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帝蓓蓓望着突然出现的少年,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出来的?你该不会以为随便释放了一个小结界就能困住我了吧。我可是‘传说中的命运之子’啊!没有点手段怎么行?”少年似笑非笑的道,自信的脸看的帝蓓蓓更加紧张。
为什么少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难不成自己把他关住的这段时间,少年做了什么可能阻止的到自己的事?
不,他一直在自己的监视下,确实一直在冥想,而且就算是现在,自己也有着可以随时限制住他的力量。
帝蓓蓓意念一动,少年便感到周围传来了极为强大的压迫感,完全无法行动。
他的实力完全不够看,自己在这里更是无敌的,是什么让他这么自信?
出现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之前被她用空间结界关着的姜念雄?
“你……”
正当帝蓓蓓打算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姜念雄开口了:“与其关心我怎么出来的,你还打不打算救齐南天了?”
帝蓓蓓更震惊了,姜念雄为什么忽然一副“我和齐南天很熟”的样子?
他认识齐南天?
不,根据祖先留下的记载,命运之子一定会在少年时期就相遇,他们会认识也没有错……
“我也想救齐南天,这可不是骗你的哟,所以可以先放开我吗?不放开我的话,齐南天死了可都是你害的。”姜念雄非常冷静的说,却让帝蓓蓓更加犹豫了。
姜念雄说的是真的吗?
她越来越看不透姜念雄这个人了,明明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因为这家伙太神秘了,原本自己以为将他关住就是万无一失,可他却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真的是来救齐南天的?
他之前可是要阻止自己的。
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他即便说了谎没有破绽。
他真的弱小到自己可以任意拿捏?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结界并到了这里。
对这个自称命运之子的少年,其实自己一无所知,可这个家伙却仿佛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太过神秘,神秘的可怕,可怕的让帝蓓蓓始终不想和他打交道。
如果不是因为姜念雄自称是命运之子,她一定早就将这个有可能阻止自己的隐患除掉了。换做之前还可以把姜念雄强行丢出帝界本源送到帝界的其他地方,可现在帝界已经开始崩溃,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地方绝对安全了。
怎么办。
信,还是不信。
齐南天随时可能死去,姜念雄的问题简直就是字字诛心。的确如果他能救齐南天,自己困住他就是间接害死齐南天。
帝蓓蓓决定再问一番。
“你要怎么救?你知道他受得是什么伤吗?这伤可不是随便……”
“先是被幻境中的精神系魔法师用精神力震慑导致了精神恍惚,然后被那人施以精神穿刺意图杀人灭口,幸好齐南天在幻境中身体原本的主人本就受过精神上的重伤,治疗他的人在他的的脑袋里放了保护他精神康复用的宝物,这才勉强挡下了攻击然而即便只是余波齐南天也险些丧命失去了意识。因为是精神受伤,幻境中的伤影响到了现实,导致他七窍流血危在旦夕。精神系魔法师被赶到的其他人制止,失去了行动力。过了十几分……一刻钟后齐南天被痛醒,但因为还要成为罪恶之子,不想办法治伤,而是勉强自己继续乱跑,导致伤势开始加重,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
当然有问题。
这些东西连一直守在旁边的帝蓓蓓都不知道,姜念雄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说的齐南天的症状和帝蓓蓓在外面观察到别无二致!
简直就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难不成,你也感应到了原罪传承,参加了原罪考核?”
“哦?你居然想到了?也罢,就告诉你吧,我的确在这段时间内参加了原罪考核。”姜念雄咧了咧嘴。
居然?想不到才是有问题的吧!你都说的那么清楚了!除了你自己亲眼所见还能是怎样!?
“也不全是我所见,有一部分是我的推测,不过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
姜念雄仿佛看穿了帝蓓蓓的想法一般道。
帝蓓蓓的心“刷”的就是一凉。
自己早该想到的。
姜念雄也是命运之子。
这里又是在帝界——罪界本源,原罪传承就在这里。
齐南天可以感应到原罪传承的话,姜念雄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帝蓓蓓忽然想起来姜念雄被关前与自己说的最后的话:
“你可不要妄下定论。算了,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我在这里冥想一会儿,这里的元素很浓郁呢。”
“因为这里是帝界的本源啊。你不离开?该不是还想阻止我吧。”
“阻止你并没有什么作用。”姜念雄摇了摇头,“正主又不在这里,我只是想至少见证一下,你将要做的事情而已……”
……
姜念雄当时说不打算阻止自己,只是在这里冥想——全都是骗人的!这个家伙,根本没打算劝说自己,也不打算只是旁观!他打算成为罪恶之子,夺取帝界本源的控制权!自己关住他根本没有用,因为他只要人到了帝界本源,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与自己见面,和自己交流,恐怕只是为了确认情报和现况!
为什么年纪这么小的少年会有如此深的心机?
而他现在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已经取缔了自己成为帝界主人吗!?可是那样的话,他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被自己控制?
帝蓓蓓愈发想不明白了。姜念雄现在显然没有成为帝界主人,自己还能用帝界的力量压制他就是证据。
他到底有什么计划,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话,根据我的推测,齐南天真的要死了哟,到时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啊。你要知道,就算按照你们的‘命运不死论’,齐南天不会被人杀死,但是自己作死不算在内吧,像他这种,就是自己在作死哟。”
“作……死?”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齐南天这个人啊,其实还很大男子主义呢,我在罪界考核里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特别爱逞强,特别……特别的逞强。逞强的理由,他亲口和我说过,是为了你呢。”
“什——”帝蓓蓓瞬间变得面无血色!
“对了,你该不是在担心我成为了罪界——帝界之主吧,放心吧,因为……”姜念雄顿了顿,弯起嘴角笑道,“我在考核到一半的时候,失去了继续考核的资格呢。”
帝蓓蓓看不出来,这个笑容是假笑还是自嘲,亦或者都不是。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哪怕姜念雄依旧在骗自己。
帝蓓蓓解除了对拉斯姜念雄的限制,只见姜念雄竟然是拉了拉手腕,松了松筋骨。
他一个魔法师做这些干什么?
“我不能算是纯正的魔法师哟,武技什么的也是会一点的,毕竟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啊……”
姜念雄显然看穿了帝蓓蓓的想法,居然给出了解释。
帝蓓蓓却并不关心这些,而是紧张的问:“你要怎样救齐南天?”
这种事情可不敢马虎,万一齐南天被他治死了,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唔……记得在魔法师工会的书上看过对于精神受创的应急处理方法……是要用针刺几个穴位来刺激精神修复,不过似乎同时也会提高精神敏感度,痛觉也会加强吧。不过是那个爱逞强的人的话,一定能扛得住的吧,毕竟是个会想要从四十层楼顶爬下来的疯子呢。”
帝蓓蓓听的昏头转向,即便是四十层高的楼阁,爬下来也不是很难吧?而且有那么高的楼?
她是不知道罪界的大厦与她印象中楼阁结构的差异了。
正当帝蓓蓓还没消化姜念雄所说的信息的时候,姜念雄手一伸,袖中竟飞出了一根细细的光丝,只见这光丝在空中不断扭曲,竟然化成了一排尾部用光丝连接在一起的光针!
“这是什么?”
“嗯?嗯……叫它们牵丝针吧。算是个很不错的小玩意儿?”
“……”
帝蓓蓓顿时发现自己又没了能说的话。
总觉得和姜念雄在一块儿就会变得没什么可说的,似乎是姜念雄这个人本身有着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奇怪能力一样。而且聊的也一点不愉快,倒是姜念雄一直自己在笑,笑容看着非常欠揍。
又或者,只是自己与齐南天的共同语言比较多?对比显现差异?
而且,齐南天现在命悬一线,她又如何笑得出来。
只见姜念雄非常认真的在齐南天面部找了找穴位,然后缓慢的落了几针,几针下去,却又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怎……怎么不下了?”帝蓓蓓小心翼翼的问,态度谦逊的如同绵羊。
姜念雄险些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之前和帝蓓蓓交涉时,看过帝蓓蓓强势不讲道理的模样,他几乎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简直就像……
“你是担心丈夫安危的小妾吗?”姜念雄很干脆的说了出来,然后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
帝蓓蓓先是一愣,然后整张脸红的像火炉一般,大叫出声:“你!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小屁孩儿呢!他才几岁?等他成年我都多大了!”
姜念雄却是笑的更耐人寻味了。
帝蓓蓓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多了莫名其妙的口癖,那就是加上了一个之前一直没有听她说起的“呢”。
而且,帝蓓蓓在做年龄比较时,不是再说自己成年时齐南天才多大,而是在考虑齐南天成年时她已经多大了……
啧啧啧……
姜念雄也没再点破,而是认真端详了齐南天的脸半天后道,“我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刺什么穴,用多大力道,用多粗的针。针的粗细我可以凭记忆调整,但是我毕竟没有实际做过这个,也就是说……”
“我没有经验。控制不住力道,对穴位位置的把控也没有那么到位。”姜念雄犹豫再三,又一次放下了针。
“齐南天这个状态,没有十足把握,我不敢随意落针啊,被我医死了就尴尬了。要知道按照你们的‘命运不死论’,在最终决战前,‘只有命运之子能杀死命运之子’,这其中包括自杀、作死,也包括被其他命运之子所杀吧。”
“那怎么办?齐南天快不行了啊!”帝蓓蓓慌乱道。
姜念雄随口调侃道:“唔……我说,愿不愿意当一下我的试验品?就是试一下穴位和力度告诉我你的感觉,我看看是不是和书上一样——我保证不会有失误哦?绝不会出现精神错乱、神经失常、五感全失什么的,假一赔……”
当然,姜念雄这话只是想让帝蓓蓓知道自己下针的难度,不要催促自己而已。
“没问题!”
帝蓓蓓答应的速度,让姜念雄也有些错愕。
这帝蓓蓓……用情很深啊……
(恩维就是姜念雄!这个答案没什么出乎意料的吧,给过那么多明示和暗示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姜念雄是个习惯了说谎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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