洇上衣角的水登时扯拉住我的身体,将我束缚的死死的。
“这个姿色,可真如天仙一般啊!得亏是个不死族呢,要是在艾尔伯格,想得到你得费劲不少吧。”
被迫僵直的我只能任由这该死的骑士捏住两颊,鼻尖尽是浓浓的血腥味。
怀亚特,怎么会遇见你啊?
“看到了吗?我的附庸死了,我的盔甲裂了,你父亲和哥哥犯下的错,你来还哦。”
骑士捋顺我鬓角散落的发丝,头贴上我的侧脸,舌头舔过我的耳垂。
“吓坏了吗?哈哈哈哈哈!小美人,这样更好哦。在我爱抚你之前,不妨先告诉我你们这艘船掠夺来的财宝,都藏在那哦?我会考虑,让你舒服一点的。”
为什么我遇到的骑士都这么变态啊!白金十字?你的骑士信条在哪里啊?而且这明明就没有什么财宝好吗?怀亚特你是不是被打的失心疯了啊!
哦对,我现在是敌人。
“我.....不知道。”
我想大声喊出来,但恐怖的压迫感却让我的声音小到几乎仅我自己能听到程度。
“啊?没有吗?那你觉得,用什么来抵债呢?”
怀亚特几乎有点歇斯底里地嘶哑出声音,原先捏住我双颊的手也向下伸去,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颈。突然间,怀亚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两眼猛地放光。
“不死族的鬼话,真是从头到尾都不能信呢。”
我被掐的几近断气了,视线逐渐模糊起来。恍惚间觉得腰间少了什么东西。
佩尼罗凤的佩玉!你还给我!
我挣扎着瞪向面上满是鲜血的怀亚特,他的手里攥着月光下透亮的佩玉,双眼里充满着得手的奸吝。
白金十字竟然如此堕落?你这骑士有没有底线啊!
我被他单手掐起来,喘息愈发沉重起来,水牢束缚得我挣扎不能了。
怀亚特将我往地上一摔,摔得我胫骨都要骨折了。
“小妞,我可不会把你带回去的,今晚你只能是我的战利品哦。”
我呸!你个恶心的家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怎么你这白金十字和柯蒂亚斯一样没有人性啊?
然而我也只能内心里唾骂两句,现在我只能稳住自己错乱的呼吸频率,尽量让自己双眼清明起来。
但是,这怎么逃啊?那个老头和林赛一并死掉了,之前的小女孩也不知所踪了,哪有人来救救我啊?
我又想起了柯蒂亚斯对我的**。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我努力强撑着站起来,趁着怀亚特对着月光看着那个佩玉,我早已丢掉了争回来的心情,一瘸一拐地往后跑去,只想离这个恶魔远一点。
我刚转身,便停下了。
我摸向我被长剑穿透的右肩,鲜血如注。
“小妞,别想跑哦,若你不从,我不介意先砍断你的四肢,将你做成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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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英菲尼迪的海边,淡淡的甜咸的血腥味夹在在水汽中,掠过眺望远方的牧师。
欧内斯托起身,眯起双眼。
“应该是怀亚特的事吧?讲重点。”
跑来报告的小卒愣了一下,即便没有跟随这位牧师的日子里,他被传闻震惊的次数也已经太多了。在这里见到真容以后,也是次次喟叹神奇。即便又一次被猜到来意,仍是有点惊异。
如果能成为他的随侍,肯定以后也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吧?可惜怪人有怪癖,竟然连随侍都不收一个。
“是的.......怀亚特他带着随侍擅自出海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帮骑士要我干嘛?为什么不去找派来的主教?请不起?”
“不是......骑士们点名要求您出马,他们认为您......”
“不务正业,对吗?我只不过是不想插手而已。”
“教皇要求我来,我不得不来罢了。真正的战争,不该在这里开打。”
小卒望着有点自言自语的牧师,只是不解。
“能拖住白金十字到这个时候,一条小私掠船上的海盗能干出这样的事?贪财贪到虎口里去了吧。”
小卒震惊,明明他还没告诉欧内斯托呢。
欧内斯托转身,月光下俊秀清美的脸庞一如传闻中的帅气。他撩起布甲长袍,从海蚀岩上跳下。
“我有一点兴趣,你回去禀告那帮骑士,天明之前我会回来。”
小卒见一向习惯拒绝他人要求的牧师大人开口答应,欣喜若狂地赶紧道了声谢,就往边营跑去了。
“水十字,在这片海域边不该莽撞。”
欧内斯托平整了一下长袍,消失在了海蚀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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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声音了?
怀亚特将长剑从我的右肩穿透后,又狠狠地穿透了我的胸膛。不死族特殊的体质让我不至于立刻死亡,但剧烈的伤痛让我本就一瘸一拐的脚步再也支撑不住,径直面地摔下。
我浑身脱力地倒在地上,准备接受悲惨的结局。
我也许会想骂一声佩尼罗凤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也许会想骂一句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但我觉得没有意义了,挫败的感情完全占据了我的心头。剧烈的痛楚让我甚至没法发声,只能咬紧牙关,猛撑着意识的存在。
但是怎么,没有声音了?
“咣!”
听得一声剑响,银色的长剑摔落在我的身旁。
“贱东西,你做了什么!”
那是怀亚特的怒吼?
我感到水牢的束缚放松了下来,勉强拉着自己趴到的身躯翻转过来,不死族的力量让我右肩的伤口缓慢的愈合,用那仅存的刚刚恢复的力气,我半仰起身子。
我胸口的伤,好了?
我惊奇地发现胸口巨大的裂口奇迹般地愈合了起来,然而下一刻,怀亚特的惨状又吓了我一跳。
骑士残存的盔甲尽数崩裂,留得只身着内衬锁甲的怀亚特在半空中挣扎,他的身体,竟完全被巨大的树藤缠绕了起来。
无论怀亚特如何咆哮着试图扯开愈发束紧的树藤,他的双臂也总是难以扯开一丝一毫。渐渐的,怀亚特的双臂也被树藤完全缠绕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树藤封印了一般。
树藤缠着怀亚特缓缓靠近我。一处树根从怀亚特被婴绕的脚边将佩尼罗凤的佩玉递了上来。
这是......佩尼罗凤的力量?
我想起了佩尼罗凤的给我编织的杨树条内衣。
可这树藤,也不像杨柳条啊?
我看向被树藤将关节向后扯断的怀亚特发出凄厉的惨叫,甚至有点失真的感觉。
前一刻我还在被这个白金十字凌虐,现在他倒被缠的如此痛苦?
我甚至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即便虚弱如此,我也好想嘲讽一下。
我伸手向树根递来的佩玉。将它别在腰边。
奇怪的是,我伸手的时候,树根立马加快蔓延到了我的手边?
我能控制这些树藤吗?
我缓慢抬起羸弱的胳膊,指向被树藤封印的骑士,甲板的缝隙里突然生起一条巨大而粗壮的藤蔓,抽向了怀亚特的前胸。
怀亚特被这一下抽的口吐鲜血,怒目圆睁。只是嘴被树藤封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些树藤,受我控制?
不死族的力量让我右肩的裂口已经缓缓恢复了原状,我举起双手,直指骑士的前胸。登时甲板的缝隙中冲出盘缠在一起的树藤,直直穿破了怀亚特的前胸。
怀亚特似乎看清了我和这诡异的树藤直接的关系,眼里的愤怒慢慢转变为了惊恐。
不死族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怎么看......这都有点像精灵控制自然的能力啊......不不不,精灵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倒是有点像艾尔伯格的律之力啊?
我自幼随父亲只练习纯粹的剑术,因为圣骑士只能运用纯粹的剑技、炉火纯青的剑技应敌,这是都铎家族祖传的规矩。而且以都铎家族祖传的剑技,完全可以压制任何强大的律之力,因而从未有过白金十字骑士能打过圣骑士的先例。自然我也从不接触律之力,但是其他骑士可不一样,强大的骑士都拥有独特的律之力,白金十字也正是依仗与生俱来的对律之力的掌握和后天的修炼才得以取得皇帝亲赐的白金十字架。怀亚特的力量,便是律水之力。华尔纳说过,律之力的根源可以追溯到艾尔伯格的前身永辉时代,但因为时代久远,那段起源的历史也慢慢失传了。现在所认为的律之力是神明对艾尔伯格的恩赐,华尔纳不信,我也不信。
但是这等能操控树木的力量,艾尔伯格也没有先例吧?难道不死族也能运用律之力?连精灵也不可能使用吧?
而且这种力量,与佩尼罗凤的力量,完全不同呢。
但是这是我的?
我面前的月光突然黯淡了下去,才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面前的树藤里的骑士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抬头望去。
又是滔天巨浪,跪在潮头捂住胸口吐血的,是怀亚特?
完蛋!我忘了这里是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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