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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迁徙路途

第一章迁徙路途

一群黑暗巨魔在莫瑞德,洛古,卡丽儿的带领下,去往永恒之井的所在地。

黑暗巨魔是巨魔族的一个分支,体表是紫黑色,比普通的巨魔更加残忍,且富有攻击性,经常在树林间的阴暗角落出没。

防御行为是为了保护自己,防御敌害的各种行为都是防御行为,如逃跑、装死、释放臭气、保护色、警戒色、集体防御等。

因此,莫瑞德将队伍分成了三拨,当队伍遭到攻击时,健壮的成年黑暗巨魔会将武器朝外围成一圈,将幼崽和雌性保护在圈内,这种行为从行为的功能来看很有效。

两族的战士要守护这么多族人,自然显得势单力薄,莫瑞德布下防卫,更多的是警惕有可能袭击他们的敌人。

如果一直相安无事,莫瑞德希望他们能够在永恒之井附近选一处妥善的空地,建造一个简单的营地,用来安置即将抵达的族人。

当然,这并非一日之功,所以莫瑞德工作的侧重点还是在防卫上。

两名哨兵接受莫瑞德的命令,被他派去永恒之井所在的森林中收集情报,他将这个命名为侦察。

莫瑞德早已想到,要在永恒之井周围的土地上生根,那就免不了要跟那里的原住民接触。对于这一点,莫瑞德看的很清楚,毕竟他已经在艾泽拉斯活了四百多年。

历史上从来没有一场领土的变迁和扩张,是不经由战争而改变的。

哪怕当初暗月氏族的黑暗巨魔就是为了躲避战争,才遁入海加尔山的山谷隐居起来,但讽刺的是,他们当时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夺走了原本盘踞在那儿熊怪的地盘,将它们驱赶向了更北端的深山当中,才逐渐安定下来的。

而是噬心巨魔可是黑暗巨魔中的狠人扛把子,打的邪魂巨魔和黑爪巨魔嗷嗷叫,直接把他们打散了。最后就算暗月巨魔不喜欢残忍的噬心巨魔,还是得和和气气的和噬心巨魔谈判,好一起应对迁徙的风险。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手握利刃才能获得和平,革命先烈诚不欺我。

不过,一场战争并不是莫瑞德想要的,至少在永恒之井定居的早期不行。

如今黑暗巨魔实在是太小的一支,在永恒之井,周围还立足未稳,还经受不起发动一场战争的隐患,任何不理性的行为都有可能让他们夭折,消失在茫茫时间长河之中,就和无数个消失的种族一样。

所以莫瑞德对派出去侦察兵的要求是,尽量回避那些看上去凶恶的种族——在他眼中那些可怕的双头龙——奇美拉就不是好相处的邻居,至少等到实力强大了才能去尝试驯服它们,但可以对那些看上去温和的种族示好,比如树妖什么的。

从黑暗巨魔世代居住的海加尔山,穿越漫长的平原和山麓抵达永恒之井的静谧森林大概需要三年,事实上,这也是很多黑暗巨魔出生到现在的第一次,来到这距离圣山这么远的地方,毕竟这个时候交通不便,大多数黑暗巨魔甚至连村子都不会出。

现在,莫瑞德正带领着他的族人们行走这片广袤土地上,当然现在整个大陆仍是一体的。

莫瑞德身边的这群侍从,每一个都是他的亲信,其中有一名叫做卡洛斯的小伙子,则因为特别聪明机灵,也是莫瑞德最为宠信的一位。

他一直对莫瑞德忠心耿耿,这次莫瑞德力排众议带领族人迁徙的时候,族群当中不少人,或者说大部分人都是持反对意见的,甚至若不是因为阿曼尼巨魔贵族对黑暗巨魔的压迫和排斥,噬心巨魔本不想迁徙,毕竟在这个蛮荒原始的时代,迁徙就代表着失去稳定的食物来源和水源,同时还要面对各种未知的风险,这是大部分族人都不认可,但是卡洛斯却坚定的跟随着他。

他坚信着,比起那个老迈的,迂腐的老族长洛古,莫瑞德才是更能带领族群走向辉煌的人。

“莫瑞德大人,您说我们这次迁徙之后,能到达辉煌之地吗?族长大人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吗?”

“你觉得呢?”莫瑞德没有责备他,反而问了相同的问题。

这一下提问人变成了答题人,卡洛斯抓了抓长耳朵。

“我觉得首领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我们的,毕竟他似乎不同意大家离开山麓太远。”卡洛斯睁大了他的眼睛,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错。”莫瑞德点头称赞。

这还是保守的说法,莫瑞德想,毕竟当初自己说要寻找永恒之井的时候,洛古那个老家伙甚至冲自己咆哮道:“圣地就是我们的祖地!就在这片山中!你别再异想天开了。”

他已经老了,当初担任酋长的时候,虽然是一名英勇的战士,也带领着黑暗巨魔从氏族战争和虫族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但时至今日,岁月已经磨平了他棱角,让他的性格变得就像他的鄂齿一般圆滑,再也看不到当初的血性了。

(注:巨魔氏族里有酋长和首领两个职位,前者专司战斗,后者负责生活生产,可以理解成战时听酋长的,战后听首领的。不过因为巨魔是个好战种族,战争期远比和平期长,所以酋长的权力看上去要比首领更大一些,不过基本上首领都是年纪到门退役下来的酋长,所以两者间并不存在着太大分歧)

“他说不定会站出来阻挠我们。”莫瑞德说道:“但其他的族人,亦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力。”

“祭司大人。”

“你们不要再叫我祭司大人了,或许这个职务在未来的某天仍然适用,但却不是现在,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们信奉的神明不是那些不靠谱洛阿,而是永恒的真理与自身的智慧。”

“想想我们曾经的战功,曾经的我们是如此的愚蠢,犯下严重的错误,不可原谅,但是现在我已经认清了自己在艾泽拉斯中的地位。我是谁?莫瑞德,没有任何的派别,不不为任何人效命”。

莫瑞德的话让他周围的黑暗巨魔们感到瑟瑟发抖。

并不是因为莫瑞德这个名字让人听到就虎躯一震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句话从莫瑞德嘴里念出来时,充满了庄严肃穆的神圣感。而是因为莫瑞德话里的意思,是有抛弃过去,和其它巨魔甚至是黑暗巨魔和老族长从此划清界限的意思。

他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或许终有一天,他们黑暗巨魔和其它巨魔就不再是相同的种族了,甚至有一天他们终会走向自己同族的对立面, 无论那时候他们是什么样子。

“无论是大地撕裂,还是星辰陨落,又或者是太阳熄灭,我都会一直追随您的!”这个时候卡洛斯赶紧表忠心。

莫瑞德对他挥了挥手,露出了微笑。

而其他的侍从,也立即不甘落后地效忠了——确实,从阿曼尼巨魔将他们以不洁之名驱逐而其他巨魔冷眼旁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和巨魔划清了界限。巨魔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也不会再在意巨魔的死活。

“那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

“就叫我莫瑞德吧。”

“怎敢如此。”

“那就再加上智者两个字吧。”

侍从们面面相觑,然后迅速统一了口径:“我们将永远追随您,伟大的智者莫瑞德!”

“很好,未来可期,相信我,我们会有光明的未来的。”莫瑞德淡淡一笑。

莫瑞德用他那一双幽蓝色的眼瞳打量着他的同胞们。

噬心巨魔和巨魔一样,都长得十分高大,耳朵也是又尖又长,这是他们的相同之处,不过要论两者之间的精气神,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巨魔的身躯颀长,却总是伛偻着身体,那是因为常年背负着战戟,长矛,乃至图腾的原因,他们臣服于洛阿!臣服于所谓的神!

而他们噬心巨魔有着永远也无法屈服的脊梁,他们只为自己而奋斗,不为任何人效命!

要跟过去不一样了,莫瑞德看着这一幕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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