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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会说话的死人头

第十四章:会说话的死人头

“杰西卡,你还在生气吗?”密林之中,黑色母狼希尔达向身旁低头赶路的红发少女杰西卡问道。

杰西卡不说话,低着头只顾赶路。

“杰西卡,法恩他那是好意,你看那什么王子也彻底摆脱了不是?”希尔达说。

杰西卡还是不说话,但谁都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

“杰西卡,别赌气了好不好,下次见到了他,我会好好责怪的他的。”希尔达说。

这时候杰西卡停下了脚步,她缓缓回头,双眼顿时放射出骇人的精光,她一字一句的说:“见不到了,我会干掉他。”

希尔达叹口气:“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的杰西卡与希尔达两人已经离开白石城两天了,正在向东方出发,向着丛林之都的方向行进。

一人一狼在舞会的当晚悄悄消失之后,连夜离开白石城,第二天天一亮便赶着第一趟飞空艇前往图尔王国的边境,顺利出境之后,马不停蹄的赶路。通往丛林之都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路程,如果乘坐马车的话,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在通往的丛林之都的路途之中,要绕开雷鸣大峡谷,这将花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绕开了大峡谷之后,在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进入了丛林之都所在的密林之中。这是最艰险的地方,如果有向导负责指路的话,走出密林大概要三天到四天,如果没有向导,也许一辈子都迷失在密林之中了。同时密林之中还有各色毒虫猛兽,稍不留心便会丧命密林。

但尽管一路上困难重重,但通往丛林之都的商旅却源源不绝,原因无他,丛林之都出产香料与钻石,这些东西是在其他地方无法得到的,半个大陆的皇家贵族都需要依靠丛林之都的出产的香料和钻石来过活,拥有来自丛林之都的钻石的首饰是贵族们得以炫耀的事情。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众多的钻石与香料商人在重重艰辛之下进行着贸易。同时,商业上的便利也使得丛林之都其他方面的产业得以发展,像水果、兽皮、干果等等,在运送到大陆之后也变得非常抢手。

而这条通往丛林之都的要道,被称为黄金头颅走廊。之所以这么叫,那大概是因为许多的商人在这条道路上发了大财,赚到了大把的金币,但也有许多的商旅在这条道路上失去了生命。

但是希尔达并不打算走这条路,她所计划的是直接向东走,通过图尔王国境外的森林地带之后,直接跨越雷鸣大峡谷,然后穿越雷鸣大峡谷之后的黑暗森林,直达丛林之都所在的密林。希尔达算了一下,这样走,如果一路顺利的话,大概只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到达丛林之都。

“希尔达,为什么要赶的这么急?”杰西卡问道。

“你知道现在是几月吗?”这次希尔达再次反问杰西卡。

杰西卡说:“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五月啊。”

希尔达说:“是五月啊,可是如果我们走黄金头颅走廊那条路的话,抵达丛林之都的时候就是七月份了,而我们要见的那个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如果我们能在六月六日之前抵达的话,也许能见到那个人。”

杰西卡不解:“哎?丛林之都的城主那么难见吗?”

希尔达说:“本来也不是那么难见着的,但是前些日子有人连续行刺古斯达夫城主,所以他现在谢绝一切会面,再加上他有疾病缠身,能见着的机会更少了。而六月六日是他六十六岁的生日,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面对世人的机会了。

当然,希尔达并没有说明她这么急的另一个原因:怕是克罗法尔的也不会沉寂太久了。

跨越大峡谷的方法,希尔达依稀记得那里有一条横跨峡谷的钢索,原本是打算在峡谷上架设一座吊桥的,但因为峡谷四季大风不断,狂风吹着吊桥摇摇晃晃根本没法过人,只好作罢,于是峡谷之上只剩下一条钢索在风中摇摆。

希望钢索还在。希尔达这么期望着。日夜不停赶路的一人一狼在第三天的晚上到达了大峡谷的边缘。

“希尔达,你说的钢索在哪呢?”杰西卡站在峭壁边缘遥望,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希尔达抬头看了看天空,大片的乌云遮盖了一切,呼啸的狂风席卷着峡谷。

“等一会,等月亮出来了。”希尔达说。

静静等待大概半个小时,乌云总算是散开了一个小口,皎洁的月光洒下,一条渐渐明亮的白线连接起峡谷的两端。

“看到了!在那!”杰西卡高呼,一人一狼乘着月光还在迅速赶了过去。

钢索依旧横跨峡谷,在狂风的吹拂下发出咻咻的声响。

待乌云再次将月亮遮挡,杰西卡拿出厚重的大斗篷将希尔达和自己包裹其中,几秒之后,一位金发美人站立在杰西卡的面前。

两人整理到位,拿出了准备好的用于滑行的铁索,仔细的将自己的腰腿肩环绕绑好,再与钢索连接,仔细的检查一边之后,两人默契点点头,开始大胆的飞跃峡谷行动。

希尔达在前,杰西卡在后,两人仰面躺下,握紧了铁索,脚下发力一蹬,整个人就顺着钢索滑行了出去,钢索与铁锁咬合的地方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滑行的前半段很顺利,因为钢索的曲线向下,但后半段的时候就困难了,钢索的曲线开始向上,因为不是专门的溜索工具,前半段的冲力在刚过中央点不久便殆尽了。

于是两人只好手脚并用,一点一点的艰难爬行着,而同时峡谷之中狂风不断,给两人的爬行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在磨破了双手,汗水浸透了脊背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峡谷的对面。值得庆幸的是,在希尔达刚刚落地的时候,人形维持的时间就用完了。

半天喘不上一口气的杰西卡说:“我……绝不来……第二次。”

两人在悬崖边上过夜。

第二天的早上天刚刚亮希尔达就醒了,接着咬醒了还在说着“我再也吃不下了”这种梦话的杰西卡。

“喂喂,昨天累的半死,今天还要这么早起来啊?”杰西卡揉着眼睛发表不满。

希尔达回头看着面前的森林说:“争取天黑之前通过黑暗森林,不然就再也出不来了。”

一人一狼踏入这片有着各种传说的森林之中。

“希尔达啊,这个黑暗森林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黑暗森林啊?”杰西卡小心翼翼的走在森林之中,脚下厚厚的枯叶散发出浓浓的腐烂气息。

“那还能有几个黑暗森林?”希尔达走在前面。

杰西卡说:“听说……听说这里有食尸鬼出现。”

希尔达说:“食尸鬼只吃尸体。”

杰西卡说:“听说……这里有吃人狼群出没。”

希尔达说:“你前面就走着一头。”

杰西卡说:“我还听说……这里还有吸血鬼!”

希尔达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着杰西卡说:“你就这么害怕嘛?”

“害怕?”杰西卡反问道,低着头的她突然笑了起来,肩膀剧烈抖动着,“我怎么会害怕?我是兴奋啊!”

“啥?”这反应到让希尔达有些吃惊。

杰西卡说:“其实我很早就像来这一探究竟了,这种恐怖的气氛让我浑身舒畅啊……”

说着杰西卡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毒瘾发作时得到毒品的吸毒者一样。

希尔达说:“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

杰西卡很是得意地说:“那是,当年一些阴暗带有恐怖气息的地方都是我第一个进去一探究竟的,然后再吓唬后进去的茉莉,屡试不爽啊!”

希尔达说:“其实你只是想吓哭女孩子吧?”

杰西卡说:“这算是一部分吧……”

希尔达一副鄙夷的眼神:“变态。”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一人一狼在喧闹之中前进着,不知不觉的已经深入森林的中心处。粗略一算的话,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正午左右,可抬头却看不见一点刺眼的光线,只有少许的亮光挣扎着从间隙之中射下来,前方的森林看去是一片黑暗,完全摸不着方向的所在。

走了有一阵子,杰西卡看走在前面的希尔达游刃有余的带着路,不免好奇起来。

杰西卡向希尔达问道:“希尔达,你怎么知道正确的方向的?”

希尔达没有回头直接回答:“不是之前说过吗?现在是五月份,五月份的时候这里刮的是东北风。”

“哦,然后呢?”杰西卡没听说什么特别的便接着问。

“然后就是我的鼻子可以分辨出气味的流向,用白痴的能理解的方式说就是可以看到风向,尽管这黑暗森林树木茂密,但风还是可以吹进来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嗯,我明白了……”杰西卡点点头,但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驳起来,“喂喂你刚刚是不是趁机骂我了?”

“哪有?这是你主观上的盲目判断啊。”虽然没有回头,但杰西卡也能猜到希尔达现在的表情。

太阳渐渐西斜,黑暗森林之中原本就微弱的光线更加的不起眼,估摸着时间不过是刚刚日落的时候,可森林已经和入夜时分相似。希尔达预计着行程,一人一狼一刻不停的走了将近一天了,如果方向没有错误的话,走出这片森林应该不会太久。

就在希尔达这么盘算的时候,她猛地停下脚步,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样站在原地。

杰西卡还在抱怨着法恩种种不对,撞到了停在原地的希尔达才发觉了事情的不对。

“怎么了?”杰西卡看希尔达表情严肃,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对。

“……也许我们今天是走不出去这黑暗森林了。”希尔达缓缓说着,“风……停了。”

“风停了?杰西卡不解。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确确实实发生了,我之前走过这里的时候,尽管是微弱的风,但也能透过整个森林的,但现在我却感觉不到风了。”希尔达解释着。

杰西卡说:“那……那现在怎么办?”

“刻下印记,我现在面朝的方向就是正确的方向,只要时刻注意,就能走出去,距离出口没有多远了。”希尔达说着,杰西卡抽出短剑在希尔达身旁的一棵树上刻下了一个箭头。

希尔达接着说:“每走十步就刻下一个印记,紧跟着我。”

夜色渐深,杰西卡撑起了火把,黑暗中腾起的光亮吓走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杰西卡抬头看了看,继续迈开步子,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下传来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也许是受不住这种气氛,杰西卡没话找话的开口:“希尔达,我们……走了多久了?”

“从风停的时候开始已经走了三个小时……或者更长,我也说不准了。”

“那原本计划多久可以走出森林的?”

希尔达想了想:“在月亮升起之前。”

杰西卡抬头看了看,浓密的枝叶将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什么月亮。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时候必须得有个人站出来点明现在的情况。

“喂,希尔达……我们,我们迷路了吧?”杰西卡有些委屈的说着。

希尔达停下来脚步,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迷路了。”

当杰西卡和希尔达第五次绕回她们刻下第一个标记的时候,杰西卡彻底的放弃了。

“我说我们已经在这绕了有三圈了。”杰西卡扶着一颗大树,喘息着说。

“有三圈了吗?”希尔达停下来,“我怎么记得的是四圈。”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第五圈了。”一个两人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传来。

杰西卡希尔达顿时安静了下来,互相望着对方,半晌不说话。

“希尔达……刚刚是你说话吗?”杰西卡大气都不敢喘的说。

希尔达摇摇头:“我可是刚刚多发问者……”

“刚刚说话的是……”那个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杰西卡尖叫一声向后跳开,唯一的火把掉落在地立刻熄灭。而那个声音像是被塞住了嘴巴一样支吾起来。

希尔达四下张望大声喝道:“是谁在说话!站出来!”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听起来有些艰难:“如果小姐你能把脚移开吾人就能更好地自我介绍了。”

听到这话之后,杰西卡缓缓的低头,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再次跳开。

“看到什么了!死人头啊!”希尔达喊道。

那个不知何处来的声音:“确切的来说是一颗血族绅士的头颅,还有吾人并没有死。”

杰西卡已经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到底是什么呀!不要吓人好不好!”

希尔达向着杰西卡的方向跃进一步,接着问:“那什么头颅,在哪呢?”

“在您的脚下,会说话的母狼小姐。”声音从希尔达的身下传来,希尔达一低头,用它黑夜中也能看清楚食物的绿色双眼,看到了那陌生声音的主人。

“于是你就在那趟着被我们来回踩了五次?”杰西卡撑起火把,对着面前放在块大石头的上的头颅说。

“正是如此,美丽的小姐,所以吾人才能纠正您刚刚的错误,因为吾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五个脚印。”自称血族的头颅说。

正如同他说的一样,在杰西卡和希尔达面前的头颅有着说不出的神奇。

首先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头颅,一个男性的头颅,虽然那颗头颅上的脸蛋看起来很清秀,皮肤比少女还要白皙,一头黑色的长发沾染了不少枯叶,但还是可以清楚的辨别出性别,因为他的唇边也生满了细密的胡须。其次是头颅自称为血族,证明他自己为血族的是四颗尖利的牙齿,只要一开口说话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再者也是最神奇的,仅仅只剩下头颅的他,竟然还可以说话思考!

杰西卡抱起头颅看了看他脖颈上的断口,那是被锋利凶器整齐切开的断口,平整的几乎可以照镜子,而断口出的血肉骨头都完整的呈现着,依旧鲜活,但是没有血液流出,就好像包上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好吧,我们现在有很多疑问要问你,呃……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希尔达立在头颅前面问道。

“请容许吾人做这个迟来的自我介绍。”头颅垂下眼皮,算是行李鞠躬:“吾人名叫西蒙·特莱斯特,是特莱斯特家族的第二继承人。”

头颅自报家门,那是一个杰西卡和希尔达都没有听说过的陌生名字。

“吾人猜想二位可能都没有听说过特莱斯特家族的名字,我们血族是生活在你们人类阴影之中的种族,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现身于你们的社会之中。”

“等一下,你说的那个什么血族血族的,是不是就是我们口中的吸血鬼?”希尔达打断了他,提出疑问。

西蒙回答:“正是!在你们人类口中,通常以吸血鬼来称呼我们,实际上我们并不是鬼,也不是总吸血。”

“但还是会吸血吧?”杰西卡插嘴。

“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吸血冲动时,我们会吸食人血。”西蒙说。

“哦,那就是说有吸血吧?那被吸血的人肯定会死吧?”杰西卡接着说。

“美丽的小姐,正如同你所说的,我们通常会杀死那些被吸过血的人,因为不杀死他们他们会给你们带来更多危害。但是吾等血族一生上百年的时光,吸血冲动不过两三回。同时,吾人也要反问美丽的小姐您,当您饥饿的时候猎来一只野兔食用,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呃……”杰西卡面对西蒙的反问,一时词穷。

“先别说这个,倒是特莱斯特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有你们吸血鬼被砍了脑袋也不会死吗?”希尔达一连提出好几个问题。

西蒙却不紧不慢的回答说:“这些问题吾人自然会一一解答,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请两位告知吾人你们的姓名吗?”

希尔达和杰西卡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杰西卡第一个开口:“我叫杰西卡,杰西卡·金。”

希尔达接着说:“我叫希尔达。”

“两位女士的名字都非常动听,能知道二位的姓名吾人深感荣幸。”西蒙大发感慨,不住称奇。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士?”希尔达说。

“从您名字的含义之中,也从您身上散发的气息之中,您虽然以狼的姿态出现,但我大胆推断您原本的姿态一定是一位美丽迷人的成熟女性。”西蒙的一番美言让一旁的杰西卡鸡皮疙瘩洒落一地。

但是希尔达关心的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西蒙回答:“血族的感知能力要比人类高出许多,吾人恰巧对魔法有所研究,可以感觉到常人感觉不到的魔法波动,您以狼的姿态出现时,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其他的魔法波动,于是我推测您这样的姿态也许是受到了他人的魔法禁锢,还是诅咒什么的,具体的吾人就不得而知了。”

“啊,原来是个会魔法的吸血鬼。”杰西卡在一旁附和。

“杰西卡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吾人更希望您能称呼我们为血族。”西蒙彬彬有礼的更正着杰西卡的叫法。

“好吧,绅士西蒙,现在能告诉我们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吗?”杰西卡扯开话题。

“当然可以。”西蒙开始不紧不慢的讲述,“吾人曾经是特莱斯特家族的第二继承人,也就是说是吾人的父亲的第二个儿子,同时……”

西蒙刚说到这里,希尔达就不耐烦的将其打断。

“西蒙先生,能挑重要的说吗?”希尔达有些不耐烦的说。

“当然可以。”西蒙继续不紧不慢的讲述,“作为吾人父亲的第二个儿子,吾人的母亲……”

“停!”希尔达再次打断他,一旁的杰西卡忍不住笑了起来,“西蒙先生,我们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不强迫你,咱们能在这里相见也算得上是一种巧合,但是也没人告诉我们必须要知道你的身世,同样的你也不需要知道我们的,我们现在只是等待着明天天亮的时候可以离开这里,仅此而已。”

“啊,是这样吗?”西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二位想离开这里的话,仅凭二位的话,怕是不可能了。”

“你说啥!”异口同声的,杰西卡和希尔达跳了起来。

“这要从吾人的身世来说……”西蒙又要感慨,杰西卡一圈砸在了那个脑袋之上。

“给我捡重点!”

“重点吗?吾人想想,啊,吾人想起来了,这片黑暗森林被我的弟弟们施放了结界,只要进入这个结界的生物,都在也无法走出去。”西蒙说。

“你的弟弟们?结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杰西卡接着追问。

“这要从吾人开始研究魔法……啊啊,别动手,吾人捡重点!”见杰西卡又要下手,不得不改口,“因为吾人的弟弟在追杀吾人,但是他们发现杀不死吾人之后便想将吾人困在这里,永远的困在这里。”

杰西卡说:“你的弟弟还要追杀你,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西蒙有些委屈的看着杰西卡:“这个问题,真的得从吾人研究的魔法开始说……”

杰西卡看了看希尔达,希尔达叹口气:“就当打发时间了。”

于是仅剩一个头颅的血族西门·特莱斯特开始了他漫长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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