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北方移至西南方,路途遥远且变故诸多。
两人不知道鬼王殿内如今情况怎样,两人只知道天上酝酿的恐怖雷劫即将降临,两人看见通天的血柱化作这无边无垠的血罩,两人耗费诸多的时间朝西南方艰难转移,两人护体的淡金色罩子早就破裂,两人没有阴魂水的庇护。
空旷的街道,刮过的飓风,乍现的响雷,遮天的红罩,亮着的灯笼……“等等,林姑娘,你确定是这?”齐八大声喊住前方女子。林嫣停步偏头,“有问题?”风好大她没听清他话也不知道他听清自己话没。
当然有问题!血手为何会于此便莫名退去?没有血手的地方为何没有逃命百姓聚集。还有这的阴气为何如此之重?前者可以解释为里头阴魂水或与阴魂水同功效的阴魂之物数量不少,可这后两者?第一者他解释不清。第二者的话,阴魂一类的物品不会主动发散阴气,且就算发散也不会聚集。他知道棺材铺里是有死尸的,死尸会散阴气,阴气如此之重,里头难道有不下百具的尸体?
“你倒是说话啊!”林嫣的嘴张得夸张,因为风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如此。“这里面不对劲!”他朝里头猛指,两人隔得有点距离,林嫣理解错了,观他嘴型以及手势,她成功将其理解为他让她快冲!
女子偏头几个大跨步便去到门前,后头的齐八人傻了,等他动步朝棺材铺移去时,林嫣一脚携带紫气暴力破门,刚到的齐八惊呆了。
门前横着的依旧是她熟悉的棺材,咦?不对!今天这棺材有点异样?前方的林嫣挡住了齐八的视线,他只得移动位子,本想问问林姑娘刚刚是何情况?可这棺材入眼后,他猛然扯住林嫣后撤一大步。
黑气缠绕,阴气极重,里头不是大凶之物便是什么来头了不得的东西。他的视线稍向上移,棺板之上,有着一张烧去一半还在燃烧的黄符,这?他一下便联想到谢公子对付炽鬼王时所贴之符的场景,四等?可为什么这又会出现一张?他脑瓜子嗡嗡的。
嗯哼?林嫣的观察力很强,强得可怕,自上回她与小弟弟来此借宿,她就知道麻婶不简单,把棺材当床睡的岂会简单?她的符临摹错了,这是已经证明的事实,可她没想到小弟弟贴符竟然也贴错了,错误与错误想加的结果只能是一错再错。
“小道士,稍后与你做解释,现在你可有法子揭下这符。”“这符不是谢公子的吗?”他反问一波,他想套套话。“符是我们的没错,可有符不代表会揭符啊!快点,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头。”“人?”齐八虽一脸懵,但他还是立马上前。
四等为活符,活符可是一点都不好揭,死符靠寻常办法便可揭下,实在不行更是可以强揭。活符却是要靠特殊的手法又或是以符揭符。这符的效果他猜是聚阴,与噬气不同,噬气主在一个噬字,噬完就没了。聚阴主在一个聚字,关键这符聚完还会炸就难搞。
时间不等人,外头响雷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人声却是越来越微弱。“林姑娘,你开点。”林嫣皱着眉去到一边。他中食指合一,掐着稀奇古怪的手法伸手径直揭下这符,环绕棺旁的黑气顿时整个涌入这半张黄符,他使飞扑克的手法使劲将其朝外一甩,随后朝一旁扑倒。
爆炸声自外头响起,声是听见了,可为何这房子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难道这里头聚集的阴气不如贴在炽鬼王身上的那张?真是奇了怪了?
林嫣想夸现在年轻人胆子真大!“快来!”她招呼他去开棺,齐八爬起手偷持上墨线。两人合力推开这馆板,极度衰老的面容,褶皱的面部肌肤,黄面上标志性的诸多麻子与小痘,是麻婶本麻无异了。
从小弟弟贴错符自己与他离开棺材铺到如今自己与齐八再次踏入棺材铺,时间她预算大概是过去了三天。三天时间,一直躺馆,麻婶…不会吧!
道士碰上棺材里头的东西,总喜欢上手琢磨一番,把把脉,叹叹鼻,齐八表情越发诡异,他将整个头探入,用手撑开她的一只眼,眼中泛白,他眉头紧锁,忽然另一只眼猛然睁开,眼中带黑。
齐八和谢子天一样着着实实被吓个半死,道士该有道士的风范,他虽没尖叫出声,却也是后退几步,幸得他底盘稳健,才是没有摔倒。
麻婶整个坐起,看着齐八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齐八笑着连忙拱手,“打搅,打搅,还望老婆婆万万不要和小子计较。”麻婶再次微笑,“啧啧,你这小子虽没有之前的小子生得好看,不过倒是挺识时面。”说完,她灵巧地从棺材中翻出,去到柜台前,她瞅见上头叠放在一起的朱砂、狼毫、黄纸。
“小姑娘真的很聪慧,尚不说你是如何知道老婆子我的栖身之所,光是这一手符便是将老婆子我困得死死的。”
林嫣缓步走去柜台前,“聪慧倒是称不上,至于这符实属几个错误之举的产物,而这栖身之所……”她犹豫片刻,“房不过三间,棺材却万千,三房已满客,一馆上贴符,这便是缘由。”
“嘿嘿!老婆子我就说我与你对眼,说说吧!没事人可是不会平白无故就上棺材铺的。”在旁听上几句,齐八就知道这老婆婆绝对不简单,为何?没有为何,直觉。
“我需要大量的阴魂水。”林嫣的话语简单直白。麻婶听后咯咯的笑上两声,“姑娘,你怎么变得和上次同你而来的小伙子一样单纯了,你问问你身旁这天山小道,看这阴魂水如何而来。”
“阴魂水,本名鬼眼泪,自三级或三级之上的鬼眶中产出。”被点名的齐八解释,“炽鬼王是大三级的鬼。”他补充,他记得自己之前好像说过。麻婶摊摊手,将桌上物品全部收入柜台之底。
齐八也知这物的珍贵,不过外头的形式不容乐观,他想打张感情牌,不过他却是没有林嫣那么的了解眼前之人。“麻婶,你可知荒城发生的大事,有人布下一座禁阵,阵名噬灵创生大阵,现在外头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整个荒城已经沦为了一座地狱,我们急需此物来解救百姓啊!”齐八知道这样说显得很虚伪,不过他的目的真是解救百姓。
看着激动的齐八,林嫣暗道一声不妙,麻婶说的每一句话都极具深意,例如上回她对白无垠的诉说,她说他是个苦命人。还有刚刚她人被困在棺中,却是如何得知符是自己所画,可能说不定这画符的工具也是她故意摆放的,她已经不是不简单而是她在林嫣眼里已而算不得是个凡人。
“拯救苍生。”麻婶摇摇头,“若你师……”她欲言又止,“老婆子若说我这没有阴魂水,也没有与之相同功效的阴魂之物,你该如何?”她目光投向齐八,很严肃。齐八笑笑,“如若没有,小子斗胆借您宝地一用。”
“你倒是会套话。”麻婶语气有些重,可脸色却是让人看不出来到底生没生气,她坐上一旁的高凳,身高终是与两人持平。
齐八始终乐呵呵的,“麻婶,小子多嘴,不过还是请您指条明路。”“麻婶,之前与小女子一同前来的帅小子还困在鬼王殿底,生死不知,麻烦了。”两人的手法算得上是以大义压之。
麻婶把玩着不知何时跑来桌上小鼠,“帅小子嘛!我倒是挺喜欢他。你俩没必要拿大义来压我,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如若这控阵之人为一执念偏要逆天而行,目的算是达到,可世上没有十全十美,他偏要十全十美,你们说,这天会让他逆吗?”
“麻婶!难道这天下黎民百姓始终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筹码吗?”他不想再废话,每废话一句的代价可能就是一条人命。
“那你想如何?”这是麻婶第二次问他。
“小子自作主张,想将荒城全体老百姓引于此地,麻婶有何意见?”他的语气已经转变到了强迫的角度。他不知道这老婆婆究竟什么来头,也不知道这周围是否布有隐匿效果的阵法,他只知道血手不会靠近这。
“小子!你挺强的啊!可惜麻婶我讲究一个缘字,我与这姑娘有缘,所以我送她阴魂水。我与你有缘,所以你才进得了这门。老婆子我可不是和谁都有缘,你大可去做,有缘的自然有缘,无缘的交你解决。”
缘来如此,看来当初那小孩与这无缘,所以才是看不见这棺材铺子,当时自己与小弟弟只当是童言无忌,玩笑话,现在想来,只能说麻婶很“高”很“高”。
“林姑娘。”他朝她呼唤,自己给人留的印象已经黑了,齐八只能求助于她。
“麻…”婶字未出,麻婶便伸手制止,“老婆子话就说这么多,我说过我讲究一个缘字,小道士我不算与你有缘,却又间接与你有缘,多嘴一句……”这多嘴的一句是说给齐八听的。
“两位离开吧!少做些无意之事,多做些有意之事。送客!”麻婶挥挥手,手心小老鼠脱出,它跑至两人面前,立身做个恭喜发财的手势。
林嫣掏出几两碎银放至老鼠爪上,本打算离去,她顿然停步,刚刚的动作完全就是她下意识做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麻婶,有上门的生意而不做是担心我们付不上钱财吗?”
“哈哈哈!好一个太过聪慧的女子。”林嫣转身回到柜台前,她悄悄挥手示意齐八过来,有转机,后者肯定过来。
别问林嫣是如何看出的,第一次前来一两银子便是解决所有问题,不过问得直白。第二次前来,困难重重,却是问得隐晦。
林嫣再次拿出一物,这次是金的,老鼠磕头拜谢。“姑娘,你的举动让老婆子很是难做啊!”麻婶有些抓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缓缓道。
麻婶朝小老鼠勾了勾,它抱着金子跑至其旁,麻婶拿起金子看了看,表情陶醉一番后便冷酷下去,“唧唧!”她逗着小老鼠,将金子放到它手上,小老鼠又跑回至两人面前,林嫣不理解。
“两位离开吧!老婆子我虽然是个商人,讲究付出多大代价便能在我这得到多少回报,别多想,老婆子我可没有说你们付的代价不够,而是你们要做的事,老婆子我没有帮人的这个能力也没有帮人的这个实力,老婆子我更付不起这个代价。”
话音徐徐落下,不等两人有反应,一股怪风袭来,两人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两人已而出现在荒城的某条街道上,两人看着地上的金子以及青色的小瓶都有些愣神。
林嫣捡起掉落地上的瓶子金子收好,毕竟一个瓶子可救数百条命,一两金子可抵一万文钱,齐八发现地上不再有血手冒出,齐八发现天上多出一个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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