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kin的话,那是人说的话吗?那能信吗?
是人都不信!鬼才信!
柳金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靠在了墙上。
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不想动。
太久没吃上一顿正经的饭,柳金觉得自己现在是真要顶不住了。
要饿死了。
饿死了...
甚至都懒得和kin掰扯。
柳金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kin,哪里有能蹭饭的地方?”
… …
“哇,还是好饿”
摸了摸肚子,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嘛。
说书先生还在絮絮叨叨的讲着,柳金却一个字也没打算听。
坊间传闻有害邻里和谐,江湖故事有害生命安康。
坐在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邻座大哥牵来的狗子,弹一弹坚挺的小耳朵,摸一摸平坦的大脑门。
诶,就是玩。
生活,就是要这样过嘛。
好一会儿,撸狗也不想撸了的柳金,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扒拉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那说书先生。
周围除了他俩,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故事已经讲完很久了。
“客官,该给茶水钱了”
柳金眨了眨眼,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迷蒙之中习惯性的摸了摸兜,想掏出手机。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等下...
卧槽!我哪来的手机啊?!
再等下...
这老哥是来收钱的。
可是
卧槽!我哪来的钱啊?!
见面前的黑罐头半天没个动静,说书先生紧张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默默的想着,今天算是倒血霉了。
难得今天人多点,却碰上这么个吃白食的。
看这样子,从头武装到脚,一般的护卫根本就凑不齐这身行头,顶天了就是一身藤甲,好赖再加个皮帽。
这家伙...是个硬茬,惹不起。
可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那什么,客官,您要是今天出门急,没带钱的话,那就算了”
“以后再瞧见我,记得来捧个场”来捧个屁!您可再也别来了!
虽然心里指望着他再也不要来,可明面上的客套话,还是少不了。
自己少了钱不要紧,可千万不能让他觉得掉了面子,万一这伙计是哪家大户人家的‘看门狗’,惹他不开心,那可就不值当了。
眼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钱就不收了,既然已经叫醒了他,那还是糊弄一下,让他赶紧走吧。
这样你好,我也好。
这么想着,说书先生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转身便回去收拾起自己的行头。
顺手捡了把扫帚,扫着地上的瓜子壳,不再理睬柳金。
这倒是让柳金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心虚。
自己这吃东西不给钱,还被人抓包了。
好尴尬啊...
“都赖你,kin!”
小声的哔哔赖赖一句之后,柳金站了起来,走到说书先生身后。
“你好,有纸和笔吗?我写个欠条”
认真打扫着地面的说书先生,被身后阴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动作颇有些僵硬的转了过来,看向柳金。
“客官,我出来的急,今日并没有带纸笔”
说书先生拿着扫帚,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我家里有,客官您想用的话,待会儿和我一起回去便是”
正所谓祸从口出,说书先生笑着说着,待最后一个字符落下,说书先生回过神来,捏了捏手里的扫帚,看了眼眼前的黑罐头。
...
你说你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眼下,只有希望眼前的人不要答应为好,反正
这帮狗腿子平日里也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写了欠条的都没收到过钱,更别提这想要写欠条的了。
不过是图个一撕就烂的面子,给个台阶下,想必他也会借坡下驴,纯粹的走个
“好”
形式...而已...
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便僵硬起来。
隔着一层头盔,视野受限的柳金并没能注意到这微小的表情变化,挠了挠头,自然的拎起了簸萁,弯腰放好位置。
说书先生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过门的妻子,看了眼眼前这漆黑的甲胄,说书先生渐渐的肯定起自己的想法来。
这王八蛋,怕是故意不带钱,想借着写欠条的名义,去自己的家里,然后
说书先生死死的捏着扫帚杆,咬着牙怒视着柳金。
柳金弯着腰,按着簸萁,好半天也没见说书先生有什么动作,便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
他...
吃坏肚子了?
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脸色好差啊。
“你生病了吗?”柳金柔声询问着,但托了盔甲的‘福’,原本温软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夹杂在其中的温柔语调,莫名的诡异,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一阵寒意。
他是在质问我吗?
说书先生拄着扫帚,勉力维持着身形,让自己不至于被吓的直接倒在地上。
双腿忍不住的发抖,喉咙里有声音想要挣扎着蹦出来,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在原地苦苦支撑着,等待着他的恶行。
“生病了就一边休息吧,我来吧”
什么意思?
说书先生听着,想着
这是说以后自己再也来不了这里了吗?一边休息吧,是让自己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吗?!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失掉赖以为生的营生了吗?
说书先生有些不甘,可又不敢反抗。
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自己是一个也得罪不起,眼前这个,八成是和他们有点关系。
自己又刚刚成亲,即便是再怎么小心,被他们知道自己有个漂亮的妻子,也不无可能。
自己怎么保?
说书先生心里浮起一抹悲凉,握着扫帚,他想起了自己还有把压箱底的剑。
可是,就凭那个,自己会有胜算吗?
看了眼眼前想要拿走自己扫帚的柳金,说书先生一言不发,只是牢牢的握住了扫帚。
柳金伸手轻轻的使了下力,拿不出来。
皱了皱眉,柳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哥们,你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脸色都这么难看了,可不要像我妈妈一样,还是死撑着,不肯休息哦。
然而这温柔的动作,在惊魂未定的说书先生看来,却仿若有人正拿着刀,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脖子。
眼睁睁的看着那漆黑的被甲胄包裹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肩上,他霎时间便脑海一空,惊恐,错愕。
好一会儿,等说书先生稍微清醒了些,浑浑噩噩的发现自己坐在桌边的时候。
他看了看眼前的柳金。
眼前的黑罐头似乎真的只是拿走了扫帚,在扫地而已。
双腿还有点发软,说书先生不得不撑着桌面,才得以站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了,说书先生觉得腿上一轻,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地上。
是几条破布。
声音不大,却足以被柳金察觉。
捡起几枚散碎卡在木板缝隙里的瓜子壳,扔进簸萁,柳金看着眼前光洁如新的地板,满意的拍了拍手。
接着便听到自己身后有布料摩擦的声音,转身一看
说书先生正颤巍巍的撑着桌子站着。
恍惚之间,柳金仿佛看到了被送去急诊之前的妈妈,那天下午,做完午饭的她,也是这么站在桌边,看着自己。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那时妈妈的脸上还有些血色,而眼前的说书先生,则是脸色铁青,还满脸是汗。
柳金赶忙走过去扶住了他。
“医院在哪儿?给我指路”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便拽着他的胳膊把他靠在背上,接着一个用力,背起了他。
“嘿,哥们,有我在,放心”
“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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