跡都快無聊死了……」
「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傑洛米略為怪罪道,好歹自己可以陪著去。
「喔不,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陪我沒關係……」艾德加把三人推出客聽。「走啦,去吃飯!」
「萬歲!」羅爾歡呼。終於可以吃飯了!
晚飯後,羅爾回去他的閻城,傑洛米則留在廚房洗碗,沒辦法,總不能叫亞爾加洗吧?既然艾德加煮飯,當然就只能輪到傑洛米洗碗了……
「怎麼?今天怎麼突然想回到過去?」亞爾加坐在沙發中,問。
「沒什麼,只是某些事情必須弄清楚……」艾德加微笑。「例如……”小爸爸”……」
「你………」亞爾加瞪大眼。「你就是回到過去找回你那段記憶?」
「是。」
「你怎麼發現的?」
「你房間的照片,相片中明明有我但我卻沒印象……」艾德加笑說。
「你怎麼不會認為是自己忘了?」
「你我都知道我不可能是忘了……」艾德加直直的望著亞爾加。「當時你的心情如何?我是說消除我的記憶的時候……」
「我也說不清楚……」亞爾加沉思道。「只覺得必須下很大的決心我才做的出來,我心裡應該是不想你忘了我……」
「你後來為什麼不跟我說?」
「沒必要,不是嗎?」亞爾加也笑了。「你並沒有如我預期的恨我,我的地位還從小爸爸晉升為老爸,所以……」
「但那對我很重要……」艾德加說。「難怪我一直覺得我以前一定見過你卻又想不起來……我不想我的記憶有不完整的部分……」
「抱歉,我該主動跟你說的……」
「算了……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我就原諒你吧……」艾德加笑著擺擺手。「不過……維克多爸爸今天到底怎麼整你的?看你一個堂堂的光明之神居然那麼落魄?」
「喔天,別再逼我想起……」亞爾加痛苦的閉上眼。「你就饒了我吧………」
「說嘛,”小爸爸”!」
「我拒絕!」
「小氣!」
「不說!」
「拜託?」
「不!」
「我直接去問維克多爸爸?」
「艾德加 希爾頓!」亞爾加怒的跳起來。「你敢!」
「唉,算了……我還是回房間和我的軌跡作伴吧……」艾德加打著呵欠,懶懶得走回自己房間。「欸,爸!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你少噁心了……」
「我是認真的!」艾德加說。「真的!永遠……」說完,他關上房門,留下亞爾加一個人待在客廳。
「你這個小蘿蔔………」亞爾加微笑著。「我也一樣……」
另一方面,剛走進自己房間的艾德加,聽到這句,嘴角也微微揚起了笑容。
久違了,小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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