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妘雨织看到对着店门的街上,几个行人相继倒在地上,失去知觉。妘雨织走到窗边,整条街疏散的人倒下一片。妘雨织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在漆黑的店铺内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走的窗户或是后门,于是她又走出漆黑的店铺。
正当她带着疑惑走到街上时,又有六个黑衣男子挡住了妘雨织的往西的路。十二个黑衣男子缩小对妘雨织的包围圈,一个与黑衣男子打扮一样的女子,站在台阶上抄起两支点燃的高香扔进包围圈里。
“这香……”妘雨织用手肘捂住口鼻,“是迷香?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抓我?不过,看着你的身影好熟悉。”
妘雨织想靠近那个台阶上的黑衣女子,包围她的黑衣男子往她面前凑了凑,妘雨织只能作罢。
“刚才长街的骚乱也是你做的?就为了抓我?”妘雨织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黑衣女子没有承认,也没有矢口否认。妘雨织接着说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死了多少人?”妘雨织感觉两条腿有些发软,前后晃动了一下。她想:“我中了迷香,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该怎么办?小川他们又不在。”
妘雨织强撑着:“我的朋友就在附近,你要是感动我一根毫毛,我的朋友绝不会放过你。”
“抓住她。”台阶上的女子突然发出命令。
十二个黑衣男子一拥而上,妘雨织双手撑地,三百六十度转动身体,两只朝上的脚快速旋转着,扫退十二个黑衣男子的第一拨攻击。妘雨织半蹲在地上,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口鼻。她盯着不远处的迷香,贴地滚动到前一脚将其踢飞,迷香飞向十二个黑衣男子,两个黑衣男子中招,后仰倒在地。其余人亮出藏在后腰的短匕首,朝妘雨织刺来。
妘雨织蹬地,跃到空中,十个人的短比首刺了空。妘雨织飞落到那两个刚爬起的黑衣男子的背上。本想着用手擒拿他们其中一个当靶子,可身体撑不住,跃倒在地上。妘雨织侧卧在地上,双手努力撑起上半身,眼皮上下关合着,像是困到了极点。
“她撑不了多久,快抓住她。”
妘雨织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上。几个黑衣男子把短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没一会儿妘雨织失去知觉睡倒在地。
“绑好,装进行礼箱,撤!”黑衣女子果断地说道。
另一边,秦川和韩烨一路跑到巷子的西边边出口,两人气喘吁吁地看着守在出口的武警,“怎么办?”
韩烨把秦川拉到路边的大树旁,指着身后的屋顶,”老办法,我们走上面。”
秦川点头,把手抬起来。韩烨托起秦川的胳膊跃上屋顶,两个人在圆圆的月亮下,穿梭在青灰色的瓦片上。
韩烨停住脚步,蹲了下来,“前面怎么回事?”
“怎么了?”秦川也蹲了下来,伸长脖子朝前望去。
韩烨:“地上有东西,好像躺着的是人。”
“会是长街那边抬过来的人吗?”
“姿势不对,还有那几个人也很奇怪。”
秦川顺着韩烨指的地方看去,心里想着:“前面的那个黑衣女人这看起来……”“他轻摇着头,“我们下去吧!”
“好!”韩烨抓着秦川的肩膀飞跃到地上,他们一落地,便到处寻找妘雨织的下落。他们找到巷口与长街连接处时,发现了坐在台阶上的郭起,秦川轻拍着郭起的脸,“胖起,胖起,醒醒星……”
韩烨:“是不是妘雨织还没有到这里?”
“你不觉得头晕吗?”秦川看着远处武警手拉手搭的人墙,拦住了巷子的入口,然后对韩烨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武警拦住了这里,妘雨织过不来?”
“是迷烟,快捂住口鼻。”韩烨捂住口鼻,“量很小,怪不得在屋顶闻不出来。”
秦川立马也捂住口鼻,“这里怎么会有迷烟?”此时此刻,蒙面人闯进自家阁楼的情景,在秦川脑海里闪过。秦川猛地惊道:“糟了,他们制造混乱,目的是为了抓妘雨织。”
韩烨:“可是妘雨织根本不在这里。”
秦川看着点燃的高香和倒在地上的人,忽然想到那个黑衣女人手中推着的大行礼箱,“拦住刚刚那个推行礼箱的女人.。”
于是韩烨与秦川转身去追推行礼箱的黑衣女人。
十三个黑衣装扮的人,穿过蜿蜒的小巷,准备冲过向西的巷口。他们忽然停住了脚,刻意地往店铺边靠了靠。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问黑衣女子,“心姐,现在怎么办?”
黑衣女子:“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换上,我先过去,你们分批过来。”
十二个黑衣男子点头领命。
黑衣女子换掉黑色外套,摘掉口罩和冒子,散下头发,推着行礼箱,慌慌张张地跑向站岗的武警。她放下手中的行礼箱,指着巷子的深处,慌张道“”“警察同志,卷子里有好多人晕倒了,好多好多,太可怕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武警:“晕倒?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是在人群里挤的。都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武警立刻对身后的战友说:“你留下,其余人随我去救人!”
十几名武警排成一个小纵队,朝巷子里奔去。
那女子推着行礼箱,成功躲过武警的搜查,直奔马路对面。一辆黑色SUV和一辆黑色面包车,早早地等候在马路对面。武警遇到三三两两的男子,急促地问道:“前面是不是有人晕倒了?”
“对对对,就在前面。”男子指着巷子深处,
武警加快了步伐,跑向巷子深处。
秦川和韩烨与奔跑的武警擦肩而过,秦川回头看了一眼例队奔跑的武警,然后继续朝巷子西边出口跑去。很快他们看到了出口,四五个男子已经奔到马路对面,且上那辆黑色面包车.。他们穿过马路追赶的时候,两辆车子已经扬长而去。秦川看着驾驶室里熟悉的侧脸,愣住了。
韩烨及时将秦川拉到马路边,几辆车子减速而过,司机把头伸出窗外,“找死啊!”
“不想活了?”
韩烨看着远去的车辆,“后面黑车的车牌是京E9L978。”
秦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压低声带,“是蓝心姐。”
“蓝心?”
秦川拉着韩烨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跑,“蓝心姐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如果没有猜错,她一定是想用妘雨织的血救智字哥,所以我们去医院一定能我到她们。”
两个人几乎是冲进白色SUV车里,秦川系好安全带,快速启动车子,车子快速驶离停车场。
坐在副驾的韩烨,右手从安全扣上移走,“如果不是呢?”
被韩烨这么一问,秦川呆住了。他在心里问自己,“对啊,如果不是呢?”他的车速明显降了下来,“蓝心姐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蓝心姐,那么这次如此大费周章的抓妘雨织,还会是为了救智宇哥吗?如果不是,那她是为了谁?”
韩烨双抢过方向盘,车子躲过对面急驶而来的车辆。韩烨责备道:“你要思考问题,还是我来开车。”
秦川端正坐姿,“你会开车?”
“我可不是妘雨织,我是自由的,当然知道怎么开车。”
秦川把车子慢慢停在路边,两个人互换了位置。韩烨娴熟地操控着方向盘,车子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
秦川对韩烨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牛!”
“不要学郭起,有一个郭起就够了。”韩烨微笑着:“接下来秦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喜欢那样的你。”
秦川笑着点点头,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然后接通那个人的电话,“喂,妈,电视台临时有事,我们就急着要回杭州了。来不及跟你道别,你自己保重身体!……嗯……我知道,好,再见!”秦川挂掉电话,头靠在坐椅上,脸转向公路两边的树木。路灯照射下的树木,线条很深,以致于看的不是很清楚。唯有顶端的树叶快速往后跑着,渐渐的树叶反射出的灯光,模糊了秦川的眼睛。再后来,秦川合上了双眼睡着了。
韩烨快速瞄了一眼秦川,他努力把车子开的平稳些,好让秦川好好休息一下。一个多小时之后,秦川忽地睁开双眼,他把身体坐直。看了一下车外的景致,问韩烨,“我们到杭州了?”
“刚过收费站。”
秦川:“我们先去医院,如果他们不在医院,就去智宇哥家里。”
“好!”
白色SUV停在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门口。秦川冲出车子,丢下一句话,“到地下停车场等我。”然后朝着李智宇所在的病房奔去。
电梯停在十二楼,电梯门一打开,秦川就冲出电梯,穿过走廊,猛地推开病房门,李智宇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秦川关上病房门,转身准备离开,一名护士凶巴巴地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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