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升日,日日落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那东方之第一缕赤色光芒刺破黑暗的缝隙,脱身而出来至这有些混沌的世界。
光在发散,光在变亮,光照手心。
路铭呆呆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上头躺着一片耀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炙热,静静听着耳畔袭来之沉重、整齐、缓慢的脚步声,没有人动。
“呵呵。”他自嘲的笑笑,玄军压近箭矢可及范围内,依旧无人动,夜里的几个钟头,玄军来关下走了不下数十趟,次次皆是离军以为其不会再有下次,准备休息之时,守关之将士们麻了。
狼来了的故事在此持续上演着,离兵不再反抗的原因不在此,再苦再累,只要人没死,精神在,就依旧还有力量可进行反击。
天彻底亮了,狼真的来了,玄军压近关之百米处停步,有人动了,拖着疲惫的身躯站起准备查看下头情况,可身子露出的刹那,冲来的是箭矢。
兄弟,个个都是他路铭的亲兄弟,年少轻狂的少年儿郎,意气风发的中年将军,英雄迟暮的老年前辈。
他们可能成婚,可能未婚,可能订婚,可能连女子之手都还未牵过,正值壮年,大好前途,不该殒命。
他们有妻儿,有自己的家,有牵挂,有责任,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倒也没理由死这。
他们可能一无所有,也可能应有尽有,可能有人还在苦苦等待他们归家,可能孤独终老,无论何种,享福之际,确也不该于此无了性命。
关前五十米处,临近关下,此方地界被烤得呈现出一片焦黑之状,不知名玄军在那上头大呼着,“玄主有令!降者不杀!负隅顽抗!必将全歼!”
声音洪亮、清晰、回荡,“路将军,要不…要不我们投降吧。”将领挣扎着说出此番话语。
“将士们士气低靡至极点,玄军来势凶猛,抵挡不住多久。”将领话语充斥着极其的无奈。
“亏他为之离国大将军,临阵脱逃,懦夫之举,离主有眼。”将领恶狠狠地说道。
“去他奶奶的离国大将军,统帅都跑了,我们还在抵抗什么?”将领大骂着质问。
“为国为家为离国百姓,关破国破家破人皆亡。”将领低喃着,像是轻声说予自己听。
“投降,呵呵,投降就能确保不被其杀之?不被杀之被其编入玄军,手持刀枪砍离国兵甲,岂不是比逃兵更可恨?”将领不屑。
“不投降在这死战白白送命你甘心?明知结果实在是不知我们如此有何之意义。”将领心存迷茫。
“战死乃为军人之荣耀,当逃兵?当降卒?若离国挺过此次危难,你的后人皆会因你而抬不起头,因你而被人所唾弃,所以,宁死不降之。”将军态度强烈,精气神皆在。
“死就死吧,就是不知我死了后,我那婆娘哭的表情是如何,老子这辈子没让她哭过,哈哈!”将军说道,话语逗笑不少将士。
“害,我那不争气的孩儿要是知道他爹死了,也不晓得他护不护得他娘亲住。”将领之话充斥着深深的担忧。
“爹娘不希望我死,都希望我活着回去,若我战死,他们会因此伤心,但他们更会以我为骄傲!”兵卒说着笑了。
“我老东西一个,无牵无挂的,死了也无妨,就是希望死后能有个坑躺着,不至于沦为野兽口中之食,更别曝尸荒野,烧了也好。”老卒无所谓的说着。
“喂,小崽子,讨了老婆没?”将领突然发问小兵。
“嘿嘿,讨了。”
“哦哟,不错嘛小子,姑娘味道如何?”将领贱贱发笑,“嗯…水润水润的。”“哈哈哈!你小子。”将领猛的拍上他的头盔。
周遭兵甲这回皆全是大笑,“你呢,小崽子讨老婆没?”新的将领问新的小兵,小兵摇头。
“啧啧,可惜了。”“那你讨老婆没?”
“哈哈,老子当然有婆娘,我崽子都有好几个。”
“嗯。”“活着回去,讨个老婆。”将领拍着小兵肩膀说着。“你也活着回去,去见你老婆。”“哈哈,会的。”
“诸位,是战是降是逃,你们自己决定吧,死战的拿起武器随我守关,投降的放下武器等待战争结束后举白旗,逃命的卸去装备,撒开步子赶快逃吧,记得跑快点,记得改头换面,记得别撞到离军部队。”
……
想法不同,心态不同,有悲有忧,有说有笑,阴霾似散,阴霾依在,死亡在喜悦间变得好似也不算可怕,死亡在恐惧中愈发可怕。
路铭取下背负之弓,搭箭拉弦,直指玄字王旗,手松箭矢飞射出,不偏不准,正好穿破那玄字,态度给出,很是明确。
“全军!出击!”玄元举枪怒吼,敬酒不吃吃罚酒!盾兵推进,步兵紧随,弓兵跟上,骑兵缓步。
“列队!放箭!”关上再现箭雨情景。
“弩架准备!上箭阻,放!”关外再袭“怪物”。
“投石车准备!放!”巨石同陨石般砸落关上,一时之间,惨叫声四起。
“冲锋车出击!摧毁关障!城车速行!登云梯跟上!箭楼占好据点!弩箭准备!放!”
势不可挡,根本无法与之匹敌,冲锋车行迅雷之速靠近层层关障,随之出人将其片片烧毁,城车无阻挡快速推进关门,关桥架上城车来至关门前,玄军大汉怒吼着来回推圆木金属头撞之,登云梯架上关墙,玄军冲上,离军以石块砸之,以热油浇之,奈何不得。
第一个玄兵登上关头,紧随来的便是数万,关下大门在数位猛汉的数次合力撞击下硬生生从中开裂,长驱直入,撞碎一切堆积之杂物。
玄军入关,关上关殿所竖立的那面离字王旗于混乱中猛的燃烧,杆断坠地,恰好盖至那嘴角仍流鲜血,胸口布满箭矢的将军身上,大火逐渐雄起,大火蔓延向下,路铭牺牲,路铭于烈火中重生。
……
离国,离北,安城。
龙离二军对峙,龙大军三十余万数,离大军二十五万余数。
阵前,离方龙甲、离土并立,玄方廉尚、李龙并立,阵后,乌征、圆海对峙。
“哈哈,想不到龙甲你这老不死的又跑回来作妖了。”五大三粗的廉尚大笑着。
“哈哈,你和李龙这两个老家伙都没死,我又怎么舍得先行一步。”龙甲以笑回之。
“废话少说,龙甲,今日龙军必灭你玄军!”李龙可是个好斗的宝,说打就打的那种。
“呵呵,李龙,你脑子里装的除了打仗还有别的吗?”“呵呵,龙甲,少做这口舌之辩,我脑子除了打仗便是杀人!”
“龙离联合南下灭玄后再做争端,为何不可?”龙甲心有不甘,到底是他真老了?还是时代变了?
“哈哈,可笑,玄自南攻离,龙自北攻离,二者夹击之势大好,为何要与你联合灭玄?”
“哈哈,好!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龙甲黑脸离去,离土跟上。
“龙甲,此战定取你命!”李龙于后头大吼,随即两人也是离去,战争一触即发!
不是守城,不是攻城,而是直面,两军之兵种相差不大,阵型却是相差极大。
离军以方阵整齐列队,龙军以左中右三军列阵,“杀!”双方命令下达同步,两军盾步当先冲杀而上,后跟数万步兵。
“射!”命令再次同步下达,双军箭矢如暴雨般猛下,命在此一点也不值钱,几乎每分每秒都有兵卒倒下,两军还未交之,大面积的雨箭便是让对方都吃上个大亏。
百米,五十,十米,交战,盾盾相撞碰出清脆的声响,不是你倒便是我倒,如洪水爆发,此是止不住的,为数不多之盾军数息间便是飞灰湮灭,步军交战,皆使得长戟。
戟是为戈矛之合体,头上生刺,脖生横刃,既能直刺,又能横击,实属利器也。
戟前刺破甲入躯,鲜血狂放,戟横劈径直前划,脑袋横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场面极其之残忍血腥。
“杀离将者大赏!”中路圆海持着大刀极其之兴奋的怒吼着,一刀劈裂胸前甲取命,一刀拍向铁盔头震晕,一刀划过项上颈脖灭人,爽!无比的爽!
龙军兵拆三路,计划正面迎上、左右包围整个离军,离军整体联合打算强势击破正面龙军,后反包左右龙军歼灭之。
战场瞬息万变,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两军兵力相差不大,胜利到底花落谁家?
“离军所指,所向披靡!杀十人者赏金百两,杀百人者赏金千两,杀千人者赏金万两!杀万人者,得封将军!”
乌征于中军怒吼着抛出这个噱头,一个龙军人头便是十两黄金,百两白银,十万铜钱,什么都不如钱来得实在,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
离方战鼓大鸣,离军个个打了鸡血,龙军一时间竟被反压!“杀百人者得赏金子万两,杀千人者得赏金子十万,杀万人者得赏封地!龙军战鼓,给我敲起来!”噱头一个吹得比一个高,却一个比一个有效,龙军反扑,离军再次落至下风。
两军交界处堆积着无数兵甲之尸体,前死后补,后死后上,后死后再上,随时间推移,场面瞬间来至马上三和尚对之乌征、龙甲、离土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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