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冤家,吵架就吵架,为什么总要扯上他一个混子。
他就是想混口饭吃而已。
沈楚楚转头,满脸堆着笑容:“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叫住臣有何事呢?”
“跟本宫出来一趟。”
苏水水将这话一撂,将手中的汤盅随手放在案台上,便径直走了出去。
......
凤连殿
今日又是十五,苏瑜按照宫中规矩,来了苏水水所居的凤连殿。
二人虽然同躺在一处床榻上,却没有一人说话,各怀心事。
“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人前日日同你吵架。
但,为什么我们单独一起时,你却不说话。”苏瑜睁着眼睛,眼神有些空。
他知道苏水水没有睡着,可她就是不说话,尤其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甚至连看都不看他。
“先生,我知晓你做事有你的考量。
但,你为什么不理我呢。”苏瑜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没有底气一样,到了后面,甚至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苏水水自然是没睡的,她也听见了苏瑜的每一句。
但她依旧没有说话,在姜言查清整个事情的缘由真假之前,她不敢也不想赌。
仔细想想,当年南族灭门,得益人确实是他苏瑜。
兴许,这些年的所有,都是苏瑜装出来的,将她苏水水当做了那通往权力的阶梯。
之后便是良久的寂静。
二人都没有睡,却没有人再开口。
......
这段时间,姜言一直在忙着调查颜一的卷帛所记真假,所以一直没有瞧见他的身影。
而苏水水恰好在这段时间里,有些吃不下饭,甚至有些时候勉强吃些东西,就会反胃,恶心,这种感觉着实有些难受。
但苏水水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她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可能就是胃受了凉吧。
但日子一久,就连苏水水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她从前胃也没有这么不好吧。
难道是有人要害她?
那这件事便不能忽略了,她找人将姜言召了回来。
凤连殿
“姜言,我最近吃什么都想吐,我感觉快要死了,快给我瞧瞧,看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苏水水一脸便秘的样子,虽说她的话有些夸张,但仔细看看,她的脸色确实是有些苍白得可怕了。
“你又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成天就是中毒了中毒了,苏水水,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么,谁都想要害你。”
虽然姜言嘴上不饶人,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附上了苏水水的脉搏。
天知道,他是赶了多久才回来的皇宫。
他的黑眼圈都要耷到脸上了,他生怕苏水水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受了什么重伤。
苏水水,扁了扁嘴,并没有反驳什么。
可很快,姜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向苏水水的眼神有些奇怪。
一瞬间,苏水水觉得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不然姜言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你就直说,姜言,我还有多久?”苏水水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语气平淡。
“什么还有多久?”姜言愣了愣,有些奇怪。
“我还能活多久,你可以直说,我能承受......”
苏水水话还没有说完,姜言便说话了:“你这是喜脉。”
他的语气淡淡的,不太像平时说话那般。
什么?!
苏水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
“姜言,你不要污蔑我,我啥也没做,哪里来的娃儿,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医术不精,简直了,咱可不兴开这种玩笑。”
姜言看着如此真诚的苏水水,似乎也有些不确信起来。
他重新把了一次脉,这一次苏水水心跳得有些快,虽然她也觉着是姜言医术不精,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
姜言这人可以说他什么都不行,但唯独医术,他不可能有错。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纸上谈兵,经他手的病人,几乎数不清,他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什么样的病症也都处理过,他是那种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看出病症所在的神医。
很快,姜言再次得出了结论:“是喜脉,你确实已经有了。”
苏水水已经蒙了,她明白姜言不会说假话。
那,她怀的谁的孩子,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这件事情背后究竟藏着什么。
难道穿越到一段时间后,这穿越的系统会附赠她一个孩子?!!
该死的,她不会真的要生孩子吧。
救命!
她不死心的再次看向姜言,当见到那双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眼眸后。
“能.......”
苏水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言打断:“不能。”
“你的身体情况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若是想作死,也得先看我同不同意,别砸了我的招牌。”
姜言并没有问这个孩子是谁的,他似乎也明白苏水水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他深深看了苏水水一眼后,轻声说了句:“我开一幅方子,你按时喝,若是嫌苦,便吃些蜜饯,这前几个月最是需要小心。”
苏水水已经自闭了,姜言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
......
这段时间的皇宫有些不太平,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慎,再丢了脑袋。
御花园
此时很多人围在一起,看起来格外热闹,苏瑜原本只是路过,心中有些好奇,便端起一幅皇帝的架子,走向那热闹中心。
围观的人,看着陛下来此,纷纷跪下行礼。
而在这之中唯有一位没有跪下,一眼望去,显得格外显眼,苏瑜一眼便瞧见了这处“突兀”。
那人便是皇后,苏水水。
她的神情十分淡漠,理所当然的,她并没有打算要对苏瑜行礼。
“皇后也在啊,你可知这边发生了什么?”苏瑜一步一步朝着苏水水走来。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眼里此时只有苏水水一人。
可,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原本浅笑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在他脚边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那鲜血似乎还带着温度,顺着路边的鹅暖石一路流向苏水水脚边,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怨符,将他和苏水水包围。
苏瑜能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痛苦。
“这,是发生了什么。”苏瑜的语气已经有些僵硬了。
因为,他发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身上带着当年他送给元子的手绳,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
如今却躺在血泊里,染上了那刺眼的猩红。
他下意识的看向苏水水。
那眼神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光亮,有些失神,似乎是不太相信什么,又似乎是想要急切的确认什么。
对上苏水水冷得让人彻骨的眼神,苏瑜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这奴才冲撞了臣妾,弄脏了陛下送给臣妾的衣裳,便随手给了他一点惩罚,倒是没想到这奴才是个命薄的,没几下,便死了。”
苏水水就像是在说,今日吃了什么一样语气随意,似乎并没有把这条人命当回事。
苏瑜藏在龙袍的手,紧握成拳。
“苏水水!你过分了。”
苏瑜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没站稳,倒头便摔倒在血泊中。
没人去拉他,就任由他一直待在那鲜红里。
苏水水这时蹲下了身子,向他伸出手。
似乎是因为这满地的血腥味,苏水水掩了掩鼻,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她的语气淡淡:“这地上脏,陛下还是快些起来。”
苏瑜染了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苏水水的衣袖。
他嘴巴动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水水懂唇语,这件事苏瑜很早就知道,所以他知晓,她一定能听懂他说的什么。
苏水水先是愣了愣,然后将手抽开。
凑近苏瑜的耳边说了声:“对。”
之后她便收了手站起来,眉头一皱:“怎么,这陛下摔倒了,也没人来扶一把,都活得不耐烦的是么,还是非要本宫来亲自请你们?”
这下原本战战兢兢的宫女们,一下子都惶恐起来。
离苏瑜最近的一位宫女,慌忙起身,准备上前扶起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
可没曾想,那苏瑜却自己起来了。
他站在这落着雪的御花园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物件。
“传朕口谕,将皇后打入冷宫,没朕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这些宫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陛下,他的表情着实太过冰冷,那双眸子里似乎刻着刀子。
但这口谕一出,却没人敢上前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苏水水甚至面上带着浅笑:“陛下乖,回去好好沐浴一番,洗洗今日的晦气,别说这种傻话。”
苏瑜的余光落在那处完全已经看不清面容的血肉,忽然心中一疼。
元子是除了先生之外,唯一一个,在他当初还是废皇子时,还同他说话的人。
他陪了他很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甚至比他认识先生还早。
从前他认为,他跟元子的情分很浅,但今日他才发觉,这个小小矮矮的小孩,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刻在了他的生活里。
他没有回苏水水的话。
只是默默转身,一步,一步的,不知目的的走着。
他知道,他就算说了废黜皇后的话,也没有人敢听,这整个皇宫里,没有人敢对苏水水动手。
她就是有这样的手段。
忽然,苏瑜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面部涨得通红,可那双眼睛却不再清冽,里面透着别的情绪。
远远的,这咳声传至苏水水耳边。
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的身体.......
随着最后一声咳嗽,苏瑜眼前一白,猛地一下栽倒。
在离地面还剩下一寸距离,他的身体被苏水水一把接住了,落在了一块温暖的怀抱。
苏水水一言不发的,将人抱起。
这幅场景是有些奇怪的,但没人敢露出什么别的情绪,她们如今只想苏水水这个魔头,赶紧离开。
苏水水抱着苏瑜,看着这张略微苍白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经太医诊断,苏瑜是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身体受寒,导致短暂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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