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怒气冲冲离去的曹豹,忘川乐呵呵道:“这就走了?不再坐会儿?”走到院门口的曹豹转头看向忘川等人,冷哼道:“咱们走着瞧!”
忘川还待再讥讽几句,猛然想到曹豹手里还有军权,连忙住嘴,心中暗道:“有麻烦了,这货的眼神,事后的报复怕是少不了,得想想对策才行。”心中想着,转身冲着陈珪说道:“陈老爷,出了这事儿,还是小子不对,在这里跟您赔罪了。”
“诶,忘川公子哪里的话,是显先有错在先,忘川公子何罪之有……”陈老爷子倒也大度,反正没见血光,只当是小孩子胡闹罢了,却见忘川脸上有些愁容,人老成精的他如何不知忘川在担心什么?当下又笑呵呵道:“莫要担心显先报复,老夫在这徐州境内还是有些薄面的,待宴后老夫与其修书一封,便可无事了。”初九酒听到陈珪之言,暗暗点头:“这老头人还挺不错的。”
“那小子谢过陈老爷了!”忽然忘川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忘了,灌水楼闻得陈老爷子大寿,一起为陈老爷子备了份薄礼,还请陈老爷子勿要嫌弃……”
陈老爷子冲着忘川他们一桌拱拱手笑道:“诸位有心了,其实今日请得灌水楼仙厨准备寿宴已是感激,何须另备礼品啊。”
忘川只笑不语,从袖中拿出一物,原来是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木盒,四四方方,古色古香。
苏兮子看到低声跟苦无说道:“我敢打赌,这玩意十有八九是音乐盒。”苦无低声道:“就他那智商,音乐盒这个点子还是我给他想的,他能想到送礼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他啥时候画的啊,我都没注意……”两人正说着,下人已经将忘川手中的木盒呈给了陈老爷子。陈珪轻轻打开木盒,只见盒中一个面带笑容的小人儿不停作揖,众人皆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均是啧啧称奇,饶是陈珪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此物。陈登一脸好奇,却碍于父亲未发话,不能入手把玩,急的抓耳挠腮,忘川见状笑道:“此盒是我从极西日落之地取来的凤栖梧桐木,摆置家中可保家中喜事连连,至于这小木人,是按着鲁班机关之术记载的方法做出来的,将愿望写于纸上,可托小人送去天庭,老爷子有何愿望,不若现场一试?”
陈珪听得忘川如是说,笑道:“既如此,取笔墨来!”下人忙进屋取了纸笔,陈登磨墨,陈珪提笔写了个福字,忘川接过,轻轻吹干墨迹,将纸张叠好放在小人手中,口中不知默念什么,只见小人脚底生火,突然就冲天而起,直至目不能见,只听一声炸响,过了许久从天空淅淅沥沥的洒下许多金光闪闪的粉末。
看到落在身上的金粉渐渐消散,忘川笑道:“恭喜老爷子,小人怕是已将愿望上达天听了,您看这金粉,陈家怕是未来更加多福啦!”
众人还在发呆,听得忘川说完,俱是说道:“恭喜陈老爷!”“忘川公子礼品甚好,吾等不及也。”“陈家财富必将更上一层楼!”
陈老爷子被忘川一阵马屁拍的是笑意连连。苦无偷偷说道:“好家伙,竟然弄了个窜天猴,这可是我始料未及的,话说这么解释不太对啊,不应该是福‘砰’的一下就没了嘛?哈哈!”
九酒轻轻打了下苦无:“别瞎说,让别人听到会落人口舌的。”“是啊,这次忘川做的挺不错的,咱们也算是在陈家挂个号了。”苏兮子也说道。
陈珪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有些意思,年近七十的他,怎么可能相信忘川的话,不过心中却也高兴,将桌上的盒子交于陈登笑道:“公子此礼老夫甚是喜欢,在此谢过公子啦。”陈登将盒子交于下人,吩咐送去里屋,便没再理会,他现在只对灌水楼众人感兴趣,方才分明听得他们没有准备礼品来着,忽然之间就变魔术似的弄出来了个新鲜玩意,这些人,还是有些急智的,不过公然得罪曹豹,又显得无脑,真是矛盾啊。
礼物送完,忘川客套两句也就坐下了,宴席继续,其余众人见状,也各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品送上,礼物繁多,不再一一赘述,不过陶家送出的礼物吸引了灌水楼众人的注意,九酒低声道:“陶家怎么送的是一套木雕的清明上河图?”桌上其余几人也是一脸疑惑,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清明上河图应该出现的年代。
苦无沉吟道:“难道这下邳城中还有我们群的人?那么看到灌水楼应该早就过来联系了啊,这人到现在都没露面,不知道是敌是友啊……”因为距离原因,并没有人发现,就在木刻左下角的位置上,有篆书刻得两个字——沧海
经过忘川这些个人一闹,寿宴气氛倒是热闹了不少,陈珪冲着陈登使个眼色,陈登会意。
宴会结束,阿怂收拾完找到大伙,大家向陈老爷子告辞后,就慢慢的朝灌水楼走去,一路上打打闹闹,倒没觉得有什么无聊。
“诸位,诸位公子姑娘,等等在下。”众人回头,却见陈登领着几个家丁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今天多谢阿怂姑娘的手艺,在下特此奉上谢礼,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说罢,后面家丁端着一个托盘出来,陈登得意的掀开红布,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排银块。忘川等人眼角闪过不屑的神色,虽然隐蔽,不过却没能逃过陈登的眼睛,“不以物喜,不屑于红白之物,这群人不简单啊。”陈登想到,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并不是忘川等人高风亮节,不喜红白之物,而是,他们有金手指啊~
“啥?让我们去陈府当差?”忘川等人惊讶道。“额,是,是的,家父看重诸位大才,特命小子前来请诸位做我陈家幕僚,月俸,三两银子。”陈登不好意思道。
“额,这个……”忘川刚要同意,却被苏兮子打断:“那个陈公子客气了,陈家贵为徐州城四大家族之一,家财何止万贯,我等草民,怎能高攀的起的陈家呢。”
“苏姑娘此言差矣,寒门往往多出大才,苏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吾观诸位皆是百里之才,何必屈尊于一间小小的酒楼呢,再说”陈登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再说,前些日子,具周围街坊说,有一位不速之客掉到了贵店三楼,看模样,似乎还是朝廷……”
“咳咳,既然陈老爷子这么看得起我们,那我们不去就显得不识抬举了,请转告陈老爷子,过些日子我等自将前往府中拜访。”苏兮子一脸无奈,话说自己这么大的魅力怎么就诱惑不了陈登呢,难道他不是男的?
“那好,登就在家中恭候诸位大驾了”说罢,拱拱手,笑着走了。
苏兮子目送着陈登离开,与众人继续向灌水楼走去,突然恨恨道:“果然啊,风荧那事儿他还是察觉到跟我们有关系了。”
“问题不在这,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谁去陈府上班啊,不可能我们大家都去,灌水楼得有人留守的。”九酒思索着说。
“我去吧,你们在酒楼,顺带帮兮子打点一下,我正好也可以顺带打听打听消息,我有预感,乱世将至。”忘川凝重道。
“也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我,烟雨,阿怂,兮子还有苦无都留在酒楼收集消息,你在陈府,咱们分头行动!”
“呼~~~我这也算是能体验下上辈子国企白领的感觉了,哈哈……”
……
第二天一早,忘川便收拾妥当,晃晃悠悠的去了陈家。现在的他,很悠闲,相当的悠闲,作为门客的他,现在只能是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
闲极无聊,猛然间看到账房抱着一些账本路过,忙是喊住,借来账本细细观之,这不看还好,古人的记账水平,真的是糟糕透了。
“九月三日,购得海盐若干,费钱一百五十贯”。若干……摇摇头继续看下去,“九月六日,卖与曹家蜀锦若干,得钱两百余贯,利三十”。余……
好家伙不是余就是若干,就这账目往来,陈家竟然没干倒闭,也真是奇了怪了,忘川细细思索,到底要不要交一下陈家的账房借贷记账法,顺便把阿拉伯数字引入呢?
越想越觉得可行性还是比较高了,陈登过目不忘,如若是他来学习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掌握。正在思索,猛然间看到这么一条:“九月六日购入粮食五石,费钱六百余”。“冬月购入粮食八石,费钱千余。”忘川心中一凛……
“这糜家太过分了!”陈珪重重的拍着桌子,气的胡子乱颤。
“父亲您消消气”陈登连忙把老爹扶到榻前,心平气和道:“不就是两个帐房么,给他们就是,咱们不是新招的那个忘川嘛?让他去试试,兴许能做的不错呢!”
“哼,吾本以为请来的是大才,谁曾想竟然仅仅只是个帐房,看走眼喽~”陈珪一想到自己月俸三两请来的竟然只是个算账的帐房,心里就各种不爽。
“父亲此言差矣,吾观灌水楼众人,均不是平庸之姿……”
“算明账目,此乃小道,元龙你要学的,乃是治国之道,切不可因小失大!”陈珪提醒道。“孩儿省得”陈登恭声道。
“孩儿现已在大肆收购粮草,不过……不过曹家似乎也在收购……”“曹家?”陈珪冷笑:“曹家那个老匹夫久病在床,怕是时日无多,他儿子,哼哼,草包一个,不提也罢。”
转而叹道“就是这个糜家,唉,当日老夫听闻糜家小儿以弱冠之龄接掌糜家家主职位,还到糜家后继无人,不足惧,哪只今日,唉~”
“父亲走眼了……”陈登笑道,“子仲兄素有大才,孩儿早已知晓,便是其弟,也是难得的人才。”“糜芳?”陈珪不屑“差其兄远矣!”
那边陈登和他老爹谈的“开心”,这边忘川想的也不少:“现在城外都在传那个大贤良师,估计距离黄巾起义不远了,不过小说里当时没说过黄巾军打过徐州,这里应该是挺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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