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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亲

  • 血亲
  • 小疯阿毒
  • 2022-05-07 17:59:06
血亲

梁拖着自己的并不沉重的步伐,吐出着的寒气却比之前温热了两份。淡淡地回忆之前选着,他深刻地明白。夕阳淡淡地晒在他微凉的脸颊上,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不觉得光芒并非仅仅为炫目刺眼。

自己所做出的决:并非出于一腔热血。他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热血少年;也没有图名为利发誓要第一的愿望。他失去了改变“诗界千年扉扉风”的勇气。

他只是想回到当年那个还可以吹嘘自己有特长的夏天,在冬天回忆是还可以和朋友分享自己的故事。想到了这里,他加快了自己脚步。“神行千里多脚步,郎走万米少保护”。

也许是发生的事太多,又或者是想的内容太过丰富。梁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双手随即在口袋中摸索了起来,表情也慢慢变得尴尬。“好奇怪,明明我记得带钥匙了。”梁边边“研究”着自己的衣物,边深思到。

最后他也放弃了对事物答案的探求,毕竟找到“不存在”的钥匙,比自己做出千禧年数学题还难。“老妈,开门”梁用手按门铃的同时也不忘喊着两句。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倒显得那么从容淡定,妈妈漫步走来“你不是有钥匙吗?”开门的同时,妈妈问向了门外的梁。“不可能,我衣服里面都找遍了,再下去我要脱裤字找了。”梁整理着门口(脱下)的鞋并说道。

“你这小流氓,出去别说我是你妈”妈妈打开热水器,并打趣道“不是帮你放书包里了嘛,怎么还在找衣服里,你肯定又忘了。”机智的母亲马上找到了问题的重点。

“是么,下次我注意”梁冲进房间放好书包,便漫步向了浴室。

“回家第一件事要记得洗手,说了你多少次了!”妈妈喊向了浴室的方向,质问着梁。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梁对这个话题太熟悉了。“再说了,我一回家就洗澡,干嘛还要洗手,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梁也不敢正面硬钢,只是在嘴里嘟囔了两句。结束后,穿上妈妈整齐放好的居家服。回归了饭桌。

见妈妈已经在等他了,就坐下开始扒饭了,毕竟干饭人干饭魂,天王老子也没眼前这碗饭重要。

“你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值得感慨的是,虽然这句公式化的台词,母亲每天都会说一遍,但每次都是那么平淡却充满爱意。“君看世间万景迷,何不回首嘴角笑”她不想触动那敏锐如丝的神经,如灰白的蛛丝一般,一碰就散,轻拉便断。即使孩子回不到那个笑意满脸的春天,她更害怕孩子坠入红枫陨落的秋天。

他真的只是孩子吗?不,他已经是要为自己所做所为负责的大人了。未到成年的岁数,应该是限制他轻歌快马的牢笼,并非是他封闭自我的庇护所。

“有啊,久违了。”梁放下碗筷,咽下自己口中的饭。抬起了平日空洞的双眸,望向了母亲的黑玛瑙。虽无当年青梅细竹时的透亮清纯,但多了几分知性和平静。

母亲带着戒指的手略微发抖,细微哽咽道“哦?!是啥呀,说出来听听呗”她尽量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只是平淡地问。她不想让孩子在这种时候为自己的“放肆”负责,毕竟已经任性过一次了。那他们母子间微弱却剪不断的细线,禁不起也不想再被任何理由伤害了。

“吃好饭,慢慢说吧”梁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放下了抬起的头。嘴角却划过一道弧线。

“好,我去给你泡一壶茶”妈妈加快了这顿晚餐的进度。这位举止优雅的女性,这时候也顾不上细嚼慢咽了。为了配上孩子狼吞虎咽的节奏。

结束后,母子二人人留在了饭桌上。二人可能都有些急迫,但依旧保持了两三秒的沉默。“发生什么事了?”母亲即使不会无敌,但也想快点打破这是沉默。

梁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盯着头顶上的灯。双唇上下抬懂,发出了一句“我打算加入,我们学校的音乐兴趣班。”

妈妈先是一愣,便顺势问出了“那乐器选...”这句话太顺了,顺得像命中注定。一眨眼,这位母亲就紧张起来了,话未完就自知语错,刚想解释的一刹...

“钢琴”梁并不想让母亲太为难,他知道这几年,母亲也因为那件事担忧愁苦着。这些年,她内心的苦闷并不比他少几分。但他陷得太深了,如同落入蛛网的昆虫,无论如何挣扎也只是白费功夫,倒不如被捕食赖得快乐,至少对他而言解脱了。

但他也明白,这时候放弃自我,是对自己的亵渎。无论社会国家是否需要一粒齿轮驱动。可他的朋友,认为他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家,这位母亲,他是一切机器运转的理由,爱是保持转动的润滑剂。

他无法放弃自己,同样也不能放弃自己,这选择时不时的折磨着他。玩乐时他多次因忽然想到的未来而停止欢笑,并陷入空虚与无奈。那些阴影催破的不只是他的音乐梦,更是他对于将来美好的期寄,无情打碎了泡沫幻影。他累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即使他深刻明白这些噩梦,他还战胜不了,但现在他想要面对。

“好啊,阳台的钢琴,我帮你擦擦吧...如果你想,想换一台也可以,妈妈有这个钱的,不用想太多,做好...”她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了。要说全是安慰、鼓励、仁爱吧,些许又夹杂着无奈、抱怨和痛苦吧。但她怕了,怕这好不容易打开的话匣子又坠入大海。所以,话没说完,嘴以禁闭。

“不用了,我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梁站起,准备走回房间,听得出来他的语气,略微有些颤抖。

“等等”这位母亲鼓起勇气,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提高了音量。梁慢慢回头(随着背景一句“食堂泼辣酱”)妈妈将儿子抱如怀中。梁思索一番,并未放开,慢慢抬高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妈妈。在感受到这份重量后,妈妈眼角落下一滴水晶。拍了拍儿子的头,感叹道“我会陪你,一直”。

梁并未感到弯腰的酸痛,只是一股股暖流进入心中。这次,他没挣脱开,默默享受着温暖。

(作者高三狗,过完年就开始忙了,现在学校定下来了,开始按时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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